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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報喪 文 / 天際奔馳者

    因為身為黑衣令都一定會有一門奇門異法,有時甚至比十個白衣令加起來還要更加的難纏,波骨的師父黑鬚客正是黑衣令中,最著名也是最狠的角色。()

    在三十年前,畢方神殿的殿主到南疆遊歷時,剛好遇上了被追殺的黑鬚客,在畢方神殿的殿主出手相助下,黑鬚客最後保下自己的一條命。

    在感念畢方神殿的恩德下,黑鬚客最後成為了畢方神殿的黑衣令,只是黑衣令雖也是長老的名份也有長老的實權,但畢竟是外來者,所以往往都會被刻意的刁難,黑鬚客自然也不例外。

    一開始黑鬚客還看在畢方神殿殿主的面子上,多般的容忍白衣令的各種挑釁,但因為他的容忍,所以各種的衝突也為之升高,一直到黑鬚客受不了的地步。

    再加上隨著時間的過去,黑鬚客也瞭解黑衣令與白衣令之間的鬥爭,在十三獸神殿中是受到鼓勵的,只要不鬧出人命,一切的排擠和打壓,都是證明自己實力的辦法。

    當黑鬚客瞭解到這一點時,包括畢方神殿在內的十三神殿,全都掀起一股腥風血雨,當時雖然沒有人死亡,但被黑鬚客的種種手段逼瘋的卻是將近上百人,其中還包含了三名白衣令。

    最後還是十三獸神殿的殿主,眼看事態有失控的危險,聯合出面協調這才讓事件平息下去,但經過這一役,也成功造就了黑鬚客的絕世凶名。

    阿格裡這代的弟子,可說的上是打小聽著黑鬚客的血腥傳說長大的,在加入烏曲神殿後也曾見過黑鬚客的門人,和同門師兄爭鬥的場面,不論是當時的景象還是黑鬚客的各種傳言,如今都化作沉重的壓力壓在他的心頭。

    當阿格裡在負責帶路的達多,將阿格裡帶到了一個山洞改建的洞府前,他也不幫阿格裡先通報,只是告訴阿格裡這就是黑鬚客的住所,說完馬上轉身就逃。

    對於達多無禮的行為,阿格裡並不怪他,長鬚客可是死了一個親傳弟子,以他的做風而言,誰知道他會不會牽怒他人,為了避免殃及池魚,自然是盡早走人的好。

    深深吸了一口氣,阿格裡才以靈力夾裹著聲音道:烏曲獸神殿弟子阿格裡,今日有重大事故向黑鬚客長老稟報。

    阿格裡話說完不久,一個穿著白衣,留了一頭長髮,並在腦後打了許多小辮子的男子便走了出來。這名男子迥異於凶族粗礦樣貌,他的外表十分的秀氣,如果不是下巴留了一髯小鬍子,恐怕見到的人都會以為他是個女子。

    我師父正在閉關,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白衣男的聲音就如同他的外表,輕柔淡雅有若微風輕鳴。

    是…是,白…白衣師兄是這樣的……

    這男子名字就如同他身上的衣服一樣名為苗白衣,雖說他天生女相,嗓音也是溫柔無比,但阿格裡卻不像其他人會被他的外表所蒙騙。

    因為就在五年前,六個同屬烏曲獸神殿的師兄,因外出時見到苗白衣身受重傷,而且當時他手中還有握有一株極為罕見的龜殼草。

    那六個師兄見狀當場就見財起意,吃定苗白衣孤身一人又身受重傷,而且修為更是略遜他們一籌,就算事後被找上門也不怕,硬是趁著他重傷之際將那株龜殼草搶走。

    這事的結果就是,苗白衣事後一養好傷,就單槍匹馬的殺上烏曲獸神殿,雖說當初的烏曲獸神殿一干高層,因為看在黑鬚客的面子上沒有人出面。

    但六打一的情況下,竟然還被苗白衣以傷換傷的辦法,將六人全數擊斃,阿格裡正是當初有幸親眼目睹的其中一人。

    在阿格裡結結巴巴的將來意說清楚後,苗白衣並未馬上翻臉,反倒是一臉冷漠的走到烏蹄獸前,翻開白布仔細的將波骨的屍身檢查過一次。

    過了良久,苗白衣才起身一臉肅然道:這事情很嚴重,我師父恐怕會相當震怒,所以我不能讓你走,我先請我師父出關後,再由他定奪!

    聽到了苗白衣的話,阿格裡連最後一絲的僥倖也放棄了,他一臉苦笑的點了點頭,就乖乖的站到一旁等後黑鬚客宣判他的命運。

    苗白衣看了他一眼,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的同情之意,但一瞬間就又消失不見。

    苗白衣進去沒多久的功夫,山洞裡就響起一道有若虎嘯般的怒吼,阿格裡雖然洞外中間更有數道石門隔著,卻仍聽的清楚無比。

    〝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殺我的門人!!!〞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出現的,是一名留了一把及胸黑鬚的男子,這男子雖然外表像是個中年人,但身上散發出的靈壓,任誰也知道這又是個近百歲的老怪物。

    出現的這人正是波骨的師父黑鬚客!

    說!我徒兒是如何死的,將所有的經過全給我詳詳細細的說清楚,只要有一點不實之處,我非將你抽筋剝皮不可!黑鬚客一雙又細又長的眼睛,透著一股陰狠之意,有若一頭毒蛇一樣緊緊盯著阿格裡。

    被黑鬚客這麼緊盯著,阿格裡打從心頭發冷起來,差點連站都站不住,但他可不敢不回答黑鬚客的話,就在結結巴巴中,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剛剛跟苗白衣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次。

    聽完阿格裡的述說,黑鬚客一臉陰沉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苗白衣道:你剛剛應該有檢查過你師弟的屍首吧?你的看法如何?

    回師父,據弟子所看,師弟應是落敗於敵手,在昏迷中被取走性命的。另外師弟身上的傷勢,至少有三種以上的不同攻擊所造成的,我初步的判斷敵人至少是四人以上。

    黑鬚客點了點頭道:不錯!雖然不知道是誰殺了波骨,但這夥人既然敢動手,那我們理當還禮才是。更何況這夥人連波骨死了,都要將他的衣物剝光,很顯然的就是意圖間接羞辱於我!說到後來,黑鬚客簡直就是咬牙切齒的說話,嚇的阿格裡心頭一陣亂跳。

    接著黑鬚客將波骨的首級拿了起來,一臉猙獰的道:既然波骨有和對方一番爭鬥,那想必也一定有看過這些人,就讓我們來看看是哪個賊子如此大膽!

    只見黑鬚客取出一面臉盆大的銀鏡,他將銀鏡擺放在地上,又在鏡面上倒了些水,並且隨手以靈力在波骨的畫了道符,最後將波骨的首級放到銀鏡上。

    當黑鬚客一發動法訣,銀鏡突然大放光明,接著上空就出現一道模糊的影像,黑鬚客又一連打了兩道法訣出來,很快的影像就變的十分清晰。

    半空中的影像正是以波骨的第一視角,和一條筋等人打鬥的過程,當黑鬚客三人看到飯桶和白帶時,全都愣了一下。

    這…這是什麼?看起來好似渭風和傳說中的麒麟,不過好像……苗白衣不確定的道。

    麒麟哪有可能這麼……麒麟……原本還想喝斥苗白衣的胡言亂語,但黑鬚客突然想到過去的某個老仇人,他的身邊也正好有一頭麒麟。

    如果說是那混蛋的弟子……那麼白衣……黑鬚客心裡的念頭瞬間百轉千回,但他的臉上神情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當最後影像進行到了,波骨被金骷戰鬼炸開來時,炸到昏死過去的畫面,就整個停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沒有張大春扒波骨衣服的影像那也很簡單,因為那個時候波骨早就昏過去了,在昏死的狀態又怎麼能看到是誰脫他衣服,甚至是宰掉他的?

    黑鬚客一臉陰沉的將銀鏡收起來後,才轉頭向苗白衣道:那幾個兇手的臉你都看清楚了吧?

    是的!

    現在我令你,帶著你飛羽旗的所有人,全力追察殺害波骨的兇手,尤其是要注意是否有南疆的人在北方出沒,有任何發現不需與敵交手,馬上回來稟報我,你懂了嗎?

    是!苗白衣簡單而有力的答道。

    凶族仍保持著一定的部落形式,每一名修真者身後都會有自己所擁有的部落,又或者是隸屬的部落,每一個部落就是一旗,同時以旗上的圖騰為名號。

    苗白衣的飛羽旗便是隸屬他的私人勢力,因為旗面上的圖騰是一根羽毛,所以便稱為飛羽旗。

    這時黑鬚客才看向阿格裡,他原本冷硬的神情,一轉頭面向阿格裡,就迅速的緩和下來,這也讓阿格裡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了許多。

    還要多謝這位師侄,將我徒兒波骨的屍首送回,更將經過告訴老夫,才免於讓波骨曝屍荒野,仇人得於逍遙法外。關於追兇一事,恐怕還需要師侄幫點小忙才是。

    黑鬚客這一道謝,可是大出阿格裡的意料之外,但這也讓他吊著老高的心,頓時落回原處。

    長老說的是哪的話,我只是做我該作的,你需要我作什麼儘管吩咐就是了。阿格裡小心亦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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