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百二八品 地獄?你在開玩笑的吧!? 文 / 甜面醬
天上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這跟修羅場的情況類似不過修羅場偶爾還會颳風變化的地形地貌也足夠讓人辨別清楚方向可在這個所謂的大鐵山山腳不要說方向就連時間都感覺不到一點流逝的痕跡。
慈逸勝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因為沒有時間的感覺好像是走了許多天又好像才剛剛走出沒多遠的距離抬眼四周看看身旁的環境和出點根本沒有半點分別肚子感覺不到飢餓也不是特別累只是面對著一大片燃燒著的土地走了這麼久的時間不累也要煩死了。
「喂!」慈逸勝衝著走在前面的金喬覺喊了一聲對方立刻停下來轉身看著跟在後面的慈逸勝:「我們多久才能到閻羅那裡啊?」
「哦閻羅?」金喬覺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才說道:「你要去閻羅那裡嗎?沒問題我來帶路!」
慈逸勝絕望的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一路上已經出現了不下十幾次了讓慈逸勝緊張到過一段時間就要提醒金喬覺的地步:「是你要去找閻羅下棋的啊你忘記了嗎?你們約好了的!」
「啊沒錯!」金喬覺砸了一下拳頭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想起來了嗯這邊走!」
說完金喬覺挑了一個相反的方向大踏步的向前走去了。
「等等等等。」慈逸勝跨過一坑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的鐵水坑趕上了金喬覺並攔在他的身前:「大哥別耍我了我看你根本就是迷路了吧!」
「迷路?」金喬覺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笑著拿手在胸前來回搖晃著說道:「怎麼可能這個地方我走過無數次了怎麼可能迷路嘛!」
慈逸勝掐著腰萬分懷疑的看著金喬覺:「你什麼時候約了人家下棋啊?照你這個走法說不定走到了以後約了跟你下棋那個朋友已經翹辮子了也說不定。」
「翹辮子?」金喬覺倒是沒有在翹辮子的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時間太久了我也忘記什麼時候約好的了。」
慈逸勝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們應該走了很長時間了可轉來轉去還是在這個破地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有其他人的地方啊?」
跟著這個路癡加嚴重失憶症患者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生只要到達有人居住的地方就趕緊甩掉這個傢伙想辦法回牛賀王城好了。
「那個啊很快就到!」說完金喬覺又轉了個身重新選擇了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慈逸勝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乖乖的跟了上去。
沒走兩步慈逸勝又急急的停了下來因為前面的金喬覺突然停住了腳步慈逸勝差點撞在那傢伙的身上。
「幹嗎?」
「到了。」
「什麼到了?」
「你說有其他人的地方啊。」
慈逸勝舉目四望一片焦灼的世界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大哥我真的趕時間你認真點成不成?」
慈逸勝走上前了兩步剛想跟金喬覺好好交涉一下卻突然現了腳下的另外一個世界。
那是一個巨大的縫隙不寬用力一躍就可以跳到對面去很長蜿蜒著向兩邊延伸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縫隙之中黑漆漆的無論在什麼地方看都容易把它作為焦土的一部分給忽略掉怪不得之前一直看不到它。
慈逸勝走近了一步站在縫隙的邊緣向裡面看了看剛想問這是什麼玩意突然一隻手從縫隙裡面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慈逸勝的腳脖子。
無論慈逸勝多大本領都被這一下給嚇了一大跳把腳一抬沒命的往黑暗的縫隙之中踹了一腳軟蹋蹋的也不知道踹中了什麼玩意那只好像被燒焦的手倒是鬆開了但給慈逸勝的腳踝上留下了一個黑乎乎的手印圈子。
「操什麼玩意!」慈逸勝總算把想問的問題給問出來了。
「你不是在找其他人嗎。」金喬覺在縫隙邊上蹲下身體伸手輕輕握住了那只仍舊探在外面的焦黑的手那隻手碰觸到金喬覺後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但隨即又化為了一陣灰煙在無風的空氣之中飄散開了。
慈逸勝看著直犯噁心。
一隻手兩隻手三隻手四隻手無數只焦黑的手從縫隙之中伸了出來用力的向外拚命掙扎著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好像又要奮力爬出來整個縫隙變成了一個承滿手的小河從天的一頭一直搖到另一頭。
看那些被烤焦了皮流著血水和膿液的手真不知道會爬出什麼玩意來。
「走吧。」金喬覺說了一聲沒等慈逸勝反應過來竟然縱身一跳整個人都消失在了黑色的縫隙當中去了。
慈逸勝站在那裡周圍是焦土熔岩縫隙和無數只來回擺動的手臂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
說完慈逸勝跟著縱身一跳紅色的天空不見了紫色的閃電不見了焦灼的土地和翻滾的熔岩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不那還不是純粹的黑暗不時回閃的畫面一個個印在了慈逸勝的腦子裡面是什麼東西看不清楚只是每一個場景都是濕漉漉紅艷艷的好像泡在肥皂水裡的一條紅領巾。
「啪」的一聲慈逸勝一個屁股蹲摔在地上屁股底下軟綿綿的倒是沒有摔疼。
「麻煩你趕緊起來我的腰斷了!」慈逸勝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才現剛才自己是拿金喬覺當墊背的了。
「抱歉抱歉。」慈逸勝伸手把金喬覺拉了起來突然什麼人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肩膀上慈逸勝回頭去看一張爛了一半的臉孔幾乎鼻子對著鼻子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慈逸勝叫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對方給遠遠的踢了出去那哥們在空中整個身體就已經散了架半是骷髏半是腐爛血肉的身體摔到地上很快就跟融入了大地之中。
直到這個時候慈逸勝才現自己是站在一片血水之中黑紅色的血污淹到了腳脖子想要趕緊走開的時候卻現根本沒有其他立足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巨大的血色湖泊東一群西一群的斑駁人影似乎毫無目的的來回遊蕩說不清是呻吟還是慘叫的聲音隱隱約約充斥在所有的空氣當中迴盪不止。
「這不是做夢。」看著這個猶如地獄的場景慈逸勝喃喃的嘟囔了一句回身揪起了金喬覺大聲喊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金喬覺四周看了看最後抬頭看了看完全漆黑一片的天空低下頭說道:「大概是餓鬼道和血海地獄的交界處我倒是好久沒有過來這邊了。」
「哈是嗎我倒是第一次來呢。」慈逸勝放開金喬覺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重新把他給揪了起來大聲吼道:「地獄?你在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