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3章 :離開沁湖 文 / 紫小樂
沁湖上泛著兩隻小舟,速度很快,船頭船尾皆燃著明亮的燈籠。
「前面的可是四位師傅。」南宮離落因去找司徒塵,耽擱了些時辰,四魁已是先去尋昭雪了,此時他與司徒塵正趕向沁西島,正巧迎面泛來小舟,猜想大約是四魁。
琴魁沉著臉,站在船頭,透著夕陽的餘光瞧見了迎面而來的小舟,見那抹雪白的身影,急忙道:「塵兒,雪兒不在沁西島,有船夫說方才瞧見有小舟好像往東南方向駛去了。」
司徒塵週身泛著濃濃的冷意,沒有說話,眼光靜靜的瞧向湖面。
南宮離落命船夫快速轉了船頭,又瞧向司徒塵:「塵,若不然我們與四位師傅分頭找。」
司徒塵仍就未語,眼光瞧著湖面,有些悠長,似在打量著什麼,又伸了伸手,朝向那船夫問道:「東面可有什麼島嶼。」
船夫正是方才好心送小婉回冷府的大泉,他今日可算是長了眼了,不但見到了好幾位美麗的女子,又見到兩位如此俊逸的公子,心中正感歎不已呢。聽了司徒塵的問話,回了神,手中的槳未停,想了想便回道:「公子,沁湖東面有一座沁東島,正要與沁西島對應。」
「快去沁東島。」司徒塵冷聲吩咐了,又轉向一旁的小舟,喊道:「琴姨,去沁東島。」
南宮離落微微閃眸,雖十分相信司徒塵,只是此事關係到她的危險,忍不住開口:「塵如何得知在沁東島?」
司徒塵瞧了眼南宮離落,抬手:「湖上浮著的東西,定是雪兒留下的。」
南宮離落順著他所指之處望去,赫然瞧見湖面浮著許多白色的物體,離小舟近些的白色物體是在南面些,而望去遠些的則愈來愈往東,形容一條往東的斜線,心中大約明白了,今日有些微風,是往南面吹的,若那些東西是昭雪留下的,那最後留下的定是往南一些,最晚留下的定是往東一些。
大泉用力划著槳,卻也聽著兩位公子的對話,眼光瞧見那些白色的物體,開口:「兩位公子,那些白色的東西好像是我們捕魚時要用到的泡沫。」
小舟上又靜了下來,飛快的往沁東島而去,琴魁等人相信司徒塵,也未說什麼,只令了船夫加快速度往沁東島而去。
沁東島,蕭雲寒與那名船夫一起走到了岸邊。
船夫猶豫再在三,終究問出了自己疑問:「主子,若是昭雪郡主回府後,進宮與皇上說了此事,那該如何是好?」
「她已經是辰兒的人了,若說了,對她必無好處,而且她沒有證據,也不能奈我們何。待辰兒事情辦好了,你將她帶離小島,明日一早讓辰兒送她回冷府。」頓了頓,又道:「安排幾個人在冷府門口守著,將事情鬧大,毀了她的清白,讓她不得不嫁於辰兒。」
船夫微微一愣,終究拱了拱手應是。
「玄陽,你是否覺得我如此對待一個女子,太過狠毒了?」蕭雲寒瞧了他一眼問道。
「屬下不敢。」喚為玄陽的船夫急忙拱手:「玄陽的命是主子救的,主子哪怕是叫玄陽死,玄陽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主子,不好了,湖上好像有船駛來了。」正說著,有一名侍衛急急上前,指著遠處隱隱的燈光稟報。
蕭雲寒眼光一斂,瞧向湖面,果真有船駛來了,收回眼光,忽而瞧見近處那些白色泡沫,再望去,好像這些泡沫有很長的一條,沉聲問道:「玄陽,這些東西是誰扔的?」
玄陽瞧他指的白色泡沫瞧去,眼光一閃,想了想,急忙拱手:「主子怒罪,是玄陽疏忽。」
「說。」蕭雲寒瞇起眼,瞧著遠處的小舟。
「回主子,方才在湖中心,昭雪郡主說…說要如廁,屬下想在湖中心她也逃不了,便解了她的穴,讓她去船內如廁。而這首船內有這些泡沫,大概是昭雪郡主藉著如廁的時間將這些泡沫放在了船尾,船駛過來,那些泡沫便會被吹掉一些,所以才會…」說著,半跪而下:「請主子降罪。」
蕭雲寒看了他一眼,斂眸吩咐:「快去讓二公子出來,讓所有人往東面下島離開。」
「是,主子。」玄陽起了身,朝站邊上的侍衛吩咐了幾聲,便往屋子走去了。
「二公子,有人往島這邊來了,我們要快些離開。」玄陽敲了敲屋門,喚道。
昭雪眼光一閃,屋內未燃燭燈,此時顯得昏暗,藉著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亮,昭雪急速走到蕭雲辰邊上,拿起匕首架住了他的脖子,這把匕首是重生後放在身上的,因為心中不安,沒想到今日還派上了用處。
「告訴他,我們馬上出去,讓他們先走。」解了他的啞穴,匕首緊緊的抵著他的脖子。
蕭雲辰能感到脖頸處的力道沒有絲毫留情,若再深入幾分,怕是他的命便要保不住了,急忙道:「我們馬上出去,你們先去船上等著。」
蕭雲寒剛剛走過來,聽到裡面的聲音,眼光一斂,辰兒的聲音如何會這般?沒有**過後的嘶啞,反倒還了一抹恐慌。神情一冷:「把門打開。」
玄陽點頭,上前猛得推開了門,有侍衛拿著燈籠伸進了屋內,屋內頓時亮堂了許多。
昭雪神情一斂,握著匕首的手又緊了幾分,瞧向屋外的幾人。
「二公子。」玄陽大驚,眼光帶了一抹不可思議,慕容昭雪的穴道解了,反倒將二公子劫住了。
「慕容昭雪,我倒是小瞧你了。」蕭雲寒瞧著慕容昭雪,眼光中泛著冷意。
「大將軍謬讚了,昭雪不過為自保。」淡淡笑道,美眸中卻亦是一片冷意,比蕭雲寒更甚之,又帶了濃濃的恨意,在微微的燈光映照下,顯出一分蒼白,恍若索命的女鬼,令人不自覺心驚。
蕭雲寒心中一緊,看來慕容昭雪絕對留不得了,他這盤棋佈置的如此周全,竟是出現了慕容昭雪這一變數,從而擾亂了全局。
「你想如何?」冷聲問道,蕭雲辰的命在她手中,蕭雲寒輕舉妄動不得。
「大將軍,昭雪說了,昭雪只不過為求自保而已。」昭雪的語氣仍就一片冷淡,聽不出半分驚慌,不由得讓蕭雲寒身邊的侍衛一片暗歎,若是換為一般女子,怕是如何也做不到如此鎮定罷。
「好,我們退出去,還請郡主莫傷害辰兒。」說罷,一揮手,同那些侍衛慢慢退出去,眼光卻是暗閃,到門檻時,眼光一閃,手猛得一揮。
昭雪冷哼,手迅速一轉,換了個方向抵住了蕭雲辰,「咻」一把匕首從蕭雲辰的脖頸處擦邊而過,射到了後面的床上。
「蕭將軍若敢上前,別怪昭雪心狠。」昭雪大聲喊道,手中的匕首已是染了鮮血。
「哥,別過來。」蕭雲辰急忙驚慌的朝著蕭雲寒喊道。
已然閃身到兩人不遠處的蕭雲寒頓時滯住,原以為那匕首會射到慕容昭雪的手,從而救下蕭雲辰,未想到慕容昭雪竟這般警惕,身手如此快。
「主子,那兩隻船已經快到小島邊了。」有侍衛匆匆跑進來稟報。
「可看清船上是何人?」蕭雲寒眼光盯著昭雪手中的匕首,冷聲問道。
「回主子,好像是司徒少主,南宮少主,還有琴棋書畫四閣閣主。」侍衛如實稟報,
「主子。」玄陽急忙喚道,帶了一抹著急,他們雖帶了十多名侍衛,可是與那些人相比,卻是擋不住多少時間。
蕭雲寒渾身散著冷意,盯著昭雪:「慕容昭雪,明日若我未瞧見辰兒平安回府,那你的皇帝舅舅便休想活過明晚。」說罷,瞧了眼蕭雲辰,一揮手:「撤。」
轉身出了屋子,玄陽等人了急急跟了出去,很快,屋內便剩下了昭雪與蕭雲辰兩人。
昭雪未鬆手,只是湊近蕭雲辰,勾嘴:「蕭雲辰,你看看,這便是你的親哥哥,根本不在乎你的命,他不過是在利用你替他辦事,將來他若是坐上了皇位,又會如何待你?」語氣悠然,淡淡的,卻是帶著濃濃的冷意與嘲諷。
「昭雪…昭雪…我求求你…求求你…別…別殺我…別殺我…」在蕭雲寒轉身離去那一刻,蕭雲辰便恨了他,此時感到脖頸間那又深了幾分的匕首,心中一片涼意與驚恐,連連求饒。
「雪兒…雪兒…你在不在?」「郡主…昭雪郡主…」
小島邊,幾人飛身上了島,提著兩盞燈籠,找尋著,喚道。
昭雪眼光一亮,是師傅她們,還有司徒塵,應道:「師傅,昭雪在屋內。」
司徒塵聽到聲音,藉著微微的月光,瞧見不遠處的屋子,急忙躍身而去,其餘的人紛紛趕去。
「雪兒。」司徒塵站在屋門口,朝著屋內喚道,語氣中帶了濃濃的心急。
昭雪抬眸瞧向屋門口,那抹雪白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為無暇,那句滿含心急的喚聲,讓她心頭一鬆,似乎所有緊繃的神經都鬆緩了,手中的匕首也隨之滑落。
「司徒塵。」走出蕭雲辰的背後,對向那抹雪白的身影喚道。
忽而,一道疾風閃過,她便落入了一個懷抱,隨後一陣暖意將她包圍。
「雪兒,幸好你無事。」輕聲呢喃一句,所有的情感都包含在了其中,緊緊抱著昭雪,那顆懸掛著的心總算落下了,又恢復了正常的跳動,這個女人已是溶入了他的心中,天知道,方才聽到她被抓走時,他有多著急,多恐慌。
「司徒塵,謝謝你。」昭雪的聲音很輕,恍若一陣輕風般,很快消散,卻是帶著滿滿的感動。
司徒塵鬆開了她,伸手撫上她的玉臉,又查看了一番,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方才轉過身,瞧向一邊的蕭雲辰。
其餘的人也是到了屋內,兩盞燈籠很快令屋子亮了。
「雪兒,你沒事罷。」琴魁,畫魁,書魁三人急忙走至昭雪身邊,亦是著急的察看了一番。
昭雪搖搖頭,拉住琴魁的手,著急的問道:「師傅,奶娘和小婉怎麼樣了?她們有沒有事?」
琴魁知道她著急,拍拍她的手:「雪兒莫急,小婉受了些傷,被好心的船夫送回了冷府,由雲姑姑照料著;江奶娘也被好心的漁民救起了,只是還昏迷著,姚姑姑和馮姑姑在照顧她;她們都無妨。」
昭雪方才鬆了一口氣,心中的一顆大石總算落地了。
「昭…昭雪…既…既然都…都沒…沒事了…你…你便放…放了我罷…罷…」蕭雲辰心中害怕的緊,脖頸兩邊都是痛楚,蕭雲寒又不管他了,也不知道昭雪會將他如何。
所有人的眼光都瞧向了蕭雲辰,眉頭都是微微皺起,紛紛瞧向他的腳下,只見那襲青綠的錦袍下滴著水,赫然是……
昭雪的眉頭更是緊了,一個堂堂男子漢,竟是嚇得尿褲子了,真不知前世的她是何眼光,如何會瞧上他這般男子。
幾人的眼光又瞧向昭雪,無聲詢問她,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師傅,我們先回去罷。」又瞧向蕭雲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然:「將他捆了,我們先去南宮別苑。」說著便要走向床邊扯床簾。
南宮離落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聽到此話,急忙上前,拱手:「郡主,離落知道此事是離鳶的錯,只是還望郡主饒她一命!往後離落定會好好管教她的。」
昭雪轉身瞧向他,微微斂眸,又瞧向司徒塵,南宮離落是司徒塵的好友,這南宮離鳶與司徒玄定也是十分相熟。
司徒塵亦是瞧向她,卻是淡淡的道:「雪兒想如何便如何。」沒有絲毫表情,一雙鳳眸中泛著冷意,方才南宮離落已然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此事想瞞也是瞞不住的,南宮離落求他饒了南宮離鳶一命,他卻是未答應,南宮離鳶竟敢如此設計雪兒,已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南宮離落微微斂眸,雖然南宮離鳶此次犯下的錯,連他都無法原諒,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且娘親現在臥病,若是離鳶…想著又開口:「郡主……」
「南宮公子,昭雪並非想要令妹的命。」昭雪打斷了他的話,又瞧向蕭雲辰,畫魁和琴魁已是撕了床簾,正在綁著蕭雲辰。
待綁好了蕭雲辰,昭雪正想上前解了他了穴,卻是被司徒塵搶先一步,先替蕭雲辰解了穴。
畫魁與琴魁一前一後拉著蕭雲辰先走了出去,書魁也是隨後跟了出去,棋魁與南宮離落對視一眼,也是出去了。
司徒塵上前,拉起昭雪的手,往外走去。
昭雪任由他拉著,瞧了他一眼,開口:「司徒塵,回到岸上你能否幫昭雪買瓶春藥。」
司徒塵眼光一閃,瞧向她,藉著有幾分明亮的月光,見她面色坦然,倒是沒有一絲臉紅,笑著應道:「好。」
全部上了船,船夫便撐開了船往岸邊泛去,若不是兩人對這沁湖極其熟悉,怕是這般天黑已是回不去了。
南宮離落站在船頭,瞧了眼船篷內,又瞧向高掛著明月,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司徒塵,對不起。」昭雪靜靜的瞧著對面的男子,眼光中帶了抹歉意。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司徒塵輕輕笑著,將泡好的茶遞給她。
昭雪接過茶杯,微微低眸:「司徒塵,昭雪答應與你的親事,是因為你司徒世家的實力。」
司徒塵仍就輕輕笑著,瞧著她:「終有一天,你會真心嫁與我。」
昭雪拿著溫熱的茶杯,靜靜的瞧著他,過了片刻,嘴角微抿,開口:「司徒塵,昭雪想,有些事情可以告訴你。」
司徒塵微微點頭,悠然的喝了一口茶,眼光一直瞧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今日之事,鎮國將軍蕭雲寒方才是主使,昭雪猜想,蕭雲寒定在暗中謀劃著什麼,天月國許會有變蕩。」昭雪只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卻蘊含著深意,依司徒塵的才智定能猜透。
司徒塵眼光微微一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瞧著她,鳳眸中洩出一抹笑意:「雪兒能與塵說此事,塵很是高興。」
「司徒塵,你應該知道,若被牽扯進來,會很危險……」
「雪兒,我已知道被牽扯進來了,在瑤女時,在你彈鳳求凰的那一刻,便已牽扯進來了,如今已是無法自拔。」司徒塵打斷了她的話,緩緩的道,眼光緊緊鎖著昭雪。
昭雪微微低了眸,長長的睫毛忽閃,清冷的臉上帶了一抹猶豫,心中更是一片雜亂,無從適從。
船篷內頓時靜了下來,司徒塵心中歎息一聲,知道此事急不得,柔聲:「雪兒,無須多想太多,你方才受了驚嚇,喝口熱茶,緩下神。」
許是他柔和的語氣帶著令人安定的力量,她的心思放鬆了下來,微微吸了口氣,雙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靜默間,船已是靠岸了,幾人下了床,昭雪向兩位船夫鄭重道謝,並問清了兩人的住址,方才上了馬車,往南宮別苑而去。
司徒塵則躍上了馬,與馬車一同而去,到了司徒別苑所在的大街,停了馬,進了一家還未關門的藥鋪,很快便出來,跟了上去。
南宮離落注意到他,放慢了迅速,問道:「塵,是郡主不舒服嗎?」
司徒塵搖了搖頭:「是媚藥。」他並不打算騙南宮離落,如實回答。
南宮離落眼光一閃,瞧向被拖在馬車後面的的蕭雲辰,又望向馬車,彷彿透過馬車後背的檀木瞧見了裡面的人,她是打算這樣懲罰離鳶嗎?沒有再說話,靜靜的跟在馬車後面。
司徒塵瞧了他一眼,開口:「離落,南宮離鳶不該設計雪兒。」他與南宮離落都是聰明人,方才瞧見昭雪與蕭雲辰一起呆在屋內,且昭雪又要用這種方式處罰南宮離鳶,應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司徒塵一想到昭雪方才差點失了清白,心中便是一陣後怕,如此處置南宮離鳶,也算是輕的了,也算是因著南宮離落,南宮家的關係。
「姑娘,公子他們回來了。」碧珠的穴道已被南宮離落解開,聽了南宮離鳶的吩咐,在別苑門口守著,見南宮離落回來,急忙跑回南宮離鳶的屋子稟報。
「除了哥哥,可還有其他人?」南宮離鳶倚在榻上,臉色一片蒼白,心中帶了些害怕與期盼,害怕她方才吃下的那粒藥丸,卻又期盼著慕容昭雪成了蕭雲辰的人,便沒有資格同她爭塵哥哥了。
「回姑娘,好像還有司徒公子。」碧珠只瞧見騎馬的兩人,並未瞧見馬車內的人和馬車後拖著的人。
南宮離鳶眼光一閃,帶了抹緊張與不安,如此晚了,塵哥哥怎麼來了?莫不是知道慕容昭雪出事了?一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眉頭也皺了起來。
「姑娘,喝杯茶定定神罷。」碧珠瞧她這副模樣,便倒了杯茶遞向她。
南宮離鳶點了點頭,伸起手,顫顫緩緩的接過茶杯。
「姑娘,是不是冷了,碧落扶你去歇息罷。」
南宮離鳶搖了搖頭:「你去瞧瞧,塵哥哥為何事而來。」
瑤珠點點頭,應了一聲,正要往屋門口走去,抬頭,赫然瞧見南宮離落一行人走進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