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修真血影 第五十四章 覺醒的徵兆 文 / 陳門三少
分身盤膝打坐,葉無雙則是梳理著內心的思緒,他有著太多的迷惑,太多的不解,迷一般的瑪雅族,在這一方小小的藥劫山以幻境出現。
「這些幻境是真的麼?為何我能感覺到那股深入魂體的刺痛?」葉無雙問出了內心的第一個問題,手指撫摸著那帶在手上的戒指,一個與幻境一模一樣的戒指,細細看時,還有著萬古年前血液所化的血痕,卻早已沒有了那女子的身影。
「若我相信,它就是真!既然是真,那這藥劫山也應該藏有更多關於瑪雅族的隱秘,至少像這樣的零星碎片,不僅存在於這些台階上,山顛應該更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
「是什麼讓如此眾多的修士,被堆砌成一座骨山?會是那位名為帝尊的人麼?這些幽靈,看似兇猛惡煞,那只是一縷怨氣一縷煞氣所化,年代越久,越成熟,我能否從他們口中問出些上古年代的事?」葉無雙閉著眼眸,腦海內閃過之前所踏台階的每一處幽靈,每一次攻擊,都有著些許黑氣從他們額頭冒出,逼迫著他們不斷的攻擊他。
「對,普度眾生焰!為瑪雅族的聖物,在這與瑪雅族有關的地方,是否會產生共鳴?」
想到此,葉無雙胸膛有些起伏,整個身體慢慢站起,看著前面為灰氣所蓋的台階,緩緩踏上,與此同時,普度眾生焰悄然運轉,覆蓋於週身。
灰氣從台階冒起,更濃更灰,化為幽靈,再次襲殺而來,葉無雙手指成爪,猛然間抓住其中一個幽靈的脖頸,看著這不斷掙扎的幽靈,一縷細微的火苗,從指尖冒出,又沒入了幽靈的眉心,幽靈發出了聲聲銳利的尖叫聲,齜牙咧嘴,而在旁邊的幽靈,彷彿聽到了同伴的呼救聲,皆是更為凶戾的衝殺來。
滋滋滋!
幽靈在碰到葉無雙的身體時,猶如遭到重擊,每個幽靈都沾滿了些許零星的火牙,發出輕微的響聲,目露迷茫,整個身體又顫抖了一下,猛烈掙扎,又一次恢復了凶相。
而被抓在手裡的幽靈,則是兩眼迷離,整個幽靈昏昏成成,通過精神力的滲入,能夠感知到幽靈的腦海一片混亂,彷彿被人抽了記憶後,又再一次的強加入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砰!」
幽靈發出嘶鳴聲,整個身影猶如鏡片,轟然間碎裂,沒有絲毫的挽留,火苗依然還在半空發出微弱的光芒,旁邊的幽靈目露驚懼,臉龐掙扎了一會後,幻化為一張張鬼臉,向著葉無雙咬來,而在靠近他的時候,整個鬼臉亦是發出響徹整個山的巨響。
葉無雙目露微吟,沒有停頓,腳步再次往上邁出,火焰依然如舊。
第三十二,第三十三,……
血月下,那散發出的血芒更為濃郁了,照耀著整個山彷彿也在此刻變得通紅,遠遠望去,能夠看到那盤踞在台階兩側的光怪鱗石,猶如復活了般,一個個顯露猙獰,若能細細聆聽,彷彿有著外人覺察不到的轟鳴聲,透露出一股瘋狂,一股嗜血,又帶著一股喜悅。
一具削瘦的人影正瘋狂的向上邁去,那飄散在兩肩的秀髮,也顯得更為通紅了,每踏過一階台階,那藏於台階的那股怨氣,那股煞氣則是不斷的在他的身後凝聚著,而在他這些氣息的背後,則有著淡淡的黑線尾隨其後。
「第九十九道台階!」
一股無形的勁氣轟然爆發,葉無雙腳步一頓,那裹在身上的短袖轟然碎裂,火焰猛然向前推去,燃燒著虛空。
嘴角略微氣喘,那在手臂兩端,已是不知覺間受到氣焰的反噬,有著些許的血液從皮膚裂開的縫隙裡流出,染紅了雙手。
「依然沒能從這些幽靈盤問出有價值的信息,每具幽靈腦海都那麼的混亂,連台階後的幻象也不曾出現了。」葉無雙臉龐露出一絲失望,血液在這血月下,慢慢變干,但卻有那麼一絲絲的血芒,再次從天而降,沒入皮膚內,一股清涼之意再次流淌於週身,傷痕慢慢的變好了。
這時,分身這才懶洋洋的從下方走來,目光望向葉無雙,又看著他身後所攜帶的氣息,嗔怒道:「在你身後你可知,有著三種不同的氣息縈繞著你?」
「不知!」短促而有力,專注而有神。
分身沉默,葉無雙也隨即沉默。
望月內,界獸再一次變得更為凶狠了,不斷的用身體撞擊著門縫。
「你走吧!」言簡意賅,手指再次撫摸著界獸,目光露出果斷,葉無雙知道,界獸也有著它的歷練方式,而這方式,便是前往山頂去闖蕩,若功成,則隨主人馳騁於天地間,若失敗,則屍裹他鄉,而能讓它在這藥劫山如此躁動,除了這歷練,已然沒有別的誘惑了,只是他有不捨,他想留住它一會,但到了這時,他不能再拖延了,或許,下一個時間,他就會登頂,與它相聚。
界獸朝著葉無雙躬了躬身,腳掌輕搭著葉無雙的腳,尖刺也在不斷的摩娑著,爾後向著台階的另一側跑去,消失了。
短短幾個呼吸後,葉無雙再次站起,這一次,他沒有使用火焰,猶如第一次踏階的時候,依然是本身在前,分身留下修煉。
第一百,第一百零一,……
葉無雙再次忍著心頭氣浪的翻騰,揮舞著劍影,猶如一位殺神般,摧殘著每一位幽靈,想像中的幻境依然沒有出現,傷口裂的更為厲害了,在那略顯單薄的身體上,有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深可見骨,骨子裡的那一份嗜血,彷彿被生生的激發而出。
「第二百道台階!」
「吼!」
仰天怒吼,身子穩穩的站立在此台階上,周圍的幽靈也被生生震散,化為了塵埃,而在他的身後,都有著一絲絲血液順著台階,向上延伸,夾帶著灰塵,混為了一體。
此時,他的身體彷彿也猶如虛脫了般,單腳貼在大地上,斷劍撐地,高貴的頭顱,不曾低下,那筆直的軀幹,依然堅挺的直立於蒼穹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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