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0.第220章 三份隱藏禮物 文 / 顏筱
滿天煙花引起了賓客的注意,但也不是所有的方位都能清天空的字。
煙花能在空中綻放的時間很短,這份只為左伊夏一人準備的禮物,很巧的基本也只有她一人看到。
說是基本,因為還漏著一份,當天空爆開煙花時,就引起夏承功的注意。聶胤辰請夏大伯幫了一個忙,在煙花綻放時,請怒氣未消的夏承功和他一起看天上的煙花。
夏承功為了生日party的事,正在氣頭上,哪有閒心看天空的煙花,可當天空出現「zoey」這樣的字母時,他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別人不懂這個單詞的意思,他卻是該瞬間明白。夏承功叫唐秘書調出左伊夏的所有重要證件印本,上面都只有英文名,正是zoeyshar。
他前妻和他玩了一個斷句遊戲,他居然十幾年都沒明白其中的意思。
當年為了女兒的名字,他覺得自己大男人的自尊完全受挫。當年他依附左家,左家老爺子逼著他女兒跟著女主姓。左唐娜猶豫不決,他為了一個姓氏,心裡嫉恨無限擴大,卻忘記親自去證實。
左唐娜玩了個文字遊戲,用這樣的花招騙過了自己的老爺子,卻沒想到叫不懂事的夏承功嫉恨了半輩子。
因為一個無聊的原因,讓他給了自己理由怨恨左唐娜的自大高傲,讓他有了理由自欺欺人的背叛出軌,拋妻棄女。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少蠢。
知道些內情的夏大伯驚訝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夏承功,「要我怎麼說你,你居然連女兒的名字都不清楚。」
夏承功憤恨的一拳打在牆上,滿心悔恨,叫他無暇去顧及手上的傷。他已經不是衝動的年紀,但這一切叫他悔恨得無法排解。
若他不是在潛意識裡忽視女兒,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名字原本的意思,又怎麼可能任由她受金家母女欺負,還自欺欺人認為應該叫她們平衡關係,讓家族和睦。
他也是這時才明白,自己虧欠女兒太多了,他還真就是個混賬父親。
而此時在湖邊的左伊夏並不知道這場煙火,還有這樣神奇的雙重作用。
其實她對自己的父親也不是毫無怨言,只是夏承功是她的父親,她不管如何也不能和他記恨。
但聶管家可以,他這種人是有仇從來都要報的。夏承功那個倔強的老頭子折騰了這麼久才把身邊兩個礙眼的女人趕走,他不給夏承功一點教訓又怎麼可以。
特別是聶胤辰那天知道左伊夏討厭那十二道菜的原因後,就一直想給這個拋妻棄女的父親一點教訓。想當初,聶胤辰還以為她是不喜歡這十二道菜的口味,無聊吃了無數次也沒猜出原因。結果卻是因為父母分開的陰影。
聶胤辰一向記仇,這些仇他全替左伊夏記下來,她不方便當惡人,就由他來吧。反正懲罰夏承功,他是毫無心理壓力的,夏承功從來就對他沒好感,他做不做這些結果都一樣。
此時左伊夏的手放在聶胤辰的手心裡,即使做了這樣的選擇,但其實她心裡依舊是不確定的。
她已經對管家的身份有了懷疑,可他卻隻字不提。
兩人並沒有多少時間在浪漫的湖岸邊相對無言,因為左伊夏的生日party已經開始了,她這個主角再不出現,宋大伯可就要壓不住陣了。
兩人默契地沉默往回走,左伊夏看著前面牽著手帶路的聶胤辰,輕聲說,「你是得罪誰了嗎?要不要我大伯幫你疏通一下。」
聶胤辰還是考慮了一下,但很謝絕了,「可能作用不大。」
他和這個商圈的矛盾不小,巨大的利益之爭不是調解能化解的。
左伊夏聽出他最少沒有再刻意隱瞞什麼,可再問下去,她又有些畏懼,好像答案她已經猜到些邊緣。
兩人照著原路走回到夏家的主屋,四層巨大的別墅依舊如他們剛走時那麼安靜,只是左伊夏才到樓下就看到父親深著臉和夏大伯一起站在那裡。
這樣兩個人物浪費時間守在這裡,想來肯定不是尋常事。
左伊夏一回來就被他們帶到樓上書房,她回頭看到管家站在房門邊的位置,這才安心了幾分。
兩位夏先生似乎有了爭執,夏承功氣憤地說,「大哥,這事,你再怎麼樣也該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女兒的生日,你擺這麼大的場面唯獨瞞著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沒有要只瞞著你,這事我也想和你商量,可是你給機會了嗎?」被兄弟指責,夏大伯不由沒了好脾氣,「你女兒的事,你關心過嗎?已經要過生日了,你人在國外,問你話又儘是推脫,我就是不告訴你,非要辦這麼party你又能怎麼樣?」
兩人說著,已經是要吵架的趨勢。
左伊夏夾在兩個長輩之間,頗有些尷尬,但她也不能退縮,她呼了一口氣說,「大伯,爸爸,不要吵了,你們不要相互責怪,這事因我而起,沒有通知爸爸是我辦得不周全。」
「是你?」夏承功疑惑看著女兒,他歎氣勸道,「你想辦party嗎?你可以和爸爸說,這樣大張旗鼓的會害了你,你知道嗎?」
左伊夏很平靜地看著父親,堅定說道,「爸爸,我不知道,所以您能告訴我原因嗎?」
一直被當成見不得人一樣藏著,以左伊夏的性格來說是相當不想忍受的。保護和掩藏不是同樣的意思,夏承功的作法更像是要把她掩藏著。上輩子被藏著她已經很憋屈了,這輩子她不想再這樣。她不求其它,起碼告訴她一個原因。
「一一啊。」夏承功叫著這個名字,心裡突然像紮了一根針。想當個好父親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比生意更難經營,他面對生意成敗都能從容,可面對自己的女兒,他突然有些無措了。他想了想措辭,這才說道,「不是我有意想藏著你,我只是想保護你。」
夏承功面對女兒壓力還是相當大,他轉目對著兄長說,「大哥,你知道hades這個人吧。」
夏大伯疑惑點頭。
「這個人曾向我發話,要得到我女兒。」夏承功吸了一口氣,和他的沉重相同,夏大伯立即變了臉色,而更奇怪的是,連站在門邊的聶胤辰也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