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4章 大房回來了 文 / 那時煙花
就在一家人期盼著菌子能夠再一次長出來的時候,老丁家正屋發生了一件算不得大的事情。
那就是丁修忠拖家帶口的回來了。
他們這一次回來可是和上幾次回來不一樣,這一次回來明顯是搬家回來的。大大小小的帶了幾十個箱籠,就這麼亂七八糟的碼放在院子裡的地上。
丁小橋瞧著這個架勢,丁修忠家似乎是要長住的樣子,心裡不禁打起了小鼓來。這丁修忠兩口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他們已經分家了,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就安全了,要知道,丁修忠可是連他們分出去的地都要算計的人,想要算計到他們頭上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大伯家鎮子裡的房子賣了。」丁小梁湊在丁小橋的身邊,手裡捏著米氏剛剛炸好的散子吃得一手一嘴都是油乎乎的。她和丁小橋一樣,將小腦袋擠出了窗戶,看著院子裡鬧喳喳的人,看戲的模樣不要太明顯。
張氏站在院子裡,臉色不是很好看,可是難能可貴的沒有罵人,只是讓劉氏將騰一間屋子出來。這劉氏家裡住著的耳房有四間,格局跟丁家三房四房是一樣,只不過,三房四房是一家佔了兩間,他們家則是一家人佔了四間。這四間裡有兩間是大房的,不過,因為原來大房一直在鎮子裡面,二房的兒子又多,便全部都給他們用了。
現在大房在鎮子裡的房子賣掉了,看起來是要回來長住的,自然而然要將這兩間房子騰出來給大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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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劉氏哪裡肯幹。
說起來劉氏一個奇人,她的脾氣很好,自從丁小橋穿越過來也有一年時間了,她看著張氏成天的罵劉氏,這劉氏從來就沒有傷心過,更沒有發過脾氣,隨時隨地的笑瞇瞇的,她越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越是將張氏氣得倒仰,這種高桿的手段,米氏跟她比起來簡直弱得跟渣一樣。
而今天張氏似乎也沒有生氣,她穿著厚重的襖子,雙手就對插在袖子裡,不緊不慢的喊劉氏騰房子,而劉氏就是不騰,那理由也不多,就是那麼幾個。
什麼他們家住的熟悉了,什麼他們家人口多不夠住啊,什麼到處都擺放著東西啊,總之就是這些不大不小的借口,你說不存在還真是有的,你要說有多嚴重也不見得真的就解決不了。
不過兩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想解決問題的樣子,就這麼站在院子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大有一種不扯到海枯石爛絕對不罷休的架勢。
「奶今天性子真好啊,她砸不罵人呢?」丁小梁雖然是老丁家最小的閨女,不過成日裡在張氏的淫威下生活著,對於她的性格早就已經瞭解得清清楚楚,所以她對於今天張氏好脾氣實在是有點不明白。
「只怕她根本不是成心讓二伯娘搬房子,要不是早就開罵了,還能跟現在這樣嘮嗑一樣慢慢跟二伯娘說啊?」坐在炕上的丁小樓也在時刻注意著院子的戰況,她用牙咬斷了一根繡線,看了看現在繡的這個荷包很是滿意,覺得能賣個十文錢。殘王毒寵,側妃超大牌!
「啊?奶不想讓二伯娘騰屋子啊?」丁小梁瞪大了眼睛看著丁小樓簡直不太相信:「要是奶不讓二伯娘家騰屋子,那大伯娘家要住哪啊?總不能住院子裡吧,這可是要下雪了。」
「誰知道奶怎麼想的。」丁小樓看著丁小梁那睜大了的遠遠的眼睛忽然就起了壞心眼笑道:「說不定奶想著要借我們兩家的屋子給大伯家住呢!我們家倒是人口多,你們家可就難說了。」
這本來是一句玩笑,丁小梁被嚇得一個激靈,臉都白了,連連擺手:「這不行這不行!我們家的屋子怎麼能借給他們呢!」
這個時候米氏和羅氏已經將炸好的散子都端了進來,米氏瞪了小樓一眼:「瞎說什麼,淨嚇唬你妹妹。」
丁小樓連忙伸了伸舌頭表示自己錯了,丁小梁幾番確認之後,終於相信她是開玩笑的,這才算是放下心來。而丁小橋則一直觀察著院子,她看著張氏一邊跟劉氏討價還價,一邊眼風朝著他們兩家飄過來,雖然那頻率不是很高,可是到底是看過來好幾次,她也就抿起了嘴唇道:「我倒是覺得我姐說得可能會發生。」
大概是丁小橋做成了好多件事情的緣故,她現在在家裡的話語權直線上升啊,幾乎已經變成了丁修節家說話最管用的人了。不僅如此,就連羅氏他們一家也對於她說的話很是信服,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丁小橋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都覺得她實在聰明。豪門冷少的金牌女友
原本羅氏還沒有太在意這件事,現在聽丁小橋一說,她的心咯登一下,連忙道:「不能吧!」
「難說,我看奶那個神情,可真是不好說……」丁小橋趴在窗口上看著院子裡的人,十分憂心的說:「你們家現在是兩間房子還有院子,而且四叔現在還不在,萬一奶打什麼主意,不找你們家找誰啊。況且,奶不是很想讓三叔回家去不分家了嗎?」
本來是開玩笑的話,現在經丁小橋這麼一說,基本算是板上釘釘了,羅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了,她一把拉住米氏的手道:「三嫂,這可怎麼辦啊!現在老四不在,要是娘她真的喊我們騰屋子可咋整?」
米氏也擔心起來,不過還是給羅氏打氣:「沒事,沒事,這不是還有我,還有你三哥,還有姐和姐夫呢嘛,指定不能讓娘把你們趕出去。」
雖然米氏這麼說著,可是她自己也覺得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只能焦躁的安慰著羅氏。
丁小橋繼續冷靜的望著院子裡的狀況,雖然她覺得張氏會這麼做,但是她還是希望是自己想錯了,希望張氏能真正的虎毒不食子。
天氣越來越冷了,早上下的爽到了現在都沒有化,白白的一層落在地上,看過去就好像是誰淒涼慘淡的人生一樣,提不起一點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