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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太子之爭2 文 / 辰汐·錦瑟

    夜晚,在冷清的長樂宮中,燕太后坐在正殿上,眼底寒芒厲厲,陰冷懾人,冷冷瞥了跪在地上的天牢侍衛一眼,冷冷道:「當真是桑雅懿!」

    燕太后的心情反覆不定,要揣測她的心思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回道:「啟稟太后,是!」

    好個桑雅懿竟敢在皇宮內苑殺人,當真是膽大妄為!不急!哀家還有好些事情沒瞭解清楚,看來你已然是等不及了!

    「有回稟皇上嗎?」燕太后鳳眸微瞇,吐字如冰。

    侍衛驚惶地垂眸:「是!」

    「下去!哀家要休息!」不知為何?她總感事情有些不對,桑雅懿何時變得如此膽大?還是這才是她的真性情?

    侍衛離去後,一黑影閃進長樂宮,跪拜在地,道:「太后萬福!」

    身材嬌小,聲音輕柔,燕太后沒有抬眼,說道:「這些年你辛苦了,元秀!」

    元秀明為岑氏宮女,實為燕太后的暗衛,她拱手道:「現下太后有何打算?」

    她多年來在岑氏身邊,相當瞭解岑氏的品性,若非她多次相勸,岑氏早已成為刀下魂,可這次的事件她始料未及,岑氏雖然恃寵而驕,太子墨榮也一樣,但景皇的做法總讓人難以理解。

    「岑氏已經歿了!」燕太后目光冷冽地望著眼前的人。

    元秀面色頓時慘白,怎可能?岑氏雖驕橫,但她確實是深愛的景皇,所謂「紅顏未老恩先逝」,景皇多年來從不踏進漪翎宮,岑氏每天面對著清冷的宮殿,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了兒子長大成人,又因皇后無子被冊封為太子,想搖身一變變成皇后,入主鳳棲宮,可一切都沒有等到,自己倒是見了閻王,元秀始終無法想明白,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現下太子之位懸空,怕是有人已經等不及了陀螺戰記最新章節!」燕太后所指的自然是桑貴妃,她不喜歡這個兒媳早已是眾人皆知之事。

    元秀想了想,說道:「桑貴妃一直韜光養晦,處事低調,現在的勢頭又是風口之上,怕不會這麼快就冊立太子。」

    「哼!」燕太后嗤之以鼻地冷哼道:「她會安於現狀嗎?這女人很不簡單!」

    元秀不敢多言,過了好一陣子,她將發現的奇怪事件告知燕太后:「太后,近日奴婢發現一些奇怪的事情!」

    「哦?」燕太后挑眉問道:「何事?」

    「毓修宮的安陽公主身懷絕世武功!」元秀說道。

    燕太后大驚,所有人都遺忘了的安陽公主,她的眼睛像極了一個人,難道……

    她輕撫著額頭,擺擺手道:「下去吧!哀家乏了!」

    「是!」元秀拱手道。

    次日清晨,毓修宮滿園海棠盛放。熏風暖陽下,一襲素色綾裙的女子在躺椅中閉目淺眠,清風拂過嫣紅的海棠花瓣自枝頭飄落在她素色的衣裙上,絕美的面容在陽光照耀看白得幾近透明,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顯然她並未真正睡著。

    朝堂上朝臣們沒有因太子被廢而罷朝,顯然太子立與不立對他們並無任何影響,現下有的人又開始提議新冊太子,先前布政使司岑俊因朝堂上舉薦冊立皇后一事被關押,又被人揭發數年來貪贓枉法,可想而知,岑氏一族已在東越皇朝上銷聲匿跡了,現今最大的熱門就是齊王和十三皇子,他們二人是肝膽相照的親兄弟,雖不同母,但感情甚好,只是尉遲青不喜墨陵與墨寒走的太近。

    琉琳端著茶盞遠遠地望著樹下的花鳳汐,眼底滿是猶豫之色。

    「小姐……」琉琳輕聲喚道。

    花鳳汐掀開眼簾,目光淡漠,道:「你甚少如此,何事?」

    琉琳微微一愣,她不知該如何說,正當她猶豫不絕時,太監扯著嘶啞的聲音,高聲喊道:「太后駕到!」

    始料未及的花鳳汐將身上的衣裙撕下一角遮住自己的面容,起身拜見,她們一宮人全部出來迎接燕太后,跪拜道:「太后萬福!」

    燕太后盛裝來此,瞥見到她裙擺上被撕下一角,與面紗出自是同一布料,她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來到東越又是什麼目的?好多的疑問一下湧出心頭。

    太后沒有讓花鳳汐起身,而是不住地看著跪在地上人兒,太監上前提醒道:「太后,這安陽公主身嬌肉貴,您是不是讓她——」

    「多嘴!」燕太后冷聲斥道。

    太監吞了吞口水,太后心情反覆不定,無法揣測,只得低頭退後。

    「起來吧!」晌久,燕太后才讓花鳳汐等人起身。

    原本搭在宮人的手抬起,花鳳汐會意,上前扶住她,低著頭,燕太后瞧著她輕眉黛目,白皙的肌膚,這樣的卿本佳人如何能想像成醜女?她疑惑,這真的是上官家的女兒嗎?剛剛那攙扶的勁兒,明顯是從小習武的人,誰也想不到堂堂的東越皇朝太后竟也身懷武功。

    花鳳汐輕扶著她,跟著她的步伐走進內殿,環視著四周毫不起眼的宮殿,雖然景皇賜了毓修宮給花鳳汐,但只是為了彌補虧欠皇后之意,如此冷清,花鳳汐就要老死在這宮裡嗎?

    燕太后坐在上座,詢問道:「住的可習慣?」

    她是來問這個的嗎?花鳳汐頓了頓,然後道:「尚可定位輸出之王全文閱讀!」

    尚可?她彷彿冷漠淡然地拒絕著所有人,看著她的著裝像個墮入凡塵的仙子般,燕太后直視她的眼睛,擺擺手道:「都下去!」

    所有宮人都依言下去,只留下花鳳汐和琉琳、琉香兩名宮女在殿裡,燕太后微瞇,神態微怒道:「怎麼?哀家的話,你們都聽不到?」

    琉琳不解燕太后來此的目的,深怕小姐出了差錯,沒有依言退下,直到花鳳汐輕聲道:「去吧!」

    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只得俯身作揖道:「是!」

    見她二人離去後,殿裡只剩下花鳳汐和燕太后,她依舊低頭不語,沉默,良久的沉默……

    「面紗摘了!」燕太后率先打破沉寂,她心中的疑問就在花鳳汐揭開面紗之時解開。

    花鳳汐未動,她自認從未露出蛛絲馬跡,今日太后的到來已令她感到奇怪,宮裡的人都甚少來毓修宮,每日只是有送飯菜的宮人,也不會有人提及她是否安好,為何太后會如此關心?是昨日的事情嗎?墨陵說的?不可能,墨陵雖玩世不恭,但看得出他心思縝密,絕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需要哀家代勞嗎?」

    花鳳汐想了想,依言將面紗除去,傾城之貌公諸於世,她垂眸,週遭的一切都似與她無關,燕太后見到她的容貌倏然起身,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她抬頭之際,燕太后已緊抓她的手腕,擼起她的袖管,一顆嫣紅的守宮砂赫然在眼前,燕太后搖頭,嘴裡呢喃道:「不,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放手後,花鳳汐不解為何她會如此清楚自己手臂上那顆守宮砂的位置,那是花家女兒特有的。

    「你不是上官汐,你姓花,對嗎?」燕太后已然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清冷道。

    花鳳汐一怔,她如何知道?就憑那顆守宮砂嗎?那燕太后又是如何得知的?

    「說吧!你叫什麼?」燕太后問道。

    「花鳳汐!」與其遮掩,不如全部告知,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她原本就是抱著必死之心來到東越的,心裡有萬般的不捨爺爺,但若是被人知曉身份,她將會死無葬身之地,早已料到的事情,她何必再多費精力!

    「花磬嶼是你什麼人?」

    花鳳汐又是一陣疑惑,燕太后好似知道不少關於花家的事情,她到底是什麼人?來東越前,她就已經查過宮裡的每一個人,如此重大的發現不禁讓她覺得資料有誤,難道燕太后並非資料上所述一般,出自什麼燕氏一族?

    「是我爺爺!」花鳳汐回道。

    「那小子竟然有個這麼美貌的孫女兒,當真是給花家爭光了!」燕太后一臉的安慰,她似乎與花磬嶼熟識數載,小子?她叫花磬嶼小子?

    「你認識我爺爺?!」花鳳汐不確定地問。

    「想必花家早已不會認我了!」燕太后說道。

    花鳳汐大驚,難道燕太后是花家的人?她不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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