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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各懷鬼胎(一) 文 / 天際奔馳者

    就在熔洞當中亂成一團的時候,糖葫蘆胖胖的身影,卻在這時從洞口的地面上冒了出來,回頭看著整個坍塌的洞口,糖葫蘆得意的笑道:一群龜孫子,在裡面慢慢窩著吧!說完這才大搖大擺的離去。()

    熔洞中的修真者們很快就恢復冷靜,因為爆炸來的突然去的也快,沒多久的功夫爆炸聲響就停了下來,洞窟也未曾因此塌下來。

    你們幾個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各派帶頭的弟子,在爆炸一停下來馬上吩咐各自的人手,往爆炸聲的來源探察原因和情況。

    沒多久就有消息傳回來,表示洞口整個坍塌下來,聽到這回報卻沒有人感覺到擔心的,畢竟在場的全是修真者,而且沒一個是辟榖期以下的境界。

    只要眾人合作的話,也不過就只是三、五天的事,根本就沒有任何性命危險,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擔心。

    真正讓眾人在意的是,為何洞口會突然的坍塌爆炸,吳道子到底是不是順著地下河道離開的。

    桑兄、斐兄、寧兄、王兄四位有何看法?一名袖口有著廣神宗標識的青衣男,聽完回報後率先問道。

    我是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不過我想先聽聽智劍桑子丘,桑師兄的高見!另一名身著白衣,臉上儘是傲氣的男子,語氣略帶挑釁的道。

    說完其他人便將目光看向一個身材纖細,但皮膚略黑的青年,這人正是那白衣男口中的智劍桑子丘。

    見到白衣男針對自己,桑子丘臉上神色不變,但眼底卻微微冒著火光,其他人則是知道兩人恩怨,但因現下彼此是競爭對手,是故也樂得看熱鬧。

    白衣男為何會與桑子丘結怨,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那白衣男子乃是西北修真界白天宗的弟子斐文紹,眾人給他的名號叫智狐。()

    兩人皆是以智計聞名,名號都有個智字,一見面自然便是有些相沖,所以初次見面以來便是明爭暗鬥不斷,一直至今都未曾消停過。

    既然斐兄有心求教於我,子丘又如何會私藏呢?我便說出拙見與各位研究一二,省得各位誤以為在下是那等私藏的小人。

    斐文紹既然出言挑釁,桑子丘自然也不懼於他,大方的接招還不忘暗暗損他兩句,更以師長的口氣暗諷他一頓。

    在場的人可都是人精,哪會聽不出桑子丘的指桑罵槐,除了斐文紹一人被氣的兩眼通紅外,其他人都是暗樂在心。

    桑子丘也不理會斐文紹的反應,自顧自的就開始道:剛剛我已趁著其他人去探察情況時,問過解刀門的方寸師弟,這個鬼口洞出入口都只有各一個。說著桑子丘輕輕拍了拍,他身旁的一名滿臉精悍神色的男子道。

    我們身邊的這條地下河道,正是這鬼口洞的唯一出口,直通西北方的端江。這一個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連方寸師弟也是聽門中師長說過,隱約有這個記憶而已。所以我個人認為,真丟臉吳道子極有可能,是利用地下水道離去,這根短木柱和繩索,正是其系舟之用。

    聽到桑子丘的說法,斐文紹突然大聲一笑:〝哈哈!桑兄前言才道,此河出口極少人知,後言又道真丟臉吳道子是自此離去,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說完斐文紹環視其他人,一臉譏諷的道:再退一步來說,既然真丟臉吳道子是自這地下河道離去的,那洞口又如何會塌下來?桑兄可別告訴我說,這洞口是自然坍塌的。

    斐文紹的判斷和桑子丘的說法,其實是相同的,只是為了特意的找碴,所以便故意挑毛病好損桑子丘。

    誰知桑子丘聽到斐文紹的話,不但不生氣反倒是胸有成竹的道:斐兄的這兩點根本就不是問題,第一修真五恥中的北蠢李破軍的來歷,各位應該都知道吧?

    話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回答,桑子丘就自顧自的道:這李破軍可是鐵戈門門主之子,鐵戈門同為護都城三大派之一,相信總也會有人知道這惡鬼丘的地下河道。

    聽到桑子丘的話,所有人都不禁暗暗點頭,那斐文紹臉色陰沉的道:既然如此,那洞口坍塌一事又如何作解釋?

    這還用的著說嗎?自然是故佈疑陣要讓我們浪費時間,去挖開洞口他好趁機逃跑。而要作到這一點也不困難,只要將普通的炸烈陣和日冕陣混合布下,在他所設定的時間內,自然就能將洞口給炸塌。

    桑子丘一臉自信的又問道:各位想想,那洞口有多大?我們如此多的人,他有可能繞開我們,再從洞口離開並將洞口炸塌嗎?

    所有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而斐文紹猶不服氣的道:說不定他是以幻術遮掩己身,等我們全都進來了,他才趁機逃跑。

    斐文紹這話一說,一個穿著棗紅袍子的男子,馬上就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和成兄一路追著那小子穿過數條彎道,最後才在剛剛進來的第三個彎道追丟人。除非那小子能瞞過我和成兄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在我兩的眼皮子底下,再重新跑回到洞門口。

    他話說完,最開始說話的那名廣神宗的青衣男子也十分肯定的道:王兄說的對!這絕對不可能,除非那小子修為遠高於我們。

    也難怪兩人會如此自信,因為這廣神宗的青衣男子成自言和一元門的紅袍男王振兩人,全都修有一門特殊的功法,專破各種幻術、幻陣,自然說起話來特別有底氣。

    幾人又討論再三後,最後全都肯定了桑子丘的判斷,決定順著地下河道追擊吳道子。

    而那斐文紹則是露出一副憤怒的神情,顯然眾人附和桑子丘的話,讓他感到下不了台,當場就大聲道:如果你們真的覺得,那小子就是往河道離去,那就去找吧!疏我白天宗的人不奉陪!

    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便對著白天宗的弟子道:走!我們挖洞去!

    看到斐文紹的反應,其他四人搖了搖頭,臉上都露出一絲譏笑的表情,在他們看來斐文紹這舉動,根本就是死要面子的行為。

    不過如此一來就又少了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所以倒也沒有人出聲勸他,反倒是各自發動人手準備追下去。

    四人帶著各自的人手,御劍飛在河道上方順流而下,其他各派的弟子想了一下後,絕大部份的人都相信桑子丘的說法,所以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跟著飛過去。

    但還是有幾個小門派,因為覺得自己的實力太弱,就算追下去也分不到湯喝,便決定與白天宗的人一起挖開洞口好早早離去。

    暫且不談桑子丘一行人的行蹤,那斐文紹在帶著所有人來到被堵住的洞口,也不急著開挖,而是轉過身來好似在等什麼人。

    其他白天宗的弟子見狀雖然心有疑惑,但因為斐文紹在年輕一代的弟子裡,也是頗有威信,所以倒也沒人隨意出言質疑。

    過了一會兒,有十來個卸甲門的弟子就跟著過來,桑子丘這才突然滿臉笑容的朝著一個濃眉大眼,一副憨厚相的男子迎過去。

    宋兄這次可多虧你告知的消息,我才能算計姓桑的一把,報了在天書中被他算計的仇!斐文紹高興的道。

    斐兄言重了,那也是因為當年我追蹤一頭蒼狼,意外進到這洞中,心生好奇下才得知這洞中有那等凶獸,而斐兄能利用這消息算計那桑子丘,完全是你的本事,宋山可不敢搶功。那姓宋的卸甲宗弟子話一說完,和斐文紹相視一眼後,雙雙是一陣大笑。

    其他人原本還迷迷糊糊的,這時才知道原來那水道的通道中,竟是隱藏著莫大的凶險,而斐文紹剛剛作出的那種氣憤反應,竟然是裝出來的。

    一時間白天宗的弟子是對斐文紹更加欽佩,而卸甲門的弟子則暗自戒懼:果然不愧是智狐,果真是狡詐如狐!

    只是所有所讚歎的斐文紹卻是在笑完後,反倒是歎了一聲道:過去我還真有些瞧不起這真丟臉吳道子,總以為這小子也不過是靠著丟臉出名,不過今日可真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了!

    那宋山聞言也跟著點頭道:是呀!光是那些甲子狼,就讓不少同道夠嗆的了!而這地下水道恐怕又要死不少人,而且我們應該是追不上那小子了!

    斐文紹聞言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道:不過如此一來也好,這才更有挑戰性!我一定要在所有人之前,找出那小子奪得定界石!

    那我就在此,恭祝斐兄早日成功了!宋山一臉諂媚的道。

    斐文紹聞言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而宋山則是在一旁陪笑著,搞的其他卸甲門的弟子大惑不解:宋師兄這是怎麼了?竟如此逢迎拍馬?

    就在這時,熔洞深處又傳來腳步聲,斐文紹馬上收起笑臉,大手一揮道: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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