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原來,「麵條君」就是梁王? 文 / 丫丫有點閒
這麼晚了,還敲得這麼急,會是誰呢?向甜甜不禁有些疑惑。
「小姐,是趙王殿下身旁的順水,說是趙王殿下有急事相請!」很快,去前院打探情況的翠兒回來稟道。
雖然不知曉夏天為的是何事,但他會派人這個時候來請,必定是真的有了非常緊急之事,因此,向甜甜也不敢輕慢,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待衣冠整齊後,便帶著翠兒,急急匆匆的往前院趕去。
「翠兒姑娘,實在抱歉,趙王殿下有令,此行只能向小姐自己獨自前往!此行絕對不可聲張!」豈料,到了前院之後,似是早已亟不可待的順水看了看翠兒,匆匆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得罪了!」隨後,他又對向甜甜行了一禮,便一把將向甜甜夾在腋下,施展輕功,往趙王府疾奔而去。
究竟發生了何事呢?這讓第一次嘗試這種猶如騰雲駕霧之感的向甜甜在心中大呼刺激之餘,更加好奇此行的因由。
頃刻之後,順水竟帶著她,直接落在趙王府天翔苑夏天的臥房前,這讓向甜甜更是一愣。
她今年已經十一歲了,再過一兩年,就到了該議親的年紀,這大半夜的來一個男子的臥房,是很不妥當的。
「王爺,屬下已經將向小姐帶過來了。」未等向甜甜反應過來,順水已經隔著房門低聲向裡面稟報道。
片刻之後,夏天衣冠整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充滿歉意的對向甜甜說道:「驚擾你了吧?實在是迫不得已,才請你走這一趟。你先隨我進來吧。」
這還是向甜甜來到這個世間後,第一次進除了向小寶之外的男子臥房,雖然有些好奇夏天的臥房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她所受的教養卻使她不敢東張西望,只是微低著頭,隨在夏天身後往前走,讓她感到更加奇怪的是,她竟然從臥房中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這讓她忍不住抬起頭,想尋找一下血腥味的源頭,這時,她才看見不久處的床榻上竟然躺著一個身著黑衣的人。
「三皇弟你應當也認識,他受了刀傷,順風略懂醫術,已為他處理過,可是血卻沒有完全止住,還在不斷往外滲,再這般下去,只怕三皇弟的性命只怕都會有危險。因著某些緣故,我現在無法去為他請太醫,只好請你來試試。」這時,夏天站定,向她解釋道。
三皇弟?向甜甜稍稍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不就是梁王夏過麼?他此刻不是應該身處北關的戰場麼?怎麼跑來趙王府了呢?
向甜甜一邊在心中犯著嘀咕,一邊抬眼向這位她聞名已久、卻從未見過廬山真面目的梁王殿下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後,她卻完全呆愣在那裡,這…。這不是那位曾被她喻為「郎豐色獨絕,世無其二」的「麵條君」麼?
只不過與兩年前相比,他的面容變成熟一些,面容也變黝黑了幾分,倒顯露出幾分成年所獨有的魅力來。
此君的消失,初時還讓她很是花癡般的惆然若失了一段時日,沒想到,兩年多之後,他們竟然又在趙王府重逢了,還是以這種獨特的方式重逢。
不過,等等,夏天方才好像是說什麼三皇弟?原來,「麵條君」就是梁王?
完了,完了,貌似她一開場就將頂級**oss給得罪了。向甜甜不禁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因為她記了起來,那時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她曾在他面前說梁王心中有點變態,還是個斷袖,房中經常有男人出現,怪不得那天晚上他氣得將麵條都從鼻孔中噴了出來呢。
根據電視劇情,這梁王和斷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貌似和威遠侯府的大小姐歐陽靜還是青梅竹馬。
半響未得到向甜甜回復的夏天以為向甜甜害怕,不願意涉入到這場風波,歎了口氣道:「也是我考慮不周,你還不過是個孩子而已,不該讓你涉入到這灘洪水中。你既不願,我再讓順水送你回去便是,我再來想其它的辦法,今夜之事你只需守口如瓶,當沒有發生過好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怎能就這樣輕輕易易的錯過呢?向甜甜連忙擺手道:「殿下誤會了,如花只是在思索,應當怎樣處理才好!不知梁王殿下傷的是何處呢?」
「那我便先代三皇弟謝過如花了。三皇弟傷著了腹部,傷口很深,順風已經替他撒過金瘡藥,還包紮上了布條,血卻仍舊止不住,他自己可能因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見向甜甜並非不願,夏天不禁鬆了口氣,揭開蓋在夏過身上的被子道。
向甜甜看了看夏過身上那被血跡滲透的布條,以及傷的位置,不禁想歎氣,雖然她尚未打開布條,查看傷口,但這麼長且深的傷口必須要打麻藥、縫針的,這布條一看就知道是未消過毒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傷口感染。
其實,感染倒也不怕,她的藥庫中這些基本的消炎藥都有,給夏過輸上幾天的點滴就搞定了。只是,之前她給錢夫子打了針葡萄糖都將人給嚇住了,更何況現在還要給夏過縫針呢?
上次她已經拿那個莫須有的法蘭西人作借口,這次若是再拿出來用,是否還能搪塞過去呢?向甜甜在心中愁道。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順水,你現在馬上從後門出去抄近道去皇宮找父皇,讓他速速帶人來一趟王府。」夏天面色凝重的囑咐順水道。
緊接著,他又讓順風和他一起將夏過抬到床榻下後,邊打開窗戶,散散裡面的血腥味,邊歉意的對向甜甜道:「如花表妹,也委屈你先和三皇弟一起在床下待上一會。」
向甜甜也意識到此刻事態非常危急,二話不說的鑽了下去。
「順風,你去讓…。秋月進來,然後再出去拖延時間,就說我在……讓他們不要打擾我的好事,能拖延長一些時間,就盡量拖延長一些時間。」隨後,向甜甜聽見夏天說道。
順風似乎頓了一下後,方才應道:「是,屬下知道了。」
不多會後,秋月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不知您喚奴婢何事?」
可能是因為此刻向甜甜就在床下,夏天這話說得有些艱難:「沒什麼,就是……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秋月聽見這話,有些意外道:「不知王爺想與奴婢說些什麼……」
想想接下來要做的事,以及床下的向甜甜,儘管不知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夏天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本王……本王想收你入房,不知……你是否願意?」
秋月似是呆愣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喜極而泣道:「奴婢……奴婢自然是願意的,奴婢戀慕殿下已久,只是深知殿下與奴婢之間的雲泥之隔,不敢癡心妄想而已……」
夏天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將秋月抱起來,放置在床榻上,他自己也坐在床榻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和秋月說著話。
當然,主要是秋月說得多,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好運的她恨不得一下子將自己這些年來對夏天的一腔情絲全都傾吐出來,如在油鍋中煎熬的夏天卻只是簡單的用「嗯」字作答。
而此刻,向甜甜已明白了夏天的打算,無非就是想製造出一幅曖昧糜亂的場景,阻止待會可能會面臨的搜查。
不過,可能是為了保護秋月的名聲,夏天也已經打定主意,要收秋月做通房。
想到這裡,向甜甜的胸口不禁產生了一陣悶悶的痛,這些時日以來,夏天對她的情意如此明顯,早已被她感覺到。
對此,她不僅沒有排斥,甚至還感到非常歡喜,以後橫豎都是要議親嫁人的,若能嫁給夏天這般溫柔體貼、溫潤如玉的男子也是人生一大幸事,雖然嫁入皇家麻煩點,但夏天日後不會稱帝,沒有三宮六院,也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只是,經此一事後,向甜甜覺得自己與夏天之間只怕是情緣已盡。雖然她知道在這個朝代,男子有幾個妾室和通房都是再尋常不過之事,更別說是龍子鳳孫們了。
入鄉隨俗,雖然心裡膈應,向甜甜覺得自己也不是絕對不能接受,但前提是她對這個男子沒那麼深的感情,否則日日看著心上人與其他女子相依相偎,便是自己找虐了。
心中難受的向甜甜不想繼續在chuang夏聽那秋月對著夏天訴衷腸,讓自己心中不舒服下去,便趁著此刻在床下無人能看見,將仍舊昏迷著的夏過帶進了自己的空間中。
為了避免夏過突然醒來,在帶夏過進空間之前,向甜甜便用意念將之前自己睡覺用的黑眼罩找出來,戴在夏過眼睛上,防止他甦醒後看見別墅中的物品,解釋不清。
之後,她便給夏過實施了腰硬聯合麻醉,待麻醉生效後,全心全意的開始縫合起傷口來。
而事實也證明,向甜甜的預防措施沒有白做,因為一直閉著眼睛的夏過只是初時昏厥了一小會,在向甜甜抵達趙王府時,他便甦醒了過來,只是一直未睜開眼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