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婚後篇 之小婉父案 文 / 紫小樂
司徒塵站在遠處,瞧著父女兩人,鳳眸微微揚起,嘴角亦洩出一抹笑意,待慕容昭雪朝他招手,方才走了過去。
站在墓碑前,跪下身子,規規矩矩的嗑了三個響頭,抬頭,眼眸中儘是真誠:「小婿拜見岳母大人,多謝岳母大人生出雪兒這般女子,岳母大人放心,從今往後,小婿定會好好對待雪兒,不讓她受半分委屈半分苦。」
正說完,一陣微風撫過,墓碑周圍的茶梅花隨清風揚動,散出一陣悠悠的馨香,好似慕容語聽到了司徒塵的話,正在滿意的點頭一般。
「塵兒,雪兒,我們回去罷,你們也要啟程離京了。」冷傲已是起了身,朝著兩人道,與以前全然不同,如今帶著一抹慈父的和藹。
司徒塵與慕容昭雪點點頭,起身,三人齊齊朝著墓碑鞠了一躬,又深深的望了眼那行鮮紅的大字,轉身離去了。
「少主,少夫人,到了。」小婉掀開車簾,朝著裡面的主子稟報道。
慕容昭雪點點頭,與司徒塵相攜著走出了馬車,到了馬車外,便是熱鬧卻又覺安祥的大街。
小婉的家鄉在青雲鎮,看去民風很是淳樸,人來人往,百姓們都很是熱情。
「小婉,你以前的家是在哪裡?」慕容昭雪瞧了周圍一眼,問道。
小婉屈了屈身:「回少夫人,奴婢以前的家已經被官府查封了,方才打聽了一翻,如今住著新上任的知縣一家。」
慕容昭雪聽著點了點頭,朝向江奶娘:「奶娘,你先去找客棧投宿罷,我們先去衙門。」
「是。」江奶娘應了聲,便吩咐下人們牽著馬車往不遠處的客棧走去了。
司徒塵輕擁著慕容昭雪,柔聲:「雪兒,坐了一日馬車,可要先歇息一會?」
慕容昭雪抬眸,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不累。」再瞧向小婉:「小婉,帶我們去衙門罷。」
小婉點點頭,轉身,帶著司徒塵、慕容昭雪,還有幾名侍衛丫環往青雲鎮的衙門走去了。
「站住,你們幾個外鄉人到衙門來做何?」衙門口,幾名守門的衙役攔住了司徒塵幾人,一臉高傲的問道。
「放肆,到衙門來自是有要事,你們幾個小小的衙役竟用這種態度對待前來告狀之人!」影風上前,瞧向開口的衙役,沉聲喝道。
幾名衙役一驚,眼光紛紛一閃,瞧著面前的幾人,方才也未仔細瞧,現在認真瞧了,個個身穿錦衣,而且那中間的一男一女,看上去應該是他們的主子,男得俊逸無比,女的絕美如仙,好似仙子下凡。
這一瞧,便可看出他們的身份定是不凡,而且幾個衙役哪裡瞧過如此尊貴之人,此刻倒有些不知所措。
為首的衙役急忙朝著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快去稟報大人。」再瞧向影風:「這位大哥,方才是小弟們堂突了,瞧著幾位是外鄉人,前來衙門可是有東西丟了,還是所為何事?」
司徒塵鳳眸微佻,這衙役倒還有幾分見識與氣度,揚聲,直截了當:「我們是為六年前的知縣一案前來。」
「六年前的知縣一案?」衙役眉頭稍稍一皺:「實不相瞞,小的才到衙門三年,對於六年前的知縣一案也只是稍有耳聞,只是…那案子已是定案六年,各位…」
「你無須多問,帶我們進去見知縣。」司徒塵瞧了他一眼,應是位好漢子,查案一事倒可用他一用。
「這…小的已讓人進去通報了,還請幾位稍後片刻。」頓了頓,拱手:「請問幾位是哪裡人氏?」
「我們家少主乃司徒堡少主,我們家少奶奶乃當今昭雪郡主。」邊上的一名丫環立即大聲回答,臉上儘是驕傲之色。
慕容昭雪眉頭微微一皺,朝小婉使了個眼色,卻未說話。
小婉點了點頭,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這丫環嘴巴太快,定是不能留在主子身邊了。
「這…」那衙役微微一愣,有些緩不過神來,他不是孤陋寡聞之人,自是知道司徒堡的少主司徒塵,還有最受聖上寵愛的昭雪郡主,而且方才在前幾日,司徒少主與昭雪郡主大婚,皇上下旨天月國上下同慶,可謂榮極一時,成為大街小巷談論的話題……只是,司徒少主與昭雪郡主方才大婚,又怎麼會來他們青雲鎮這種小地方,還為了六年前的案子,這……可是,衙役又瞧眼前兩人氣度不凡,錦衣俊顏,說他們是司徒少主與昭雪郡主也是甚有可能的……
司徒塵瞧他的樣子,鳳眸微微一揚,朝著影風使了個神色。
影風會意,從腰跡扯出一塊玉牌,這是慕容昭雪自由進出皇宮的玉牌,上面還刻著玉璽之印。
衙役見過聖旨上的玉璽之印,眼光一閃,再瞧向司徒塵與慕容昭雪,急忙行禮:「小的見過司徒少主,見過昭雪郡主,小的有眼無珠,請兩位責罰。」
「好了,起來罷,帶我們進去吧。」司徒塵揮手,擁著慕容昭雪走向衙門之內。
衙役急忙起身,跑上前,為幾人引路,心中暗自驚歎,未想到今日會見到司徒少主與昭雪郡主,果然是驚為天人,如一對璧人,只是卻也疑惑,如此尊貴的兩人怎麼會來小小的青雲鎮?
衙門的後堂,孫知縣正坐著飲茶,大約四十出頭,相貌普通,微微發福,眼眸中帶著一抹精明,聽了衙役的稟報,皺了皺眉頭:「幾個穿著華麗的外鄉人?可有問他們前來有何事?」
衙役搖了搖頭:「喬二守在門口,只讓小的先來向大人稟報。」
「你先去門口問問清楚,他們是哪裡人氏,來衙門所為何事。」孫知縣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的吩咐。
「是,大人。」衙役有些唯唯諾諾的應了,正要退出去。
「大人。」為首的衙役便引著司徒塵等人進了來,大聲朝著知縣喚道。
「噗…咳咳咳…」孫知縣被嚇了一跳,剛喝入口的茶立即噴了出來,咳了起來,拍著胸口,看向為首的衙役:「一驚一咋的成何體統!」
「對不起,大人。」衙役彎了腰道歉,卻不顯獻媚討好之意。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那幾個外鄉人是何情況?」孫知縣擺了擺頭,將茶杯放到桌上,頭也不抬的問道。
「大人,是司徒堡的司徒少主和昭雪郡主,小的已經請兩位進來了。」
「什麼!」孫知縣猛得抬頭,這才瞧見了在後面的司徒塵與慕容昭雪,指向兩人:「這…你們…」
「大人,這位便是司徒堡的司徒少主,這位便是昭雪郡主。」衙役急忙回答。
「這…這…」孫知縣還有有些反映不過來,緩緩站起身子,看向兩人:「你…你是司徒少主…你是昭雪郡主?當真?」
影風又上前,將腰跡的玉牌亮到了知縣眼前,微微一晃,待他看清楚了,方才收了回去。
「這…」孫知縣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面前的兩人,眼光閃爍了片刻,急忙行禮:「下官見過司徒少主,昭雪郡主,不知兩位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知縣大人不必如此緊張,先坐下來再說罷。」慕容昭雪淡淡的開口,美眸無意打量著後衙內的擺設。
「是…是…少主,郡主,快快請坐。」孫知縣急急拱手,引著兩人上坐,又朝著衙役吩咐:「快,快,快讓人上茶。」
「知縣大人,今日我們前來是為六年前一案,希望大人能夠幫忙。」慕容昭雪由司徒塵扶著坐下了,又朝著知縣淡淡的開口。
孫知縣低著頭,不敢去瞧兩人,這昭雪郡主長得雖是絕美,卻也不是他這種人可以去仔細瞧的,拱手:「郡主說話了,有何事吩咐下官便可。」
任天月國人都知,昭雪郡主深受當今聖上寵愛,如此又嫁於司徒少主,可是尊貴無絲的,而且光是坐在這裡這份氣度與氣勢,便讓知縣不自覺低了頭。
「有知縣大人這句話便可…」慕容昭雪頓了頓,看向小婉,接著道:「知縣大人可知道你上任前的青雲縣知縣?」
孫知縣眼光一閃,心中浮過微驚,拱手:「下官有所耳聞,卻也不甚知曉。」
「哦…如此…」慕容昭雪瞧著知縣:「今日我們前來便是為了六年前的知縣一案,我的這位貼身丫環便是當年趙知縣的遺孤。」
「這…」孫知縣抬眸瞧了一眼小婉,帶著些打量,「郡主…六年前的案子下官並不太清楚,而且事隔六年,已經定案,郡主可是有何疑問?」
「本郡主以為六年前的案子有假,所以想調查清楚,重查六年前的案子,若當年趙知縣是被冤枉,那本郡主便要為他翻案,還他一個公道。」淡淡的語氣,此時卻顯得沉穩,還著不可小覷的氣勢。
「這…郡主…請怒下官愚昧,這六年前的案子,該如何重查?」孫知縣低著頭,好似有些不知如何的問道。
「該如何重查…本郡主自有主張,你只需要將六年前的案底拿來便可。」慕容昭雪抬眸,瞧著眼前的孫知縣,直覺六年前的案子與他定有些許聯繫。
孫知縣眼光一閃,拱手:「是,郡主,下官這便前去取六年前的案底。」說著,便要退了下去。
「慢著…」司徒塵卻是喚住了他,指向方纔那名為首的衙役:「讓他與你一塊去罷。」
孫知縣一愣,瞧了眼那名衙役,點了點頭:「是。」
那名衙役也應了一聲,跟著孫知縣往外走去了。
「小婉,你可記得六年前你父親的案子牽涉到什麼人,或者有什麼可疑的細節?」慕容昭雪知道事隔六年,小婉應該也記不得什麼了,不過還是想問一問,許是會有什麼線索。
小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努力回憶六年前的事情,過了片刻,開口:「回少夫人,當年奴婢方才九歲,並不記得什麼,只隱約記得父親入獄前與母親的一番對話,卻也記得不太真切了…」頓了頓:「父親與母親說,他寒窗苦讀十載,卻不如家中有錢…還有…」小婉努力回想著,接著道:「父親還說,他對不起母親和我,只是他卻不悔…為官兩年,他也為百姓做了許多好事,也算值得了,只是不知母親和我以後該如何是好……」
這般回憶著,說著,一抹心酸之意湧上心頭,又記起當年父親死後,母親便立即跟隨而去,只留下她一人,在這世間孤苦無依……
「小婉,莫要傷心,若你父親果真是含冤而死,那我定會給你做主,還你父親一個公道。」慕容昭雪輕柔的開口,心疼著這個捨生入死跟隨著自己的丫頭。
小婉伸手抹了抹眼淚,又朝著慕容昭雪用力點了點頭,扯出一抹笑意,不管如何,如今她有主子,便再也不是孤苦一人了。
「雪兒心中應是有數了吧。」司徒塵在慕容昭雪耳邊輕聲道,含著淡淡的笑意。
慕容昭雪淺淺一笑,卻是不語,端起丫環奉上來的茶杯,美眸微微揚著。
司徒塵輕笑起來,亦拿起邊上的茶杯,緩緩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