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果真是好悶騷! 文 / 蠟筆Woo小丸子
「冷大哥,你還好嗎?」我似乎看到蕭冷面具下沒有被遮住的皮膚有些慘白,嘴唇的顏色也比平常要淡。
我總是這樣的一個爛好人,好了傷疤忘了痛,幾天前還被這個男人嚇得躲得遠遠的,這會兒看見清晨的時候蕭冷還泡在水裡就開始擔心他了。
「是你呀,紫馨。」蕭冷睜開了眼睛。
「你不是四點鐘就會起來嗎?怎麼還泡在湖水裡呢?」我問他。
「我感覺身體很熱,一想起那天在湖裡看到你的樣子就覺得渾身發熱,我這樣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蕭冷的聲音這時候帶著低沉的沙啞。
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蕭冷看起來很冷酷邪魅,可是他說出的這句話讓我感覺到這恐怕是從未接觸過感情的人才會問的。
莫非他還是個處男?!
「你……以前跟人好過嗎?」
我問出這句話之後想要自己的舌頭,我不是想要教他,一點都不想。
「跟人好?那是什麼樣的?」蕭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我之前出去殺人的時候曾經看到青樓裡有人在做那件事,你說的好是那樣嗎?」
「哦……」我沒有想到竟然被他猜中了,鬼王蕭冷竟然還真的是個老處男。
「其實我覺得冷大哥你多泡一會兒也挺好的,還要煮飯做菜,我先走了。」
我連忙腳底抹油溜掉了。
在她的身後蕭冷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
我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來地獄門的這些日子,跟我混得最熟的就屬冷茗了,在他們所住的竹樓旁邊有一大片翠綠的竹林,那裡生著罕見的方竹,高聳參天,地獄門的很多殺手都喜歡在那竹林裡練習武功,冷茗也不例外。
吃完早飯後我跟著冷茗一起到了那片翠綠的方竹林,一邊將竹葉叼在嘴裡看著冷茗練習短刀,一邊問起他:「你們這裡的人都姓冷啊,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都是孤兒,沒有姓,被前一任門主帶來這裡之後就起了這個名字,所以大家都是一樣的姓,對我們來說不論是名字還是姓都是代號,沒有什麼意義。」
「你們鬼王蕭冷他也是孤兒嗎?」我接著問道。
「不是,他是猛住三年前帶回來的,聽說是他的孩子,不過他是我們中間資質最好的一個,所以在老門主過世之後他當上了鬼王。」
雖然冷茗這樣說,可是我心裡卻知道蕭冷不見得是資質最高的,而一定是最刻苦的。
「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什麼樣的人?」冷茗將短刀嗖地一聲射進了方竹裡,殺手刺客很多都用短兵器,這樣更加方便行事:「他是一台殺人的機器,除了殺人他什麼都不做,沒有感情,沒有嗜好,什麼都沒有。這些年來除了練劍和殺人他幾乎不做別的任何事情。」
我突然覺得蕭冷這樣的人也挺悲哀的,從小就成了孤兒,被地獄門的老門主帶到這裡之後就變成了這樣一個冷血的殺人工具,也許並不是他自已原本就是這樣冷血,他只是被從小訓練成了這樣。
那天夜裡我睡得並不安穩,半夜的時候突然房門又被推開了,一個黑影閃到了我的面前,幾乎不用去想就知道這一定是蕭冷,而那夜沒有月光,一片漆黑,我看不到蕭冷,只能感覺到面前那股冷森的氣勢。
我正想要起身的時候那個男人俯身吻了我,蕭冷的唇有些冰冷,想必他剛剛是從湖水中泡了很久才爬出來。
半晌蕭冷放開了我。
冷凝的氣氛中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我之前曾經看有人這樣做過,那時候我看到那個男人的神情似乎很享受,那滋味定然是很甜美的,不過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這是第一次。」蕭冷突然開口對我說:「我覺得比我想像中還要美味,原來是這樣的感覺,那天在湖邊的時候問過我有沒有跟人好過,我沒有跟人好過,不過我現在想要跟一個人好,那個人就是你。」
我呆住了,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表白嗎?
蕭冷沒有再停留。
說完那些話一瞬間他嗖地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窗外的一片漆黑。
……
然後那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覺,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我一定得要想個辦法從地獄門逃出去。
這一段時間我都聽溫順聽話的,大家彷彿都覺得我就是他們地獄門中的一員,而且是他們可愛的小廚師,每天變著法子為他們做出最可口的飯菜,青筍,蘑菇,野菜,還有各色的野味,蒸,煮,煎,炸,鮮香可口,地獄門的人這些日子都感覺自己的胃口好了許多,還有幾個體重不斷攀升然後不得不拚命練習輕功,大家都很喜歡我,在他們眼中,我就如同新加入他們的小妹妹一樣,而且是弱弱的,白嫩嫩,粉嘟嘟,感覺很好捏的那種。
沒有人知道我就是曾經威震一時的屈紫馨,他們的鬼王蕭冷叫他『紫馨』,大家也都跟著這樣叫。
「紫馨,明兒還跟我去打獵嗎?」冷峰覺得這個小姑娘挺可愛的,沒事的時候會跟她說說話。
「好啊,打獵啊,我也要去,上次在南邊的山上還看到一些竹筍很青嫩,我去割了來做明天早上的菜。」我覺得這也許是逃出去的一個好機會,現在武功完全是在菜鳥水平了,內力完全提不上。
「好啊,你上次做的小筍炒肉片很好吃,剛剛端上來就搶完了,我只吃到了兩片,這次你炒好了先給我留一兩碟好不好?」
自從我來了他們地獄門做廚師,他們這些殺手吃飯夾菜的時候基本靠搶,熱鬧得很,而且還可以順便切磋一下武藝,如果沒有切磋夠,吃晚飯可以去湖邊的林子裡繼續切磋。
下午的時候我跟這冷峰去了湖邊上南邊的繡屏山上一起打獵,冷峰的運氣不錯,一下都打了一隻野兔和一隻狸,他正在追逐一隻野鹿的時候我就在半山腰的竹林裡採摘竹筍。
「冷大哥,你先去吧,我就在這裡摘筍子,你回來的時候我們一起下山。」我對他說。
「好。」
可是等冷峰回來的時候那半山腰竹林中早沒有了我的身影,而且他採摘竹筍的筐子還放在竹林的地上,裡面放了半框筍子。
莫非她遇到了什麼野獸?
冷峰連忙四處去找。
我當然是逃跑了,冷峰往山裡去追野鹿的時候我就丟下筐子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了,我印象中似乎記得在秀屏山上東邊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外面,趁著天還沒有黑的時候就順著山坡一直往東邊走,可是走到天黑也沒有沒有看到那條記憶中的路,天黑下來之後他還在一片竹林裡四處摸索著,我每走一步腳下都要萬分小心,初春的晚上挺冷,我將自己背在包袱裡的衣服都披上了還是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這個時候山上到處都是野獸吼叫的聲音,更是讓我的心撲騰撲騰地狂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嗖』地一聲一個黑影出現在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想要逃?」
那個疾如風快如影的黑影正是鬼王蕭冷,武林中沒有人會比鬼王的速度更快,因為他是鬼王,不可超越的鬼王。
「冷大哥,我只是……在山裡走的時候迷路了。」
我的聲音越來越低,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是嗎?」蕭冷冷哼了一聲。
緊接著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這個男人摟了起來,耳邊呼呼的風聲直響,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輕功已經是不錯了,不過和這樣非一般人可以想像的速度相比,那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很快就看到了那片湖水上的綠色竹樓,蕭冷並沒有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間,而且帶他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地獄門每一代的鬼王都住在黃泉殿,而蕭冷也不例外,黃泉殿和這些殺手所住的那一排的竹樓分開,獨自兀立在那湖心,要渡水而過,之前我也驚訝過難道鬼王會踏水而行,不過後來他就看到那湖水中有一根根的木樁,只是這些木樁比湖水還要低,當他飛快地行過之時就如同踏水凌波一樣。
這還是我來地獄門之後第一次踏入黃泉殿,不僅是他,地獄門的殺手們也不可進入黃泉殿,所以說黃泉殿一直都是歷代鬼王獨自在其中居住。
黃泉殿裡的燈火還亮著,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看到了鬼王所睡的那張用數不清的骷髏頭堆砌起來的白森森的床。
是什麼人竟然用這樣的森森骷髏頭做自己的床?又是誰躺在這張床上竟然睡得著?
「冷大哥,我能不能回我自己那個屋子睡?」
「你說呢?」蕭冷的聲音低沉,就如同這死寂的黃泉殿一樣。
我被冷夜魂一步步逼退到床邊上,當我碰到那白森森的骷髏頭的時候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怪不知道這個怪人喜歡每天晚上泡在冰冷的湖水裡練功,如果是他,也寧願泡在湖水裡,都不想要來到這個森冷如地獄一般的黃泉殿。
「歷代的鬼王都必須睡在這骷髏床上。」
也許看出來我心裡在想著什麼,蕭冷突然開口對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真想不到他們地獄門竟然對鬼王有這麼bt的規定,不過不是這樣怎麼叫做地獄門?
「那黃泉殿除了這間房間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比如書房,練功房什麼的?」
「四圍分別還有東西南北四殿。」
「那四殿裡有沒有這樣的骷髏床?」我接著問。
「四殿都沒有床。」
「有沒有規定不能睡地上?」我問道。
「沒有。」
「那我們能不能去旁邊的殿裡,比如東殿。」
「可以。」
「那還等什麼!」
東殿果然沒有床,不但沒有床,連任何傢俱都沒有,這裡是鬼王練功調息的地方,剛剛在竹木的地板上鋪上皮裘披風裹著狐皮毯子躺在上面之後,蕭冷就將我抱緊了在懷裡。
熱熱的吻落在我的唇上,瘋狂地啃咬,輾轉吮吸,火熱的熾情瞬間就如同傾瀉的洪水一樣衝出了閥門猛烈地向他湧來。
我的唇都被蕭冷咬得流出了血。
「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想得怎麼樣了?」蕭冷問我。
我知道他是指跟她好的話。我簡直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我說不的話你會不會停下來?」
「不會。」
那不就結了!
蕭冷從腰側拔出短劍一顆顆挑開我的扣子,將那黑色的衣服拉開,用手指撫摸著我白皙的皮膚,蕭冷的手指有些冰冷,帶著厚厚的劍繭,在雪色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從胸前再到肩膀,然後到腰際,在那個地方一點一點地探進去。
下面開始第三人稱:
「是這裡對嗎?」蕭冷低啞的聲音問她。
「唔……」紫馨喘息著,緊接著她就被火熱充盈……
鬼王蕭冷的體力很好,一直從前一天夜裡到第二天清晨都沒有停息,紫馨滿身汗水地躺在狐裘上,清晨的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的男人猙獰的玄鐵面具上……
……
地獄門的人發現這個溫順可愛嘴巴甜的紫馨這段時間變得很沉默寡言,雖然她仍然每天都還是像從前那樣做最好吃的飯菜給他們吃,可是這段時間她很少說話,而且總是發呆。
那天吃晚飯之後冷峰在竹林裡練劍的時候看到了正坐在竹林中的石頭上吹奏著樂曲的紫馨,那笛聲哀婉飄渺,很是動人,可是曲調中卻隱隱含著那種催人淚下的悲哀。即使是冷峰這樣不問感情的冷血殺手也都聽了覺得心裡作痛。
「你怎麼了?紫馨。」
冷峰覺得自從那天從秀屏山打獵失蹤被他們鬼王帶回來之後,這個小姑娘就有些不對勁,說不出是哪裡,不過任誰也看得出她不開心。
「我沒事,峰哥,你練刀吧,不用管我。」我低聲地對他說。
「真的沒什麼事嗎?那天我還以為你被野獸叼走了呢。」
「那天都是我不好,害你擔心了。」說起那天,我對這個一直對她很照顧的冷峰還是挺愧疚的。在地獄門中,雖然個個都是冷血殺手,可是他們有些對於自己的夥伴還是不吝於付出最真摯的關愛,畢竟殺手也是人。
「沒事就好。」冷峰俯身撥去從竹林裡飄落在紫馨那黑緞一樣的頭髮上的落葉。
他突然聞到一股幽香,如蘭似麝,迷了人的魂魄,他執起了紫馨的黑髮,那勾魂的香味正是從她的髮絲上散發出來的,而在傍晚玫瑰紅色的陽光的照射下,少女露在衣服外面的一段白皙的頸子白玉一般的瑩白顯出一種半透明的誘人色澤。
他之前還從來沒有發覺這個每天跟在他身後一起打獵每天忙著煮飯燒菜的姑娘竟然如此秀麗,那時候他的眼中只有劍。
「你在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冷峰聽到了身後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
那是鬼王蕭冷!
……
我看著鬼王玄鐵面具下那雙冷凝如霜的眸子,我知道蕭冷在生氣,這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