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6.第96章 突然好心的妹妹(2) 文 / 顏筱
左伊夏面試時帶耳機作弊的事並沒有傳到外面,這裡面牽扯的事多了,對外解釋不清楚,總不能讓外人知道,帝景的老師是怕她笑話他們教不好學生,這才讓她入學的吧。
這些孔老師沒發現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拿這事開玩笑,果然是個頭腦僵化的典型。
好好的課堂被他弄得冷場,孔老師有些氣急敗壞地跳過他那損不了人的蹩腳笑話,嚴肅地問她,「你在好好聽課嗎?我剛才講的什麼?」
左伊夏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還真就答不出來。
她偷偷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景佑軒,想向他救求,沒想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他指著桌上攤開的書,抿著嘴用腹話小聲說,「照著念!」
她立刻明白過來,眼睛迅速掃了一眼他指的段落,照著念了起來。
孔老師一圓花白鬍子動了動,咬牙瞪著她說,「左同學,你懷疑老師的能力,我不怪你,但是不好好上課是想繼續怨老師教不好你嗎。」
當著整個教室的人訓話,左伊夏的面子還真過不去,若說這位老師真是為她好,也就算了。可他根本就是在討好調查組。
他上崗上線的就在課堂上訓得停不下來,學生們看著熱鬧,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看著左伊夏,等著看她怎麼反應。
好不容易孔老師的訓語有了暫停,他背著手斜著一雙眼睛晃著腦袋問,「左同學,我說你是為你好,你說呢?」
左伊夏不卑不亢地說,「謝謝老師,您不用擔心,我不會怨您。還請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繼續上課吧。」
她這態度分明是沒有認錯,這叫孔老師憋著股悶氣又不好發作,他腮幫子繃得緊緊地咬牙說,「看來左同學很自信,希望明天的考試你也能一樣自信完成。」
「我會的。」左伊夏說完自己坐了下來。
孔老師被氣得一張臉變了形狀,後面調查組的人看著他暗暗搖頭,這個人太想在調查組面前表現,結果亂了章法叫人笑話。
「看來還真是盯上你了。」洞悉一切的景佑軒面上依舊是輕鬆神色,別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像是在玩一樣。
可只要細心,左伊夏還是能發現他善意,他哪裡不好去,偏陪她來上這節無聊的老課程。這無非是怕她應付不過來調查組的圍攻,想從旁保護她。
好在左伊夏也不弱,自己能應付。兩人之間因為一次次的相互幫助,有了默契,少了距離。左伊夏也真拿他當朋友,口氣不再防備試探,多是輕鬆玩笑的模式。()
「這不是明擺的事嘛,上面有人授意,所有狗腿各顯神通。」左伊夏也心平氣和的,像剛才的事跟她無關,又繼續看起ppt。
「你確定不是狗急跳牆?」
「你這嘴要不要這麼損。」
「我又不損你。」
「有膽你試試。」
「我可不敢。」
左伊夏一邊看ppt一邊小聲和他聊天,景佑軒發亮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兩人融洽的互動,完全無視了另一邊的金安琪。
金安琪不是不想插話,可她插不進去了,更讓她糾結嘔血的是,她那顆心還得劈成兩邊,一邊恨著左伊夏,看著她笑就在心裡罵,看著她和男神說話就抓狂。
另一邊還得對著景佑軒發花癡,想靠近又怕被損怕他的毒舌。
好不容易她找到了個空檔,趕緊****一句,「姐姐,孔老師說要把期中考試提到明天,你怎麼辦啊?你才轉學過來,課程都不一樣。」
左伊夏本想說,考就考唄,怕什麼?
可這種關心似的問題從金安琪的嘴裡問出來,她怎麼聽都覺得有問題。她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果然這位繼妹眼裡賊光一閃一閃的,壓根沒安好心。
景佑軒沒去注意金安琪的模樣,他因金安琪的提醒,還真有些擔心左伊夏的考試。
這些人果然不只是抓遲到這麼簡單,他都有些懷疑這些人是特地為了對付左伊夏才提前了考試。
她才剛轉學過來不久,所有課程都沒學幾節課,突然進行總結式的期中考試,就算她再聰明怕也會有問題。
偏偏帝景有一條該死的校規,像這種類型的考試,如果成績排名低是要被開除的。
他們是想用這種事威脅左伊夏嗎?
轉眼到了下課時間,孔老先生特地繞到左伊夏身邊,居高臨下地笑著說道,「左同學,明天的考試要加油哦,帝景的期中考可是很正規的哦,你總不能再靠著眼睛好,偷看答案了吧。」
他說完得意地笑著走到教室後方,和調查組的人樂呵呵的打招呼,調查組的人並不怎麼搭理他,冷淡地回應著,目光還是盯著左伊夏這邊。
左伊夏感覺到背後的目光,她從容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告訴自己不要示弱,不用回頭。
會被學校開除對她雖說是人生很大的威脅,可她也不至於要屈服,那些人故意放慢腳步一副等什麼的樣子,難道是想要等她自己送上門?
帶著這樣的猜想,他們離開教室時,她小聲對旁邊的景佑軒說,「一會兒我一個人走。」
景佑軒微微有些疑惑,但沒說什麼,和她錯開了路走向另外一條走廊。緊跟著他的金安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愣了一下,結果被景佑軒很快地扯開,拖著她和他一起走。
被男神拖走那是怎樣的興奮,金安琪立即雀躍起來,自己加快了步子,結果她才趕上,景佑軒就放開了她。
金安琪心裡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投入另一項讓她興奮的事裡。
「景學長,我姐姐去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
雖然猜到左伊夏是要去會調查組那些人,但他不想說,他心情突然的有些不太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左伊夏沒選擇相信他,而選擇了自己去應對。
他自認不是大男子主義的人,可不知幾時他已經對她這麼有保護欲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走向另一端走廊的人兒,明明那麼消瘦的背影,卻那麼堅決的孤單撐起一片風景。
他細長的眼睛目光微閃,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似乎是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