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第三百零八章 金色紙張 文 / 陳門三少
「真正的跡痕髮絲也會散發出歲月之息!」感受著腦海裡懸浮的髮絲,葉無雙心裡一陣激動,手掌一握,泛著古樸蠻荒的神秘冊子飄飛而出,眸光閃動間彷彿凝視著少女的容顏,攤開掌心,略顯遲疑。
「以前能夠用那還沒激活的金色髮絲打開這神秘的冊子,更是浮現出了系列的語言,不知如今用這跡痕髮絲來打開冊子有何變化?」
「拼了,反正冊子內的語言如今也已盡數銘記於心,大不了就損失這本冊子!」葉無雙猛地咬牙下定決心,但在實施之前還是再一次默誦冊子內記載的語言,直至確定能夠全部記住時才開始實驗。
只見他把冊子放於地上,雙手合揖結出一道道印訣,腦海內的髮絲如魚躍龍門,綻放出璀璨光輝,兩根跡痕髮絲咻咻兩聲竄過血管,似突然竄動的魚兒,驚起一片浪花,指尖有著兩根髮絲浮現,如觸手般隨意蜷動,葉無雙手臂微動,兩根跡痕髮絲慢慢靠近冊子旁的兩個洞孔,直至如鑰匙般輕輕沒入。
「嗤啦!」「嗤啦!」
泛黃的紙張驀然無風翻動,清脆的響聲如絲竹悅耳,冊子內的語言亦是沒有絲毫變化,但葉無雙神色如常,一剎那間,又有著兩根跡痕髮絲直穿而入冊子旁的洞孔,如石沉大海,沒有漣漪,古色古香的冊子瀰漫著一絲異樣的氣味,似芳香流淌間聞於鼻,又似熏烤所致的焦味,雜味百生。
就在這時,翻動的冊子內文字竟於此刻驟然間消失了蹤跡,而後還不待他有所反應,瞬間融化,直至融化成一張書頁,似鐵皮那般輕重,而在上面還有著四條跡痕髮絲如魚兒般游動,幾息後,跡痕髮絲卻是在上面留下幾道痕跡,無法看清。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完好的冊子瞬間消融為一張鐵餅,內心如墜冰窖,而後伸手抓住鐵餅,卻發現沉入鉛餅,以他如今的修為尋常之物已是一揮一灑間便能提起,但這看似簡單的鐵餅卻似蘊含著不一樣的神能,入手沉穩如山,冰涼如溫泉舒適,金光盡斂,樸實無華,卻散發著一股歲月莽荒之氣,若非他已是掌握了跡痕之法怕也是無法察覺,這勾起了他的好奇與興趣,掂了掂鐵餅,腦海默念歲月之術,一股淡如清風的歲月氣息從指尖沁出,飛快的沒入鐵餅,烙印的跡痕髮絲陡然一動,如翩然飄飛的夢蝶起舞,直竄而入體內,回歸於腦海,與其它跡痕髮絲再次交織盤繞於一體。
但鐵餅依然不曾變幻,眸光炯炯有神的凝視著鐵餅上烙印而下的足跡,雖寥寥幾筆,卻瀰漫著一股磅礡大氣,勢如逼人的威壓,
而這如龍似鳳,如龜似麟的印痕卻似從盎然古意的歲月塵埃裡取出,淒迷而滄桑,古香撲鼻,但凝視入神的葉無雙此時卻似石化般,衣袖獵獵作響,而他半晌都不曾言語,寂靜的心跳如雷,落針可聞。
「符號,這是符號……」葉無雙神色激動如風,亢奮如雷,手指如情人般柔和的指尖輕輕的撫摸著鐵餅,心裡感到一絲久違的溫暖,彷彿尋找到了家鄉的遺物,這看似平凡的鐵餅,卻是埋沒於歷史塵埃的長河裡,如今才微微發現冰山一角,只見他神念掃視,卻無法滲透這如一截槁木的鐵餅,就連放回望月空間也不能,這更讓他更為驚詫震驚。
「雖然有符號,但這鐵皮到底有何來頭,居然連神念都無法驅動!,有古怪,有異常!!」
「不平常之物通常都會是那些奇珍異寶,能夠滴血認主的寶物,難道會是……通靈法寶?」葉無雙神色遲疑之下還是擠破指尖,沁出幾縷血液滴落,運轉腦海歲月之力,沒於鐵皮上。
「嗖……」
原本沉寂的鐵皮忽的綻放出金芒,鐵皮內旋轉成圓形漩渦,瞬間竄進掌心內,而後無聲無息間懸浮腦海,熠熠生輝,輝煌碧麗,如海洋澎湃而起的血花濺於鐵皮,神華璀璨輝麗,葉無雙心驚,心神猛然內視腦海,只見懸浮的鐵皮竟於此時此刻漸漸靠近火團,噴灑而出的火焰如火棒般熏烤,一層薄薄如污垢的皮末褪落,此時似一張緩緩舒張的金色紙張,身旁的幾根跡痕髮絲卻似支柱般支撐於後,讓金色紙張傾斜而下,光輝燦爛,映照腦門。
葉無雙緊繃的臉龐這次微微鬆弛,但內心還是有著些許疙瘩,心神再次沉浸入體內,檢查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直至確定沒有異樣這才徹底放下心神,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只覺得渾身冷汗淋淋,浸濕衣襟袖袍,啞然一笑!
「這真的只是符號嗎?會不會代表著其它的韻意!」葉無雙心神沉入於腦海,而後漸漸沒入鐵皮內,隆鳴聲響徹腦門,鐵皮微顫,流光閃爍,漸漸收縮成一塊巴掌大的金片,燦燦輝輝,而在金片印痕亦是漸漸凝實。
「這極有可能是一紙從書籍裡拆下的書頁,但紙張怎會如此奇異呢?想不通,想不通!」葉無雙嘴角自言自語,卻依然無法猜測紙張的來歷,但毫無疑問,紙張的來源呼之欲出!
眼神再次環望著空蕩蕩的茅屋,一股寂寥簫索的氣息如寒流侵襲己身,令他毛孔緊縮,曲終人散,人去樓空,如今的這些茅屋,已是缺少了人氣而變得死氣沉沉如陰氣,但縈繞在葉無雙腦海的疑問卻依然沒有絲毫散去,反而如那乾柴般燒的愈加旺盛,莫師為何會料想到他會去閱讀那些書架典籍呢?而他所在的洞府,以前從未有過時間流速的轉變,如今他為何又要這樣做呢?葉無雙有了些許感悟,或許這一切都與焚山殿之行有關聯,難道他知道了焚山殿裡的一切嗎?或許這一切也與藥老怪有關聯!
腳步微移,揚手拉開了房門,轟轟雷鳴震耳欲聾,閃閃電光耀眼刺目,咧咧寒風冷冽如刀,陣陣暴雨冰寒刺骨,而他則是如磐石站立於屋簷下,彷彿與這風雨雷電交融於一體,只感覺身體漸漸僵硬,熾熱的心也變得無比冰寒!
「金色書頁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