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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8章 :訪太傅 文 / 紫小樂

    「皇后舅母讓你前來,可有急事?」慕容昭雪瞧著婉青,神情平淡。

    「回郡主,皇后娘娘想請郡主進宮,勸說皇上。」

    慕容昭雪大約已是料到是為此事,抬眸:「你回宮轉告皇后舅母,讓她相信皇帝舅舅,一切自有安排,讓皇后舅母保護好自己即可。」

    婉青聽了,一陣疑惑,她還未與郡主說是何事,瞧郡主的樣子卻好像已經知道了宮中的事情,而且有所打算。

    「婉青不必懷疑,舅舅與舅母是昭雪的親人,昭雪要依靠舅舅方才有好日子過,所以昭雪是斷然不會置舅舅於危險而不顧的。」慕容昭雪的神情平淡,卻讓人毋庸置疑。

    婉青低頭想了片刻,便屈了屈身:「是,郡主,奴婢明白了,定會如實轉告皇后娘娘。」

    慕容昭雪點了點頭,又開口:「舅母讓你出宮,可還有其它事情交待?」

    婉青抬眸瞧了眼慕容昭雪,帶了一抹疑惑,沒有回答她的話。

    「昭雪只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婉青一個深宮女子,出外辦事定是多有不便的。」慕容昭雪又是淡淡的打消了婉青的疑慮。

    婉青不是愚鈍之人,心知自家主子信任郡主,自也不再有所隱瞞了。

    「回郡主,娘娘讓奴婢先至冷府請郡主進宮,再至上官府,讓太傅在明日早朝時穩住各大臣,最後到柳將軍府中,將娘娘的親筆信交於柳將軍。」說著,便拿出了藏於衣袖中的宣紙。

    慕容昭雪交未接過那張宣紙,而是點了點頭:「你便按著舅母的吩咐去做罷。」又轉頭向銀香吩咐:「讓影風派人暗中保護婉青。」

    「是,郡主。」銀香屈身應是,婉青也屈了屈身,道:「奴婢多謝郡主。」

    「快去罷,回宮後調派一些信得過的侍衛暗中保護舅母,再告訴舅母,不出幾日,一切事情都會解決。」

    婉青點了點頭,隨著銀香往屋外走去了,心中暗想,皇后娘娘曾說過昭雪郡主絕非池中之物,看來娘娘的眼光著實厲害。

    慕容昭雪瞧著銀香將屋門關上,靜靜坐了片刻,暗歎一聲,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此刻無眠之人卻不止慕容昭雪,鎮國府內的蕭氏兄弟亦是,皇宮內的言素琴亦是,南宮別院的南宮離落亦是…

    「哥,我們什麼時候起事?」蕭雲辰朝著站在窗邊的蕭雲寒問道,眼光中帶了些許不明的因素。

    蕭雲寒轉過身來,瞧向他唯一的至親,平日裡被仇恨所掩的眼底深處泛起一抹慈色,走近蕭雲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辰兒莫急,待天陽國藍公主到達,便可起事。」

    蕭雲辰微微皺眉:「為何要待天陽國藍公主到達?」

    「因為…天陽國藍公主能助我們一臂之力…」說著,蕭雲寒的眼中浮出勢在必得之意,還有那一抹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

    蕭雲辰瞧了眼蕭雲寒,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開口道:「哥,時辰不早了,我先下去歇息了。」

    蕭雲寒瞧向他,點了點頭:「好好歇息,其餘的事情有哥在,你不必擔憂。」

    「是。」蕭雲辰應了聲,往屋外走去了,只是轉身那一刻,眼中泛出一抹恨意,心中暗哼:什麼兄弟,你不過是為了得到皇位,為了得到榮華富貴,既然你可以犧牲我,我又為何不能背叛你!

    夜色愈來愈濃,懸於空中的明月不知何時被厚雲所擋,失去了光芒。整個京城一片寧靜,沉於夜色中,卻不知明日會如何。

    時間緩緩流逝,天色也漸漸變亮了,一夜破曉——

    「郡主,方才有人送來了一封信。」銀香邊稟報,邊將信遞於慕容昭雪。

    慕容昭雪接過信,拆開後便瞧了起來,待看完後,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想了想,交待道:「銀香,待花娘師傅醒了,便來告訴我…」

    「雪兒,可是有事尋師傅?」話來未說完,正巧琴魁便走了進來。

    慕容昭雪起身,朝著琴魁屈了屈身:「師傅來得可巧,昭雪卻是有事麻煩師傅。」

    琴魁一笑:「雪兒如此說可是見外了,若有何事,雪兒說了便是,師傅能辦到的自當辦到。」

    「是,師傅。」慕容昭雪淺淺一笑,接著道:「雪兒想麻煩師傅出外打探一個人。」

    「哦。」琴魁佻眉:「是何人?」

    「天陽國的藍公主。」

    「天陽國的藍公主…」琴魁斂眸重複了一遍,又看向昭雪:「雪兒為何要查天陽國的公主?」

    「蕭雲辰說,天陽國的藍公主將相助蕭雲寒,所以…不論是真是假,昭雪都要一查…而且昭雪聽聞藍公主堪比男兒,若有可能,昭雪倒想一見。」

    琴魁聽後,點了點頭:「好,師傅明白了,師傅即刻出府,為雪兒打探藍公主的下落。」

    「昭雪謝過師傅,還有,師傅出府後要萬事小心,安全第一。」

    「雪兒放心,師傅自有分寸,雪兒等師傅好消息即可。」說著,便往屋外而去了。

    「銀香,影風回來後讓他到後院來見我。」慕容昭雪邊瞧著琴魁的背影,邊吩咐道。

    「是,郡主。」銀香應了聲,瞧向慕容昭雪:「郡主,你昨夜睡了沒多久,要不再歇息一會。」

    「不必了,扶我去廳堂吧,奶娘和小婉也應該做好早膳了。」

    用完午膳,慕容昭雪便去了後院,並沒有讓人侍候,一個人在靜心亭內,不知在寫著些什麼。

    「參見郡主。」只過了近一刻時間,影風便到了後院,得過慕容昭雪的吩咐,因此只有影風一人進了靜心亭。

    慕容昭雪仍就執筆寫著些什麼,再過了片刻,方才停了筆,將筆放置好,瞧向自己所寫的字副,嘴角抿起淡淡的笑意。

    「影風,今日早朝情況如何?」沒有起身,平和的問道。

    影風上前一步,拱手稟報:「回郡主,今日早朝時,有三省巡撫劉大人稟報江東和河西毒粉之事,有兵部侍郎稟報南邊南昭小國內亂之事,還有許多大臣對皇上立貴妃、貶貴妃、責皇后三事提出異議;只是皇上今日好像睡意甚深,並沒有處理一事,最後還在朝堂之上睡著了。」

    慕容昭雪並無驚奇,很是平常的點了點頭,又問道:「皇上睡著後,眾大臣又有何反映?」

    「回郡主,眾大臣猜疑紛紛,反而是太傅大人與柳將軍力排非議,只道是皇上操勞國事,身子不適,方才會這般,暫時穩住了眾大臣。」

    慕容昭雪聽完,又是點了點頭,想了片刻,站起身吩咐道:「影風,準備一下,我要去上官府和柳府。」

    片刻後,影風身後跟著一名小侍衛,出了冷府,去了醉仙樓,不一會兒,醉仙樓的後門外走出兩位貴公子打扮的男子。

    ——

    「老爺,老爺,門外有兩位貴公子求見。」

    正坐著沉思的年長男子睜開眼,疑惑:「哦…可誰是何人?」

    管家搖了搖頭:「回老爺,並未說是何人,只說有急事找老爺,關乎皇后娘娘。」

    年長男子眼眸又睜大了些,想了想:「請他兩人進來罷。」

    「是,老爺。」管家應了聲便出了書房。

    沒一會兒,管家便帶著那兩位貴公子進了書房,稟報道:「老爺,便是這兩位公子要見老爺。」

    「太傅大人可好?」「見過太傅大人。」兩位貴公子紛紛拱手。

    書房裡那位年長的男子正是皇后的父親,太傅大人。

    太傅正起身,朝著兩人望去,剛瞧了一眼,便是一愣,隨即又是一驚,看著那位身板矮小些的貴公子拱手:「請問這位小哥…」

    那貴公子淺淺一笑,拱手:「太傅大人好眼力。」

    太傅聽後,急忙走出了書桌,臉上帶著疑惑與驚慌之意,到了那貴公子面前,急急行禮:「老臣參見郡主。」

    「太傅大人不必多禮,昭雪如此打扮,也是情非得已,請太傅大人莫要見怪。」慕容昭雪扶起太傅,淡笑著道。

    太傅心中疑惑,卻是拱手道:「老臣不敢,只是不知郡主前來所為何事?」

    「太傅大人是皇帝舅舅的老師,深得皇帝舅舅敬重,在朝堂之上也甚有影響,最重要…太傅大人對皇帝舅舅、對天月國忠心無二…所以昭雪才會前來找太傅大人商議要事…」

    太傅聽完慕容昭雪的話,微微皺眉,瑤女節時,他往安肅會友,回來時聽得昭雪郡主得了瑤女之名,卻只認為昭雪郡主是靠皇上才取得瑤女之名,在他的印象中這昭雪郡主仍是個刁蠻不知事的孩子。

    慕容昭雪見太傅的樣子,微微勾嘴,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思。

    「太傅大人可是不相信昭雪?」不待太傅回答,又接著道:「昭雪知道,昭雪在太傅大人眼中的印象並不好,如今昭雪只問太傅…可相信皇帝舅舅?」

    太傅的眉頭更深了,瞧了眼慕容昭雪,心中又起了一抹疑惑…今日瞧這郡主似有很大的不同,他竟能從郡主的身上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嚴,而且看郡主的樣子鎮定而平和,好似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一般…莫不是這昭雪郡主果真變了?想著,微彎著腰回答:「回郡主,老臣自是相信皇上。」

    慕容昭雪點了點頭,淡笑道:「皇帝舅舅是太傅大人一手所教,也算是太傅大人看著長大的,所以昭雪相信,太傅大人定是瞭解皇帝舅舅,相信皇帝舅舅的…今日太傅大人在朝堂上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郡主倒底想說何事?」太傅著實不明白昭雪郡主意欲為何,也疑惑昭雪郡主為何會如此注意朝堂之事。

    慕容昭雪瞧著影風使了個眼色,影風便走出了屋子,慕容昭雪再看向太傅,並未說話。

    太傅會意,瞧向邊上的管家吩咐:「讓人給郡主泡杯茶來,郡主前來之事不要與別人道起。」

    「是,老爺。」這管家很是沉穩,應了聲便退出了屋子。

    「郡主如此前來找老臣,倒底所為何事?」太傅又問道。

    慕容昭雪淺淺一笑:「太傅大人莫著急,昭雪即刻與太傅細細說來。」

    ……

    「太傅大人,昭雪已說完,接下來便看太傅大人信與不信。」慕容昭雪淡淡的瞧著太傅,話是如此說著,眼中卻是一片篤定之色,篤定太傅會相信她的話。

    果真,太傅想了片刻,便點頭:「老臣相信郡主,只是…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依照郡主所說,皇上豈非很危險!」

    慕容昭雪也是點了點頭:「皇帝舅舅確實萬分危險,原本昭雪想見機行事,只是如今昭雪卻又怕狗急跳牆,雖然我們可以部署好一切,挫敗蕭雲寒的陰謀,可是我們卻不能保證皇帝舅舅的安全,所以…如今我們必須先發制人…」

    「如何先發制人?」

    「逼君入甕…」

    「如何逼法?」

    ……

    「太傅大人以為如何?」慕容昭雪瞧著太傅,淡笑著問道。

    太傅微想了片刻,點點頭:「老臣以為可行。」接著,抬眸望向慕容昭雪:「以前是老臣錯看郡主了。」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太傅大人並未錯看,以前乃昭雪不懂事,如今的昭雪只是開竅罷了。」頓了頓,又道:「只是…此計要委屈太傅大人了…」

    「為救皇上,除叛黨,何來委屈一說。」太傅笑著道,已年近六十的臉色卻顯精神奕奕。

    慕容昭雪瞧向太傅,屈了屈身:「昭雪謝過太傅大人。」

    太傅急忙拱手:「郡主使不得,這是老臣理當為之的,其餘的事還得有勞郡主了。」

    「太傅大人放心,昭雪定會安排妥當。」慕容昭雪點頭道,頓了頓,又道:「如此,昭雪便先行告辭了。」

    太傅未再多話,只是拱手:「老臣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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