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三、家毀人亡 文 / 袁秋
日子一晃數月,陳越真正愛上了這個家,農寧兒的溫柔,白振宇的寵愛令她這個上輩子沒有享受過親情的人,倍感珍惜。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與上官玨之間的糾葛越來越深,動刀動劍是常有的事,任她使盡法寶,婚約卻始終在,她不明白雙方父母為何一定要把他們綁在一起?
她已打定主意,如果成年時他們仍不改變主意的話,她就逃婚。
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一件人為的意外,改變了所有的軌跡,就像上輩子的車禍,來時毫無預兆。
夜,寂靜無聲,白府裡所有人早已沉入夢鄉。
幾十道黑影從天而降,手持長劍衝入房中見人就砍,就像切羅卜似的,一刀一個,有些還在睡夢中就已魂歸陰府,手段之殘忍非一般殺手能比。
一些會武功的聽到不同尋常的響動便趕緊爬起,身著褻衣就跑了出來保護他們的主子。
睡夢中的陳越被農寧兒一把抱起衝入院中,院子裡早已圍滿了人,個個臉上佈滿戒備,除了白府誓死保護主子的幾十個護院外,就是幾十個身穿黑衣的殺手,刀劍的碰撞聲與哀鳴聲不絕於耳。
白振宇是個文人,哪會什麼功夫,此刻他正被護衛護在院中,狼狽不堪。
陳越被農寧兒抱在懷內,她沒想到柔柔弱弱的農寧兒還會功夫,帶著她吃力的閃躲,好幾次都差點被黑衣的劍刺中。
「娘,娘你放開我」。陳越知道,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她不想溫柔的美女娘親為她而死。
「霜兒,別鬧,娘不會丟下你的」。農寧兒抱緊陳越,一下分心,肩膀處被劍刺穿,血噴薄而出,溫熱的血灑了陳越一身一臉,她再也不敢出聲。
分視周圍,院裡血流成河,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護衛早已倒下了一半,個個殺紅了眼,一些也是在強自撐著,他們哪是這些殺手的對手?
「寧兒,帶著霜兒走,有多遠走多遠」。耳邊傳來白振宇焦急的吼叫聲,血早已染紅了他的褻衣。
「娘,你快去救爹爹,霜兒不要緊,會自己保護自己」。陳越同樣焦急的叫道,身體在農寧兒的懷內不安的扭動著,她不要,不要這得之不易的親情就這樣毀掉。
農寧兒點住陳越的穴道,令她不能動也不能說,她絕望的看了白振宇一眼,抱著陳越飛躍而去。
幾個縱落,甩開身後黑衣人,農寧兒把陳越帶入一間平房,推門而入,原來這是白家的廚房。
她揭開只剩半缸水的水缸,把陳越輕輕放入,她幫陳越拭去臉上的淚水,無比傷痛的望著她:「霜兒,你一定要堅強,好好的活著,有多遠走多遠,別再回來,不要報仇」。
陳越無聲的流著眼淚,縱有千言萬語,卻發不出半句聲,上輩子這輩子,兩世為人,從沒試過如此的心痛,心就像破了一個大洞,無聲的滴著血。
農寧兒最後看了白倪霜一眼,拿起木蓋蓋在水缸上,轉身幾個飛躍消失在黑夜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頭上的木蓋被人揭開,來人一身黑衣,二話不說,撈起缸中的她。此時整個白府已經是一片火海,她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像爹娘此時的狀況。
黑衣人抱著她幾個起落,來到一間客棧,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灰白的鬍鬚,一臉心痛的看著陳越:「越兒,想哭就哭吧」。
「你是誰?我爹娘呢」?陳越一臉期待的看著來人,她多希望他能說爹娘也被救了。
司馬南只是一臉心痛的看著她,沒再言語。
陳越終於明白,那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愛她的爹娘真的就這樣去了,她大大的黑眼中流露出無比的傷痛與恨意,她要報仇,她要殺光那些參與此事的所有人。
天微亮,京城又是熱鬧的一天,大街上喧鬧聲,叫賣聲不絕於耳。
在陳越的哀求下,司馬南終於答應陪她再去一次白府。
為了不讓人認出,此時的陳越早已恢復她原有的容貌,因為自小戴著人皮面具的原因,雖有特製的藥水,取下難免扯傷她幼嫩的肌膚,顯得有些紅腫,但這絲豪不影響傾城傾國的容貌。
白府一夜之間燒為灰燼,成了城中熱題,早已惹來許多好奇的人圍觀,陳越與司馬南混在人群中。她看見一身白衣的上官玨與一身紫衣的明軒正和官兵在清理現場,地上躺著一百多具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早已分不清誰與誰?愛她的爹娘就躺在這屍體中,她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控制著那無限蔓延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