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孩子出生 文 / 斗兒
「唔，好疼……」許錦靈的額頭上已經流出了很多汗，雙手死死的扣住郭參的手，吃痛的喃喃道。
這樣的痛每個女人都要經歷一次，為了孩子能安全的到達這個世上，她必須卯足了力氣，她的手死死的鑲嵌在郭參的手心裡，疼的牙齒咬上了嘴唇。
看著她疼的不能忍受的模樣，郭參忍不住又催了司機幾句：「再快點！」
「少爺，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司機被催的久了，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他不敢再快下去了，怕再這樣快下去可能要出事了。雖然現在四周無人，可是天這麼黑，要是忽然有車輛或人冒出來那就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許錦靈身上的汗流的越來越多，就連身上的連衣裙也被浸濕了，汗從額頭一直到脖頸間，讓她整張臉都像剛洗過一般。
「郭孩子……孩子……」她微微動了一下，柔弱的手死死的扶著自己的肚子，眼睛裡都是痛苦：「我要我的孩子……」
從來都沒有過的疼痛讓她覺得像是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一般，無法讓她喘息，她只能深深的呼吸，焦慮讓她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肚子，脖子微仰明明就很疼，可是沒有辦法，她不再想躺倒，她只想時時刻刻的看著那個圓圓滾滾的肚皮，害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孩子便離開了自己。
「沒事的，有我在，放心。」郭參輕吻著她的額角，眼睛裡也是著急，手更是緊緊的握著她的。
許錦靈下意識的用力舒了一口氣，抓住郭參的手也不由用力抓了一下，這樣的力道讓郭參悶哼了一聲。
她的那一下極狠，幾乎要將郭參手上的一層皮都抓掉了。
為了緩解她的疼痛，郭參硬生生的伸著自己的手讓她抓著動都沒動一下，更別說喊痛了。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等到許錦靈被送到產房的時候，郭參的手已經流血了。
「少爺，你的手……」跟著下車的司機看到郭參的手鮮血直流，不由驚呼出聲：「還是找個醫生趕快處理一下吧，這樣會發炎的。」
郭參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傷疤一般，聽到司機的話，只是沖司機擺手道：「你先回去吧。」
現在，他哪裡有時間顧及自己的手，他的整顆心都放在了產房內的女人身上。
只有等到她的孩子生下來，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來。
他站在外面久久的等著，但是裡面沒有一點點的動靜，像是都睡熟過去一般，沒有一點點的聲響。
許久，裡面才傳來許錦靈痛呼聲，還有撕心裂肺的用力聲，一聲比一聲痛苦。
郭參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眉頭倏地皺了起來，跨步就要朝產房走去。
「先生，你不能進去。」剛走進產房，門口的護士便攔住了他的去路，並不讓他再向前。
「讓開！裡面的是我的妻子！」他不能確定這些人是否能確定她的安全，他不能，也不忍讓她一個人面對那麼多疼痛，他必須第一時間陪在她的身邊。
「先生，你真的不能進去，你進去只是打擾醫生，反而對產婦更加不利！」護士見郭參態度很強硬，也不由拿出了護士的態度，以自己的專業態度勸著郭參。
郭參本來是要進去的，但是護士用了「影響」兩個重要的字眼，郭參只是沉著臉看了護士一眼，並不再說話，但是腳步卻停不下來，不停在產房外面踱步。
小護士站在產房外自己看著郭參，雖然覺得不過是生孩子，哪裡需要搞的這麼緊張，但是看到郭參這麼帥氣還有男性魅力的男人為了產房裡那個女人擔心著，小護士不由升起一股羨慕之心，要是她有這樣一個老公該有多好。
可是想歸想，羨慕歸羨慕，不打擾她欣賞帥哥。
郭參著急的看著產房，平日裡穩健的腳步不由有些慌亂起來，著急的在外面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醫院門口還有一個女人拚命的對自己發花癡。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郭家其他的人終於浩浩蕩蕩的從外面趕了回來，進了醫院。
老太太看到了郭參站在產房外面，幾乎是第一個衝上了前：「怎麼樣，怎麼樣，生了嗎？」
「還沒有，還在裡面。」郭參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也顧不上照顧老太太什麼的，眼睛都放在了產房上。
白緋文氣喘吁吁的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產房，轉身安撫老太太道：「媽，沒事的，不用擔心。」
「都這麼會了，怎麼還沒有個結果。」章靄剛來幾分鐘，似乎比任何人都急，拍著手責怨出口，。
白緋文扶著老太太，看了一眼章靄，忍不住譏諷出聲：「呵呵，現在著急了？刺激錦靈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態度。」
雖然一想到章靄是許錦靈的親生母親白緋文還有些沒法接受，但是對章靄的作風一向不滿的她還是忍不住譏諷出聲。
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別人的母親，更不要說是做許錦靈的母親了。她什麼都沒有替許錦靈做，反而是一個勁的傷害，她還真的看不出來她身上有什麼適合做母親的。
「我關心自己的女兒也有錯嗎？」章靄仰著頭，十分光明正大的開口。
之前是為了許錦靈的身體她才沒有告知許錦靈這個消息，但是今天所有的事已經挑開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再也不想耽誤，她要把所有虧欠許錦靈的全部都補回來。
聽到章靄大言不慚的話語，白緋文的譏諷更加的濃重起來：「女兒？你還真好意思，錦靈又沒有說認你，再說了，她有叫過你一聲媽嗎？」
看到章靄的臉，白緋文就氣的牙癢癢的，更別說和她正常說話了，這幾乎是完全辦不到的。
章靄本來理直氣壯的語氣在聽到白緋文微微譏諷的話語後，瞬間紅了起來，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白緋文說的沒錯，許錦靈沒有認她，甚至連一聲媽媽都沒有叫過她，她根本什麼都算不上，怎麼有資格去承認什麼。
「所以……」
白緋文看著章靄挫敗的模樣，欲再開口說什麼。
但卻被郭參打斷了：「行了，媽，錦靈還在裡面。」
他本來就已經夠著急了，但是白緋文就在這檔期了也不閒著，還有空和章靄鬥嘴，他的腦子本來就亂，現在更不想聽到這樣的爭吵。
被郭參說了一句，白緋文只是看了一眼章靄，翻了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麼。
外面的等待區終於安靜了下來，裡面的產房也安靜了下來，醫生推門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汗珠，朝著郭參的方向看了過來，問：「你們是產婦的家屬嗎？」
「是是是……我們是。」聽到醫生的問話，老太太第一個衝了上去，忙答道，又問：「醫生，我孫媳婦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嬰兒太大了，孕婦耗盡了所有的體力，但還是生不下來，下面可能採取破腹，家屬同意嗎？」醫生秉著原則，在確定之前，還是過來詢問家屬一聲。
「破腹……？」郭參的心裡湧上一陣擔心，總覺得破腹就是一種手術，讓他不由覺得有危險度。
「是啊，家屬同意嗎？」醫生點了點頭。、
「有危險嗎？」郭參擔心了許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聽到郭參的問題，醫生帶著口罩，古怪的看了郭參一眼：「當然有，手術怎麼可能沒有危險。」
「沒有別的辦法？」郭參聽到手術兩個字，眉頭如願的皺了起來，問。
醫生沒有給他肯定答案，也沒有給否定答案，只是說：「孩子生不下來，現在最好就是這個辦法，你們家屬趕快商量一下，裡面還等著呢。」
「破腹產吧……」最終，還是白緋文開了口。
醫生都這樣說了，她們有什麼辦法？
孩子本來就沒有足月，要想正常生下來難度似乎很大。她是受到刺激，所有的人都擔心她，但是沒有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生下來，而不是去想這些。
醫生點了點頭，重新轉身回了產房。
白緋文似乎看出了郭參的擔心，臉上帶了一絲寬鬆的笑意：｜「別擔心，現在破腹產很常見，沒什麼的。」
「……」郭參的目光又移到了產房上，並沒有說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在著急而又漫長的等待中，產房裡終於傳出了動靜。
「哇……」孩子一聲嘹亮的出聲，打擾了所有人的思緒。
「生了生了！」白緋文一下子從等候的椅子上坐了起來，轉身握住老太太的手激動道。
章靄的眼睛也不由一亮，僵直著身體站了起來，緊繃的呼吸不忍鬆了下來：「生了生了！」
郭參第一個衝到了產房門口，等著那產房打開來。
孩子的哭聲一出，醫生便出來了，後面還推著產房。
醫生摘下口罩，看著老太太等人，帶笑的恭喜道：「恭喜你們了，是個白白淨淨的大胖小子。」
「哎呦，是個小子。」白緋文驚喜出聲，高興的恨不得拍幾下大腿。
是男是女郭參倒是不介意，也不關心，所有的心思都掛在那個隨後被推出來的女人。
許錦靈的臉色剛生完孩子有些浮腫，似乎受了什麼罪一般，眼睛還緊緊的閉著，麻藥還沒過去，她也早已累的不行的睡了過去。郭參緊握著她的手，她也感受不到，腦子一直昏沉的厲害。
隱約中，她聽到有人喊著把她送進了病房了，她似乎該醒過來，可卻總是睜不開自己的眼睛，沉重的很。
很快，她便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裡，到處都是白白的雲彩，沒有一處是房子車子什麼，她很奇怪，為什麼她可以踩著白雲行走，難道她死了？
她讓自己的想法嚇了一條，慌忙的去看下面的景象，想著要試著跳下去，看看是不是做夢，剛準備向下跳，一雙手卻忽然抓住了她。
被控制住了手腳，許錦靈不由轉過了身，看到眼前那個男人，她都是吃驚，倏地睜大了眼睛：「爸……」
許茂山站在許錦靈的對面，手還抓住許錦靈，阻止她跳下去，聽到許錦靈喊她，他慈愛的笑了，撫摸了許錦靈的頭一下：「錦靈，過的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聽到許茂山關懷的話語，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你為什麼要拋下我先離開！我過的一點都不好……」
說著，她什麼都顧不上了，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湧了下來，她現在就想抱著自己的父親好好的哭一場，其他什麼都不管，只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她的心裡或許才覺得好受點。
「孩子，爸爸總是要離開你的，你有你自己的生活。」聽到許錦靈的話，許茂山的眼睛閃過心疼開口。
許錦靈哭著，投入了父親的懷抱：「爸，我不要你走，我好想你，女兒真的好想你。」
她多想父親能陪著她，看著她成長，看著她結婚生子，她還想等父親老後由她來照顧父親，可是父親終是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這是她心裡最大的遺憾……
「爸，求你，不要離開我，女兒不想你走。」只有在父親的懷裡，她才可以肆虐的撒嬌，什麼都不在乎的撒嬌。
「孩子，你也做媽媽了，你不能在這樣下去，你還有好多人需要照顧，明白嗎？」許茂山抱著自己的女兒，不捨而又語重心長的說著。
「爸，我……我有一件事想問你。」終了，許錦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咬著嘴唇開口。
許茂山輕笑：「你問。」
「如果……」許錦靈別過臉，不去看許茂山的表情，似乎很難開口一般：「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兒，你會不會立馬就推開我……」
「傻孩子，即使你不是父親的孩子，可是你是爸爸看著長大的，爸爸怎麼會推開你？」許茂山讓許錦靈傻傻的問題逗笑了，滿目都是慈父的愛意：「錦靈，你要記住，無論你是誰，父親對你的愛都是真的，從來沒有變過。」
「爸……」許錦靈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其他的，忍不住動容的喊出口。
「其實，我真的……」她低下頭，還是選擇將這個答案告訴許茂山。
畢竟王佳宣是徐茂山的親生女兒，他有權知道這件事，不能因為自己貪戀父愛而什麼都瞞著他騙他，她下不了那個心。
但是她的話只不過是剛開口，徐茂山便打斷了：「好了，錦靈，今天就到這兒吧，你要回去了，不要讓別人等急了。」
他的話剛說完，他便轉過了身子走了，似乎沒有幾步，他便徹底消失在了許錦靈的眼前。
「爸！」一下子看不到了父親，許錦靈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出了聲。
但也只是這一聲叫喊，讓她的耳膜裡不斷湧現各種嘈雜聲，有擔心的，有物件相碰的，還有一些器皿的。她還沒有聽清楚，只是動了一下身子，瞬間，腳下一口，便掉了下去。
「爸！」她淒厲的喊出聲。
「錦靈，你醒了？」只是那一秒，喊出聲的那一秒，許錦靈喊出聲的那一秒，熟悉關切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微微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四周，光線刺的她眼睛有些痛，皺了皺眉頭，嘗試了幾次，她才再次睜開眼睛，也不管自己身邊的是誰，疲憊的問：「我這是在哪兒？」
剛剛從夢中醒來的她，似乎還不能分辨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
「在醫院，你剛剛在生孩子，你忘了？」白緋文仔細看了一眼許錦靈，問。
許錦靈這才晃過神，轉過臉看了一眼白緋文，隨手一摸自己的腹部，平的！
「我的孩子！」第一反應讓她下意識害怕出聲，動著身子似乎想要起來。但這是那麼一動，肚子的疼讓她忍不住皺眉。
「小心！」隨後，一道滿是磁性沉穩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她不用多想，她就可以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孩子呢？」她顧不上和任何人說一句話，只是緊緊追問著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聽到許錦靈說孩子，不由笑了：「孩子在你身旁呢，大胖小子，長得可好了。」
聽到老太太的話，許錦靈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了，不由轉眼看向了床邊。果然，襁褓裡包著一個皮膚紅紅，閉著眼睛吐著小舌頭的小傢伙，兩隻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熟睡躺在那兒。
都說孩子剛生下來都是一樣的，但是許錦靈卻覺得自己的孩子可愛極了，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意，親親的撫摸著孩子的皮膚，忍不住在低聲在孩子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
這是她的孩子……這是她的兒子，真好……
這個在她肚子裡十個月的小傢伙和她見面了，她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喜悅還帶著一絲陌生，像是兩人從來沒見過一般。
「你知道我是誰嗎？」許錦靈笑了，傻傻的闞澤孩子出聲。
她並不敢去抱孩子，除了自己身上現在的疼痛不允許外，還有就是孩子看著太瘦小了，骨頭似乎都很軟的模樣，她不敢去抱他，怕無意就傷到了他。
她總覺得自己的孩子瘦弱，是她懷孕的時候沒有照顧好他才會這樣。其實，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出生的孩子裡已經算是胖的。
「是不是很可愛？」白緋文越看自己的小孫子越喜歡，忍不住開口向許錦靈確認。
許錦靈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他好可愛啊。」
她的孩子，她自然覺得是最可愛的，並且無人可以取代。
「錦靈，你餓嗎，喝點粥吧。」白緋文忽然想到了許錦靈還沒有吃飯，趕緊開口道：「你這做過手術都睡了一天半了，一點點東西沒吃，估計餓壞了。」
白緋文說著，忙讓伸手的護工盛好了粥，打趣的開口：「還好你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啊，我估計我們家的大少爺都能將醫院給拆了。」
白緋文開著自己兒子的玩笑，一點點都不覺得有問題。
許錦靈只是笑，卻並沒有說話，眼睛甚至連看一眼郭參都沒有。
老太太和白緋文的心都讓孩子勾去了，並沒有注意到許錦靈的異樣，但是郭參沒有，所以許錦靈所有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裡，並且他確定，許錦靈還沒有消氣。
看了一會孩子，章靄看了一眼護工盛好的飯，不由親手端了過來：「錦靈，趁熱把這粥喝了。」
聽到章靄的聲音，許錦靈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眼睛只在章靄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鐘，移開目光，冷冷道：「出去！」
章靄一愣，沒有想到許錦靈這是在對自己說話。遲遲沒有做出反應，所有人站在病房裡也不知該做和反應。
「我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章靄久久沒有說話，許錦靈又開了一遍口，只是那話語明顯的凌厲了很多。
這一次，章靄聽到了，而且聽的清清楚楚，但是心卻不甘這麼離開，張嘴欲說什麼：「錦靈，你不能……」
「我讓你出去，出去！不要讓我看到你。」聽到章靄的聲音，許錦靈忍不住激動了起來，眼睛狠狠的對上了章靄，掙扎起身，但是疼痛卻讓她動彈不得，死死的將她困在床上。
她緊緊皺著眉頭，手忍不住扶住了腹部。
「錦靈，別亂動，傷口還在呢？」看到了許錦靈大動，白緋文驚撼的出聲，忙壓住許錦靈。
郭參抓住許錦靈不讓她起身掙扎碰到自己的傷口，看到許錦靈激動的模樣，他什麼都沒說。
「章靄，你還是先出去吧，錦靈已經受到一次刺激了，你忍下再來一次？」白緋文看向了章靄，冷笑出口。
章靄僵僵的像木頭一樣站在原地，眼眶因為許錦靈激動的幅度忽然就紅了，她心裡委屈的很，她從許錦靈要生的時候就一直在等，在替她祈禱，但是現在呢，卻什麼都不需要她。自己的女兒還這樣的攆自己，她心裡怎麼可能不難過。
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不走，但是看到許錦靈激動憤恨的模樣，章靄還是出去了，只是她是如何狼狽的退場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出去的時候，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便湧出了眼眶。她已經夠狼狽了，不願意再狼狽下去，哭的瞬間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
病房內
許錦靈看著章靄出了自己的病房，她終於平復了一些，蒼白的臉色因為剛剛喊叫而顯得有些紅潮。她又看了一眼孩子，心緒才等到平靜。
她轉變快的有些異常，幾乎就在章靄剛出去沒有幾分鐘後，她便換上了笑意，對白緋文說道：「媽，粥呢，我餓了。」
「哦……」白緋文讓許錦靈的轉變弄的一愣，馬上開口道：「來，喝粥。」
說著，從護工的手裡接下了粥，輕輕端到了許錦靈的面前，因為許錦靈的手上還打著點滴，不能自己動彈，白緋文只好喂許錦靈。
白緋文剛接過湯匙，還沒有喂，郭參便接過了白緋文手裡的湯匙，開口道：「我來吧。」
白緋文輕笑點了點頭，也沒有反對，把碗放到了郭參的手裡：「好，你來。」
郭參還是第一次餵人吃東西，拿起湯匙微微吹了一口送到了許錦靈的嘴巴，許錦靈依然沒有看他，看著那勺粥，乖乖的張開了嘴吞了下去。
即使兩人之間有矛盾，有問題，她還是不願意在長輩們的面前表現出來，免得他們擔心，所有的事，還是等到她和郭參下了決定再說。
郭參餵飯，許錦靈吃飯，整個過程很安靜，只是男人送勺子，她吞下勺子裡的飯這麼簡單，中間可以說，兩人完全沒有溝通一句，就算郭參問她，燙嗎，她也只是搖頭，並不開口。
一碗粥吃完了，護工不由感歎出聲：「夫人真是好胃口，一般準媽媽剛下孩子都吃不了多少夫人都是能把一碗粥吃了。」
許錦靈淡淡一笑，她就算在難受，她也要把飯吃了，她決定母乳餵養自己的孩子，她不吃的飽飽的，孩子哪裡的奶水？
晚上，郭參讓老太太和白緋文回去，自己留在這裡照顧，起初，老太太和白緋文還不願意離開，想要多看一會兒孩子，郭家一下子添了一個小孩子，他們自然都捨不得離開，巴不得每天都看著這個小傢伙，可是那裡有這樣的機會，郭參催的緊，她們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畢竟全部留在醫院確實不現實。
許錦靈不方便，也不好相送她們，只能在床上和她們說再見。
許錦靈替郭家生了一個白胖小子，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言語間浭是對許錦靈的照顧和體貼，恨不得把一切好的都給許錦靈。
郭參又說了幾句，兩個人才徹底離開。
待白緋文和老太太走後，許錦靈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
看到許錦靈冷臉的模樣，郭參竟然鬆了一口氣。比起許錦靈偽裝的很開心的模樣，郭參更願意看她真實的表情，雖然不是開心的情緒。
許錦靈別過臉看著孩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頰，並不去看郭參，更別說搭理了。
這一晚上，兩人又不可能完全不說話，她不說話，郭參只好自己找話。
「王佳宣，我會盡量找到她。」等到許錦靈被送到了醫院，確定沒有事了，郭參才想起王佳宣這麼一回事，才忽然意識到王佳宣不見了。
王佳宣把這件事挑開來，害許錦靈差點受到刺激，郭參怎麼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許錦靈本不想和他說話，但是聽到他說王佳宣，她還是插了一句：「找她幹什麼？算賬？就因為她把你們瞞著我的事告訴了我？」
許錦靈承認，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確實很痛苦，也確實激動了一些，但更多的心灰意冷，當然，章靄是她的母親，這個是最大的原因，還有的便是郭參對她的欺瞞，這讓她也有些受不了。王佳宣是可惡，但在這件事上，她卻不反感王佳宣，如果不是王佳宣，這些事她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被某個人死死的瞞在骨子裡。
「王佳宣挾持大姐，這一條應該就夠她進去了。」郭參並沒有理睬她的譏諷，而是接著說道。
王佳宣完全是屬於死不知悔改的那種人，想讓王佳宣知道自己錯了，估計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