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339 驚現 文 / 陳門三少
八荒城,沉寂已久的陣紋驟然間有著道道流光閃爍,守候的侍衛也皆是眼前一亮,雙手快速掐出數道印訣拍於圓盤上以穩固傳送陣,光芒璀璨欲滴,直至最後更是刺得眼睛都睜不開,從內走出一老一婦,赫然是宮啟凌與瑾萱,而幾乎就在他們剛從陣法走出的瞬間,迎風飄舞的血雨點點的滴落在他們的臉龐,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瞳孔內儘是驚疑不定,更有著一抹懼怕閃過,盯著那黑壓壓的蒼穹,宮啟凌嘴角傳音道:「這是誅殺令開啟的徵兆,是誰掌握了這樣的巨寶,又是誰能引起對方如此行為,以誅殺令來引導南荒之地所有修士的仇恨!!」
「傳聞中,這誅殺令乃是上古大能的本命之寶,可以作為在南荒之地行通無阻的令牌,雖說無法號令南荒之士,卻也無人敢駁對到的面子,是誰敢如此這樣做?」
而在身後的弟子亦是顯得有些慌亂,血雨灑臉,充滿著血腥之氣,彷彿從死人堆裡沐浴著血液掙脫而出,手持誅殺令,哪一個不是滿手殺戮?而被追殺之人,又有哪一個人不是沾滿著血液,每一次的出現,都將血流成河,血水灑濺,屍骨成山,怨聲載道,一場腥風血雨以一場雨的來臨而宣告開始!!
「據後人賢士記載,誅殺令者每殺一人都能剝奪了對方的修為,若是被人擊殺,其自身乃至以前所積累的修為也將盡數傾注進對方,這是一場剝奪與反剝奪,生與死的殺戮啊!多少年都不曾出現了!」瑾萱滿臉感慨,但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卻是綻放出一絲期待的光芒,轉瞬即逝,蓮步款款,緩步而行!
「這是一場機遇!一場造化!!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這個人!但不能是現在!!」宮啟凌內心吶喊道,心裡更是有著抑鬱不住的亢奮,如今的他在元嬰初期已經是停滯了多年,這些年不管他如何修煉,就連吞服的靈藥也不勝枚舉,卻也只能令他的修為到了巔峰,要想跨過這一道坎邁進元嬰中期,不僅需要龐大的靈力,還有著自身感悟,而這誅殺令的突然出現,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契機,但這個契機卻不能現在去尋找這個人,因為宮啟凌還不瞭解這人的修為,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還是懂得,若是經過一些時間的考察,那就不僅能煽動更多的南荒修士進行截殺,更能詳細的指定有效的計劃來實施,憑他藥師的身份以及達到元嬰期的修為,頭上更是頂著焚門長老會的頭銜,只要施展一些恩惠,必是手到擒來!
與此同時,在八荒城的一處隱晦之地,數道渾身黑袍包裹著的身影輕躍著腳尖掠向叢林,伸出猶如乾癟的手指,任憑那血雨灑落於掌心,臉龐漸漸在陰暗的蒼穹下顯露,那是一個個長相畸形的面孔,鷹勾鼻般的鼻樑似一把彎刀,而那如死屍般乾癟而又慘白的臉頰更是透著一抹病態,伸出纖長而又細緻的舌頭輕舔著嘴角邊的血液,露出了一股嗜血般的瘋狂往幽芒般的鬼眼緊盯準遠處,嘩啦數聲,數道身影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而在酒店的一處閣樓裡,有著一具身穿金色長袍的老者正倚靠於窗前,兩顆瑪瑙般的玉珠於掌心來回的旋轉,而在閣樓的兩旁,此時也正站立著數道年輕身影,而在其間便是有著陳沖的身影,但他們此時卻是戰戰兢兢,瑟瑟發抖,目光望向地板上躺立的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心裡皆是有著冷風襲骨,骨寒肉冷,金色長袍的老者緩緩的轉身,猶如絕世犀利的眸光掃視著閣樓內的所有人,最後停留在陳沖身上,沙啞嘶聲道:「陳沖,你確定是那人所為?」
「弟子確定!當日那人搶了赤火珠,還擒殺了幾位師妹以及其它各門弟子,弟子句句屬實,若非弟子有長老賜予的保命符,恐怕我也難逃滅亡結果!」陳沖抱拳躬身跪拜,滿臉哭泣成**,要有猶如泉湧般滑落,泣不成聲。
「長老,一定要為師兄師姐報仇啊!」
「長老,他們死的好慘,咱們戰神殿的弟子幾時淪落到這樣的結局!」
……
數位弟子膝蓋踉蹌跪立,滿臉的悲痛欲絕,掩面而泣,泣聲連連。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間虛掩打開,一位中年男子從外快步走入,連眼神都不曾瞟向跪立的弟子,逕直走到老者面前,而後伸出右掌給老者一看,只見他臉色一震,手掌一揮,聲音急促的說道:「都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軌跡的弟子面色大喜,磕頭應聲喏後徑直朝外走去,而陳沖的臉龐亦是略有輕鬆,嘴角更是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難以捉摸。
「嘎吱!」窗門打開,血雨順著微風拂進窗台,身後的中年老子抱拳道:「莫長老,情況就是這樣,剛才門派已有飛簡傳音,我們是不是先下手為強?」
「不可,此人能夠無懼誅殺令的威脅,也依然將對到誅殺,此人要麼是絕代梟雄,要麼是當代狗熊,但能夠滅殺對方的人又豈是那般簡單?不要抓不到鷹反被鷹啄,先靜觀其變,以觀後效!」
「我莫離倒要看看,敢滅殺我戰神殿弟子的人,到底有何能耐!」莫離雙手輕合窗門,而後靜靜的入定而思,靜待黑夜的離去。
而在八荒城的另外兩處客棧,同樣是以同樣的方式處理此事,但對於這混亂不堪的八荒城,只要稍具有資歷的人都知曉今夜是誅殺令出現的夜晚,更有一些藝高人膽大的修士直接御虹而行,磨刀霍霍,法寶紛飛,神通法術於空中亂舞,而淅淅瀝瀝的血雨卻是驟然一縮,不管是停留於虛空的,還是即將墜落的雨水,都齊齊環繞成一個巨大的血幕,血幕內波紋蕩漾,某一刻,血幕內道道身影手持利劍飛馳,與對方一人轟擊,卻依然不是敵手,直至最後祭出令牌,以自身性命開啟那誅殺令的禁制,以此宣告整個南荒之地,這樣的結局,這樣的結果令人倒吸了口涼氣。
「這是……曾經叱詫南荒的七散人,沒想到竟然擁有如此逆天的誅殺令,可惜卻是形神俱滅!」
「這人好陌生,不像於本地生活的人,定是傳送而來的修士,查,一定要查清楚!」
「這地放好熟悉,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這是大街上經常喝醉酒的那個醉漢,一定是他,我曾經去過他的家裡!這地方絕不會錯!」
「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
聲聲議論般的聲音於虛空處傳來,一些夜衣獨行的修士更是御虹而行,如蝗蟲般的身影徑直沿著人流飛掠而去,宛若實質般的殺意震顫了虛空,也震顫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