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之後發生的事 文 / 皮安諾
01
為了拯救他人而犧牲自己,這將會給被拯救的人帶來多大的傷害,而且如果那個人還很珍視自己的話傷害還會加倍。
——by壹原侑子
陰沉的天,冷清的風帶著一絲秋意輕撫著林中的細葉,嗚嗚的風吹過,如同一陣陣的悲泣……
靈場裡坐滿了一臉嚴肅的大人們,他們都是除魔世家或者是除靈者的代表,低著頭,壓抑著呼吸,無人出聲。
其中也有花開院的代表,雖然沒有加入聯盟,但盟主的妻子因為獵殺妖怪而死亡,於情於理也該來此一趟。
靈堂上掛著一副年輕女子的照片,正是土宮家第二十七代家主夫人,前不久因為除靈任務而死。
靈堂旁邊坐在一個臉無血色的小女孩,她是土宮夫人的女兒,今年才十歲。
可能大家都以為這個女孩好堅強,即使母親死去了都不哭,實質上,當她聽到母親逝世的消失時,她便暈倒過去,醒來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摸樣,大概是心致悲哀而無淚吧!
主持葬禮的是土宮家門下諫山家家主諫山奈落,他抑揚頓挫的聲音充滿著悲哀,讓在場者無不動容。
諫山家是土宮家的門下家族,他們世世代代只為土宮家服務,土宮雅樂接受了自己妻子身上的靈獸白叡後,不得不退讓日本驅魔聯盟盟主的位置,直接站在驅魔第一線,所以,諫山奈落理所當然暫時接替盟主的寶座,大家不要以為他這樣做是貪圖虛譽,實質上他是在土宮雅樂的請求下才不得不接受的。
諫山奈落有一個養女,名字叫做諫山黃泉,本來沒有任何血脈關係的黃泉卻從自己的父親那兒接過了代表諫山家主家地位的寶刀『獅子王』。
現在的她一動不動地跪在土宮家小女兒的旁邊,眼睛還不時頭看著身邊的女孩。
除了納布兄弟,對策室的成員幾乎都來了。
此時,念鯉也低著頭跪坐在一旁,不過他現在心裡很難受,因為體內的殺生石竟然蠢蠢欲動,果然是和土宮家的白叡產生了共鳴了嗎?
雖然殺生石被重新封印,沒想到水夏還是奉八雲紫的命令特地帶來封印的力量而來的(八雲紫那傢伙好像料到了這種情況),那一夜要不是她,或許就要被殺生石控制去殺人了,但自從暴走後,就有侵蝕靈魂的跡象,雖然玉藻又提出將殺生石取出,但念鯉拒絕了,因為有殺生石,他才能辦到許多事,例如持續妖化等等。
如今不止封印,念鯉還持續將本身的妖力護住殺生石,不讓裡面的怨念洩露出來。
漫長的悼詞終於結束,眾人分別向死去之人拜別一番後邊匆匆離去,道場後面的會議室裡正討論著未來驅魔聯盟的一些重大事務,只留下孤獨的小女孩拿著媽媽的照片呆呆地坐在走廊裡,像是思考,卻是迷茫。
走廊的門忽然打開,一個穿著中學校服的少女走了出來。
「你好,可以坐你旁邊嗎?」少女問道。
女孩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並排而坐,女孩一直在發呆,而年長的少女則是時常偷偷看著小女孩。
「土宮神樂,嗎?」
點點頭。
「初次見面,我叫諫山黃泉!」黃泉微笑著對女孩神樂說道,「你的父親作為土宮家第二十七代家主繼承了白叡,是你母親從前代那兒繼承的跨越數千年的重要使命!」
黃泉一直看著天空,繼續說道:「有朝一日會繼承這份使命的你,作為同樣身為分家的人,決定讓我在暗處輔佐你的成長···」說到這兒,神樂一下子回神,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少女,「我將代替你繁忙的父親,會把你帶到我家來照顧!」
黃泉跟神樂對視著,向她欣然一笑道:「請多多關照呢,神樂!」
「還有我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念鯉笑著說道,他實在受不了那種感覺,所以也跑了出來。
「初次見面,我是磯山鯉,是黃泉的搭檔,以後會經常見面呢,多多關照咯,神樂!」
念鯉嬉皮笑臉的笑著,雖然和靈堂的風格不合,但神樂卻感覺到了溫暖,母親死了,父親只會工作,很久沒人來關心她了。
她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沒錯沒錯,女孩子就要多笑笑,不是有一句話說過嗎?越笑越美麗,是誰說的?好像是夏目漱石說的吧!」
「不要亂說啊!」黃泉手刀一擊,「神樂別理他,他的性格就這樣!」
「真是的,不要老是打我的頭啊,yo)」
「來一根pocky嗎?放鬆一下心情。」念鯉不由分說就將巧克力棒塞進了神樂的嘴裡。
「唔!」神樂驚了一下,默默地咀嚼著。
念鯉和黃泉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來,笑一個~」念鯉和黃泉不約而同的擠到了神樂的兩邊,念鯉按下了快門。
神樂咬著一根pocky在中間,眼裡露出錯愕的神色,而兩邊金髮少年和古風少女笑得開心。
定格在永遠。
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難過的時候更要笑,因為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不會希望看見你哭的樣子,他們更希望你會帶著他們的快樂一起活下去。
更之後,才九歲的帝京子作為實習生進入對策室,還有她的哥哥帝綜左衛門,對策室進入年輕一代。(這兩人的背景不管他,因為在原著食靈中好像是安倍晴明的後代,這裡當然不是了,所有不符合滑頭鬼之孫的背景一律捨去)
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交融、相互關聯、相互產生影響,這樣的存在著,無論多麼微小的邂逅,也會改變心靈與軀體。
——by壹原侑子
「喂,你能不能換件衣服?」念鯉看著水夏的裝扮說道。
「咦?為什麼?淅瀝淅瀝~」水夏疑惑的問道。
「你這樣的穿法只有那些秋葉原的奼女們才會這麼穿,你這樣走在京都會被當成神經病的啊!」念鯉摀住了額頭,話說在幻想鄉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穿的啊,在幻想鄉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在外界這樣穿就會很奇怪的了。
「可是我覺得很好啊,雨女都是這樣穿的!淅瀝淅瀝~」水夏脫下手套,兩隻手搭在念鯉頭頂,念鯉的頭髮頓時全部濕掉還掉著水,水夏咯咯笑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念鯉頂著濕濕的頭髮,怒問。
「真是的,呆在這裡好無聊啊!」水夏感慨道。
「收拾行李,水夏!」念鯉突然說道。
「咦咦,收拾行李幹什麼?我不要回去,好不容易出來了,再回去不是很沒面子嗎?淅瀝淅瀝~」
「誰說要你回幻想鄉了?我準備送你到奴良組去,也就是我的家。」
「我要和你呆在一起!」
「聽話,這裡都是陰陽師,你又沒有和我一樣的隔絕妖氣的本事,呆在這裡你會被發現的,還是說你想呆在時雨金時的空間裡?」
「唔···」水夏沉默了。
「況且再過不久,我也要回去了,到時不是又在一起了嗎?奴良組比這好玩多了,有雪女,無頭鬼,納豆小僧,河童等等妖怪,你會找到玩伴的。」
「唔,雨女可是比妖怪更高等級的,水夏才不要和雪女一起玩呢,淅瀝淅瀝~」
這個水夏,就因為不是第一個和她喝交杯酒就記恨到現在,真是的。
「好了好了,我去不就行了,淅瀝淅瀝!不過你要快點回來哦!」
「我答應你!」
我一直一直做著一個夢。
在夢裡,有一個少年,銀白色和黑色相間的長髮,水墨花紋纏繞其上,銳利的眼神,斜挑的嘴角,有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會坐在院子那顆櫻花樹上默默抽煙,看著遠方,有時會停下來說一些話,但是我永遠也聽不清,那時他便會無奈的笑笑,叼上煙斗,繼續沉默。
我呆呆的望著那棵樹上的那個少年。
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但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覺得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陸生喲,快快長大吧!要不然你會被你的弟弟遠遠地甩在後面的!」只有這一句話,我是聽的清楚的。
「什麼意思?」每當問到這句話時,我便會從夢中醒來,然後忘記在夢中的所有,什麼也不記得。
但今天不同,我記起了夢中少年的樣子。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就在門外,那顆櫻花樹上,如同夢中一般,默默地抽著煙,眺望遠方。
開門。
櫻花樹上。
有一個金色和黑色相間長髮,眼角有淚紋,和夢中少年一模一樣的外貌。
他又是誰?
「喲,陸生,你醒了嗎?」
少年輕輕躍下,手指直點我的眉心,我能感覺到有一種東西進入了我的腦袋,然後我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已是晚上。
雪女正坐在身旁,看到我醒來,發出了驚喜的叫聲:「少主,你醒了?」
總覺得這句話有人對我說過,但記不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您大概是累了吧,所以多睡了會。」
不過,為什麼轉過頭去說,很值得疑惑。
「陸生怎麼了?淅瀝淅瀝~」又進來一個和雪女差不多高的女孩子。
她是雨女,是我的弟弟念鯉送來的,據說念鯉過段時間也會回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真的很想他。
但我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總覺得自己不久前才看過他似地,好奇怪的感覺。
算了,我站起身來。
雪女和雨女還在對視,這兩個傢伙,好像仇人似地,也不知道為什麼。
「走吧,應該吃晚餐的時間了吧!」
······
「滴滴滴···」手機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念鯉歎了口氣,任務又來了嗎?
不得不請假了,就是念鯉這樣厚臉皮的人,都覺得欺騙清水老師這樣單純的人是一種罪惡了。
又找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念鯉和黃泉走出了教室。
對視一笑。
「出發吧!」
「小鯉,黃泉,你們來的好晚~」坐在車裡的是拿著劍袋的神樂,此時她鼓著嘴有點不高興。
「卡擦!」
「哈哈,神樂生氣照片一張!」念鯉是隨時隨地的拍照。
「快刪掉!」不依的聲音。
不過,你要我刪我就刪嗎?哼哼!
「我拍回來!」神樂不甘示弱。
「快上車!」巖端發話了。
念鯉和神樂吐了吐舌頭,乖乖的上車,不再說話。
「卡擦!」
「鯉君和神樂吐舌頭照片一張,收藏~」
「咦咦,yom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