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洛洛篇 四十八 文 / 顧盼瓊依
「洛,快告訴姐姐,爸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尹慈抽泣著搶先一步開口。
尹洛寒抿唇看著姐姐,一時倒沒說話,領著大家進入休息室後才說,「稍安勿躁,再等幾個小時。」
一聽說又要等,尹慈雙腳發軟,差點倒下去,巴尼特慌忙扶住太太,扶到一邊的椅子上。懶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明顯感覺到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心上。玫萱抱著小洛洛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靜靜走到尹洛寒身邊,給他以力量。
不久後金正宇接來遠從韓國趕來的金氏夫婦,金母保養得宜,穿著優雅大方,此刻臉上禁不住焦慮,進休息室後直接奔到尹洛寒身前,「洛寒,我哥哥他……」
「姑姑,姑父。」尹洛寒先稱呼長輩,然後才把剛剛的話複述一遍。
金母摀住嘴忍不住哭起來,金正宇和金父在一旁安慰,簡芷瑤抽面紙遞給婆婆。小洛洛一看大家在哭,扭著小臉蛋大聲問玫萱,「媽咪,媽咪,爺爺什麼時候出來呀?我要回家。」
這話一出,立刻勾起大家的悲傷,玫萱咬住唇轉身看向凌紹文,「小洛洛在這裡不方便,不如您和保姆帶他回去,公公一有消息我馬上給您打電話。」
凌紹文想了一想,帶著保姆把小傢伙抱走了,休息室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尹慈和金母的哭聲,像冰冷的雨點砸在每個人心上。蟲
玫萱偎著尹洛寒,把頭靠在他肩上,閉上眼睛給公公暗暗祈禱。
眾人在休息室裡煎熬般等待,終於有護士奔過來,「醒了,人醒了……」
所有人大喜過望,連忙奔出去。
請來的幾個專家要給尹良建仔細做過檢查,所有人又都被擋在門外,幾十分鐘後再次聽到好消息,尹良建果然醒了,卻睜著眼睛不說話。
重症病房,專家只允許一個人進去,而且需要層層消毒,尹慈和金母爭著要進去,最後進去的人是尹洛寒。
傍晚所有人聚在尹宅,早在上午接尹慈夫婦的時候玫萱就抽空打電話回家,讓下人收拾好客房,尹慈哭了一天,在丈夫陪同下疲憊地上去休息。
客廳內——
金母也是疲乏不堪,簡芷瑤遞給婆婆一杯溫水,直朝金正宇使眼色。金正宇平常最愛跟芷瑤唱反調,這次倒是採納她的意見,勸著金母,「媽,你是住到我別墅去,還是住在洛家?」
「當然住在這裡,萬一有個什麼事我也好第一時間知道。」金母抱著茶杯直掉眼淚。
玫萱趕緊說,「姑姑,我讓人把客房都收拾好了,你們想住哪間都行。」
「既然這樣,媽你也累了,我扶你去休息。」芷瑤立刻反應過來。
看著芷瑤陪金母和金父去休息,玫萱看著窩在沙發中的尹洛寒,一夜幾乎沒怎麼睡的他臉色難看,輕輕坐到他身邊,柔聲說,「寒,你去睡會兒,晚飯做好後我叫你。」
「我不累。」尹洛寒歎息著揉鼻樑,倦意全部寫在臉上。
「別扛著,趕緊去休息,舅舅那邊今天我去守著,有消息我馬上打電話。」金正宇說著便要起身。
玫萱急忙叫住他,「正宇,你別去,你和芷瑤住客房吧,在這裡陪你父母,今晚我去醫院守著。」
「不行!」尹洛寒和金正宇幾乎同時開口,互看了一眼,金正宇識趣地摸摸鼻子,讓尹洛寒先說。
玫萱知道尹洛寒要說什麼,攔在他之前開腔,「寒,你別勸我,我沒嫁進你家之前就認公公做乾爹,如今我也是他的兒媳,應當和你一起孝順他。這一次他病重,我更應該守著他,和你一樣盡一份孝。」
尹洛寒沒再吱聲,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過了半晌才說,「去廚房看看晚飯做得怎麼樣了?我們吃完晚餐再去醫院。」
他說的是「我們」二字,玫萱舒了口氣,無論家裡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哪怕有天大的事,只要她和寒在一起,她什麼也不怕。
玫萱吩咐女傭把尹慈夫婦和金氏夫婦的晚餐送到他們各自的房間,晚餐桌上只有凌紹文、玫萱、尹洛寒、簡芷表和金正宇。在這樣氣氛下,每個人吃得都少。
玫萱等小洛洛吃完飯,哄完小傢伙睡覺,又吩咐保姆照料著,這才放心和尹洛寒準備出發,不想他們剛上車,對面金正宇的車燈一下子亮起來,金正宇和芷瑤在車中朝他們點頭,此時無聲勝有聲,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尹宅。
院方多提供一間貴賓vip房間給金正宇和簡芷瑤,四個人在重症病房外坐了大半夜,醫院雖然特別禮待開了中央空調,但夜晚的涼意逼人,他們不得不回房間休息。
室內沒開燈,玫萱和衣躺在床上,看著尹洛寒坐在床沿撥電話,不禁扯扯他的衣角,「寒……」
「乖,你先睡,我打個電話。」他在她額上吻了吻,起身去陽台撥電話,聽他講了好久之後才掛掉。
玫萱本來不想過問他的私事,但一想到可能與公公有關,等他重新躺到自己身邊,不由問,「是爸的事嗎?」
「不是,是公司的事。」他手臂圈住她的腰,貼著她脖頸輕描淡寫地低語,整個人疲乏不堪。
玫萱一陣心疼,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沒再打擾他,很快他溫熱的呼吸撲在她頰側,他睡著了。她卻心亂如麻,看著寒這麼辛苦,她總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這樣一想,漸漸有了主意。
次日,專家和醫生仍然只允許一個人進去探望,做為女兒的尹慈想要進去,考慮到她失控的情緒尹洛寒把她攔了下來,在尹慈再三保證不會再有昨天的情況發生,這才被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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