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89章 被迫結婚 文 / 夜語凡
豪門獵愛,第一嬌妻,第089章被迫結婚(求首訂)
花御霄咕嚕咕嚕把一杯水喝光。愛麵醜羋
他其實早就渴了,一杯水喝下去,喉嚨都舒服了很多。
「要不要再來一杯?」
「嗯。」他沉聲點頭。
慕薇卻把杯子直接丟出窗外:「不好意思,你想喝,就沒有了。」
「……!!!」
「現在開始我們今天新的節目。」她跑去把木盆端到床邊,用厚實的布把已經燒成通紅的鐵勺子從木炭裡挖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危險品,花御霄「咕嚕」一聲吞了吞口水:「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哈哈……」慕薇大笑:「你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是我不可以。」她把燒紅的勺子在他胸前比劃著,「你說印在哪裡好呢?」
「你要是敢燙下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啊……」
慘叫聲,伴隨著「嘶……」烤肉的聲響,花御霄狂亂掙扎,最後無力癱倒下去,大口喘息。
慕薇等勺子上的溫度冷卻差不多了,才隨手把勺子丟棄。
看著他胸前紅腫下凹的燙傷,滿意的舔舔嘴唇:「這個可比滴蠟油刺激多了!」
「我會記住你的,這輩子,你別再落我手上。」
「哈哈,這話我之前也說過。還有,我既然敢在你身上留下這麼個印記,就是想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一輩子,只要看到這個傷口,就會回憶起你慘不忍睹的經歷,讓你永遠活在痛苦與憤怒之中。」慕薇覺得自己真是折磨人的天才!
轉身拿起小本本,勾去十大罪狀第二條:當眾拍賣!
他把她變成拍賣品,那她就在他身上烙下專屬於她的印記。
接下來又是三天,慕薇想著法子折磨他,皮鞭,高跟鞋,爆菊,輪番上陣。
直到第五天,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花御霄,心裡的那些火氣總算是消散得七七八八。本子上的十大罪狀,也只剩下一條。
這一條,也是她最不能忘懷的。
他居然故意當著弟弟的面和她發生關係,害得她現在見到弟弟,都會覺得很尷尬。
於是慕薇想來想去,做出了一個令她後來追悔莫及的決定。
她要強x了他,然後把經過錄下來,寄給他的爸爸媽媽,讓他以後見到父母也覺得尷尬萬分,抬不起頭來。
想做就做,反正兩人坦誠相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時候也不需要故作矜持什麼的。慕薇三兩下八光了自己的衣服,上去主動勾/引人家。
白嫩嫩的小手在人家傷痕纍纍的身體上油走,像蛇一般壓下去,靈巧的舌頭在他性感的肚臍眼上打圈圈。
花御霄此刻只剩下半條命中的半條,累得一動不想動,可是被這身上的妖精一折騰,身體還是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反應。
感覺差不多了,她抬起屁股用力坐了下去。
「啊唔……」嘴裡發出享受的申銀,朝著鏡頭比了個v字。
她盡情的扭動腰肢,掌控著節奏。玩得不亦樂乎!中間還故意把花御霄「痛並且快樂著」的臉對準鏡頭來個特寫。
直到玩累了,才慢吞吞的從他身上翻下,在旁邊熟睡過去。
花御霄直接被她搾乾,躺在床上臉腳趾頭都動不了。
慕薇並沒有睡太久,稍微躺了一會兒,等身體力氣恢復差不多了,起床拿著攝像機把花御霄被「蹂躪、侮辱、折磨」過後的光輝形象完完整整、各個角度錄了一遍。
之後,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輕便衣服,帶著記攝像機的記憶卡心情愉快的離開。
……
安凱爵和司馬逸派了所有能夠派遣的人四處尋找花御霄的下落,可找了這許多天,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都已經是第五天了,霄還是沒有下落,連慕薇那個女人也好像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般。小洛,你說,會不會是那女人對霄因愛生恨,帶著霄去了某個沒人的地方殉情了?」安凱爵猜測道。
旁邊坐著一個看上去比女人還來得柔軟的女子,慵懶如貓咪,懶懶靠在他肩上。聽了他詢問,緩緩抬起眼瞼:「不可能。」
「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那個女人是殺手嗎?殺手是最惜命的,絕不可能自殺。」
「說得也是!那霄到底去哪裡了?」安凱爵抓狂的揪著自己的頭髮。
玉小洛抬手,輕輕按住他的狂躁:「別這樣!再擔心,也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的。」
「你也知道心疼我?」安凱爵怒瞪著他,那樣子,像是要把眼前之人給拆食入腹才甘心:「昨晚上那麼用力,我看你是恨不得直接把我弄死在床上。」自從那天差點被啟強老頭子爆了後,他就準備著把桔花第一次當作福利獎勵讓他壓起來欲罷不能的玉小洛。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玉小洛那比女人還柔軟的身子骨會如此兇猛,只比自己差了那麼一點點。
所以悲劇的他,被狠狠折磨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的時候連翻身都不行。後來上了點藥膏,趴著躺到下午,才總算好受了些。
「那是因為你自己說的,不管我怎麼折騰都可以。」玉小洛淡淡開口。
「你……」安凱爵氣得說不出話,別過頭去不理他。
「有霄的消息了沒有?」司馬逸匆匆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正是罌粟。
自從那次罌粟以霸王硬上弓的架勢幫司馬逸解毒後,兩人就是乾柴碰到烈火,熱戀上了。現在膩得不得了,幾乎一分鐘都離不開對方。
「我在等你的消息呢,你居然問我有沒有消息。」安凱爵洩氣的說道。看來,今天又是一無所知。
四個人坐在一起,悶悶的喝酒。
突然,司馬逸放下酒杯:「你去霄家裡找的時候,有沒有看衣櫃,裡面的衣物有沒有少?」
「啊?」安凱爵猛抬起頭:「不是分配了你去搜查霄的家嗎?」
「不是啊,是你好不好。」司馬逸盯著兄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難道你沒去?」
「你也沒去?」
「靠!」
「靠!」
兩人均是低咒了一聲,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你開快點行不行啊,這是要和蝸牛比比誰更慢嗎?」安凱爵催促。
司馬逸掃了眼儀表上顯示的一百三十碼:「那你來開啊。」
「靠,換司機得時間啊,還是你開好了。」
「你們倆都耐心點,如果霄真的在那裡,也不差這幾分鐘。如果他沒在那裡,你們就算飛過去都沒用。」玉小洛坐在車後座上,依舊是那副不急不慢,不驚不喜的表情。
不過他的話還真管用,坐在前面的兩人一路爭吵到現在,總算是閉了嘴。
罌粟早就從司馬逸嘴裡聽聞安凱爵養著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今日總算是給她碰上了,就抓著機會使勁的瞧。
好在那玉小洛臉皮厚。
他的厚,可以說是超脫了人類的範疇。懶懶的靠在座位上,直接把罌粟當空氣。
「喂,我說你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我不叫喂。」
罌粟碰了個軟釘子,扁扁嘴:「玉小洛,你平時都吃什麼的?」
「吃男人。」
「……」這回答,真開放:「那你平時用的都是什麼護膚品。」
「男人的愛。」
「咳咳……那你的身材呢?」
「和男人做/愛。」
「……!!!」罌粟覺得,大家都說自己開放,那是因為之前沒人知曉有玉小洛這樣一號人物。和他,完全無法溝通啊:「句句話不離男人,你沒有男人會死嗎?」
「我會。」
「……」
「哈哈哈……」聽了後面兩人的對話,安凱爵樂了:「罌粟,你鋤頭揮錯地方了,小洛對我可是忠心耿耿的。」
專心開車的司馬逸搖頭笑笑:「爵,你誤會罌粟的意思了。罌粟說那些話,不是在挖牆腳,而是想知道小洛平日裡是怎麼保養的,怎麼鍛煉的,怎麼吃喝的,才能有那麼好的皮膚和身材,她這是在像小洛討教呢。親,我說得對不對?」
罌粟立馬朝司機方向拋了個飛吻:「還是逸最瞭解我。」
「……」玉小洛這會兒,總算是抬起正眼瞧了瞧罌粟,然後飄飄然的開口:「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愛情能夠讓人變得美麗。」
「可是兩個男人,也會有真愛嗎?」
「愛情不分國界,不分男女。」安凱爵與玉小洛幾乎是異口同聲。
罌粟撇撇嘴,開始yy兩個男人恩恩愛愛的畫面……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行人非常謹慎的到花御霄別墅門口。
司馬逸剛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動靜,安凱爵這個急性子已經抬起一腳朝門踹去。
「砰」一聲巨響,大門被踢開。
「爵,斯文一點行不行,我耳朵都被你震壞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斯文個屁啊!」安凱爵嘴裡說著粗話,冷著一張臉已經進門。
玉小洛朝司馬逸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別和爵一般見識,他是真的急壞了,才會這樣的。」
「我知道。」大家都是兄弟,司馬逸非常能夠瞭解安凱爵此刻的心情,所以絕地不會放在心上。
倒是罌粟有些氣不過,追上去想找人家理論,被司馬逸拉了回來:「好了,別衝動。」
「他太沒有禮貌了,我看不過去。」
「那是我兄弟,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
「我就是生氣啊!」
「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許生我兄弟的氣。」司馬逸大聲的宣佈。
「你……你居然這麼和我說話?你……」
「逸,快點上來。」安凱爵的聲音在二樓響起。
司馬逸趕緊上樓,留下罌粟獨自一人生了一會兒悶氣,最後也就沒事人兒一般跟了上去。
「我的天!」罌粟上樓的時候,看到三個男人正蹲在床邊解繩子,沒人想到要先給花御霄的果體蓋個毯子什麼的。
這下好了,不該看的全看了……明天一定會長針眼的。
她默默走過去,默默的扯了條毯子蓋在花御霄身上。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鬼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安凱爵說話的語氣真的很不好。
罌粟也忘記自己剛剛還在生氣,好心的提醒他:「他還活著,你別詛咒他死啊!」
玉小洛終於解開了一邊的繩子,起身懶懶靠在牆壁上:「很顯然,霄被人強/暴了。」
「咳咳……」昏迷中的花御霄發出一聲咳嗽,似乎很不滿意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
「好了,都別說了,先把霄送醫院。」
……
兩天後,病房裡匆匆來了很多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對衣著非常有檔次的、滿臉焦急的夫婦。如果僅僅是看他們的外表,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三十來歲的樣子,絕對想不到他們現在其實已經四十五六了。
「怎麼會這樣的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美麗的少婦急切的念叨著。
旁邊那個異常英俊帥氣的男人用寬厚的手包裹住少婦白希的小手,另一隻手緊緊摟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放心,電話裡說已經脫離危險了,應該不會有大礙的。」
兩人走進病房,身後跟著的人自動站在門口戒備。
安凱爵與司馬逸看到他們,趕緊起身,恭敬的喊了句叔叔阿姨。
美麗少婦看到自己優秀的兒子此刻被綁成木乃伊一樣,眼淚吧嗒吧嗒就落下來。
旁邊摟著他的男子趕緊掏出手帕,溫柔如水的幫她把淚水擦去:「老婆,別這樣,霄會沒事的,他很快就會恢復的。」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想哭而已,嗚嗚……」
「你一哭,我的心就會跟著痛。乖,不要哭了。」
「……」安凱爵和司馬逸低頭不語。明明是如此悲傷的時刻,兩人卻覺得自己像極了電燈泡。
「都是你,都是你啦,我就說要多生幾個孩子的,這樣的話就算這個死了我也不會心疼嘛。」
「好好好,這次聽你的,我們回去就再生一個。」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如此殘忍的話都說得出口!!這個死了也不會心疼?霄,你到底是不是你媽親生的?嚴重懷疑你是充話費的時候送的。
漂亮少婦哭了一會兒,然後搶過男人手中的手帕,自己把眼淚鼻涕擦乾淨,說不哭就不哭了。
對著安凱爵兩人正色道:「你們電話裡沒講清楚,什麼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司馬逸用三分鐘的時間把他所瞭解的事情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包括霄被強x的事實。
「原來是這樣。」
「不過那個女人現在徹底失蹤了,要是被我找到,我一定把她大卸八塊,替霄報仇。」安凱爵凶狠的說道。
沒想到漂亮少婦聽了,鳳眸一瞪,大聲道:「你敢!」
「阿姨,你是不是哪裡沒聽懂啊?是她把霄折磨成這個樣子的。」17690096
「我知道啊,但如果不是這個不孝子先害了人家女孩子,人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漂亮少婦賊兮兮的笑著:「這世上終於有一個女孩子能夠管得住我這兒子,所以無論怎麼樣,我都要找到那個女孩,然後讓她當我的兒媳婦。」
「……」好bt的老媽!
安凱爵替兄弟默哀三秒鐘。
他已經能夠預見自己兄弟將來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老公~兒子已經看過了,死不了,你現在就陪我去找我們的兒媳婦好不好?」活寶媽媽存在的背後,必定有一個事事都順著她的男人。
活寶,都是被慣出來的!
果真,花御霄的老爸,這個不管在道上還是生意場上都是鐵血無情的男人,這個時候不但沒有任何的魄力,甚至看著還有點狗腿的答應了。
兩人恩恩愛愛,開開心心的走出病房。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拿著盒子匆匆跑過來:「老大,夫人,剛才有個人讓把這東西交給你們。」
「是什麼東西?」花無情嚴肅的問道。像他們這樣的人,生活在了社會的頂端,但同時結下的仇人也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一個馬虎,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定時炸彈什麼的,是仇家最常用的把戲。
「屬下剛才已經讓送東西的人當面打開看了,只是一張儲存卡。」
「儲存卡?那人有說什麼沒有?」
「沒有,她說她也只是受人所托,還說一定要老大和夫人在沒外人的時候看裡面的東西。」
花無情沉默了一會兒,把東西接了過去:「來送東西的人是男是女?」
「是個女人,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五十多歲的女人!老公,你覺得裡面會是什麼東西呢?」艾貝雅眨著水靈的大眼睛,俏皮的問道。
「老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覺得這東西是給我的?」花無情很冤枉。
「要不然呢?你兒子總不可能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士發生點什麼吧?」
「老婆,我對你是絕對忠誠的。」花無情大概覺得多說也是無益,直接抱著這個愛吃醋的小女人大步離開。
「放我下來啦,要去哪裡,我還得去找我的兒媳婦。」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得先證明我是絕對清白的。」
……
偌大的酒店套房,設施豪華得讓普通人不敢想像。
此時此刻,一男一女端正坐在電腦前,嘴巴張得大大的看著屏幕上那限制級的畫面。
「老公老公,你什麼時候凍結了兒子的銀行卡嗎?你看他窮得都都去拍成人電影了。」艾貝雅反應過來之後,使勁搖晃男人的胳膊。
「老婆,怎麼可能啊,自從兒子六歲的時候用病毒入侵銀行系統,自己把凍結的卡解凍之後,我再也不那麼玩了。」花無情提醒道。
「是哦,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小子早就不花我們的錢了,相反每年還給家裡匯幾百億的巨款。」艾貝雅托著紛嫩嫩的腮幫子,糾結道:「那他為什麼還要去拍這樣的電影呢?要是被我兒媳婦知道,會嫌棄他的。」
「老婆,你看清楚點,這不是電影。這是我們兒子被人家折磨、強x的現場記錄。」花無情一語說出了真相。
「哇,好像是真的啊!到底是什麼人,太沒人性了!對,是她,一定就是她,就是剛才爵他們說的那個慕薇!」艾貝雅雙手緊緊捏成拳頭,大聲道:「真tm太對我胃口了!這輩子,我只承認她一個兒媳。」
「……」花無情默默的在背後擦了擦汗:「老婆,你的這個願望實現起來可能有點難。你也知道霄的脾氣,絕對是要找人家報仇的。」
「所以呢?」
「所以……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把那個女孩和咱們兒子湊成一對。」兒子啊,對不起,你和你老媽之間,老爸只能選擇你老媽!
「老公,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好愛你啊。」
看完兒子的真人秀,艾貝雅早已浴火焚身,一個飛撲,把自家老公壓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躺上去也很舒服。
花無情摟著嬌妻的腰,翻身,把兩人位置交換了一下,然後使出渾身解數滿足嬌妻的需求……
……
美國紐約。
慕薇剛剛下飛機,就被機場門口那張超大幅度的海報給吸引了,眼珠子瞪得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海報上的女人半羅出鏡,後背曲線唯美順滑,堪比維納斯。側著頭,雖然只能看到半邊臉,可是那就是她自己,沒錯。她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去拍過如此性感、火辣、大膽的藝術照!
上面什麼都沒寫,只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什麼意思?難道這是自己的暗戀者,用這樣的法子追求自己,然後那個號碼就是追求者的手機號?
還是說這是一則創意廣告,給什麼東西做廣告就不得而知了。而她,只是被設計師侵犯了肖像權?
不過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慕薇此刻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亂七八糟,把帽簷往下壓了壓,再把鼻樑上滑下來的眼睛推了推,拖著箱子出去找出租車。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錯了,事情遠比她想像中來得複雜。
從機場到她目的地,幾乎每隔五分鐘她就能看到一幅和剛才一樣的海報。
掏出手機開機,想打電話給還在國內的弟弟問問情況,看他那裡是不是也這樣。只是手機才開機,就被n條隨即飛進來的短信給卡得死死的。
她重複開了三次機,才終於沒有再死機。
短信有幾百條,來自世界各地。等瀏覽完短信的內容,她已經不用打電話就知道現如今的狀況了。
到底是哪位土豪,不惜在全世界各個角落掛滿她半羅照片的海報?
中國的,澳大利亞的,荷蘭的,英國的等等,甚至連最遙遠,人口稀少的南北極都有。
這一天的廣告費加起來,也能砸死一個鎮上的人了吧?
手機突然開始震動,是弟弟打來的電話:「不用說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
「什麼,姐,你都知道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我親眼所見。」
「你親眼所見?老爸和老媽在房間裡密謀你結婚的事情時,你分明就在飛機上啊,怎麼可能看得見?」那邊慕炎有些摸不到頭緒。
「什麼?你再說一遍?」慕薇的聲音徒然提高。
「我說老爸和老媽在房間裡密謀你結婚的事情啊,他們說你年紀不小了,再不結婚生孩子就要老了。他們已經給你相中了結婚的人選,說是他們老朋友的兒子呢。爸媽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靠!我不過25歲,怎麼就老了啊?他們相中,就讓他們去和對方結婚好了。」
「姐,還有一件事,我偷偷地告訴你,你到美國後,千萬別去我們在美國的房子,因為……呵呵,爸媽,你們回來啦……嘟嘟嘟……」電話變成了忙音。
慕薇捏著手機,怎麼都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不能住到他們在美國的房子裡去。裡面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有還沒來得及說的危險?
要想知道答案,要麼給弟弟打電話,要麼就是親自去故居一探究竟。
弟弟在電話裡說爸媽回來了,那自己要打電話,就得等會,等爸媽不在的時候。
與其白白浪費時間等待,還不如自己去尋求真相。
沒讓司機改變線路,直接去了目的地。不過她提前在附近下車,然後偷偷繞到舊宅旁邊,爬上了舊宅隔壁屋子的屋頂。
從屋頂上往下看,周圍場景一覽無遺。同時,也很快就發現弟弟為什麼讓自己別來這裡了。
看來老爸老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蹤,而且這次也是動真格的要把自己給嫁出去。
那些埋伏在暗處的人,都是老爸最得意的屬下。等自己一下去,他們肯定會衝出來把自己給制服,然後押回國內,到時候……
自己真的有那麼討人厭嗎?讓他們不惜動用武力抓自己去嫁人!!
「你們要等就慢慢等吧,本小姐不奉陪了!」慕薇瀟灑的朝底下那些人做了個鬼臉,轉身離開……1ce08。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年。
花御霄的傷早就好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專注到了生意上,用妖孽的面孔,鐵血的手腕開拓疆土。
他成了生意場上的傳奇,人人都道他冷血無情,無悲無喜,可是誰又知道,每當夜深人靜時分,他躺在床上總是輾轉難眠,腦子裡所想的就是找到那個女人之後,如何讓她生不如死!
時間久了,這種仇恨慢慢就轉變成了習慣,還帶了一點點思念的味道。
這種感覺,和十五年前那麼相似,又那麼不一樣。
……
「小兔崽子,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找你姐啊?都半年過去了,你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還找不到,也給我消失算了。」說話的是慕炎的母親,現在四十好幾了,可是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也就是剛剛好能做慕炎的姐姐。
慕炎聽了,哭笑不得:「媽,又不是我讓姐躲起來的,你幹嘛為難我啊?而且,要不是你和老爸逼著姐嫁人,她怎麼會就這樣消失掉?」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偷偷給她打電話,給她通風報信,她會跑嗎?她會跑嗎?你倒是說話啊!」
「媽……我都已經認錯幾百遍了,你不要再凶我了好不好?」慕炎要哭了。姐啊姐,當初小弟為了救你落入地獄,你什麼時候才能化身成佛來地獄救我啊?
「認錯有用嗎?不把你姐給找回來,你就永遠不是我兒子。」少婦放下狠話,轉身走掉。御其早花水。
剩下慕炎一個人躲在角落默默畫圈圈。
姐啊姐,你快回來吧……
原來慕炎的父母和花御霄的父母都是認識的,慕炎的父親慕雲還深深愛過花御霄的母親艾貝雅,可是感情這種事不能強求,艾貝雅喜歡的是花無情,最後嫁給了花無情。
慕雲後來娶了曉茜,兩人移居到了國外。
因為愛情,四個人之間發生過不愉快,所以他們打算把雙方都忘記,從此再不見面。
可是沒有想到,冥冥之中早就已經注定,當命運的齒輪轉動,把他們上一輩沒有完成的事情轉移到了下一輩身上。
當初慕薇的父母就是看到了那巨幅半羅廣告後,撥了上面的電話,然後雙方就碰上了。
二十五年後的再次重逢,他們發現在歲月的洗禮之下,當年的仇恨和隔閡早已隨風消散。
而且當花御霄的母親知道她要找的兒媳婦就是慕雲女兒的時候,更是替兒子做了決定,只要慕薇一回來,兩家就辦喜酒。
只是這喜酒,一等就是半年。
……
慕薇當初一路從美國跑到了澳大利亞,然後是法國,接著到剛果,最後在撒哈拉沙漠總算把跟蹤她的人給甩掉了。
從此過上了隱姓埋名的日子。
她會在業餘殺手網站上接一些簡單的任務來賺錢,其餘時間都用來享受生活。
這一天,當她和往常一樣無聊的點開那個接任務的網站時,一則回復超過三百條的帖子立馬吸引了她的視線,帖子是上午發的,已經被管理員置頂加精。
要知道這種網站都是做得非常隱蔽,進來的時候還需要輸密碼,所以活躍在上面的人非常少。平時點擊都不會超過一百,回復基本就是一條,回復內容常常是一個字:接。
像今天這樣回復超過百的,實屬罕見,可以說但凡進入這個網站的人,都參與了討論。
毫不猶豫的,慕薇按下鼠標點了進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內容,她整個人都惱了!居然有人出一塊錢懸賞她父親的人頭。
帖子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元懸賞「倒影海中的雲」的人頭。
慕薇的父親,當年是殺手排行榜上第一的人物,之前也說過,她之所以會加入殺手這個行業,是因為受了父親的影響。她父親當年的代號,就叫倒影海中的雲。
一塊錢,就想懸賞父親的人頭?看來那個人不是天生腦殘就是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給夾了。
懷著又好氣又好笑的心態,慕薇繼續往下看。
洋洋灑灑將近一千字的帖子,內容大概就是當年的殺手榜第一的人物退出殺手界已經那麼多年,可是在殺手界的影響還是居高不下,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年輕人就應該勇於挑戰,敢於突破,不應該畏懼在前人的光芒之下。一塊錢只是引子,目的是找出真正的英雄,證明這一代絕不比上一代差。
本來這個想法是好的,人需要有上進心,可是殺手怎樣最能證明自己的實力呢?自然是殺人的時候。於是就總結出:只有殺了「倒影海中的雲」,才能證明這一代殺手的實力!
這分明就是借刀殺人嘛!
耐著性子,慕薇繼續往下看回復。
回復的人大致分為三派。
一派是力挺倒影海中的雲,覺得後人沒有人能夠超越他。
還有一派就是力挺發帖的人,覺得樓主說得對,誰能殺了倒影海中的雲,才是對自己能力的最好證明。
還有一派則保持中立。
慕薇雖然並不覺得老爸會栽在這些小嘍囉手上,可是心裡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於是趕緊登陸自己賬號,在下面跟帖:倒影海中的雲是我偶像,你們誰想去殺他,就先來和我過過手,我隨時奉陪。
點擊確定,然後按f5刷新,查看後面的人對她的話有什麼反應。
大部分都是圍觀看熱鬧,有幾個人會罵她,但沒有敢真的挑戰的。
慕薇等了十分鐘,依然沒人。
她冷冷的笑了笑。
看來這真的是某些腦殘人發的一個腦殘的帖子,大家在網絡上說說可以,但是真的要付諸行動,就沒有那個勇氣了。
她正準備關掉網頁,繼續尋找有沒有適合她接的任務時,一個網名叫「白米蟲」的人突然跳出來,表示要先殺了她,然後再去殺了倒影海中的雲。
慕薇左鍵一點,毫不含糊的加了對方好友,私聊。
「時間,地點。」
對方很快就回過來:「埃菲爾鐵塔。我已經查了你的ip地址,大概確定了你目前的位置,定在那裡我們飛過去的距離差不多。」
「ok!三日後見!」
「來之前請先做好善後工作,我是絕不會留時間給你寫遺言的。」
靠,這也太囂張了吧!
慕薇看著電腦屏幕上對方發過來的消息,在心裡暗暗罵道。快速在鍵盤上敲出更囂張的話回過去:「像你這種沒素質的人,肯定一個親人都沒有,所以我也不叮囑你寫遺囑了。來之前,就把你所有的錢捐給慈善機構吧。」
「等我殺了倒影海中的雲,就把那一塊賞金捐給慈善機構。」消息發過來的同時,對方迅速下線。
「靠!」慕薇雙手放在鍵盤上,大罵:「居然跑得那麼快,我還沒查證你身份呢。」萬一三日後那人不赴約怎麼辦?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偷懶了。好好把電腦學好,起碼也能像對方一樣查查ip地址。實力再強一點,就能黑了他的電腦,從他電腦裡獲取一些資料。
要是弟弟在就好了!半年沒見,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了!
……
三日後,慕薇如期到了預定的地點。
期間他們又聯繫了一次,約定兩人都穿白衣服,胸口別一枚黑寶石的胸針,右手戴黑色手套。
她自認為自己是個很有職業操守的人,可是鬼知道對方有沒有啊?萬一對方躲在遠處朝她放暗槍,她還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見面的時候,她並沒有穿白衣服,而是穿了一件玫瑰紅色的禮裙,外頭罩黑色小披肩,手上拿著一個小包包,安靜站在離埃菲爾鐵塔百來米的地方。不知情的人只會以為她是在等情郎約會呢!
視線一直注視著埃菲爾鐵塔下面,尋找穿白色衣服的人。所以當身後有人悄悄靠近,她也是後知後覺的才發現。
包包裡的槍瞬間就到了手上,轉身直指身後。
「千萬別開槍,是我!」被她槍指著的人高高舉起手投降,笑嘻嘻看著她。
「慕炎?怎麼會是你?」慕薇驚訝的道。
慕炎聳聳肩,指了指她身後:「我是無辜的。」
慕薇緩緩轉過身,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臉上是悻悻的笑容。
「半年不回家,不認識我們了?」
「爸,媽。」她覺得自己實在是笨得可以啊!這麼明顯的事,居然到現在才看清楚
那個帖子,分明就是老爸一手操控,故意給她下的套,她居然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
「死丫頭,回家再收拾你!」
……
出逃半年,慕薇最終還是被押回了家。
然後可憐的她被老媽禁足了,除了吃飯,平時都不准走出房門一步。
她在房間裡待了一星期,身上都快長霉了,老媽才終於良心發現的說帶她出去走走。
聽到這個消息,她自然是歡天喜地,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興高采烈的跟著老媽上街。
兩人都是大美女,走在路上就像是一對姐妹花。慕薇開心的說著俏皮話,直到到了目的地,她才發現自己再次上當了。
這哪裡是來逛街的,分明就是來相親的!而且還僅僅是形式上,因為兩家的大人早就已經把結婚的日子都選好了。
……
四人座,慕薇和花御霄冤家路窄,卻不得不面對面而坐。大眼瞪著小眼,誰都不服誰,誰都想用眼神把對方殺死。
而旁邊兩人的母親,卻聊得歡快。
從酒席的菜式到將來兩人婚後生幾個孩子,可謂無話不說。
「好好好,那就這麼定了。酒席的事呢,就交給我和無情去安排。你和慕雲呢,去負責準備請帖,通知朋友來參加婚禮。」花媽媽這麼說。
慕媽媽立刻拍案贊同:「就這麼決定。」
「砰!」一聲,花御霄實在聽不下去了。
猛地站起身,一掌把咖啡店裡的桌子都給打得開裂掉:「你們說完了沒有?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請尊重一下我們的感受好不好?」
「霄,不許這麼無禮。」
慕薇也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難得出來一次透透氣,不想這麼快就回去關禁閉,她早就起來抗議了。現在既然花御霄帶了個頭,她也呼一下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除非母豬能上樹,否則我絕不會嫁給他。」
花御霄挑挑眉,對她這說話的氣勢似乎挺滿意,也學著她雙手叉腰,狠狠道:「除非石頭會開花,否則我也絕不會娶她。」
「哼!」
「哼!」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然後各自轉身,一個從前門離開,一個自後門離開。
獨留兩位母親站在原地瞠目結舌!!
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
……
慕薇直接回了家,然後也不等老媽發話,自發到房間裡面壁思過。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嫁給那個混蛋的!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老媽回來之後,並沒有就外面發生的事訓斥她,而是什麼都不提,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吃晚飯的時候,還很開心的給她夾菜,弄得她一頭霧水。
晚上躺在床上,她還在想到底哪裡不對勁!只是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問題所在。
不知不覺中,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他被弟弟誇張的驚呼聲吵醒:「我靠,這是玩哪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聲音從窗戶下傳來,慕薇揉揉有些凌亂的長髮,披上外套到窗戶邊看個究竟。
這一看,她差點暈過去!
猛地推開窗戶,朝著下面吼:「這是誰幹的?」
「姐,快看快看,母豬居然跑到樹上去了,這麼神奇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慕炎還搞不清楚狀況,指著樹上激動的喊道。
慕薇狠狠揪著自己的頭髮,三千青絲被她硬是給拔了十幾根下來:「少廢話,快給我把那豬從樹上弄下來。」
「弄下來幹什麼呀?這不挺好的嗎?」慕薇的老媽從遠處走了過來,滿臉容光煥發:「母豬上樹,吉兆啊!薇薇,現在你總該答應和人家結婚了吧?」
「媽……你這分明就是坑人嘛。這豬是你放上去的對不對?」
「你又沒說母豬一定要自己上樹!」
「媽!……」
「噓!」曉茜堵住女兒的話:「做人要說話算數哦,尤其是身為一名殺手,不能言而無信的!你要是一定不同意此事,那以後就別當殺手了,也別再認我這個媽!」
「媽,我可是你親生女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逼我?」這老媽的良心呢?是被狗給吃了嗎?
「你不嫁,就不是我親生的!」
「……」
……
栽在老媽的手裡,慕薇也就只有認了!
她向來都是很孝順的孩子,自然是不能不認媽媽,於是只好妥協。
而花御霄那邊,一樣沒能抵過長輩的算計。
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
……
「薇薇,笑一個啦,你今天可是新娘子,別冷著一張臉,像我們大家都欠你錢一樣。」
「就是就是,嫁了那麼帥的一個老公,你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我玩過那麼多的牛郎,卻沒有一個長得有你老公好看的。」
「薇薇,哪一天你們要是離婚了,就把你老公讓給我們玩,大家相識一場,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慕薇穿著大師手筆的純白婚紗,高腰設計,大方的展示她傲人的身材。把圍在周圍的這些損友一個個瞪過去,然後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你們要玩,今晚上就可以。」
大庭廣眾之下,新郎就在旁邊。
花御霄今天是黑色西裝,由名家親自設計,手工製作,可謂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一件。黑得那麼純真,把他的氣質存托得淋漓盡致。
聽了新娘這般不靠譜的話後,鷹眸閃著駭人的光芒一下子射了過來。
大家紛紛改了口。
「哈哈,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新郎當然是要歸新娘的!」
花御霄的視線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可是慕薇才不買他的賬。
凶巴巴的樣子,給誰看呢?
伸長了脖子,繼續大聲的道:「我可不是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誰今晚上缺男人,就拉去隨便使用。」
大家紛紛擺手:「我們都不缺男人!」
花御霄覺得她這麼做,是故意給他難堪,故意和他過不去。
壓著心裡的火,貼上去,看似曖昧的從後面抱住她,嘴裡卻說著冰冷的話:「既然答應來和我結婚,就要有個結婚的樣子。有什麼話,等沒人的時候我們單獨說。」
「好啊,就給你這個面子。」慕薇已經接收到了來自母親大人投射過來的警告眼神,現在花御霄又是這麼說,她整個借個台階下。
臉上肌肉拉了拉,擠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是她的微笑才維持了不到一分鐘,門外就起了騷動,隨即一名穿著白色新郎服,樣貌英俊的男子不顧侍者的阻攔闖了進來,尤其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更是如同充滿了魔力,讓人看了之後就移不開視線。
他的白,與花御霄的黑,產生莫大的衝擊。
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頓時暗潮湧動……
好大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