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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5章 :萬安堂內的皇后 文 / 紫小樂

    慕容昭雪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司徒少主,本郡主都記下了。」

    司徒塵瞧著她揚起的笑容,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抱住了她,輕聲感歎:「雪兒…你笑時美極了。」

    慕容昭雪埋進他的懷中,美眸微微一動,儘是柔色,沒有再說話,一時間靜默無語,卻瀰漫著暖暖的溫馨。

    良久,司徒塵方才放開慕容昭雪,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稍稍俯身,在她光滑的額頭上淺淺一吻。

    「該歇息了,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柔和的語氣,滿是寵溺。

    說著,執起慕容昭雪的手,拉著她往裡屋走去了,裡屋內雖沒有燃銀炭,卻是有外屋的暖氣湛入,並不覺得冷。

    快到床邊時,慕容昭雪顯然有些躊躇了,停下腳步,抬眸看向司徒塵,臉色泛起微微的紅潤:「司徒塵…你…你…」

    司徒塵佻了佻眉頭,嘴角勾起一抹戲虐,卻是疑惑的問道:「雪兒,怎麼了?」

    「你…你還不走嗎?」慕容昭雪的聲音極輕,臉色又紅了些,前世今生倒是第一次如此窘迫。

    司徒塵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更為疑惑的問道:「雪兒,你說什麼?」

    「我…」慕容昭雪稍稍低頭,抿了抿嘴,提高了聲音:「我…我問你,還不回司徒別苑嗎?」

    司徒塵見她如此可愛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臉上滿是寵溺與幸福。

    慕容昭雪聽到他的輕笑聲,立即抬起了頭,見司徒塵一臉戲虐的笑意,美眸一揚:「好啊,司徒塵,你作弄我!」

    司徒塵忍住笑,打趣道:「塵怎敢作弄郡主大人。」

    「你又取笑我。」慕容昭雪瞧著司徒塵,淡淡的道,臉上卻不免洩出幾分幸福之意,美眸直直瞧著他,偶爾輕眨幾下,長而彎的睫毛撲閃撲閃,投下好看的影子。

    「塵不敢。」司徒塵說著,忽而抱住她:「雪兒,真要早日將你娶到手。」

    慕容昭雪美眸微微一閃,隨後揚起淺淺的笑顏,輕聲開口:「司徒塵,待京城和冷府的事情解決,慕容昭雪便嫁至司徒堡。」

    司徒塵鳳眸忽得睜大,帶著濃濃的驚喜,雙手扶住慕容昭雪的兩肩,抬起她:「雪兒,你說的可真?」

    慕容昭雪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仍就揚著淺淺的笑容,滿是溫馨。()

    「雪兒…」司徒塵揚起滿滿的笑容,儘是喜悅,一把抱起慕容昭雪,在裡屋內打起了轉。

    慕容昭雪微微一驚,急忙壓低了聲音喊道:「快放我下來…司徒塵…快放我下來…」

    司徒塵笑著,停了下來,放下慕容昭雪:「雪兒,你快歇息,我要快些去處理毒粉一事,早日處理好,我便可早日娶你回家。」

    慕容昭雪見司徒塵如此,心中染起淡淡的感動,問道:「你打算去何處?」

    「自然是毒粉流竄之地,雪兒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好,可讓雪兒在京城無後顧之憂。」司徒塵拉著慕容昭雪到了床邊,按著她坐下了身子。

    慕容昭雪點了點頭,坐在床上略顯不自在,抬眸瞧著他,有些彆扭的問道:「你還不走嗎?」

    「我看雪兒睡著了再走。」司徒塵淡淡笑著,他想瞧她安睡的容顏。

    慕容昭雪的臉色微微一紅:「可是…我…」

    司徒塵自是知道她在顧慮什麼,輕笑出聲:「雪兒可是在害羞,你我已有婚約,且上次我抱你回來時,已瞧過你睡著時的樣子…」頓了頓,又柔和的道:「甚是迷人。」

    慕容昭雪臉色一窘,卻也不再說什麼,伸手除了外衣,躺至柔軟的大床上。

    司徒塵伸手,扯過錦被,細心萬分的替她蓋好,坐到了床邊,輕聲道:「雪兒,快睡罷,我瞧你睡著了便走了。」

    慕容昭雪眨巴著美眸,微微點頭,抿了抿嘴唇,開口:「萬事小心!」

    「雪兒放心,我定會平安回來,給雪兒一個最為幸福的婚禮。」司徒塵點了點頭,淡笑著道。

    慕容昭雪淺淺一笑,瞧著司徒塵,緩緩的合上了美眸,嘴角仍就不自覺的揚著幸福的笑容,蔓延著暖意。

    司徒塵靜靜的瞧著她,俊逸的容顏上泛出柔和而寵溺的笑意,一雙鳳眸中滿是慕容昭雪淺睡的容顏。

    屋子內漸漸靜了下來,片刻後,慕容昭雪發出輕淺的呼吸聲,很是平衡。

    司徒塵微微一笑,緩緩起了身,走至邊上的炭爐旁,點燃了爐內的銀炭,又加了些許銀炭。

    待銀炭漸漸變旺後,司徒塵又環視了屋子一周,最後瞧向淺睡的慕容昭雪,嘴角又揚起寵溺的笑意,走近床邊,停下腳步,瞧著他最心愛的女子,心中儘是滿足之感,緩緩的俯下了身子,在她的額頭上留下淺淺一吻,再瞧了她一眼,起身往外屋走去了。

    輕輕的關上裡屋的門,走出外屋,將門關上,屋外的院子一片寧靜,下人們都已經去歇息了,只有院門口守著侍衛,院子內有偶爾有丫環當值走過。

    司徒塵瞧了眼正屋內的燈光,微微一笑,輕輕拍了三下手,不一會兒,莫言與莫離便出現在了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兩人齊齊拱手問道。

    「莫言,從今日起,你便呆在郡主身邊,保護郡主的安全,不可讓郡主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可記清了?」司徒塵看向一身黑衣的莫言,神情甚是嚴重。

    莫言單跪下身,拱手,認真的保證:「是,主子,莫言定護郡主周全。」經過這段時日,不管是莫言還是莫離,都已清楚的明白昭雪郡主對主子的重要,如此又聽得主子如此吩咐,自是不敢小視,定會竭盡全力保護慕容昭雪。

    司徒塵滿意的點了點頭,瞧向亦是一身黑衣的莫離,開口:「莫離,你跟我去江東查毒粉一事,即刻出發。」說罷,瞧了主屋一眼,便往院外走去了。

    「是,主子。」莫離應了聲,抬頭瞧了莫言一眼,卻見莫言的眼光一直跟著兩人的主子司徒塵,微微歎了口氣,轉身跟著司徒塵走出院子。

    「莫離,保護好主子。」身邊傳來莫言的囑咐聲,莫離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後便回道:「放心,莫離絕不會讓主子受到一絲傷害。」

    已經走到院口的司徒法聽到兩的言語,嘴角洩出微微的笑意,繼續往院外走去。

    比之語雪院,比之冷府暫時的安寧,皇宮和幾個大臣的家中卻是另外一片情景了。

    皇宮中,各個宮殿的妃嬪都是聽到了柳貴妃被貶,上官皇后被罰一事。兩人一個是一國之母,雖不得皇上寵愛,卻也受皇上尊敬;一個是大將之女,平日裡極受皇上寵愛。此時,兩人卻是同為一人被罰,令宮內人人皆嘩然。

    萬安堂中,皇后靜靜的跪在慕容家祖宗的牌位前,雙手作揖,嘴中輕輕呢喃著:「各位皇祖宗保佑我天月國,年年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保佑皇上龍體安康,不受美色誘惑,專心治國,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娘娘,時辰不早了,奴婢侍候你歇息罷。」站在邊上的宮女走上前,屈身說道,看著皇后的眼光中帶了一抹心疼。

    皇后又誠心誠意的嗑了三個響頭,方才伸手,由宮女扶起了身子,瞧向堂外的天色,想了想道:「本宮睡不著,再抄一會心經。」說著,便走向了萬安堂一邊放置著的一張低矮的長桌,長桌上面放著打開的書,一疊宣紙,磨好的墨水,還有一支沾著墨水卻未乾涸的硃筆。

    「娘娘,你都已經抄了大半日了,奴婢怕你身子吃不消。」扶著她的宮女試圖勸阻道,接著,又輕聲嘀咕:「皇上也真是的,竟是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如此處罰娘娘,太過份了。」

    皇后聽到宮女的如此話語,臉色一變,喝道:「婉依,不可胡說,皇上所做之事,必有道理,你如此說可是大不敬之罪!」

    喚為婉依的宮女微微一愣,急忙鬆開了皇后,跪下身子嗑頭:「奴婢說錯了話,請娘娘降罪。」

    皇后瞧著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彎下身子扶起她:「婉依,本宮與你說過,不用動不動便下跪嗑頭,本宮訓喝你,只想讓你謹言慎行,無論如何,皇上終究是皇上,皇上的話便是金口,我們不得質疑,更不得反抗,可知?」

    婉依起身,卻是低著頭,輕聲應道:「是,娘娘,奴婢記住了。」話是如此說著,可婉依的心中卻不是如此想,皇上亦有做錯事的時候,娘娘待皇上如此好,皇上卻因為一個剛進宮的女子如此處罰娘娘…她的心中著實生氣…眼眸微微一閃,抬起頭來,稍稍瞧了皇后一眼:「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何事便說罷。」皇后溫婉一笑,邊走向長桌,邊道。

    「是,娘娘。」婉依應了聲,跟著皇后走去,說道:「娘娘…方才奴婢去御膳房為娘娘取今日的膳食時,聽到宮人們在談論那位剛入宮的娘娘…」頓了頓,瞧向皇后。

    皇后坐到長桌前面的軟墊上,調整好了姿勢,方才抬了眸,瞧向婉依,開口問道:「都說了些什麼。」

    「回娘娘,許多宮人都說那位新入宮的娘娘會妖術,迷住了皇上,讓皇上貶了柳貴妃,罰了皇后娘娘,而且…而且…」婉依說著,又停了下來。

    皇后瞧向她,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而且自娘娘被罰至萬安堂抄心經與祖宗家法後,宮中許多的妃嬪與宮人都備了禮往永安宮去了,全部都是給那位新入宮的娘娘送禮,當時皇上也在場,見大家都去巴結新入宮的娘娘,很是開心的樣子。」

    皇后聽著,眼光微微閃過,卻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執起長桌上的硃筆,在寫了一半的宣紙上繼續寫了下去,寫一字,嘴中亦跟著念出一字。

    婉依見皇后如此模樣,很是奇怪,走到長桌邊上,有些不平的道:「娘娘…難道你都不管嗎?那不過是一個剛進宮的娘娘。」

    皇后停筆,抬頭看向婉依,淡淡的問道:「婉依以為…本宮如此,還能管些什麼?」

    婉依聽了皇后的話,微微一愣,卻是只過了一會兒,眼光一閃,便道:「娘娘是上官太傅的女兒,上官太傅是先帝御賜的賢臣,握有金鞭,又曾是皇上的老師,極得皇上敬重,娘娘大可以讓太傅進宮…想來皇上一定會聽太傅的勸告…」

    皇后聽著婉依的話語,瞧著她,微微皺眉,卻並沒有說話。

    婉依說罷,偷偷看向皇后,卻見皇后正皺著眉頭,微沉著臉瞧著她,心中一頓,急忙屈身道:「娘娘,奴婢又失言了,請娘娘怒罪。」

    皇后仍就那般瞧著婉依,不言語,手中的筆也就那樣執著,彷彿在打量婉依一般。

    直到婉依心中發毛,快要跪下身子時,皇后方才開了口。

    「婉依,本宮警告過你,莫要亂說話,本宮念你是重臣遺孤,可再容忍你這次,下次若再敢胡說,定不饒之。」皇后的語氣甚淡,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感。

    婉依眼光暗閃,卻是急忙跪下身子,應道:「是,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皇后深深的瞧了她一眼,微微點頭:「定要記住了。」頓了頓,又吩咐道:「讓婉青前來。」

    婉依微微一愣,應了聲,便起了身,往萬安堂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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