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 十二、父子相見 文 / 袁秋
大廳內坐著的都是些本地人,是小鎮上一些早奔了小康的人士坐在大廳內用餐,來此處吃飯與聊天是他們的一種興趣,也是一件特別長臉的事兒。
原本喧鬧的大廳,因上官玨幾人從二樓走下來而寂靜了許多,沒過多久,鎮上的人見他們在個分桌而坐,似乎並未注意他們,他們才又聊了起來。
「瘦長,那新來的一家子就住在你家隔壁,快說說你今天打聽到什麼新鮮事兒了」?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正一臉興趣的望著他身邊的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子。
瘦高男子並不急,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見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這才慢條斯理的小聲說道:「昨兒個晚上,我一個在新進他府上的親戚說,那並不是一家人,既不是親戚好像也不是朋友關係,總之關係就是複雜。他們來咱這小鎮只是來等一個朋友,至於在不在這裡長住還說不定。不過聽我親戚說,那幾個人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極度優雅,對吃喝住行更是極度的講究……」。
瘦高男子雖然講的極小聲,但對於武功極高的三人來說,卻是聽的非常的清晰。上官玨漫不經心的吃著飯,耳朵卻是豎的老高,生怕漏聽了哪句,是她麼?是他們麼?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叫過身邊的小二問道:「他們剛剛聊的人也是新搬來鎮上的麼」?
小二順著上官玨手指的方向望去,剛才他也一直在聽他們談話,自然也是知道上官玨所指的是誰。他點了點頭答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在這小鎮上住了幾十年,還沒見過幾個外地人,想不到這次一次見了這麼多個。聽說他們可都是京城來的,也不知是不是在鎮上發現了什麼寶貝,一下子吸引了這麼多的人來」。
「請問你能不能帶我去一下你們剛剛的住處」?上官玨說完掏出好此銀票送到他的手中。
小二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多的銀票,臉上早已漾起一抹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的笑道:「客官,此事包在我小裡身上,不知客官幾時想去?小裡我一定幫您帶路」。
「我也剛好吃飽了,那就現在吧」?上官玨丟下一張銀票放在桌上,站了起來,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好好,客官這邊請」。小二領著上官玨走出門口,泥沙路的大街上三三兩兩的擺著一些小攤,路人極少,馬路兩旁的建築早已有些年份,更是顯得破敗不堪,可以看得出此處的人每天過的也只是些剛能解決溫飽的生活。
上官玨一走出來,明軒與軒轅煌也趕緊丟下銀票跟了出來。
上官玨跟著小二身後一路直走,轉向左手邊一條小巷,巷內清靜而美麗,麻石鋪成的地面,兩邊屋前的植物更是俏皮探出了頭。此處正是三國交界處,雖已冬天,氣侯卻是非常的宜人,既不像西晨的炎熱,也不像風鑰的寒冷。
小二終於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一棟兩層高的樓房,對上官玨說道:「客官,就是這裡」。
上官玨抽出一張銀票打發走小二,明軒與軒轅煌也不再隱藏,三人一起打量起樓房來。院外的圍牆上爬滿植物,就連二樓的窗台上也種著好些植物,上官玨輕扣門環,聽見裡面有人跑來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他看的眼睛都直了,門外站著三個俊逸而貴氣的男子,更被上官玨妖孽的臉所迷惑,一時更是分不清他是男還是女?
上官玨推開他,三人邁步向內走去。
男孩子回過神來門口早已不見人,他趕緊關好門,大聲喊道:「喂,你們等等」。
上官玨找遍屋內,除了幾個正打掃著衛生的下人,並不見鎮上人傳說來自京城的人。上官玨足尖輕點直接躍上二樓,卻見屋內三男子正坐在一起喝著茶下著棋,那棋卻是他們三人從未見過棋與棋盤。
正廝殺於跳棋中的三人並未發現突然多出來了的三人,突然其中一個站了起來,不依的叫道:「不算,這盤不算,我們重新來過」。
三人一聽聲音,這不是風鑰的皇帝麼?但那長相?三人疑惑的互看一眼,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願賭服輸,想不到風鑰……」。坐在他身邊的另一人也站了起來,他適時的打住,說道:「想不到你是個輸不起的人」。
軒轅煌一聽,這不正是他那被人綁架了的父皇麼?
「呵呵,輸贏乃兵家常事,兩位何必當真,越兒見我等三人在此無聊,才教會我們玩這跳棋,我等不要辜負了她一片苦心才是」。另一個也站了起來,上官玨一聽此人聲音,這不正是他那看破紅塵的父皇麼?
三人眉頭都皺了起來,三人完全是令一幅面貌,誰也沒敢走上前去相認,倒是面向門口的西晨太上皇先看到了他們,激動的叫了聲:「玨兒」。
隨後另外兩人也見到了門口的三人,都激動的叫了聲自家兒子,見他們只是站著,這才想起臉上的人皮面俱來,三人手一揚揭去臉上面俱,露出本來的面目。
三人走進來,一掀前襟跪了下來:「兒臣叩見父皇」。
三人微笑著走上前各自扶起自己的兒子,都有滿肚子的話想說,卻又不想讓其他人聽見,各自領著自己的兒子走向自己的房間。
西晨上官炎把上官玨領到他臨時的房間內,隨手關好房門,說道:「玨兒,她還沒有死,她為了你可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你真是好眼光啊,如此奇女子,怎麼不找些介紹給父皇認識呢?父皇要是早知道就不會有上次的賜婚了,也不會有那場大火,更不會令到你們分離,讓你如此痛苦」。
「父皇,你確定是她」?上官玨有些激動,雖然他早就猜到是她,但從另一個人的口中聽到,更是令他激動不已。
上官炎點了點頭,自桌上拿出一幅早已畫好的畫像,問道:「是她沒錯吧」?
上官玨將畫攤開,果然是她。手顫抖著撫向畫中她的臉,內心就像那漲了潮的春水澎湃洶湧,喃喃說道:「越兒,你騙的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