正文 第四十六章 手握兵權4 文 / 辰汐·錦瑟
桑鑠對墨寒冊封自己僅次於丞相之位的太尉大為不滿,來到長樂宮與桑太后發起了牢騷。
「寒兒,當真是把我這個舅舅放於心上!」桑鑠不滿地說道。
桑太后靜靜幫他倒了杯茶水,然後道:「你從武安侯一躍而起至太尉,寒兒當真是看中了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寒兒如今成為一國之主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你的太尉不會做的太久,繼續韜光養晦即可。」
「姐姐這話就錯了,如今寒兒是東嶽皇朝的武帝,您又尊為太后,而我卻屈居人下。」桑鑠不以為然道。
「那舅舅想做什麼官?」墨寒來長樂宮給太后請安,卻聽到桑鑠在這裡大發牢騷,要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舅舅,也不會違背常理封他為太尉,要知道所有的官員必須是能者居之,這位舅舅時常花天酒地,唯一的能耐就是耍嘴皮子。
桑鑠趕忙起身叩拜,雖說他是墨寒的舅舅,但始終是個臣子,他必須恪守禮節:「拜見吾皇!」
「嗯!」墨寒冷聲道。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桑鑠,上前一步,只是拱手道:「孩兒向母后請安!」
身為帝王的墨寒,無需行大禮,桑太后點點頭,道:「寒兒不必多禮!」
他轉身並未讓桑鑠起身,只是問道:「舅舅對太尉之職有所不滿嗎?」
桑鑠大氣不敢出,不知為何這外甥的身上有股帝王之氣周旋於身,自己竟怕的要命,不敢再多言。
「你舅舅沒有不滿,只是再跟母后談談家常罷了。」桑貴妃打破沉寂,他不是可以任人擺佈的傀儡。
「哦?」墨寒輕佻了下眉,看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桑鑠,然後道:「舅舅怎還跪著?!」
墨寒伸手扶起他,暗暗下了狠勁,冷厲地看著他,桑鑠唯有吃痛地忍著,他怕惹怒了這位新皇。
「寒兒,你既已登基,想來也該和文漪成婚了吧?!」桑太后說道。
墨寒甩開他的手,轉身道:「如今先皇剛剛去世,成婚一事還是暫緩!」
剛剛去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說,他現在是一國之主,想娶誰便娶誰,誰也阻擋不了。
他的話絲毫不容拒絕,桑太后怔怔地看著他,前些日子燕太主(即以前的長公主墨媛)多次提到墨寒與淳於文漪的婚事,墨寒總這般一拖再拖,難道他有心上人了?
為何她一點都不知情呢?但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先娶淳於文漪,初初登基,好多人都等著看這位新皇的笑話呢無敵催眠師!
「五月初九適合婚嫁,屆時你冊立一後二妃!」東越新皇大婚,冊立一後二妃乃是常理,為繁衍子嗣,之後皇上想冊立其他妃嬪另做決定。
「朕的皇后只有一人!」墨寒冷聲道。
桑太后大驚,他說什麼?!皇后只有一人!他不想娶淳於文漪嗎?即便如此,也必須娶,淳於文漪的家世顯赫,現在他是新皇,必須冊立淳於文漪為皇后,且有先皇遺詔,他不得不從!
「先皇遺詔,你必須娶淳於文漪,必須冊立她為皇后!」桑太后不容許他拒絕,即便他成為皇上,他也必須聽從她的安排。
「那就等著吧!」他心中的皇后只有上官汐一人,他勢必要娶她!
墨寒欲拂袖而去,桑太后叫住他:「寒兒,你到底要娶誰為皇后?」
他頭也不回地離去,桑鑠上前扶著桑太后,說道:「寒兒很難控制啊!」
「我本來就沒有想過控制他!」桑太后皺眉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他根本無法控制,這孩子已經不似從前了。
桑鑠怔忪,他未料到她會這樣說,那為何要扶植墨寒為帝?
「你要謹言慎行!」桑太后提醒道。
「是!」桑鑠點頭。
他很明白桑太后對他還是寄予希望的,權傾朝野的日子不遠矣。
隨著景皇駕崩,新皇登基,冊封賢王,事情來的太快,花鳳汐一個人坐在湖邊的草地上,仰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但她的腦子很亂,一連幾日她都沒有像往常一般去長樂宮向太皇太后請安,她氣憤,為何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這是一個母親該做的嗎?
她欲擋住刺眼的光芒,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擋住她的陽光,透著陽光她看不清來人,微微蹙著眉,那人說道:「汐兒——」
是墨寒?!她猛然直起身子看著他,黃袍加身,他更加的英偉不凡,卻沒有要行禮的意思,道:「皇上?!」
他蹲下身,看著她精緻的小臉,她是他的,不知為何他迫切地要得到她!伸手要撫著她的臉頰時,她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說道:「皇上請自重!」
她是安陽公主,雖說他們毫無血緣關係,但他們也算是兄妹,她不可以將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汐兒,連你都要拒絕我嗎?」墨寒有些挫敗地看著她。
所謂孤家寡人,想必就是這樣吧!但她還是不能接受,連她自己都不知冰冷的心已開始慢慢融化!
「我要娶你!」墨寒說道。
花鳳汐圓瞪杏眼,她搖頭道:「我不會嫁給你,我們是兄妹!」
她極力與他撇清關係!
「我們毫無血緣關係」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
墨寒苦笑著,原來是他一直在一廂情願啊!
「九哥?韓國之颶風偶像全文閱讀!」由於新皇登基,墨陵順理成章被冊封為賢王,他的賢王府還在修葺中,故目前仍住在建章宮,剛剛遊玩御花園時,發現九哥和鳳兒兩人也在,可感覺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預知的情意。
「哦,」墨寒轉身冷冷地看著他,說道:「賢王府還沒修葺好嗎?」
「是啊,不過工程簡單,過幾日就可以了!」墨陵說道。
「嗯!」
墨陵看了看花鳳汐,說道:「你身子還虛,怎麼就出來吹風了?」
「你和太皇太后每日不是補品就是藥膳,吃的膩味了,我身子也好了,想出來走走!」花鳳汐柔聲道。
「你受傷了?」墨寒緊擰俊眉關切地問道。
花鳳汐還未答,墨陵就點頭說道:「是啊!她不知跟什麼人斗武,要不是皇祖母,她啊,現在還不可能出來走動呢!」
墨寒看著她,是救自己的緣故嗎?
「無礙!」花鳳汐搖搖頭,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墨陵幸手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纖瘦的身上,說道:「大病初癒,你要好好保重!」
花鳳汐莞爾一笑,道:「你甚少這般細心!」
看著他倆如若旁人般的情話綿綿,墨寒冷寒著俊臉,從不會將墨陵放於心中的他,現在他不能讓他們再這樣下去,說道:「是啊,十三弟甚少這般關心人,連朕都自歎不如啊!」
花鳳汐聽得出他充滿酸意的話,他現在榮登一國之主,墨陵怕是日後被其打壓,為了自己為難墨陵,並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的雅興真好啊!」燕太后不知何時到來。
「拜見太皇太后!」他們異口同聲地俯身作揖道。
她剛剛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墨寒當真是愛上了花鳳汐,她必須立即將事情斷絕,她也看得出花鳳汐亦是動了真情的,要不是自己曾檢查了她身上的守宮砂仍在,她絕不會放心墨寒!
「皇祖母,今兒身體好了嗎?」墨陵詢問道。
聽聞太皇太后由於先皇逝世,心力交瘁,自己也病倒了,賀太醫盡力救治,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效果。
「好多了!」即使自己還在病著,也必須拿出威嚴,不讓人察覺。
花鳳汐心疼的看著有些病態的燕太后,她瘦了,也憔悴了,也老了,她經歷夫死子亡,她卻依舊活著,她好苦,她的心好苦——
「你好久沒去哀家那兒請安了,還在生氣嗎?」燕太后走到花鳳汐的面前說道。
花鳳汐搖搖頭,她已經不生氣了,她說的對,不做也做了。
「身子可好了?」燕太后依舊關心地問道。
「好了,我全好了!」她回道。
她要她放心,她根本一點問題也沒了!
「皇上,」燕太后轉身看向墨寒,說道:「哀家許久不見安陽,想和她聊聊,可以嗎?」
「當然!」墨寒不會拒絕燕太后的請求,即使那並不是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