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80 所謂槍戰 文 / 風黎兒
他們說話的當空，保羅一直在觀察四周的環境，喬茉還被綁著，即使沒被綁，也毫無戰鬥力，就是個相當有震懾力的人質。
而他，以一當五，換做平時都未必有勝算，何況他們手裡都有槍，何況喬茉還是人質。
更何況，四支槍都抵在他身後，他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又何況是救人！
他此時真的有了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保羅無力地閉了閉眼，哀求著，「羅曼，放了她吧，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羅曼看了他一眼，似是他這樣的哀求讓他有所感觸，好一會兒，他歎息一聲，「算了，看在你這個月賣力演出的份上，我就做做好人，給她個痛快好了。」
聽到前面的話，保羅心裡還湧出一股感激，可最後一句話，無異於一盆冷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羅曼是忽然想到喬茉在這之前似乎是去見了什麼人，未免夜長夢多，才想著早點解決了他們才好，他動了動手指，冷酷地吩咐道，「動手吧！」
喬茉瞪大了眼睛盯著保羅，好似不相信這一切，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毫無希望地被人給處理了。
保羅靜靜地回望著她，沉默又哀傷。
身後的人扣動扳機那一瞬，他想，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喬茉受一點點傷害，可偏偏，帶給她死亡的，卻是自己……
「轟」的一聲巨響，彷彿就響在耳邊，連扣下扳機也忘了。
也不過這麼一念的功夫，保羅似乎意識到什麼，肘部一個用力撞上身後最後的人，同時劈手奪了他的槍。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穿透了窗戶打中其中一人的太陽穴，那人當場倒地而亡。
羅曼根本沒想到保羅還會有幫手，一個驚訝時出手就晚了那麼一兩秒鐘，當他拔出槍時，兩人相對而站，保羅指著他的心臟，他指著保羅的小腹。
但保羅此時到底只有一人，羅曼剩下的三個手下均拿槍指著喬茉的頭，只要保羅再不放下槍，他們能立刻打爆喬茉的頭。
羅曼殘酷地一笑，才剛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又是一陣「轟」的響聲。
只是這次那些屬下聰明多了，沒有走神，而是下意識地就要開槍打爆喬茉，但終究慢了一步，準備開槍那人頭上又中了一顆子彈，倒地而亡！
他們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也很是恐慌，因為他們連敵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兩顆子彈都是穿透窗戶打了過來的！
還剩一支槍，指向窗戶，突然門被撞開，兩人一驚，門開的剎那，一顆子彈正中執搶之人的心臟。
同時間，窗戶也被撞開，跳進一個瘦高冷峻的穿著灰青色襯衫黑髮男子。
另一個黑衣黑髮男子也從門口進來，順手還關了門。
羅曼見他們都是黑髮，心裡微慌，甚至有了豁出去的念頭，直接朝保羅開槍，保羅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迅速躲開，同時也開槍，只是保羅還是中了槍，那子彈穿透他腰側的肌肉，定在門上。
羅曼低頭一看，子彈正中心臟，他忽然抬頭朝著保羅笑了，陰冷而不甘，然後睜著眼睛直直地倒下去。
羅曼的人，只剩下那個被保羅奪了槍的人，他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忽地腿一軟，直直地跪了下去，「保羅，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我吧，我保證我什麼都不說！」
從門口進去的那個男子冷漠地瞥了眼保羅，然後盯著跪在地上的人，毫不留情地扣動扳機。
……
保羅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他們既然救了自己，就不會傷害他們。
他現在只擔心喬茉！
他丟下槍，忘了自己腰間的傷口，朝喬茉跑了過去，「茉茉，茉茉……」
喬茉已經嚇呆了，什麼反應都沒有，耳邊，只有一聲又一聲的槍響，冷酷又決絕。
保羅心疼地看著她，知道她是嚇壞了，「茉茉，我是哥哥，沒事了，都過去了……」
那兩個黑髮男子已經幫著解開喬茉的束縛，喬茉被天祐抱在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剛出生的嬰兒，哭得淒慘至極。
那黑衣男子一聽到這慘絕人寰的哭聲，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和那灰青色衣衫的男子對看了一眼，兩人都是相當無奈地一笑，然後默默地收拾現場。
他們將自己的兩隻槍和那幾個手下的槍做了對調，又把他們無人的槍都調換了，擦了保羅的指紋，只留下他們的指紋，做出互相廝殺的場景。
整理好現場，黑衣男子走過去說，「天祐，你也受了傷，先去醫院吧。去醫院之前，先換回自己的樣貌吧。」
天祐微微一愣，很快釋然，只以為他們是國安部的同事，然後扯下面具，摘了美瞳，只是髮色暫時改變不了。
喬茉這才哭得緩過勁來，一聽天祐受了傷，忙探頭一看，腰間一窟窿，她看得又直接掉下淚來。
黑衣人很無語，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不然一會人警察來了就不好處理了。」
喬茉這次訕訕地收了哭泣，忙下了床，扶著受傷的天祐離開。
黑衣人留在最後，收拾好床鋪，就好像這上面從來沒有躺過人，從未綁過人一樣。
——
歐陽旭和肖恩帶著人趕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五人慘死，看起來極像是自相殘殺。
但他們倆很明白，喬茉既然不在這裡，而羅曼又已經死了，就表明喬茉已經被人救走了，或許就是天祐的同事。
歐陽旭稍稍鬆了口氣，但又一想，不管這些人做了什麼事，他們畢竟是肖恩的同胞，他會怎麼做？
肖恩似知道歐陽旭心中所想，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說，「我只認識喬，不認識他們，他們自然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歐陽旭很認真地說，「肖恩，謝謝你，只是，善後的事還要麻煩你。」
肖恩給了他一個「你放心好了」的眼神，「我也不是單純地做善事，別忘了你我的交易。」
歐陽旭一笑，「這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