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第兩百零九章 療傷 文 / 陳門三少
「嘩啦啦!」「嘩啦啦!」
赤紅的岩漿從遠處襲來,所過之處,穿透巖壁,遇山則分流,滾滾而來的熱氣彷彿連空間也變得扭曲變形,整個巖壁上更是於此刻變得極為通紅,岩漿捲起萬丈巨浪,巨浪以其摧枯拉朽的氣勢籠罩而下,就在岩漿即將沾到他身子的一剎那,一股柔和而又閃爍著微弱的淡黃色光芒從眉心湧現,形成一道更加細小的光罩覆蓋在他的身上,岩漿拍打而下時猶如撞擊在泥鰍身上,軟綿柔嫩,岩漿從身體兩側滑去,整個人依然靜躺於石床上不動,但在他的體內卻是如同海浪般天翻地覆,越來越多的金色血液從血水底裡冒出,漩渦轉動的速度更為快速,更是逐漸的向四處擴散,與一些略小的漩渦揉合於一起,形成了個巨無霸的漩渦,楞楞楞的血泡紛紛捲入漩渦,盡數的被絞碎,連帶著飄浮的骨根,亦是隨之沉入水底。
交匯後的極境與藏境正快速的發生著質變,金色的血液也正是因此而分泌出,而血液的質變也無形中影響到了飄浮的血水,紛紛隨著漩渦來回的倒捲,有一些捲入水底粘染了金色血液,猶如被漸漸的同化,形成了淡淡的金色光澤,但畢竟已經是開始在無形的變化。
腦海內,葉無雙靈魂依然如是,但在腦海裡極境與藏境卻是無處不在,無處不有,卻仿若缺少了導火索,安靜如水,藏境潛藏於腦骨裡猶如沉睡的孩童,極境猶如鬼魅幽靈,飄旋於這陰暗無邊的腦海裡,互不干擾。
一條條金色絲線霍然間從皮膚裂痕閃現而出,璀璨光芒,而他仿若沐浴於光芒下,顯得平靜安詳,而在胸口處,一朵宛若蓮花般的金色花朵正發出顫動,而在他體內,金色花朵卻是扎根於血水底下,而在血水底,裂痕斑斑的心臟卻是被金色絲線纏繞住,猶如那盤根交錯的樹根,隨著極境與藏境的相互交融,金色血液猶如涓涓細流的溪水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其它部位去,金色蓮花顯得越加燦爛,金色血滴沾滿待放的花瓣,如水珠般靚麗迷人。
「這是……秘境!」懸浮於上空的太陽神虛影,臉色露出了動容,原本還以為是岩漿內蘊含的精氣使得他有些異變,沒想到卻是古來今往難有人修煉的……秘境!且看這秘境,顯然是正邪意境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孕育,渾濁的雙眼浮現兩團赤紅火焰,銳利的目光宛若一把銳利鋒芒的刀刃,穿透了岩漿,刺破了淡金色光罩,更沒入了葉無雙的體內,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浪起雲湧的血水海洋,海底正以順時針的旋轉速度飛快轉動,四周血水沒入,而漩渦的核心處卻是不斷的溢出金色的血液,晶瑩耀眼,而一根根懸浮在海洋底下的骨根卻是讓得太陽神虛影眉頭緊鎖,龐大的神識再次沒入他體內,仿若偵察機般來回掃視著整個血茫的海底,除了血水和骨根,剁碎般的血肉已然是沉入到了底部,形成了厚重的壁壘,太陽神虛影臉色越發凝重,而後神識逐漸的靠近那含苞待放般的金色蓮花,蓮花底部有著一團坳黑的物質粘住了絲線,宛若污垢般的泥土,當神識來來回回觀察著靜立的蓮花半刻鐘後,這才悄然退出體內,溝壑般的皺紋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碎亂的體內,一切都雜亂無章,就讓我以本源靈氣助你重塑肉身!但未來的路卻得靠你自己走下去了!」太陽神虛影手掌略微揚開,閃爍的光芒也在此刻黯淡到極致,而他則是慢慢的踏出光圈,猶如仙風道骨的老者,身子緩慢的降臨至石床邊緣,臉色又一次恢復到平靜如水的狀態。
只見他張口吐出口濁氣,雙手從葉無雙胸膛快速升起,衍化成淡淡模糊不清的殘影,更是捲動著周圍的罡風,呼呼作響,左手搭於右手脈搏,隨右手行走,爾後更是相互交叉倒扣,揚起右掌,一個如拇指般大的符文從掌心浮現,閃爍著如血般的艷紅,掌勁落下,看似緩慢,實則快如閃電,猛地拍打在葉無雙的胸膛處,震起圓圈般大的勁氣,四處溢散,而他仿若沒有任何知覺,依然揮舞著雙手,雙手互搭於肘部,兩肘閃爍出殘碎的光暈,手指猛地一陣幻變,十指張開,纖長的指根宛若潮水般一浪一浪折騰,左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搭於右手肘部,而後慢慢大滑向右手掌心,一滴赤紅的液體逐漸從掌心浮現,懸浮在符印的核心,又一次呼嘯落下,拍打在胸口,頓時發出低沉的悶哼聲,赤紅的液體快速的懸浮在他的胸口,猶如加速劑,淡黃色火焰撲通一聲冒起,張開火盆大口,吞噬掉赤紅液體,呼呼的火焰升騰而出,能夠看到赤紅液體直指胸口下裂痕的。心臟,雙掌連續拍打而下,掌掌生風,原本裂痕斑斑的皮膚,在他的雙掌下顯得更為脆弱,太陽神虛影喉嚨裡發出尖銳的長嘯聲,張口吐出一精純的本命精氣,精氣內更是蘊含了顆顆的血粒,血粒傾撒於胸口,轉眼間便被淡黃色火焰所吞噬,而後幻化為絲絲縷縷的細線宛如蜘蛛網罩住皮膚,但手掌的勁力依然讓得裂痕漸開,粘稠般的血水觸目驚心。
強悍的勁風掀飛了撲騰而來的巨浪,轟隆隆間有著一條條赤紅火焰疾速而過,宛若火龍般咆哮升天,太陽神虛影面色不變,目光炯炯盯著他,揮舞的手掌衍化至極致,連殘影顯得模糊不清,掌心時不時的拍打在胸口,而他的臉龐也逐漸變得凝重肅然!
「呼呼呼!」
張口噴出三口清氣,清氣如春風般拂過葉無雙的胸口,猶如柔和的月光輕撫著創傷般的裂痕。
潮水般的岩漿震盪著孤島,咯吱咯吱的岩石斷裂聲響起,狂風怒號肆虐八方,熾熱而又狂暴的岩漿攜帶著餘威連續大衝擊著孤島,某一刻,孤島仿若被切斷了根,隨著潮水般的岩漿漂流,猶如隨波逐流的孤舟,孤獨而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