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8.第328章 寸步不離 文 / 顏筱
宿醉雖然是件可怕的事,可更可怕的是,第二天一早就想起了自己昨天做了什麼蠢事。
左伊夏還沒有睜開眼睛,先清醒過來的腦袋,已經不聽話的幫她回想昨天種種,她清楚記得自己披頭散髮坐在洗手間冰涼的地面上,地上帶著摩擦感的凹凸紋路印在手心的感覺她都記得。
就更別提她要趕走景佑軒,是他裝著一起坐到地上,騙她扶她起來,她這才從那個尷尬的地方出來。
至於之後,她還苦追著他問,他受傷是誰害的。
現在想來,她是暈了頭嘛,做什麼要去問那個該死的問題,還以是誰,除了她自己還能是誰。
她睡在被子裡沒睜眼,可捶床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在旁邊站崗的苗小喵,盡忠責守的苗女僕一晚上就呆在床旁邊那麼熬著,連一個圄圇覺也不敢睡。
一聽到動靜立即彈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床上的人。
「主人你醒了,是不是不舒服?」
左伊夏掀開被子瞪大了雙眼,「你怎麼在這裡?你在這裡昨天怎麼不擋著,我的房間現在是觀光點嗎?誰都來逛一圈?」
她生氣地就把罪果怪到苗小喵頭上。
苗小喵立即扁著嘴低下對,半天才小聲吐了幾個字,「我不敢攔。」
景佑軒那樣氣勢可比聶管家的人,可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抵擋住的。
「現在怎麼辦?你說現在怎麼辦?怪我囉!」左伊夏生氣地反問她。苗小喵的忠心是有的,也是個善良盡責的好員工,可是這性格實在是太弱了。
左伊夏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原來是被聶管家隨意進來弄得習慣了,現在她就只看著,反正只要不發生什麼事她這個小女傭就理所當然的不敢管了。左伊夏對她發火也只是想激發她的勇氣,讓她幫著看好門,別再出現那樣尷尬的事了。
「對不起!」苗小喵被吼蒙了。
左伊夏這時從床上起來,看了她一眼,無奈地問,「現在知道怎麼做了嗎?」
「知道了。」苗小喵乖乖點頭。
解決完房門安全的事,左伊夏整整比平時多泡半小時的澡,這才悠悠地下樓用早餐。
早餐早已經準備好了,大家也都吃到一半,景佑軒自然也在列,他第一個看到她下樓,然後很迅速地將餐桌上的話題改為普通的日常聊天。
看到左伊夏走近,他抬頭很陽光地說,「早!今天的粥不錯,適合把胃吐空了的人。」
她一聽到他這麼說,神經立即緊張起來,一大早的,這不是故意害她嗎?果然一聲嚴厲的聲音傳來。
「什麼?你昨天還吐了。」正準備掩飾著看報紙的夏承功立即沉了臉,他放下報紙嚴肅瞪著女兒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自己喝醉了。」
左伊夏灰灰說下,接過所謂適合胃吐空人喝的粥,灰灰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景佑軒,再灰灰地說,「呃,酒太好喝就多喝了一些。」
夏先生果然是到了年紀,原來不嘮叨的人,現在一碰到女兒的事,訓話就停不下來,「你那是一些嗎?你芸姨才拍的酒,我看都還沒看到,你就全喝了……」
左伊夏被他吼得煩了,回了句,「我賠你一瓶。」
「我是說酒的事嗎,我是說你喝酒的事,不會喝酒別亂喝,這是在家裡還好,要在外面喝醉了怎麼辦?」夏承功依舊絮絮叨叨完全停不下來。
華芸眼看著好好一餐早飯就要毀了,只得出聲說,「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不是多大的事,小孩子好奇貪了幾瓶酒罷了,不過一一啊,你的酒量也太差了。」
華芸身為女人,關注點果然不一樣。
左伊夏立即接話問,「芸姨,多喝點可以練出酒量嗎?」
她才問完立即被夏承功狠狠瞪了一眼。
「你這樣差的酒量想練都量不出來。」華芸再次被夾到中間,沒辦法承擔起和事佬的工作,她盡可能迅速地轉移了話題,「你今天有工作嗎?忙不忙?」
「芸姨,你有什麼事嗎?」她以為是有事讓她作陪。
華芸卻說,「我能有什麼事,只是……你昨晚沒睡好,今天要不要緊啊。」
「我沒事的。」
他們這邊才說完,景佑軒又和夏承功聊了起來,夏承功問他,「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景佑軒只想了一瞬間就一本正經地說,「我還好,一一讓我寸步不離跟著她。」
他的話才落音,餐廳上就好像突然傳來「叮」的一聲,其它三人都被定住了。
左伊夏僵硬轉頭過看著他,他臉上表情是無奈中還帶著一點點羞澀,叫人想不誤會都難。
左伊夏覺得,真是的,她是哪裡得罪他了,這樣處處整她。
她在看到他誇張表情的那一刻,臉突然繃住了,其實一般情況應該是被嚇噴,她還正好是在喝粥,還好她從小習慣養得非常好,懷著那麼想噴的心情卻沒真噴出去。
只是這樣硬hold住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兩位長輩其實看出了一點端倪,但當時沒有說什麼。
華芸也只是提醒了一句讓他們注意安全。
東方逸並沒有爭得公司的同意,讓左伊夏休息,所以她今天還是得繼續昨天因意外而未拍完的廣告。
景佑軒自然是陪著她去,東方逸開著車子親自來接,左伊夏看到他新換的商務車,有些不放心。
「要不開我家的悍馬去吧。」左伊夏想到車庫裡最堅硬的幾輛車,如果情況允許,她甚至不介意坐坦克去工作。
「沒事的。」景佑軒拍了拍她後腦安慰她,「昨天的人已經被抓到了,現在沒那麼容易再遇上那些倒霉事。」
他輕鬆說著,左伊夏卻因為他的話緊張起來。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意外事件都是人為的?」
景佑軒想著,那位危險的殺手都抓到了,現在告訴她也沒什麼,讓她亂猜可能更麻煩。
「是,不過人已經抓到了,你不用擔心。」
左伊夏想起之前種種,現在才知道,他說他的傷是她害的,這其中的真正含義。
她猶豫了一下,只得把心頭另一個一直盤懸的疑問問出來,「是hades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