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Day38（倒V） 文 / Jan小單
「喂。」鍾離晨坐在自己跑車的前蓋上接起電話，嘴裡呼著白氣，由於車鑰匙給藍若水了，自己沒辦法進車取暖，她微微蜷縮起身子，減少受風面積。
「as！」電話那頭傳來shirley和elsa歡樂的聲音，還有那一首耳熟能詳的《as》，聽那吵鬧的程度，鍾離晨知道她倆應該還在外面「遊蕩」。
「as.」鍾離晨聽到好友的祝福這麼多年了竟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可能她們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真正能給予她溫暖的人，而藍若水，自己又能陪伴她多長時間呢。
「你那邊怎麼這麼安靜呢？你倆不會一直那啥到現在吧？」shirley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喂！」鍾離晨無奈的抗議。
「那怎麼這麼安靜？」shirley質問道。
「我和若水在她媽媽家吃飯。」鍾離晨掏出剛才在返回路上的便利店買的香煙，將手機夾在頭和肩部之間，雙手將香煙的包裝拆開，她沒有順手將塑料包裝扔掉，而是揣進了自己的大衣兜裡。
「哦哦，那不打擾你了，見公婆好好表現哈！」shirley在那邊嘻嘻哈哈，歡樂無比。
「行了，你好好玩吧，bye。」鍾離晨笑了出來。
「okok，bye.」shirley「麼嘛」隔著電話給鍾離晨傳來一個愛的飛吻，可以看出她玩的很開心，然後掛斷了電話。
突然安靜了下來鍾離晨又想起藍若水那溫暖的笑容還有不知道自己還能陪她多久鼻子有點酸，點上一支許久未曾觸碰的香煙，呼出一口氣，香煙的氣味慢慢擴散開帶著一些淡淡的薄荷味，為這個冬夜增添了一些涼氣。鍾離晨叼著煙仰頭看看天空，有點微微飄雪，她用一隻手接住片片緩緩飄落的雪花，由於掌心的溫度，雪花很快的就融化了，她的手心感到絲絲涼意。
藍若水走到鍾離晨將車停放的位置準備取車，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跑車的前蓋，貌似嘴邊有紅色的光點一閃一閃的。
「晨？」藍若水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你出來了。」鍾離晨聽到叫聲顯然愣了一下，然後迅速丟掉手中的煙。
「你一直在這站著？」藍若水走進問。
「沒有，我怕太晚了，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鍾離晨把手揣進衣服兜裡。
「你…抽煙了？」藍若水問道鍾離晨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想起剛才看到的紅點。
「我…」鍾離晨像一個犯錯被家長抓個現形的小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怎麼了，不開心了？」藍若水主動靠到鍾離晨的懷裡，撫摸著鍾離晨的臉頰。
「沒，天冷，回家吧。」鍾離晨拍了拍藍若水的後背。
鍾離晨到家默不作聲的走回臥室，藍若水也看出了鍾離晨的反常，在鍾離晨洗臉的時候從身後摟住了，將臉貼在了鍾離晨的背上。
「晨，你怎麼了？」藍若水悶聲的問。
「……」鍾離晨沒有回答，依舊繼續洗臉。
「晨…你…是不是我太自我了你不開心了。」藍若水帶著哭腔的說出一句無厘頭的話。
「你說什麼呢？」鍾離晨臉都沒擦，就轉過身注視著藍若水，柔聲說道，水滴順著流到了脖子上進而鑽進衣服裡。
「是不是，我，我一味的讓你融入我的家庭你不開心了。」藍若水把頭埋在鍾離晨的懷裡，溫熱的眼淚沾濕了鍾離晨的衣服，灼傷了她的心。
「你別說傻話了，我很開心。」鍾離晨撫摸著藍若水柔軟的長髮，輕輕拍著藍若水的背為她順氣。
「你不開心，我知道…」藍若水沒有止住眼淚，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是覺得委屈還是什麼，她不清楚，就是莫名的鼻腔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下來了。
「傻丫頭，別哭了，啊，別哭了，我沒有不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你在我身邊我每天都很開心，笑容也比以前多了好多，你別想太多了，乖啦。」鍾離晨怎麼忍心看藍若水哭泣，她只想看藍若水快樂，她只想看到藍若水的笑容，看到藍若水無憂無慮，沒有煩惱的去完成她自己小小的心願，她怎麼可以讓藍若水哭泣呢，想到這兒，鍾離晨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讓藍若水開心的過完一生。
「可是…可是…」藍若水吸了吸鼻子，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沒什麼可是，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就這樣一輩子也好啊。」鍾離晨說著不切實際的話，這是她從來不會許諾的話，「一輩子」對她來說太遙不可及了，她不喜歡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但是，你就是不開心了。」藍若水還在糾結鍾離晨剛才反常的表現。
「我很開心，有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我有什麼不開心的，別糾結了，洗洗睡覺了。」鍾離晨抹去藍若水眼角的淚水，親了親她的額頭，像是安慰受傷的小朋友一樣，然後拍了拍她的臉，就要去鋪被褥。
「晨。」藍若水拽住鍾離晨的衣角。
「怎麼了？」鍾離晨又走回藍若水的身邊親暱的摟著她。
「陪我好不好。」藍若水似是撒嬌的說道。
「好。」鍾離晨笑了起來，揉了揉藍若水的頭髮，「真是的還有兩年呢，想那麼多幹嘛。」鍾離晨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嘿嘿嘿。」藍若水無厘頭的笑了，配上她微紅的鼻尖
尖，有些滑稽。
「小傻子。」鍾離晨刮了一下藍若水的鼻子，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傻氣是會傳染的吧。
「晨。」躺在床上，藍若水側過身面對著鍾離晨。
「嗯？」鍾離晨也側過身跟藍若水面對面，眼底掩蓋不住的笑意，將藍若水的秀髮輕輕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
「你剛才是不是說『一輩子』了？」藍若水挪了挪身體，朝鍾離晨靠了過去。
「額…」鍾離晨僵住了手上的動作。
「算了，不為難你了。」藍若水看鍾離晨這個態度，知道剛才她只是哄自己，心裡不禁有些悶悶的，轉過身背對著鍾離晨。
「若水。」鍾離晨戳了戳拉若水的後背，藍若水沒有搭理她。
「若水。」鍾離晨雙手摟住藍若水的腰，把她拉向自己。
「你幹嘛！」藍若水拍著鍾離晨的手。
「生氣了？」鍾離晨笑著問。
「沒有。」藍若水乾脆地回答。
「真的？」鍾離晨不信的問。
「真的。」藍若水不假思索。
「我不想說那些假大空套的話，你也知道我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會輕易承諾。」鍾離晨說著，聲音很輕，像是在講睡前故事。
「我知道。」藍若水感受著身後人的體溫閉著眼睛聆聽著。
「所以不要逼我說任何承諾，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沒有安全感，但是…」
「晨。」藍若水轉過身，用食指壓住鍾離晨的嘴唇，「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若水，你沒有錯，不用道歉，該道歉的是我，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鍾離晨覺得像藍若水這樣優秀的人，那麼耀眼，而自己卻像世間的一粒塵土，那麼不起眼。
「委屈什麼？你那麼好，我感覺很驕傲，我可是恨不得每天都帶你到學校走一圈，昭告全學校，你，鍾離晨是，我，藍若水，的女朋友。」藍若水拍拍自己的胸脯，很是驕傲，注視著鍾離晨的眼睛都在閃著光芒。
「你要相信我，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讓你過的快樂的。」這應該算是鍾離晨對藍若水許下的第一個誓言。
「嗯。」藍若水搖了搖頭。
「怎麼了？你不相信我？」鍾離晨很是疑惑。
「不是啦。」藍若水在被窩裡握起鍾離晨的手，觸摸到她為鍾離晨戴上的戒指，反覆摩擦著。
「那是為什麼？」鍾離晨瞇著眼感受著藍若水的觸碰。
「晨。」藍若水與鍾離晨十指相扣，「你要記住，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是開心的。」藍若水說完開心的笑了。
「若水，問你個問題。」鍾離晨想，有些事還是問明白比較好。
「什麼？」藍若水依舊保持者笑臉。
「如果你媽媽讓你接手藍氏，你會放棄你的夢想嗎？」鍾離晨把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不管回答是與否，都感覺鬆了口氣。
「嗯？」藍若水聽到問題明顯有些呆住了，「你為什麼這麼問？」藍若水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說不上來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鍾離晨故作輕鬆，「會嗎？」
「如果，」藍若水思索了一下，「如果媽媽或者是媽咪無論如何都要我繼承藍氏的話，我想，我會的。」
「那你…那你會開心嗎？」鍾離晨小聲的問著，氣氛突然僵硬起來。
「你怎麼了？晨。」藍若水總覺得今天她媽咪跟鍾離晨談完話之後鍾離晨就怪怪的，「是不是我媽咪跟你說什麼了？你不要往心裡去啊。」
「若水，你那麼慌張幹什麼，我就是問問。」鍾離晨彈了藍若水一個腦崩。
「哎呦。」藍若水捂著自己的額頭，「很疼的！」藍若水抱怨著。
「錯了錯了，寶貝兒，」鍾離晨吹了吹藍若水發紅的額頭，「那，你會開心嗎？」鍾離晨執著要得到答案。
「嗚…」藍若水皺起了眉頭，「我想應該不會吧，因為我志不在商，想那麼多幹嘛，我媽媽她們又不會逼我，她們啊，一個失心瘋瞎熱心，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好啦，我困了，要睡了。」藍若水打了個哈欠。
「嗯，好。」鍾離晨伸手關了檯燈，但是這一夜她徹夜未眠，她知道藍若水哭了，為自己哭了，但是兩年之後她做出的決定，會不會讓她哭的更傷心，或者直接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