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 二十一、拜堂成親 文 / 袁秋
又是近年關,整個京城熱鬧非凡,大街上更是車水馬龍,採辦年貨的,辦喜事的,似乎全聚攏於京城。()
西郊山林深處,門口掛的大紅燈籠昭示著主人正辦著喜事,玉羅剎等人一臉喜氣,正忙進忙出。從接到小主子的信開始,她們就一直在忙碌著,從親手為她縫製嫁衣,到新房院落的佈置都是親力親為,雖然小主子並沒有請外人,也不適合請任何認識的人,但她覺得成親是人生最重要的大事,小主子的婚禮絕不能馬虎。
天還是微微一點亮的時侯,整個院內就已就像那煮沸了水,孩子們的剛穿好衣服就想衝進了陳越的院內。陳越是前兩天才到的京城,孩子與玉羅剎她們都是她最親的人,她希望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能與她們一起分享,這才選擇了回京城成親。
「越姐姐……」孩子們才剛走到院門口,就已被今日的新郎攔住了去路,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安靜的手作。
孩子們識趣的靜了下來,小聲問道:「上官哥哥,那我們幾時能見到越姐姐」?
「等越姐姐睡醒了,穿上嫁衣,我們就能見到這世上最美麗的新娘」。上官玨早猜到這些孩子會來吵陳越,為了能讓她睡多一會兒,所以早早就守在此,果然不出他所料,還真被他逮了個正著。
「那越姐姐什麼時侯才會睡醒?上官哥哥讓我進去偷偷的看一眼好不好,我絕不出聲」。說話的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奶聲奶氣非常的可愛。
……
屋內的陳越早已醒來,玉羅剎正幫她梳妝打扮,屋外的談話雖然壓得極低,她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唇角情不自禁往上翹,見此,玉羅剎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小主子,上官玨似乎真很愛小主子」。
「那是當然,要不然你家小主子我怎麼肯嫁給他」。陳越幸福的笑著,臉上浮著兩抹紅暈,一臉喜氣。那種既將為人婦的期盼與幸福,緩緩在內心滋生,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他若敢對不起小主子,我第一個不放過他」。玉羅剎幫陳越梳妝好後,拿起桌上的嫁衣服侍她穿上。大紅的嫁衣做得極精緻,胸前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以金線為綴,勾勒出華美的貴氣,袖口處繡著華美的牡丹花,腰間一條寬腰帶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大方而華美。
陳越好笑的搖了搖頭,她相信上官玨絕不會負她。
「小主子,你真美」。玉羅剎圍著陳越轉了一圈,滿意的看著一身華美喜氣的陳越,頓時眼淚流了出來,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卻要嫁作他人婦的不捨。
「老三,謝謝你」。陳越見玉羅剎流淚,一時眼眶也有些濕潤,她的感受她都能理解,表面上她們是主僕,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對她早已有著母女般的情誼。
玉羅剎抹掉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都說新娘子是最漂亮的,今日更是見證了此話」。
隨著玉羅剎的話,陳越望向身前的銅鏡,今日她並未戴面俱,鏡中的她美艷奪目,令日月失輝。
門外響起敲門聲,陳越這才發現天已大亮。徐嬌兒與雲十娘一人捧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門外的上官玨與孩子早已被星宿老大他們戴回房內準備迎娶新娘。
「嘩,我家小主子果然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子」。徐嬌兒毫不吝嗇得誇道,他把箱子打開,裡面全是她們叫京城最好的工匠趕製出來的首飾。
「謝謝你們」。除了此句,陳越不知怎樣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
雲十娘打開箱子,取出鳳冠,玉羅剎接過親手為陳越戴上,徐嬌兒拿出喜帕想幫陳越蓋上,被雲十娘阻止住:「七妹,還是讓小主子先吃些東西吧」。
徐嬌兒一拍腦袋,趕緊放下手中的喜帕端來早點,陳越只是隨便吃了幾樣小點,玉羅剎又重新幫她抹上唇彩,這才幫她蓋上喜帕。
陳越被三人扶著走向大廳,大廳內早已站滿人,司馬南早已坐在廳內大堂主位上,他是兩人唯一在場的長輩。一身紅色新朗服的上官玨站在廳內翹首以盼終於見到一身紅色的陳越被玉羅剎扶著走進,眼光炙熱的看著那抹紅色身影,唇角浮起一抹幸福而滿足的笑容,她終於是他的新娘。
雲十娘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大紅綢帶,一頭放在陳越的手中,另一頭交給上官玨。徐嬌兒暫時充當起大嗓門的媒婆來,站在司馬南的身邊對陳越與上官玨大聲說道:「現在開始拜堂,一拜天地」。
陳越與上官玨隨著徐嬌兒的話語對著門外盈盈跪下。
「二拜高堂」。
陳越被玉羅剎扶起轉身與上官玨齊齊向司馬南跪下行禮。
「夫妻對拜」。
陳越與上官玨夫妻對拜的時侯,她從喜帕的縫隙處正好瞧見上官玨狹長的鳳眼盛滿濃濃的深情,她臉上劃過一絲羞赧,眸中卻滿是笑意。
「禮成,送入洞房」。徐嬌兒大聲宣佈。
「我們要看新娘,我們要看越姐姐……」。孩子們不依的叫了起來,天還沒亮他們就起來了,翹首以盼終於盼來了,卻馬上要送入洞房,他們哪裡肯?
由於孩子特別多,一人一聲,上官玨皺起好看的眉頭,不願陳越的美好暴露於人前。陳越一手揭去頭上的喜帕,玉羅剎想阻止已是不極,一張絕色小臉已暴露在人前。陳越無所謂的笑道:「新人事新作風嘛,那些舊習俗禮都放一邊去」。
「好,新人事新作風」。隨著陳越的話,上官玨也隨之放開,拿起桌上的糖果大方分給那些等了一早上的孩子,陳越與他相視一笑,也一起把桌上的糖果分給孩子。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見到了想見的新娘子後,一些年紀小的很快被糖果吸引了注意力。一些年紀大一點的就沒有這麼好應付,他們纏著陳越說話,纏著陳越玩,一堆的問題問著她,就連上官玨也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