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章 受傷之深 文 / 幻梓沫
這日的婚禮,本是不該舉行,但錦瑞卻道大好日子不辦事可惜了,而且道賀的人都來了,大紅喜事都貼出去了,若是悔期對冉靜的名聲不好,於是就這樣泠飛和冉靜被勸服。
這一日玉樓坊的喜慶,有人道喜有人送禮,可是即便如此,再歡喜也與塵傲無關,他只是在一角喝著他的酒。
秋琳即便在傻也清晰他的難受,也不過是在他身邊輕聲說了句:「酒入愁腸愁更愁,塵傲哥又是何必呢?雖是大喜日子,且也不可如此鬱鬱寡歡的喝悶酒啊!若雪姐姐出了塵傲哥,最在意的該是玉樓坊了吧!她現今不在,塵傲哥該為他好好守住這兒才是!」
「是呀是呀,琳兒說的對,塵傲,我們都期望你們重振旗鼓等著若雪回來!」
「三哥,你不會這般想不開連琳兒與楚良都敵不過吧!」
「宮錦瑞你找打!」秋琳瞪了錦瑞一眼,伸手就往他身上砸去。
「你看,我們玉樓坊還是有快樂的,至少,在若雪沒有回來之前,我們——還是要讓這個地方變成以前的模樣,她回來了才不會譴責我們的不是!」楚良抓住塵傲的手接著道:「我們所有人都很在乎若雪的生死,這段時日,我們會與你一樣,一起期盼他們的回歸!」
塵傲看著楚良,心口有一塊空缺好似在填補,他彷彿看見若雪在跟自己說:「你啊,我走了你就變成了這樣,你都倒下了,我的玉樓坊該怎麼辦吶!」是啊,她是多麼在乎這個地方,那日她才叮囑自己,要好生的看管玉樓坊。她說過,這個地方不只是一間酒樓,更是他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
「楚良,謝謝你!」塵傲笑了笑,他好似有些明白了,守住若雪最珍愛的東西,就像守住了她一樣,但是他保證只為她守十五日,十五日之後不見她與兀霜的身影,他便開始修煉旭日**,前去尋她。
荀崖之下,空靈谷中,一男一女正在谷裡采著露水。
「哥,那位姑娘真會醒來麼?」俏麗的女子看著那俊美的男子問道。
「你信不信哥哥我的醫術?」男子集好露水捏指一算,一個飛身往庭院去了。
女子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歡喜一笑:「咱家哥哥也有心上人了!」
若雪醒來之時就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許仙大夫?」
「說過多少次了,我叫許岑芳!」許岑芳笑著,她還記得自己,那就沒傷到腦子,只是——岑芳扶若雪坐起來靠在床頭柔聲道:「雪兒,你動動你的左手腕給我瞧瞧。」
若雪訥了訥,伸手動了動手腕,還靈活,只是有幾絲痛楚。她輕問:「我怎麼了?」
「能動便好,我還要問你怎麼了!你從上面摔下來,若不是我那日在空靈河邊遇到你,現在的你只怕——雪兒,究竟發生何事了?」
若雪一怔,回想了一下才喃喃道:「我被人害了唄!岑芳,你怎會在此?」
「藥來咯!」許丹兒端著要走進來放置於桌上。
若雪瞧了她又是瞥眼看著岑芳道:「她就是你的心上人?長得不錯哦!」
「別亂說,我可是我哥的妹妹!親生的哦!」許丹兒笑著端了藥在床邊坐下:「來,婁姑娘喝藥了!」
若雪笑笑道:「叫我若雪即可!」說罷她接過碗可是左手卻一絲力氣也沒有,眼見藥要灑了,岑芳伸手穩穩的接住伸手把上她的左手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了哥!」許丹兒見許岑芳那麼緊張的樣子,心想定是大事便是關切的問出了口。
「雪兒——日後,你的手,再不可拿重物了!」岑芳吞吞吐吐的說著,若雪用右手拿著左手問道:「連碗——都不行麼?」
「對不起,我只能讓你拿得起針線,但是——」岑芳神色一暗又急忙抓著若雪的肩道:「無礙的,還好傷的只是左手,右手沒有事!」
「可以告訴我,我究竟是怎麼了麼?還有,為何我的手會變成這樣?」若雪很鎮定,對她而言,受了兩刀的她跌下懸崖可以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老天爺對她的憐憫了。
「那日,我在山間採藥,卻是忽然見到山澗裡的水被染紅了,故而前去上游察看,豈知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驚到了。你的身上鮮血直流,手或許是因跌下來時撞到了石塊,故而才會骨骼受損,原以為你已經——可是,當我靠近你時,你卻奄奄一息。雪兒,你居然有護心丹,幸好有它才可保你一命!」岑芳撫了撫若雪的發越發心疼了,那日見到她身上,慘白如紙的她沒有吭一聲,連丹兒在為她上藥時都會不禁閉上眼睛。
若是伸手扶著左手手腕上的那道疤笑著問:「救命恩人,謝謝你救了我!」
「真不知道你這丫頭是否天生就這般樂觀還是想要讓我安心,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宮塵傲呢?」
「那些,都過去了,就別提了,我其他地方沒事吧!」
「沒事了,你都睡了七日了,肚子一定餓了吧!」
「嗯,被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若雪撫了撫肚子,但又是一驚問道:「我都睡了七日了嗎?」然後又是笑道:「呵呵,泠飛他們定是已經成親了,而我們——終究有緣無分,不然——其中挫折也定不會這般多。」
「怎麼了?」岑芳見了她的模樣有些放心不下。
「沒事!」若雪笑了笑,岑芳見她的模樣,難免擔心,但卻也未多問,只是拿了湯勺喂若雪喝藥。丹兒也出去弄吃的了。
「丫頭,那位許仙大夫和白娘子的故事,你還未與我講完呢!」吃飯時,岑芳一臉期待的說著。
「結局啊,白娘子呢被法海壓在雷鋒塔下,而許仙就在雷鋒塔下守候白娘子了!這——就是他們的結局。」若雪用筷子夾了菜然後開始用勺子在碗裡勺飯吃。
「唉——那般好心之人卻也不能相守到老,可惜了!」岑芳微微一歎,夾了菜放入若雪碗裡,看她這麼吃飯還真是累得慌。
若雪淡淡一笑道:「其實,人妖本就疏途,他們倆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便不該有所瓜葛。這樣的結局或許是最好的,至少沒有他們曾經相愛,相守,相知,總比從未得到過的要好的多!」
岑芳看著她不再說話,從不知道這麼一個歡樂的丫頭,也會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以往,她講故事給他聽,總會歡歡樂樂的說,好似那些個故事悲傷與否都與她無關,可是現今只是一結局便讓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段時間裡,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