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苦盡甘來

正文 第9章 文 / 晨霧的光

    靳禮正樂呵呵地給葉水清扇涼,雖說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但架不住心裡舒坦,熱得那叫一個心甘情願。

    正美著呢,餘光就瞥見後面一個人影快速往兩人這邊跑過來,靳禮反應多快啊立即就警惕起來,連忙回頭看過去,就見葉水清她媽已經是到了跟前,一隻手正舉得高高就要往葉水清身上打。

    這要是換成別人靳禮早一腳就踹過去,只是對方可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得罪不起,只能連忙伸手將沒事人兒似的葉水清摟在自己懷裡護住,然後一轉身將整個後背扔給了鍾春蘭。

    「啪!」夏天本就穿得少,鍾春蘭下手更是不輕,這一巴掌實打實地狠狠拍在了靳禮的背上,聲音又脆又響,鍾春蘭手震得直發麻。

    葉水清嚇了一跳,剛想推開靳禮要罵他,結果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老媽,當時就傻了:「媽,你先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聽你還想怎麼編瞎話兒騙我?葉水清,你千方百計變著法兒地要和必成分手,原來就是讓這個混混把魂兒給勾去了,你個小兔崽子出息了,連你媽都敢騙!你現在是個什麼名聲兒,你知不知道?咱們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鍾春蘭半輩子要強,自己吃多少苦挨多少累都行,就是從來沒讓別人說出過一個不字來,如今知道自己家背地裡讓人笑話個夠,這心裡哪能受得了,恨得四處找東西要教訓自己的女兒。

    來回掃了一圈兒,也就院地裡的一把掃帚算是趁手兒的傢伙,二話沒說操起來又打,根本不容葉水清再多說一句。

    葉水清是知道自己母親脾氣暴性子烈的,要不前一世也不能在骨折的情況下還能爬到窗戶那兒跳樓,所以只能先認打等過後再解釋。

    只是她認了,有人可不能認,靳禮仍是將葉水清護得嚴嚴實實的,任鍾春蘭手中的掃帚狠狠打在自己身上。

    「你幹什麼,趕緊給我鬆開!」葉水清被靳禮摟在懷裡使勁兒掙扎著,只想盡快攆他走。

    這個季節家家都開窗開門兒的,一聽見外面有吵鬧聲,有人就趕緊探出頭來看,更有人乾脆直接跑了出來瞧熱鬧。

    「葉水清,你還不給我滾過來!」鍾春蘭都快氣瘋了,本來名聲就沒了,現在可倒好,讓這麼多人看見靳禮和自己女兒摟摟抱抱的,不是坐實了這個事兒了!想到這鍾春蘭更是咬牙切齒地打了過去。

    靳禮雖然挨著打、受著疼,但心裡美的都快飄起來了,自己多大的造化才能將夢中情人抱在懷裡啊,平時覺得刺鼻的脂粉味兒此時都能讓人醉倒了,手裡的感覺更是又綿又軟,要是能這樣摟一輩子,就算打死自己都樂意。

    「靳禮,你還不放手,你想逼死我,是不是!」葉水清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再看母親的臉色都快由紅變紫了,不由得也急了。

    靳禮自然明白葉水清指的是什麼,於是藉機將嘴唇貼在葉水清的臉上低聲笑道:「現在不能放,等會兒的,你媽不就是怕人看嗎,我有辦法!」

    說完便改成單手摟著葉水清的腰,右手朝人群一指:「都誰家出來看熱鬧我都記下了,等完事兒的再找你們算賬!」

    他話音剛落就見人群唰的一下子散開了,無論是大人小孩兒還是老的少的都開始往家跑,關窗關門的聲音也是一聲接著一聲。

    見人都走了,靳禮這才完全鬆開了葉水清,手一抬就擋住了鍾春蘭手裡的掃帚,笑著說:「阿姨,您消消氣,我和水清情投意合,要打要罵我隨您的便,就是千萬別怪水清。」

    「靳禮,你混蛋!我什麼時候和你情投意合了,我除了說過和你是普通朋友之外,有沒有多說過一句話,你給我解釋清楚!」葉水清沒想到靳禮會無賴到這種程度,信口開河地就硬拽上自己。

    靳禮只是笑並不回一言半語,葉水清終於忍無可忍上手就給了那張可惡的臉一個大耳光,靳禮挨了打卻動都沒動一下兒。

    鍾春蘭見了這個情景扶著牆已經氣得沒力氣再打下去,扔了掃帚呼呼直喘,瞪著自己的女兒:「你就繼續在這兒現眼吧,等我緩過來的到時再收拾你!」這兩個人之間要是真沒什麼,就憑靳禮那副混樣兒能由著女兒這麼打?誰信哪!

    正鬧得不可開交,出去辦事兒的葉傳義和葉勝強回來了,只問了鍾春蘭一句就也都開始橫眉立目地看向靳禮。

    「叔叔、阿姨、大哥,你們千萬別怨水清,都怪我。要不這樣兒,我先回去,你們進屋去慢慢談,外面怪熱的。」

    葉水清看著樂呵呵說完就走的靳禮腦袋大了不只一圈兒,現在可不是想怎麼惱恨這個無賴的時候,而是要想想自己如何面對家人的質問,又能用什麼方法來挽回自己的名聲。

    下午一點多鐘葉家所有人都聚到了葉傳義和鍾春蘭的大屋裡,而且不約而同地又都坐在了葉水清的對面兒。

    「丫頭啊,這回爸可不能向著你說話了,你這次做事太沒分寸了,靳禮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怎麼還能和他來往呢,不要說什麼普通朋友,就是平時見著了都應該躲遠遠兒的,更何況你自己名聲不但搭進去了,要是讓勝志的對象知道了,那還能和你二哥處了嗎!」葉傳義說得是語重心長。

    「爸,我今天就可以表個態,我從來沒說過要和靳禮處對象,那些話都是他自己編的、是他讓人造的謠,至於我為什麼要和做普通朋友我就是現在說出來你們也不能信。所以,我保證不會和靳禮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我會和他說清楚的,但他這個朋友我不能斷。」

    鍾春蘭本就沒消的火,一聽女兒這話更如同潑了一桶油:「你既然知道

    你和他什麼事兒都沒有,那個混混都能編瞎話兒壞你的名聲,你怎麼還要和他來往呢!你瘋了,是不是?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和他說一句話,你就趕緊從這個家出去,咱們家丟不起這個人,你也別連累你二哥的婚事,我和你爸就當沒你這個閨女了,白養活這麼多年了!」

    這時候葉勝強兩口子和葉勝志都勸鍾春蘭,邊勸還邊給葉水清使眼色讓她趕緊服軟道歉。

    葉水清來回看了看自己的家人,想想將來這些至親竟沒一個有好結果的,態度更加堅定了,在沒找到可靠的出路前,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靳禮這個百分百的保障。

    鍾春蘭盯著低頭不語的女兒徹底失望了,只是剛才話雖然說得絕,但又哪有可能真那麼做呢,於是咬牙說道:「從明天開始,勝強、勝志你們辛苦些,早起一個鐘頭輪流送這個敗家的東西上班兒,我就不信這樣她還能和那個姓靳的聯繫上!」

    「媽,那下班的時候怎麼辦哪?」葉勝志為難,早起倒沒什麼,只是下班時間可來不及。

    一句話還真把鍾春蘭給問住了,這家裡除了自己退休沒事兒做,其他的人可都要上班,上班可以提前,下班可不能,再說就算自己能親自去也沒多餘的自行車了。

    不過鍾春蘭到底強勢,決定事情更是乾脆:「這樣辦,姚紅那輛自行車收回去不用借水清了,要不平時你出去也不方便,早上你們哥倆輪流送她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就讓她在單位等,你們也不用著急,穩穩當當地騎車,什麼時候到印刷廠什麼時候算,晚飯時間往後挪,我看她還能耍什麼花樣兒。」

    葉水清沒想到自己媽能這麼狠,連自行車都沒收了,但也沒反對,因為她自己也想讓靳禮明白自己沒想嫁給他。

    「我聽媽的安排,我確實沒打算和靳禮怎麼著,所以沒意見。」

    葉水清的態度倒是出乎葉家人的意料,但鍾春蘭只認為這是女兒的緩兵之計,也沒理睬只按自己的計劃行事,同時又犯愁怎麼才能盡快找個條件差不多的新對像好將這個不省心的女兒嫁出去才能放心。

    葉家這個辦法一開始實行,靳禮還真找不到機會了,他要想見葉水清只有中午休息的時候才有機會,但葉水清卻是寧可躲進女廁所,也不給靳禮這個機會。

    這人太缺德了,必須給他點兒教訓才行,還禮呢,好名兒給他都浪費了!

    又到了禮拜天,葉水清也不打算出去怕再遇見靳禮,只躺在炕上發呆,努力回想今後十幾年的生活變化過程,看能不能謀劃出一條好的出路。

    「水清、水清。」

    正想得入神的葉水清忽然聽見窗戶外面有人叫自己,當時就嚇得坐了起來,自己屋子窗戶外面是間小倉庫,再說還有院牆呢,怎麼就進來人了。

    「水清,是我。」靳禮的笑臉露了出來。

    「你還敢翻我家牆,趕緊滾蛋!」葉水清隨手就扔了個小枕頭砸過去。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嗎,要不也不能這麼做。」

    葉水清雖然生氣也不敢太大聲,怕讓家裡人聽見了又解釋不清楚,只好壓低嗓音:「靳禮,你真不要臉!我一心拿你當朋友,你卻害我,現在我不但名聲沒了,連自由都沒了,你有什麼臉再出現在我面前!」

    靳禮收了笑容,變得正經起來:「水清,我承認我耍了心眼兒,但那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當普通朋友,我就是把你當成我女朋友看的,這回的事兒錯確實在我,我給你賠不是,你原諒我吧。」

    這個靳禮真有一套啊,這個年代就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遇事也不是只一味地強硬到底,該低頭的時候也不含糊,難怪將來能成大事。

    「你說再多也沒用,你什麼時候能把觀念改正了,咱們什麼時候再恢復來往。」葉水清才不會被靳禮兩三句話就說服了,自己可不真是二十歲的小丫頭。

    「水清,我做錯的事我認,但我心意可不能改,這個你拿著,你不是沒自由了嗎,我想辦法就是了。」

    靳禮說著就將一個塑料袋兒扔到了葉水清的炕上,葉水清打開一看是件紅色的連衣裙,樣式在這邊根本沒見過,顏色也特別正,這要是在太陽光下一照肯定更艷麗。

    「你打哪兒弄來的?」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是花錢買的,你穿上肯定好看,你消消氣唄,和我說會兒話。」

    葉水清將裙子放回去,又扔給了窗外的靳禮:「我不要,我才不貪小便宜!」

    「這是我賠禮道歉的禮物,哪是什麼小便宜,你收著吧。」靳禮又扔了回來。

    葉水清不想和他糾纏個沒完,心想收著就收著,自己又不穿,等到弄明白那天再還給他就是了,於是就不再將塑料袋扔還過去了。

    靳禮見此心中一喜:「咱兩聊天兒吧。」

    葉水清輕笑一聲,起身直接將窗戶一關、窗簾兒一放,繼續躺回炕上歇著。

    過了一會兒,也沒見靳禮再敲窗戶,估計是翻牆出去了,葉水清怕他再回來,也不去將窗戶打開,寧可悶著。

    吃過晚飯之後,葉水清早早兒換了衣裳躺下休息,明天還要起早讓大哥送自己上班兒呢。

    只是晚上湯喝得有點兒多了,睡到半夜時葉水清就想起夜,住平房的時候家家都有起夜的用的器具,只是葉水清受不了,冬天太冷時沒辦法,現在大夏天的要是在屋裡方便那味道太難聞,所以她晚上基本很少喝水,偶爾起來也是匆匆跑到

    外面的公共廁所迅速解決,而她之所以敢這樣做就是因為公廁離他們家很近,院子外面沒幾步就到了。

    即便這樣葉水清也是又挺了一會兒,覺著實在是挺不過去了才披了件衣服起來,拿著手電輕手輕腳地走到院子裡開門跑了出去。

    外面月亮很亮,即使胡同裡沒有路燈也能看清路面和周圍的景物,到了公廁葉水站在女廁這邊用手電往裡照了照,確認沒人才走進去,雖然裡面有盞昏暗的小燈,但照明範圍實在有限,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將手電放在乾淨些的石台上,讓光線朝外,這樣萬一有人來時就會知道裡面有人,再一個要是外面真的有人,那影子必然會先照到牆上,自己也能有個心理準備不會被嚇著。

    只是,葉水清站好之後剛解開褲扣兒,牆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兒,而且那黑影兒是極快地出現又立即消失了。

    「是誰在外面!」葉水清大聲詢問,同時也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腳亂地繫好褲子,葉水清拿起手電慢慢往門口走,快到門口時又小心翼翼地往外面照了照,當光線略過左邊牆上時卻發現有個地方破了一個洞,再細看時正好和一雙賊亮的眼睛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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