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 文 / 唯貝
看到老夏先生後,就害我這一晚上都想念爸爸。我中文沒有想像中的差,在多倫多家中,我和爸爸用上海話交流。但是**古代的詩詞歌賦還是太不通俗,我很難做到真的從心裡理解。在這裡我沒交什麼朋友,學習之餘我讀一些文學作品和都市情感小說。我看壞藍眼睛的作品居多,看她的書,我總能隱約看到愛情大致的輪廓。很多小說陪我度過著這無窮無盡的夜晚,但讀書只佔據了我生活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這個夜晚,我很想爸爸。記憶裡,爸爸唯一對著我發火的就是我開口說我要回國,那是第四年高中開學的時候。不過他所謂的發火也就是比平日裡大聲了一點。最終,他尊重我的選擇,還是托人幫我申請了一家還算不錯的本城大學。
於是,02年的暑假,我重新開始學著適應這個城市的一切。我擠在高峰時段趕地鐵,我在工作當中學習、付出、收穫。一切,我都適應的極好。我只是懶得去交知心朋友,肖穎是我踏入大學的第一個女性朋友,而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後來,我不再強求去尋找,一個人也很好。意料之外,我的身邊有宇倫,莫過於最好的朋友。
七年了,我只回去過三次,前兩年的春假和辭去第一份工作的聖誕。而我,從不建議爸爸飛過來陪我過年過節。就這樣,他從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奢望他再來這個城市,看看離開的近二十年裡,它變化了多少。
趁休息日,又來到醫院,醫生一貫的說詞應付著我說讓我等通知再具體決定開刀的日期,我一天天在恐懼中做著漫長的等待。
星期一無意向同事打聽了點關於一般開刀的情況,他們很直白的跟我說,這種都是要暗地裡塞給醫生紅包他們才會放在心上。
下班後,我再次去了那間醫院聯繫醫生,可惜他已經下班了。我在醫院的走廓上看著掛在牆上的外科主任醫生介紹,我留了個他的手機號碼。醫院的走廊很長,從我身邊零零散散走過穿著病號服的住院病人,還有穿著自己衣服手中拎著熱水瓶、保溫桶的,還有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醫生,推著車的護士……
在下降的電梯中,我在想著,我開刀住院的幾天,會是誰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到達底樓時,一陣瘋狂的哭聲直擊我的耳膜。我往左側一看,那邊站著很多個大聲哭泣的家屬。
就在幾分鐘的時間裡,無聲的折磨灌溉進我的體內。我用手背胡亂抹著眼淚,逃也似的奔到醫院門口,攔了輛計程車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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