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修真血影 第四十四章 藥劫山,開! 文 / 陳門三少
山,連綿不斷的山,陡峭的山壁讓人望而生畏;樹,堅挺筆直的樹,嬌嫩的讓人心生憐愛,雲,零星飄浮的雲,白如肌膚,讓人眼花繚亂。
目光投向那延伸到遠處的小路,葉無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腳步踏下木板時,洪亮的聲音再次從山林間傳出:「歡迎你,來到藥劫山外山,跨過此山,你將進入內山!」
聲音漸漸遠去,分不清從哪裡傳來,葉無雙聳了聳肩頭,雙腳踏在台階上,一步一步的循著台階走去。
台階很低,但卻很陡峭,表面上佈滿了淡綠色的青苔,顯而易見,這裡已是有多少年,不曾有路人走過,兩邊長滿著荊刺,人踏在台階上顯得有些輕晃,若是大意,受傷卻是免不了的。
「篤,篤!」
一聲聲厚重的腳步聲從台階的上方走下,速度有些快,只見兩個身穿紫色長袍的少年正急匆匆的走來,顯得略有急促,見到葉無雙時,只是輕輕的抱拳,身影卻早已走下幾步遠。
「走,趕緊找到師叔,方能無礙!」前頭的少年輕聲說道,兩人一前一後,速度更快了,轉眼間便無影無蹤了。
「轟隆隆!」
一聲巨大的聲響從山的另一頭響起,毫無徵兆,彷彿連大地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該不會是藥界動亂吧?」葉無雙皺著眉頭,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憂愁,腳步不禁加快了。
轟隆聲更為響亮了,而在花了整整一個時辰,葉無雙登上了藥劫山外山山頂,抬頭仰望著那高聳入雲的高山,感歎道:「這就是藥劫山麼?」
藥劫山分為外山內山,兩山相接,猶如一個葫蘆橫放於大地上,瓶嘴為入口,猶如從藥師公會的門閘,常年關閉,而從瓶嘴進入後,則猶如進入了這外山,內山則是在外山山頂上,連接而上,而葉無雙此時正站立在這台階的入口處!
此時,呢喃聲斷斷續續的在耳邊縈繞著,猶如一首古老的歌謠,唱出了多少辛酸,多少苦澀。
「此山,為上古時代,一枚丹藥獨自修煉求仙,歷經劫難,然歲月無痕,大道無情,終不得志後坐化於此,故而後人為此感傷,名為藥劫山!」
「此山有靈,封印著一頭上古獸靈,終年休眠,歲月長存,月圓之時,獸靈即醒,若能降伏,為爾等造化。」
「此山有路,名為通天闕,由九百九十九個台階組合,每一個台階均由另一條通天闕組成,登頂即為山顛之峰!」
「此山有壓,其壓如山,行路難,難於上天闕;其壓如威,心志不堅者,莫與此山進!」
「日有烈焰殘陽,月有陰晴圓缺,日中,其壓如山,月圓,其威如天!」
葉無雙正閉著眼眸,雙手略微張開,自然垂落,雙耳細細的聆聽著那古老的呢喃,如夢如幻,婉轉動人。
「心若為道,當道法自然!若以此道為台階,人如其心,尊重心的選擇!」葉無雙腳步輕輕的踏在台階上,雙手依然張開著,他需要感受,感受此山之壓。
台階上,隨著腳步的踏下,彈起點點灰塵。斑駁的台階逐漸的在發生變化,顏色由淺到深,由赤色到紫色(赤橙黃綠青藍紫)閃爍,之後定格在赤色上,整個台階冒起一陣白霧,猶如變魔術般,台階幻化為赤色,一聲嬰兒般的啼哭聲響起:「大哥哥,你能來看看我嗎,我很孤獨!」
這時,葉無雙才猛的睜開眼,一聲猶如雷電敲打聲響起,不由得向台階上望去,臉色頓時大變。
只見山頂上湧向出一陣濃濃的煙霧,籠罩著山頂,正逐漸的往山腳下覆蓋,越來越快,越來越猛,變幻為一頭吱牙咧嘴的凶獸,碩大的頭顱,銅鈴般的眼睛,揮舞著利爪,張開大嘴朝著葉無雙吞噬而來。
「啵!」
葉無雙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台階抖動了一下,又變回了斑駁的繡跡,一聲冷漠的聲音再次迴響:「通天闕路,汝尚有一次機會!若失敗,須走劫難路!」
「該死的,又是幻象!」葉無雙不由得暗罵道,此時台階瀰漫著雲霧,依稀透明,但卻無法看清裡面的景色,猶如仙霧般,似幻似真,周圍的殘葉枯枝隨意的丟放在台階上官飛顯得尤為蕭條。
葉無雙緩和了一下心神,再一次踏上第一個台階,卻並沒有變化為赤色,台階輕微的向下沉入,盤膝坐下,感受著周圍的變化,只覺得從山上傳來一股又一股無形的威壓,阻礙著山腳下的人前進,不僅神識無法感知,就連體內的修為也是被其壓制著。
「現在已是日下夕陽,沒想到威壓依然如此強烈!」無形的威壓彷彿要穿過他的身體似的,整個上半身正略微的搖晃著,連帶著腳下的台階也是一絲的搖動。
四週一片安靜,靜的讓人有點後怕,渾身的汗毛也豎起,連原本山頂上發生劇烈的震動,此時也是靜如流水。
深深的吐出口濁氣,在略微適應著此地的威壓後,葉無雙緩緩的站起身,那單薄的身影顯得極為羸弱,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目光露出一絲堅定,挺著筆直的身軀,一步一步的向山頂邁去。
葉無雙的身後,台階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霧氣冒起,夾雜著顏色各異的台階,也留下了一排淺淺的腳印,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然而,他卻不知道,在他邁上第一個台階開始,在藥劫山對面的一座由茅草屋搭起的房子外,正有幾個老者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那行走於台階上的葉無雙。
「清風子,這就是你在擺渡之時所擺渡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連第一個台階竟然也能倒退下來,倒是顯得有點呆頭呆腦的,!」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滿臉疑惑的說道,語氣裡顯得有些不屑。
「葛老頭,別以為你有幾個弟子在台階上,你就看不起人,在我眼裡,連口酒都不如!」清風子滿臉鄙視道,身體懶洋洋的躺在樹枝上,一小瓶酒正喝的醉醺醺的。
「每一次都是賭局說話,不如你們兩個賭一局吧,省的這般吵鬧!」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翻了翻白眼道。
「賭什麼?」
「正好近日酒也快完了,就賭你藏於露天台的龍骨酒!」
「最近我也缺少個能端茶倒水的童子,就賭你!」
「我做見證人,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