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百八二品 死到臨頭 文 / 甜面醬
一絲濕潤滴入慈逸勝的口中漸漸他能感覺到一半臉孔下的冰涼氣息慈逸勝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之後總算是慢慢的恢復意識了。
慈逸勝勉力睜開眼睛一片昏暗之中似乎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驚呼之後是一陣匆忙離去的腳步聲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個消瘦卻又輕盈的身影消失在了立刻關閉上的一扇柵門後面慈逸勝撐起身體晃了晃腦袋這才感覺稍微清醒了起來。
地上放著一隻散盈盈綠光的碗而碗中的水卻散出淡紅色的光芒慈逸勝低頭看看身上傷口無一不用白布細細裹纏起來慈逸勝苦笑了一下沒想到敵人還是蠻優待俘虜的嘛。
慈逸勝舔舔嘴唇一股甜絲絲的味道仍然留在自己的嘴邊慈逸勝端起碗來現它竟然是全部用一整塊玉石雕琢而成嘗試的喝了一口甘甜清冽馨香無比慈逸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就把碗中的水給喝的一乾二淨了。
還沒等慈逸勝把碗放下柵門被一腳踢開一個身材高大武裝到牙齒的看守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仍然俯臥在地上的慈逸勝然後把手中一個托盤放在地上用腳向慈逸勝這邊推了過來最後重重哼了一聲又閃出房間重重把柵門再次關了起來。
慈逸勝這才開始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來是一間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牢房挨旁邊是一溜不知什麼金屬做的柵欄外面走道上的火把搖曳不停把周圍的一切照的更加昏暗了。
不對那不是火把而是出淡淡幽光的寶石!
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按說應該是被四天王天抓到他們的牢房裡來了才對可是牢房會用玉來做碗用寶石來照明麼。()
慈逸勝低頭去看剛剛守衛推過來的托盤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要了慈逸勝的命!
四菜一湯還有一隻大碟裡面盛滿了各色點心雖然沒有一個能夠叫上名字來的但一看就是色香味俱佳的珍饈美饌。
等等這裡面不是放了毒藥就是已經準備要對我下死手了這麼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後的晚餐麼。
突然一絲清涼劃過慈逸勝的臉頰他伸手去抹原來是一滴晶瑩的淚水慈逸勝他哭了。
該死太沒出息了慈逸勝狠命的擦去臉上的淚水然而眼睛卻偏偏就是這麼不爭氣不停的有眼淚流淌下來想想也是自從來到修羅道之後哪裡吃過一頓能夠叫做飯菜的東西阿想起以往的慘痛經歷怎能不讓慈逸勝感慨萬千唏噓不已呢。
死就死啦!慈逸勝想到這裡立刻一面淌著眼淚一面大快朵頤胡吃海塞起來。
就在慈逸勝酒足飯飽捧著肚子打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響嗝之後之前那個衛兵又打開柵門走了進來拿手中的長槍槍兵把慈逸勝吃的一點不剩的托盤碗碟劃拉了出去慈逸勝抬起頭看到對方正拿不屑的眼睛盯著自己彷彿是在說餵狗的東西都吃的那麼歡真是白癡!
雖然慈逸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夠從對方眼神中讀出這麼具體的內容但他確實是這麼感覺到的。
「喂你看什麼看不服阿!」慈逸勝站起身來走到柵欄前面扶著鐵欄杆厲聲向門外那個守衛怒吼道不過此刻他才現自己的腳上已經被拴上了一條腳鐐腳鐐的另一端牢牢的固定在房間的最裡面自己不要說逃跑就連走到柵門前都是不可能的。
慈逸勝剛想回去研究一下自己腳上的鐐銬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拴住阿修羅王的身體卻現自己握著的牢房的鐵欄杆有些不對頭他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在欄杆上擦了兩下竟然露出一副金燦燦黃澄澄的內裡來。
媽的這裡究竟是什麼鬼地方沒聽說過拿金條當護欄的太***奢侈了!
慈逸勝走了回去坐下之後研究起自己的腳鐐來果然是用鑽石做的慈逸勝試著掙了兩下也不知道自己體力還沒有恢復還是這鑽石腳鐐確實太過堅硬腳上的鐐銬在慈逸勝的全力掙脫下沒有表現出任何鬆動的跡象。
就這樣待了片刻柵門再次開啟之前那個守衛跟上次一樣拿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放下之後又走了出去慈逸勝往托盤上面一看這次倒是認得兩樣一隻烤鴨和一隻燒雞不過雖然饞的要死但肚子實在盛不下別的什麼東西了剛剛那一頓實在吃的太飽了。
慈逸勝又打了一個嗝心裡猜想這幫王八蛋兔崽子不是想活活撐死我吧這個死法也太人性化了。
「喂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慈逸勝再次扒在護欄上面沖站在柵門外一個守衛大喊起來:「放我出去或者乾脆處死我吧喂說話呀你是啞巴還是聾子!?」
門外守衛沒搭理慈逸勝慈逸勝就自己大量起那個守衛來。
身上的鎧甲非金即銀似乎觀賞作用更大過防護作用對方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他的個子實在很高慈逸勝這邊看上去起碼有兩米五左右而他的臉也很長難得的是那麼長的臉配上鼻子眼睛看上去居然還比較順眼不知道他到底是監獄守衛還是儀仗隊的總之勉強是可以稱得上相貌堂堂的。
他比一般修羅要高比羅剎要漂亮夜叉嘛也不像慈逸勝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他究竟算是哪一族的人。
算了慈逸勝走回牢房又坐了下來能又好吃好喝的就算在這住一輩子也值了不過慈逸勝又想起了明羅他們還有戰達羅捨脂和摩利支自己要是死在這裡他們要怎麼辦看來還是要想辦法逃出去。
機會很快就來了。
柵欄門再次被打開慈逸勝滿腹狐疑的抬頭去看怎麼又要送飯了上一餐的最後一口還在自己嗓子眼裡堵著沒嚥下去呢。
一個身批黑色大衣的傢伙鑽了進來身後比他高上兩頭的守衛重新關上門末了還老實不客氣的警告道:「就一會否則就算是你也沒什麼好通融的!」
那人在慈逸勝面前站了一會這才坐下身來撩開了蓋在頭上的兜帽。
「韋陀?」慈逸勝皺起眉頭來我想過可能是四天王天可能是專門的審判官或者行刑管倒還確實沒想到來人竟是夜叉王:「怎麼你就是來送我上路的劊子手?」
「哼。」韋陀輕哼了一聲伸手向身後掏索了半天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隻酒葫蘆來:「送你上路是不假不過卻並不是劊子手。」
說著韋陀已經把慈逸勝面前那枚玉碗倒滿了紅黑色的酒液然後自己把酒葫蘆對在嘴上咕咚咕咚灌了起來慈逸勝也毫不客氣的端起碗來就喝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還伸手把韋舵手中的酒葫蘆搶過來自己給自己斟了滿滿一碗:「那你來幹什麼不會是要私自放了我吧。」
「一來我沒那種膽量二來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夜叉王韋陀似乎苦笑了一下接過酒葫蘆又灌了起來。
「開玩笑的吧堂堂夜叉王會沒有膽量沒有辦法?」慈逸勝搖了搖頭突然想到自己這個修羅王被困在這裡不還是一樣沒有辦法的很。
「哼小小夜叉怎麼能跟天王相比我和整個夜叉族人不過是天王手下的炮灰而已。」說著韋陀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守衛輕聲說道:「就連昔日的敵人緊那羅現在也是能高踩你一腳的上面的人了。」
緊那羅?慈逸勝也偷偷看了門外守衛一眼原來那就是緊那羅族人之前似乎聽到過有人提起見倒是第一次見呢不過除了當看守和花瓶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什麼大的用處。
韋陀彷彿看穿了慈逸勝的心思似的說道:「別小看了緊那羅之前你跟我說在修羅的牛賀城將你們逼入絕境的不是別人正是緊那羅王。」
「哦?」慈逸勝似乎喝醉了似的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韋陀口齒不清的問道:「不是你嗎?」
「哈哈當然不是我了白癡!」韋陀站起身來同時身後的柵門也被打開那個緊那羅守衛探進頭來顯然是來催促韋陀的:「不過告訴你也沒用你這個死到臨頭的小子!」
慈逸勝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翻著眼皮眼睜睜的看著韋陀袖中游出一條小龍倏忽之間已經溜進了韋舵手中的酒葫蘆裡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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