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洛洛篇 三十六 文 / 顧盼瓊依
這一覺睡得太沉,還沒睜眼前感覺頭開始在疼,瞬間想起來昨晚的一切,她又喝酒了,不過這一次不能怪她,是寒他把酒倒給……
思及到此,她驀地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是去看左手旁的小洛洛,剎那間撞入不知靜靜注視自己多久的深邃瞳眸。懶
寒?她吃了一驚,低頭一看自己正躺在他懷裡,再一轉頭,小傢伙睡在床的另一頭,「這是……」一張口發覺自己的聲音又嘶又啞。
「別動!」尹洛寒緩緩出聲,大手摸上她的額頭,「好像有些發燒。」
她偏了偏頭躲開他的手,此刻根本沒心思在意自己的身體,盯著他的黑眸一直未移開,想起他有心事不告訴自己,心裡一陣陣堵得慌。明明早就說好的,彼此之間不隱瞞任何事,為什麼他藏在心裡不肯說出來?
他緩緩垂下眼瞼,大手在半空中停了停,然後收回,轉而輕然握住她的手,「萱……」
「該……起床了。」她低下頭艱難地說著,感覺到喉嚨稍微好些,不禁又咳嗽了幾聲,然後輕輕抽出自己的手。
下一刻又被他迅速握住,「忘了嗎?今天是週末。」
他將她的手放在胸口,用力按壓住,良久的寂靜之後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我的氣麼?」蟲
她搖搖頭,眼神暗了暗,喉嚨比剛才還要疼,心口更像是被某處利器陣陣刮刺的疼,「尹洛寒,你說話不算數,我們明明相互承諾過以後無論面對任何事,不向對方隱瞞,你……」
「萱。」他的臉色突變,驟然把她拽近自己幾分,並把臉貼入她脖頸處,唇上的顫抖使人心驚,「我在乎你,我該死的在乎你。不許離開我,不許你跟他走!不許跟我說離婚,死也不許!」
她微微一怔,心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他說這樣的話是從何而來,這樣的尹洛寒既陌生又熟悉,一如三年前她因為覺得對不起芷瑤所以有意避開他,想和他徹底分手。當時的他也是這樣,每說出一個字都含著痛苦與煎熬。
然而,事隔三年,他為什麼又會有如此的恐慌?她不明白。
「寒,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拍拍他腦後的烏髮,試著柔聲安慰,「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不要亂想。小洛洛還小,需要我們撫養成人,還有爸,他需要我們共同照顧,替他養老送終,我知道你們都需要我,所以我不會離開,也不可能離開。()」
「萱。」他苦笑一聲,輕歎的嗓音低低從耳邊傳來,蘊含千言萬語,「……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她抿了抿唇,「寒,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你這樣不安?你為什麼要說我會離開你?還說我要離婚?」
想想就覺得匪夷所思,寒平常不是那種一驚一乍的人,催使他這樣想一定有什麼原因,她要知道,她一定要知道這個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他再度沉默,微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頸邊,結實的身軀僵硬異常,她沒說話,也沒再催他,她在等他想好後自動說出來。不過,也有可能他最終什麼也不說。
她瞭解他,在這個世上,尹洛寒可以對任何人翻臉無情,但唯獨對她,他永遠是小心翼翼的呵護和加倍珍惜。
他愛得太重,太深,便害怕失去。所以他總是吃醋,吃小洛洛的醋,吃正宇的醋,吃任何與她有過密男性的醋,他恨不得霸佔她每一分每一秒,恨不得永遠都過二人世界。
正因為瞭解,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他霸道的愛會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外面的人怎麼看,她並不想細細追究,也並不覺得他的愛有多麼不堪重負,甚至她非常享受這種至若珍寶般的愛情。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生離死別,或是情人夫妻分道揚鑣的戲碼,既然命運把他們拴在一起,那就應該好好珍惜,別再讓一些誤會折磨彼此。」
當她意識到什麼時,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把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並且很快感受到他身體再次微微僵硬。
尹洛寒慢慢與她拉開一些距離,她的那只被他壓在胸口的手仍然被壓在那裡,而且沒有一點要鬆手的意思,表情更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萱,我很貪心,從我確定自己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變得貪心無比。我誠惶誠恐,害怕失去你,把所有企圖告訴你的異性全部歸為敵對的立場,不容許有任何一點分離我和你的機會。我承認我的貪念太強,強到別人說我愛吃醋……」
「寒,你別說!」她一下摀住他的唇,「我不在乎,真的,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們不是我,不知道我的體會和想法。我很快樂,也很開心,謝謝你這麼在乎我,如果哪一天你突然不這麼在乎我,我想我反而會失落,會傷心。你的條件這麼好,外面有多少女人喜歡你……」
「可是我的眼裡容不下任何女人,只有你。」他繃緊的俊臉上緩緩揚起一絲笑容,抹開擋在她眼前的髮絲,「並且這個期限是一生一世。」
沒有哪個女人聽到這個誓言還能無動於衷,玫萱感動得眼底漸漸有了濕意,「寒,你到現在還不告訴我為什麼嗎?除非你不相信我。」
他極認真而誠懇地看著她,情不自禁在她臉頰上吻了吻,「萱,你要答應我,不許離開我,不許離婚。」
她的心被他這樣重複的句子弄得緊張起來,像是施了魔法一樣直視著他,不知過了多久,視線裡的兩片薄唇輕輕開啟,「我擔心宋廉,他會把你搶走。」
果然與宋廉有關。玫萱心中雖然早有猜測,可這會兒乍一聽到仍然是一愣,困惑地搖頭,「我和宋廉沒什麼,除了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我和他說話的次數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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