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十三、暗殺 文 / 袁秋
整個明府,被司可格派來的人包圍的水洩不通,美其名是為了保護陳越,倒不如說是為了監視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暗的燈光下,她見那些士兵仍站在院外,估計還打算在這守夜。還真夠難為他們的,為了五斗米這大冷天的也不能回家。
陳越歎了口氣,對身邊的小山吩咐:「小山,你也下去休息吧。順便叫廚房做些熱湯麵給他們吃,這大冷天的,我可不想他們死在這」。
「小姐,我這就去」。小山應了一聲,她知道陳越對人雖然冷淡,但心地極好。一打開門,一陣冷風灌進衣內,小山緊了緊衣服,趕緊關上門向外走去。
陳越搖搖頭,小山這身體也太弱了吧。
支開小山,她瞥了眼院外,輕扯嘴角,這樣就想困住她?癡人說夢。
她換上一套黑色夜行衣,自窗口躍出,足尖輕點,轉眼消失在梨園。
回來,夜色已深。
越是接近梨園,殺氣越重。
她輕扯嘴角,這麼快又殺過來了?只是這次不知又是誰派過來的呢?她還真是好奇呢。
黑暗中,十幾把鋒利的劍齊齊刺向她,她足尖輕點,飄上屋樑,數了一下,屋內足足十三道暗影,這也太看得起她陳越了吧?
來人並不出聲,招招狠毒,招招致命。
陳越並不急於制服對方,剛好手癢想找些人過招呢。
你來我往,轉眼幾百招過去,這些人就像受過專門的訓練,攻守有序,招招擊向她的死穴,誓要殺了她才善罷甘休。
陳越在幾人中間就像一條泥鰍,突而步向左邊,突而步向右邊,速度之快令來人眼花繚亂,好幾次他們自己人的劍刺在自己人身上,血噴薄而出。
時間越久,他們的步伐開始有些微亂,氣息漸漸不穩。
陳越甚覺無趣,隔空點住他們的穴道,手一揮點著房內的油燈,眼神冷冽地看向房內多出的十三個黑衣人:「說,誰派你們來的」?
「……」他們頭齊齊扭向另一邊。
「不說是吧?那我就先廢了你們的武功,再賣去妓院做小倌」。陳越邪惡的說著,她就不信哪個男人聽見她這樣說會不怕,但是她陳越低估了這些人的忠心。
突然,十幾人齊齊倒地,陳越大驚,走過去扯開他們的面巾,才發現他們是咬破早藏在牙內的毒藥,七孔流血,面呈紫色,一探鼻息,就連研究藥物多年的陳越亦回天無術。
她不由歎道:「好霸道的藥物,好惡毒的指使者」。
一瞬間,屋內多出十三具屍體,對於從小生活在文明現代的陳越來說,一陣惡寒。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她拳頭緊握,在心中發誓,如果是林新兒派來的人,一定要讓她死的很慘。
這麼大的動靜,外面竟然沒有一個人衝進來,這讓陳越有些憤怒。
難道就連外面那些捕快也被林新兒收買了?還是另有人想置她於死地?
難道全部死了她就查不出來麼?
她仔細地翻找起來,除了幾張銀票,什麼有線索的東西也沒有找到,似乎有備而來。
唯一的共通點就是所有人的服裝用的全部是上等的絲綢,這就好比現代的工作服,那會是什麼樣的人給自己的下屬用上等絲綢做衣料呢?
陳越百思不得基其解,她出崖底的時間並不長,除了林新兒並沒有和人結怨。
是誰呢?無論是誰,她陳越都不會放過。
她走到櫃子旁,翻出一支瓶子,想起當初調製這支藥水時,只是基於好奇才調製的,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用上,想不到……
她歎了口氣,拿著瓶子搖了搖在每個屍體上滴了幾滴,鼻間傳來一股濃重的腐蝕味,轉眼,房中十幾具屍體化作的一灘血水。
黑暗中傳來一道幾不可聞的吸氣聲,對方雖然隱藏的很好,陳越還是聽到。
她用腳挑起地上黑衣人留下的劍,凝聚了一分的力道向吸氣處刺去,「光」的一聲劍沒入門框,自窗口躍進一道白色身影,這不是上官玨那個妖孽?
她輕扯嘴角,露出一絲諷笑:「上官公子,你也想殺我」?
聽了她的話,上官玨有幾分怒意,虧他還日夜的擔心她呢。
原本他在隔鄰鎮辦一件公事,後來收到消息說她在凌城出現了,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想不到看到的卻是她正毀屍滅跡。
這女人幾月沒見,卻是更加的美,更加的狠毒了。
一身普通的黑衣穿在她的身上卻是美的驚人,冷冽而寧靜,毫無表情的臉粉妝玉琢,傾城傾國。他自認不是一個好色之人,卻令他有些移不開眼。
她就像一株罌粟,明知上癮仍情不自禁。
原本一臉諷笑的陳越,見上官玨只是看著她,眼中閃爍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令她有些莫名的煩燥,冷冷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殺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細長的指尖指向一癱血水的地方。
上官玨怒極而笑,那張妖孽的臉上湧現一絲苦澀。
僅一瞬間,他臉上恢復常態,快的陳越以為是自己錯覺。
「殺你?你還不配,我只是不想有人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對於上官玨的話,她有些吃驚,她可不相信上官妖孽有這麼好心。
「你得罪人的本事還真是大,就連武林盟主和風鑰國的皇上都被你得罪了,你就好自為之吧」。說完,他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消逝在黑夜裡,留給陳越一堆的問號與深思。
她的嘴角輕扯出一抹弧度,誰得罪誰都好了,她陳越也不是軟柿子,惹了她要有本事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