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9 父不詳的私生子 文 / 風黎兒
歐虹大概是沒料到喬茉的反應會如此平淡,微微怔了一下,笑著感慨,「是啊,阿旭是很優秀,還很孝順,對我對他外婆幾乎都是百依百順的,熬了這麼些年,我也算熬出頭了,眼看著他就要成婚生子了,我這心裡的大石頭也總算快落地了。」
喬茉暗暗覺得這對話實在無趣地很,暗自祈禱著歐陽旭快點回來吧,好結束這無聊的對話。不過面上,她還是笑嘻嘻地說,「那阿姨可就可以享清福了,以後只管含飴弄孫,盡享天倫之樂就好了。」
歐虹卻歎息了一聲,歎的喬茉心肝都跟著一顫一顫的,直覺似乎要步入正題了,然後就聽歐虹說,「這話說的倒沒錯,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阿旭這麼年輕就這麼有錢了,很多女孩子趨之若鶩地想要跟他發生點什麼,哪怕知道他就要結婚了,也上趕著撲過來,哪怕當個小三小四或者地下情人什麼的,都不介意。這些女人啊,有一些倒是好打發,可還有一些呢,藉著同學名義,打著求人幫忙的旗號老是黏著我們阿旭不放,我這未來婆婆啊,都替賀蘭擔著心呢。」
喬茉總算明白歐虹為何這麼不喜自己呢,感情是擔心自己會破壞歐陽旭和賀蘭的感情啊?她這也太杞人憂天了吧?
她要這麼厲害能破壞他們的感情,造成她歐虹的兒媳婦了,哪裡是今日的光景!
雖然歐虹這話吧,她聽起來有些不喜,不過也還算能理解。
喬茉笑意淡淡,語氣倒還算堅定,「阿姨,或許您多心了,不是所有人都貪圖歐陽旭的財富的,或許真的只是求他幫忙罷了。」
歐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唇畔笑意不減,「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可當年的經歷,由不得我不多想,由不得我不多替賀蘭擔心啊。」
喬茉詫異地看她一眼,總覺得她意有所指。
歐虹放開她的手,端了咖啡輕抿了一口,慈愛的笑意都收斂了,就那麼漫不經心地瞥了喬茉一眼,似高高在上的女王,輕賤著喬茉。「我和喬博是工作的時候認識的,工作中的相處,彼此吸引,很快就確定了關係,只不過我們都一心想著事業,也沒急著結婚,這一拖就拖了七八年才準備要結婚,日子都選好了,那天,喬博應公外出,回來的時候,卻帶了個身體虛弱的女人——哦,也就是你媽媽,沈茹,我也只當是喬博心善,也瞧著沈茹的確是病入膏肓的模樣,就和喬博一起悉心照顧她,誰知道……」
她突然歎著氣,似往事不堪回首,「誰知道我竟是引狼入室,不過一月的相處,自己准丈夫的心全都撲在她身上,只要我不在,不,甚至我在家的時候,他們都旁若無人地呆在臥室裡,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麼……喬茉,你說,照顧個病人,至於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陪護嗎?就算有這樣的需要,也該是我這個做女人的去照顧,而不是讓一個即將結婚的男人不方不便地照顧著吧?哎……我活了這麼多年,才明白一個理,嬌嬌弱弱,惹人憐愛的白蓮花是有多能勾男人的心了。」
喬茉不知道她此時是個什麼臉色,只覺得心裡像是放了顆炸彈已經爆炸了一樣,滿胸腔裡都是勃然怒氣,她真的很想破口大罵一番!
可是想想此次前來的目的,她不得不忍了!
就如歐虹所說,歐陽旭是個很孝順的人,如果她惹怒了歐虹,歐陽旭是鐵定不會再幫她的。
所以,她只能忍!
喬茉憋著那一口怒氣,幾次深呼吸,居然還能笑著說話,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阿姨,您多心了,歐陽旭雖然優秀,可我對他沒興趣。」
歐虹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這才又笑了,「你也別生氣,我也不是指你,我的兒子,我很瞭解,他眼光一向都高,看賀蘭的條件就知道了。只是,你看我這活生生的例子,當年我和喬博七八年的感情都敵不過那一個月的相處,又何況阿旭和賀蘭也才相處了不過一個月而已,叫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再者說,」歐虹又說,「雖然我瞧著,賀蘭那孩子比你更溫柔更楚楚可憐些,可你畢竟是你媽的女兒,遺傳基因那麼好,只要你稍稍用點力,賀蘭就比不過你了。」
饒是為了天祐,只能一忍再忍,喬茉也快繃不住想要發飆了。她冷冷地看著歐虹,「所以你的意思是,作為我媽媽的女兒,我也會和她一樣,用同樣的手段,把別人的未婚夫搶過來嗎?」
「我也只是有一點擔心而已,畢竟事情還沒有發生嘛!」
喬茉冷笑,語氣卻平淡,「這你倒真不必太擔心。」她看著歐虹,唇角微彎,勾著冷漠的弧度,一字一字地說,「因為當年,是你出軌了,這才有了歐陽旭,不是嗎?」
歐虹的臉色頓時一變,恰好門又在這時開了,歐陽旭就站在門口,目光冷厲地嚇人,卻也夾雜著悲痛苦澀。
他就站在那兒,如一堵牆巋然不動,卻是一堵陰冷的牆,週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喬茉,眼裡如釀著龍捲風,那種讓人窒息的怒氣幾乎噴薄而出。
可是,他張嘴時,他出口的話,他的聲音,他的語氣,就像即將離開人世的老者,那麼無力,那麼無奈,奄奄一息般的絕望。
「所以,在你的眼裡,我一直都只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而已,是嗎?」
喬茉怔怔地站著,全被他的怒氣嚇到了,也全沒有注意到那份勃然怒氣下,瀕死的絕望。
她突然在想,歐虹說了那麼多讓媽媽不堪的話,就是為了讓她說出剛才那句話,讓歐陽旭不肯再幫她嗎?
為什麼要這樣?
當年明明就是歐虹出軌在先的!
看她和歐陽旭年紀上的差異就知道了!
她絕不信歐虹說的話,因為當年的媽媽,是那麼那麼地愛許銘,又怎麼可能在心灰意冷之際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又何況,媽媽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去破壞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