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苦盡甘來

正文 第74章 文 / 晨霧的光

    葉水清直直看著靳禮,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便也呆住了。

    慢慢坐到炕上,半天才艱難地開口:「出什麼事兒了?」

    「楊樂說因為買那批國庫券的人太多了,後來已經炒到一百三十多塊錢了,所以可能要出限制政策,凡事私下交易的都暫時不給兌換了,以在正規交易場所購買的為準。要是這樣算,那咱們買的肯定是兌換不了的,聽說現在九十塊都沒人要了。」

    「那楊樂說沒說咱們買的什麼時候能給兌換?」

    靳禮搖頭:「短時間內不可能,應該沒有期限,兌換也是有一套標準的,符合條件的才可以兌換。」說完又垂頭喪氣地閉目不語。

    葉水清也難受,她還等著這筆錢做好多事呢,開公司、投資新安路市場、給靳禮父母買房子,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雖說錢可以再賺,但所有計劃就都要延緩了,而且到那時這批國庫券還說不上是賠是賺。

    新書暢銷的喜悅此時已是徹底消散了,抬頭看了看靳禮葉水清又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說:「先吃飯,天大的事咱們也要有個好身體挺著不是?錢沒了再賺,大不了多吃些辛苦就是了,千萬別上火。」

    靳禮眨眼:「媳婦兒,你不上火啊?七十多萬興許就泡湯了,你咋還能這麼心寬呢!」

    「不寬還能怎麼樣,還能去死啊?你忘了之前怎麼說的,不是說只要咱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行嗎,先把給你爸媽買房子的錢準備好,這眼看著就要搖號分房了。」

    靳禮剛知道國庫券兌換不了的消息時,幾乎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這會兒再看葉水清的態度心裡一下子好過不少,人也振作起來了:「媳婦兒,我要早知道你這麼看得開,也不至於鬱悶成這樣兒了,只要你不上火就行,你不上火我就放心了。」

    「其實我還有個想法,總覺得楊樂不會連這點能耐都沒有,他自己不也把所有錢都投進去了嗎,我看事情應該還有緩和,不至於就沒希望了,再說國家總不會騙咱們老百姓的錢吧,這消息感覺很懸,要是不給兌現那還不都亂套了啊?」

    靳禮想想也有道理,人就也沒之前那麼頹喪了,不過雖然這樣說,但到還是底沒胃口吃東西,葉水清又安慰他說何千的書賣的正火,而且隨著港台連續劇的播出,之前簽的武俠和言情小說也賣的不錯,自己手裡已經又存了能有將近十萬塊錢了,就這樣連哄帶勸地靳禮才肯吃飯。

    「你是不是故意讓我費事的?」葉水清看著大口吃飯的靳禮,也不像沒胃口的樣子啊。

    靳禮把嘴裡的菜嚥了才笑著說:「我不得聽媳婦兒你的話嗎,我要是病倒了,還不是讓你心疼嗎,我就愛聽你哄我。」

    葉水清聽完沒好氣兒地推了他一下,又把鬧鬧接回來跟著靳禮吃了些東西就躺下休息了。

    之後葉水清是盡量往好的地方想,但也做了最壞的準備,尤其是這個消息傳開之後,每當聽著別人議論誰家裡的親戚朋友把手裡的國庫券低價賣了換現金,心裡就暗暗著急,有天早上起來,葉水清發現自己右耳朵聽不見聲音了,知道自己還是上了火,但又不想讓靳禮著急,只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瞞著。

    一直過了半個多月感覺聽力在慢慢恢復,這才放了心。

    「水清。」一天葉水清正在書屋和沈振山算賬就聽有人在門口叫自己,抬頭一看竟然是崔必成,不由得站了起來。

    「你怎麼會過來?快進來坐吧。」葉水清往裡讓崔必成。

    崔必成搖搖頭看了旁邊的沈振山一眼才說:「我找你有點事兒,你能出來一下嗎?」

    「可以呀。沈大哥,你先算著吧,我出去一下。」

    沈振山也瞄了崔必成幾眼,然後對著葉水清笑了笑:「沒問題,不過弟妹你別走太遠,我怕一會兒禮過來。」

    葉水清失笑,她自然知道沈振山話裡的意思,可自己和崔必成的事兒早就是過眼雲煙了,如今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連孩子都有了還能如何?她是好奇崔必成為什麼來找自己,於是也沒理沈振山的話,逕自和崔必成去了外面,但也沒往遠走,只是去了旁邊的小道上站著說話。

    「你找我什麼事兒?」葉水清想不會是崔必成又想出書了吧,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現在但凡叫個主科老師都爭著搶著編輔導書,種類一多競爭就多,要是沒有出彩的噱頭還真就不太好賣。

    見葉水清問自己,崔必成為難地看著她,半天才開口:「我是來求你幫個忙的。」

    這樣躊躇的崔必成倒是很少見,葉水清此時才注意到崔必成臉色灰白很不好看,於是又問:「怎麼了,是和肖月波吵架了?」

    崔必成搖頭,抬手揪了自己頭髮一把:「水清,如果不是真的沒辦法我是不會來找你的,我在家的時候就是想了又想,但最後還是只能和你張口了,我爸病了,腦血栓已經進了醫院,我爸那單位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根本報不了銷,而且用的藥很貴,本來我和月波也攢了些錢,再不濟她娘家也能借點兒,可是去年她爸聽有個親戚得了內部消息說國庫券能賺大錢,讓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拿去買那些國庫券了,沒想到現在已經虧了。我來是想,你能不能把我手裡原國庫券收了,我低價賣你,就是兌現時你也吃不了太多虧,我現在真的是急需用錢!我知道你生意還不錯,那國庫券雖然不一定能按時兌現,但總歸不能不給兌,我只能來求你了。」

    葉水清聽完崔必成的話不禁在心裡苦笑,自己手裡還一堆國庫券呢,可這個忙她還是有心幫的,前一世崔必成的父親就是死在了這個病上,當時也是因為家裡沒錢,不能入院系統治療,最後回到

    家癱在床上過了三四年人也就沒了。

    這一世,她雖然是想避開和崔必成的婚姻,可卻沒絕情到看著崔慶平病死的地步。

    「你有多少國庫券?」

    「二十萬吧,這是兩家人的家底兒,我也不想瞞著你,我先前賣70塊都沒人要,但我實在不能再低於這個數了,不然看病的錢不夠。」崔必成低著頭,感覺很是難堪。

    葉水清想了想說:「我手裡現在沒那麼多錢,因為我也買了不少的車庫券,也許還能湊出點錢,但還要回去和禮商量,你看行嗎?」

    崔必成立即點頭:「你沒拒絕我,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沒想到你也陷到裡面去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也很困難,但我……」崔必成說不下去了。

    「你不用多說,為了自己的父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爭取盡快給你消息。」

    「水清,謝謝你,這個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我回去了。」崔必成紅著眼圈兒說完轉身就走了。

    葉水清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擔心靳禮知道了這件事會不高興。

    到了晚上帶著鬧鬧回家,葉水清特意買了幾個靳禮愛吃的菜,又換了幾瓶啤酒,把東西在炕桌上擺好,讓鬧鬧先吃完就去找沈昊玩兒。

    「媽媽,我等爸爸回來一起吃吧。」鬧鬧的口齒越來越清晰了。

    「鬧鬧乖,吃完就去找你小昊哥玩吧,媽媽有事和爸爸商量。」

    「那我也聽一聽,我可以幫媽媽說話。」鬧鬧小大人似地端坐在炕桌邊上,屁、股底下還墊了個大枕頭。

    「大人的事兒你參合什麼,你也要聽一聽,想造反怎麼著?」葉水清瞪眼。

    鬧鬧立即拿起筷子自己夾菜吃,邊吃小聲兒嘮叨:「我才不想聽,我和小昊哥還有機密的事兒呢,我八點之前回不來……。」

    「靳柔,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說你多遍了,怎麼就不長記性呢!」葉水清真搞不明白,這熊孩子到底像誰,還機密的事兒,自己要是不攔著估計再過一會兒什麼機密事兒也就都說出來了。

    「媽媽,這菜真香,我不說話啦。」鬧鬧很識相地笑瞇瞇改了口,然後安安靜靜地把碗裡的飯都吃了。

    靳禮六點多才到家,葉水清趕緊把飯菜熱了一遍再端上來。

    「鬧鬧呢?今天什麼日子,全是我愛吃的菜,還給我買酒了,媳婦兒,你有高興的事兒啊?」靳禮樂呵呵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食慾大開。

    「鬧鬧去沈大哥家了,我是有事兒和你說,你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靳禮沒再多問,倒了酒邊吃邊喝,然後又跟葉水清說廠裡的事,心情很是不錯。

    葉水清見靳禮心情確實好,等他吃完之後,又將碗筷都收拾了就準備把崔必成的事兒和他說了。

    「媳婦兒,我這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今天這一喝還真有些頭暈,你給我揉揉唄。」靳禮說著就躺到了炕上。

    葉水清自然不會拒絕,坐在旁邊給靳禮按了會兒腦袋,又去給他揉肩膀,靳禮閉著眼睛吃吃直笑:「我這日子過的跟神仙似的,媳婦兒,你怎麼這麼好呢,我也給你揉揉。」說個手就往葉水清胸、前摸了過去。

    葉水清仍是乖乖地任靳禮上下其手,過了會兒也有了些感覺,但想到還有要緊事就按住了靳禮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禮,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咱家的事兒不都是你做主嗎,不用和我商量,你說了算。媳婦兒,你再幫我揉揉下面兒哪,我也幫你揉揉。」靳禮掙脫開葉水清手要往她褲子裡伸,葉水清立即躲開了。

    「這件事你必須知道,也必須拿主意,今天崔必成來找我了。」

    靳禮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不大一會兒就爬了起來:「他去找你幹什麼,不是沒聯繫了嗎,怎麼他對你還沒死心怎麼著?」

    「你別亂說,他是有急事兒,不得已才找的我。」

    接著葉水清把崔必成父親需要錢治病的事兒說了出來:「他爸和你爸是一個單位的,現在飯店基本不營業了,也不可能給他家報銷醫療費,所以就求到咱家來了。」

    「他可沒求我!你和他有那麼深的交情嗎,你不是也沒和他處過多長時間的對象,他爸有事兒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靳禮盯著葉水清問。

    這事兒沒辦法解釋,葉水清心裡有話又不能說出來,既為難又著急,靳禮見了她這副樣子更不高興了:「你心裡還有他,是不是?」

    「沒有,真的沒有,我就是覺得本來能幫上忙,要是不去幫,心裡不太好過,我對他沒半點別的想法,只是看著可憐。怎麼說呢,就像是肖月波要是有事兒求到你,你是不是也為難?」葉水清急忙解釋。

    「別拿肖月波舉例子,她要是真來求我,我就是幫也有限度,你不是說咱家也就十萬塊錢嗎,難不成你還打算全拿出來幫崔必成?那我爸媽他們的房子還買不買了?你要是這樣做也就不能怪我有別的想法了。」

    「禮,我是和你商量,沒說非要這麼辦。」

    「那行,我不同意,我不樂意你和姓崔的有任何聯繫,你怎麼說?」靳禮很乾脆地拒絕了。

    葉水清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就和他說不借了,你躺下吧,本來頭就暈,我再給你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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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靳禮沒移開視線也沒動:「你真就這麼和他說不借了?你不生氣?」

    「我心裡是不好過,但我已經和他說過了要回來和你商量才能做決定,總不能為了他的事兒鬧得咱們自己家不得安寧吧,我不生氣,這是人之常情,你不讓我提肖月波但我還是要說,換位思考我也不會樂意,你也不用多想。」

    葉水清讓靳禮躺下,又給他按了一會頭和身上才說:「你要是困了就睡,我去把鬧鬧接回來。」

    等出了門,葉水清才長歎了口氣,她是真的為難極了,靳禮沒有錯兒,自己家裡還等著用錢,換了誰也不能去先顧著別人家的事兒,可一想到崔必成哀求自己的樣子,再想想崔慶平的死,要說自己沒心理負擔也是不可能的,葉水清覺得自己還得繼續上火。

    為了不讓靳禮看出自己的心事,葉水清說話辦事兒都盡力不表現出任何異樣,只是本已經見好的右耳朵又不行了,現在和別人說話她都是將身子偏左才能聽清對方講的是什麼,當然她也一直沒敢和崔必成聯繫,只想等自己做好準備了再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出聲兒,嚇我一跳。」葉水清正在廚房炒菜,一轉身就見靳禮站在自己旁邊,便笑著問他。

    靳禮上前關了火,拉著葉水清的手直接回了屋子,張口就問:「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耳朵怎麼了?」

    葉水清故作無事:「我耳朵沒怎麼啊,挺好的,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進門半天了,站在你旁邊和你說了好幾句話,你都沒聽見。」

    「哦,可能是炒菜的聲音太大了,我沒聽見。」

    靳禮皺眉:「你別騙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試探你好幾回了,你現在說話也總是偏著個身子,還說沒事兒,咱倆到底是不是兩口子,你連句實話都不肯和我說!」

    葉水清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突然就哭了:「我右耳朵聽不見聲兒了,我怕你擔心一直沒敢說,也沒敢去醫院,怕自己是真聾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是傻子啊,有病不去看,害怕病就能自己好嗎?」靳禮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葉水清哭的更厲害了:「知道國庫券出事兒的時候才開始的,我估計是上火了,後來已經有些好了,後來就又不行了。」

    「是我不好,不該讓你為難,肯定是你覺得沒辦法和崔必成說不借他錢的事兒才又上的火。水清,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是個講情義的人還委屈你,我不應該讓你難做人,別哭了,明天我陪你上醫院。」靳禮現在都快恨死自己了,他是討厭崔必成,要是葉水清為了他和自己鬧,那他還能好過些,只是那天葉水清居然那麼聽自己的話,這是他沒想到的,再想想平時葉水清總是在為自己著想,這心都快碎了。

    葉水清點點頭:「那我要是真聾了怎麼辦?」

    「傻子,有病就想辦法治,你變成什麼樣兒都是我媳婦兒,我也一樣對你好,快別哭了。」

    葉水清壓抑了這麼長時間的情緒總是算得到了宣洩,靠在靳禮懷裡好好哭了一場,然後被靳禮扶著躺到炕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她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兩人早早去了醫院,經過檢查大夫只說是勞累過度、腦部缺氧,壓力大造成的神經性耳聾,讓吸氧治療,沒有大礙,葉水清這才放了心,靳禮卻是更加自責,回想兩人在一起之後每當遇到困難的事,自己總是在尋求葉水清的安慰,卻從未想到她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心裡這麼苦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不讓自己擔心,自己真是太混蛋了!

    坐在走廊裡等葉水清吸完氧,靳禮送她回家,又做了飯讓葉水清吃,然後和她說:「你治療這段時間必須在家休息,書屋那邊的事兒都先交給我,不許再操心了。」

    葉水清當然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自己是否健康不只是她一個人的事兒,還關係著一大家子人呢,於是乖乖點頭聽話說自己一定在家好好休息。

    靳禮坐在炕邊看了她一會兒才出門去了廠子。

    葉水清這一覺睡得很實,醒過來的時候鬧鬧已經被靳禮接回來了,趁著他去廚房做飯的功夫兒,葉水清又想了想崔必成的事兒,這事不能再拖,應該趕緊和他說清楚,讓他再去想別的辦法,別耽誤了崔慶平治病。

    吃完飯,靳禮收拾好之後回到屋裡就從兜子裡拿出一個紙包兒交給了葉水清。

    葉水清打開一看,裡面全是錢:「這哪來的?」

    靳禮摟過葉水清歎氣:「這次是我小心眼兒了,這十萬塊錢是上個禮拜的貨款,當然本錢也在裡面呢,本想給你個驚喜後來因為你提了崔必成的事兒我也就沒心思說了。既然要借就大方點兒吧,你那十萬塊再加上這個就夠二十萬了,咱也別佔人家便宜,70買那他還得找咱們錢,按一百塊買吧,就當是你替咱們家把欠他們崔家的人命債還了!媳婦兒,你以後有心事千萬別自己藏在心裡,一定和我直接說,你這麼為難自己,我有多難過,你知不知道!」

    葉水清聽完眼淚刷刷地往下掉:「我以後不了,有事兒肯定跟你說。」

    靳禮輕拍著葉水清背哄她,然後忽然又笑了:「你這語氣跟咱閨女一樣,還總說不知道鬧鬧像誰。」

    「滾蛋,那熊孩子像你多,小昊讓她折磨成什麼樣兒了,她一個幼兒園的小屁孩兒,非要人家三年級的學生聽她上課,這厚臉皮的勁頭兒不是像你嗎?」

    「像我好啊,這樣才能辦成

    事兒呢,我臉皮要是不厚能把你娶到手麼!咱閨女以後肯定也是心想事成,打小兒就能看出來,再說沈振山他兒子哪有你說的那麼笨,你是平時沒在別的方面留心,那小子在學校裡是有名兒的打架大王,六年級的孩子被他打得滿街跑,哪是吃虧的主兒,沈大哥也沒少吹,說學校的女同學總愛跟他兒子一塊上學放學,不過那孩子也確實聰明,你不是說他都當學習委員了嗎。」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崔必成拿著二十萬塊錢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咬著嘴唇努力忍著眼裡的淚水只說了一句:「水清,謝謝。」

    葉水清也不想面對這樣的場面,只是點點頭把國庫券收了起來:「這都是禮的主意,他說欠的債總要還,要是能把你爸的病治好他也能安心,我回去了。」

    崔必成站在學校門口目送葉水清越走越遠,心中五味雜陳,也說不上自己沒和她在一起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自打用二十萬買了崔必成的國庫券後,葉水清和靳禮手裡是徹底沒錢了,廠裡的資金運轉也出現了困難。兩人雖然還為靳冠祥佟秀雲的房子著急,但後來一商量實在不行,就先讓老兩口和他們一起住單間兒,只要錢存夠了就立即先給他們買房子。

    事情都決定好了,靳禮和葉水清心裡負擔也就沒那麼重了,只等著國庫券兌現的那天到來。

    心急的時候總覺得日子過得特別慢,葉水清心心唸唸都是國庫券的事,既盼著時間快點到,又害怕真的兌現不了。

    就這樣煎熬著,總算是到了兌現的這天,兩個人忐忑不安地去了銀行看消息,離銀行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就看見門前已經圍了好多人,等走近之後才知道這麼多人裡面有的是和他們一樣來看消息的,而更多的人則是來看熱鬧的,等著瞧賠錢的人會怎麼樣。

    「禮,你們也過來了?」

    葉水清和靳禮同時回頭,只見楊樂正站在他們身後,嘴角還帶著淡淡地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評論光光知道有位親經歷了很大的打擊,光光既為你心痛,又欽佩於你的堅強,自己帶著兩個孩子有多艱難是可以想像的,還有債務背在上身,雖然再多的言語也不能感同身受,但光光還是希望你能繼續加油!也希望光光寫的故事能給你帶來片刻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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