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9.第119章 群起而攻之 文 / 顏筱
「讓我想想。」夏一哲被冰水清洗過的眼睛似乎清明了許多,他抬頭看著左伊夏,他頭髮上凝下的水滴不時滑過眼旁,這種不適讓他不由地眨眼。
他每眨一下眼睛,眼前這個女孩的模樣更深一層扎進他的腦袋裡。
他才回國,舅舅的女朋友金阿姨含著淚淒慘地就告訴他,他這個親堂妹有多陰險惡毒,她才回家就把善良軟弱的金安琪趕出家門,還污蔑她們,讓她們無法在家裡立足。
他當時義憤填膺地說,要幫她們討回公道。他沒見到左伊夏前,就在心裡把她刻畫成毒辣的蛇蠍女。
他發熱的腦袋糊里糊塗了這麼久,現在才突然冷靜下來,第一次用心去瞭解她真實的模樣。
現在他不得不拋開心裡的彆扭,老實地承認,之前學校的事確實是左伊夏保住了他,現在也一樣。
夏一哲自己也發現,他所作所為不過是個沒頭腦又不成事的蠢堂哥。
左伊夏為什麼幫他?他之前還這樣傻x地問過父親夏承建。
那時他父親告訴他,因為他們都流著夏家人的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事不是我幹的。我之前雖然討厭你,但從沒想過要害你。」
包梓珊疑惑地插了句嘴,「那你跟蹤我們是想幹嘛?」
夏一哲的臉白了一會兒,又黑了一會兒,最終支吾著沒有開口,他或許也是現在才明白,他鬧這些事或許因為身為兄長總被無視,他在彆扭的想求關注。
左伊夏並沒有興趣聽他那些因為所以的,她看了看左右,小聲在他耳邊問,「是金安琪讓你把我引過去的吧?」
他猛然紅了臉,默然點頭。
她了然繼續說,「我救你,你幫我,ok?」
「ok,我幫你什麼?」夏一哲配合她,壓低了音量。
旁邊的包梓珊等人疑惑看著他倆交頭接耳,不知底細的看到夏一哲臉紅的模樣,還以為他倆有什麼jq。
左伊夏這時卻突然雙手撐在桌上,看著大家沉穩地說,「不知道大家有沒興趣一起合作把真兇找出來。」
「當然要了!害我們差點沒命,不管真兇是誰,我們一定不放過他!」
所有人頓時同仇敵愾起來。
這金安琪和上一世沒有區別,她的歹毒有些沒有限度,為了害她不擇手段不說,完全罔顧性命。那麼多人的圖書館,她一點不手軟,這種人留不得,這一次她一定要把她逮出來,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鼓動這些人一起參加,只是因為她知道她不這麼做,以金安琪的習性,肯定得讓這些人以為。
景佑軒很快把人帶來,警察依舊要帶走夏一哲,左伊夏擋在堂哥前面問景佑軒,「為什麼要帶走他。」
警察看了景佑軒一眼,還算客氣地向她解釋,「他是嫌疑人,我們要帶他回去調查。」
「嫌疑?他有什麼嫌疑?」
「是啊,他有什麼嫌疑。」之前指認夏一哲的好學生們也一齊跟著她無辜地問警察。
景佑軒算是看出來,這形勢已經完全變化了,他壓下嘴角笑意,咳了咳嚴肅地對幾個警察說,「要不先去現場調查一下吧。」
幾個警察又不好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出去。
景佑軒送他們出去,臨出門時,他回頭撇了左伊夏一眼,挑眼說,「你行啊你。」
左伊夏不服地輕「哼」了一聲。
他們前腳出去,好好學生們後腳就四眼灼灼望著左伊夏問,「我們怎麼辦?從哪裡開始?」
左伊夏慢慢轉頭,四十五度角看著東方逸。
大家立即明白跟著看著他。
東方逸早知道最後會落到他頭上,他無奈抱著手仰頭回望著左伊夏,「行行,小宋是吧,我幫你把他揪出來。」
左伊夏支著額還在消化他們剛才說的助燃原料,她疑惑的眼睛掃到聶管家,突然想到什麼說,「學校有物理實驗室之類的地方,我想放火的人用的這些東西很可能是從實驗室拿到的。」
「對,實驗室,我可以查到。」有人興奮舉手。
腦力激盪有了效果,很快又有人想到可以從別的地方查到什麼,所有人被調動起來,大家都是興奮的模樣,連酒瓶底兒眼鏡都閃著光。
當然這不包括在旁邊冷冷看熱鬧的聶管家,在他這種高智商看來,這些人最多就是小孩子玩遊戲,不過看在某只小寵物玩得很開心的份兒上,他就陪著玩吧。
眾人興奮滿滿的時候,左伊夏突然又左瞄瞄右瞄瞄,眼睛靈動地問,「那位宋管理員是什麼底細?」
「你不知道嗎?」所有人詫異看著她。
左伊夏小幅度擺了一下頭,她剛來哪能把信息網深處到各個角落,更別說是老圖書館那種活人都沒幾個的清閒地方。
「他啊,算是和景小哥是親戚?」
「對啊,背景相當強悍的,說是景先生的小舅子。」
「我怎麼聽說沒那麼近啊。」
大家眾說紛紜,連包梓珊也不確定,只知道和景家沾著親。
左伊夏只能望向聶管家,管家大人很高冷地撇了眾生一眼,簡單地說了一句,「宋有富的姐姐是宋美美。」
大家立即瞭然的點頭。
包梓珊更是直接,她拍著左伊夏的肩膀說,「原來是舊仇人啊,左左,咱們有事做了。」
左伊夏半疑半地問,「宋美美是景佑軒的小後媽?」
包梓珊偷笑,「不算後媽,拜你所賜,她甚至沒被承認身份。」
左伊夏想起那位被她壓了風頭的紅衣貴婦,點了點頭笑著說,「看來我得罪的人不少。」
包梓珊跟著她點頭,「你的朋友也不少。」
好學生們一起跟著用力點頭,連眼鏡都一道滑到鼻尖。
左伊夏看他們那萌萌的模樣,不由和他們一起輕鬆笑了起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經歷了一場生死總能激盪出源源不斷的能量來。這可以說是生命的力量,只是那些作怪的人要怎麼去理解?
像是金安琪,因為嫉妒,因為利益和左伊夏槓上了。雖然不是非死不可的矛盾,可她愣就是把這當成了生命的全部。
人們說不作死不會死,她怕是到死了都不懂她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