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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章 :玉鐲事件 文 / 紫小樂

    待昭雪走至正廳中,朝著上首的冷老太爺,冷老太太,冷傲三人微微屈身:「昭雪見過祖父,祖母,父親。」

    沈姨娘,江奶娘與風蘭亦是行禮:「見過老太爺,老太太,老爺。」

    正廳裡除上首的三人,紛紛起了身,朝著昭雪行禮:「參見郡主。」

    冷傲瞧了眼昭雪,道:「昭雪,月荷,先入座罷。」

    昭雪微微點頭,坐到了冷傲的下首。而沈姨娘則坐到了安姨娘的身邊。

    冷老太太見眾人都是坐好了,便開口道:「今日讓大家來是為了秦姨娘扶正一事,秦姨娘入冷家已有近十八年。而且自長公主逝世後一直盡心盡力的掌管著冷家,為老太婆我解了許多憂愁。還為冷家增了大少爺和三小姐,如今有孕,又為我冷家添丁。三從四德皆備,因此今日老太婆便向大家宣佈,扶正秦姨娘。往後秦姨娘便是冷家的主母了。」說著,便瞧向秦姨娘,揮了揮手。

    秦姨娘滿臉抵制不住的笑意,起了身,走至老太太身邊,屈了屈身:「老太太。」

    冷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旁老太太的貼身丫環,府中的賀嬤嬤,端著一個盒子放到老太太面前,打了開來。

    頓時一陣亮光發了出來,盒子中放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手鐲,綠得發亮,全身未有一絲染質,竟有種脫塵世而不俗的感覺,一眼望去便知定是價值連城。

    正廳裡的人皆是朝著那手鐲望去,秦姨娘瞧了手鐲,眼光一閃,卻是馬上浮出一絲得意與貪婪,竟未想到老太太會將這隻翡翠玉手鐲給她,哼,不知道那女人在地底下看到了此時的情形會有何感想!

    安姨娘,冷逸,冷玥,管事們,下人們瞧了這隻手鐲,都是浮出滿滿的貪婪,卻還有一絲其餘的東西。

    冷老太爺與冷傲見了鐲子皆是一愣,兩人都心知冷家根本沒有如此珍貴的手鐲,卻是都不說話。

    冷鈺靜靜的瞧了眼手鐲,眼光一閃,便撇了眼光。沈姨娘瞧見那手鐲,便轉頭瞧向昭雪了,眼中有些擔憂。

    昭雪眼中泛起一片波瀾,這手鐲是娘親從不離手的。昭雪記得,娘親曾說過,這手鐲是已逝的皇太后,昭雪的外祖母給娘親做嫁妝的。眼光漸漸斂下,卻未開口,靜靜的等著。

    一旁的江奶娘見了那隻手鐲忽的變了臉色,這是主子的手鐲。當年主子逝世後,她還未及將主子手上的鐲子拿出來,老太太便來了,還將手鐲拿了去。當初老太太是說這鐲子由她先代為保管,待郡主出嫁那日便會將手鐲給郡主。看現在的情形,老太太是打算將鐲子占為已用,當做她冷家的傳家之物了。江奶娘下意識的瞧了眼昭雪,見她面色泛著冷意,卻仍是靜靜的坐著。江奶娘相信昭雪定是知曉這鐲子的來歷,也相信昭雪定不會讓這鐲子落入秦姨娘手中的,便亦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不說話。

    冷老太太臉色不變,掛著和藹的笑意,拿起盒子裡的手鐲道:「秦氏,這是我冷家的傳家之物,如今我便將這手鐲交由你了,望你好好保管,傳給下一任冷家主母。」冷老太太心中打著如意算盤,這鐲子雖是那個短命媳婦的,只是那短命媳婦嫁入她冷家了,她所有的東西也應是她冷家的。而且昭雪那丫頭還小,應是不知道這鐲子的來歷。如今她將正鐲子傳給秦氏,那這價值連城的鐲子便能真正成了她冷家的傳家之物了。

    此話一出,秦姨娘便正式成了冷家的主母秦氏了。秦氏滿臉激動,伸出右手,正想讓老太太把手鐲套入她的手中。

    「慢著。」昭雪淡淡的聲音響起,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站起身。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冷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卻是微微沉臉,瞧向昭雪問道:「昭雪,你有何事過會再說罷。」

    昭雪朝著老太太屈了屈身,淺笑著道:「祖母,可否將鐲子給昭雪一看?」

    冷老太太一愣,臉色有些尷尬,難道這丫頭知道這鐲子的來厲?正想拒絕。

    冷傲便開口了:「昭雪,不許胡鬧,要看鐲子等你母親戴了之後看再也不遲。」他雖知道這是慕容語的嫁妝,並非是他冷家的傳家之物。可是如今老太太已是如此說了,話也不能收回,不若豈不是讓下人們瞧了笑話去。

    昭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諷刺,呵…這便是她的祖母,這便是她的父親,卻仍是輕輕的笑著,道:「父親,昭雪並未胡鬧,昭雪只是瞧著這手鐲有些眼熟……」說著,走近了些,似十分仔細的瞧著老太太手中的鐲子,又道:「哦,昭雪想起來了,這鐲子是娘親的,記得娘親說過,這是皇太后給娘親的嫁妝。當年娘親去世後,這鐲子便由祖母保管了……」

    「郡主,話可不能亂說。」那賀嬤嬤突然開口道,面色嚴肅的瞧向昭雪,接著道:「郡主,這鐲子可是老太太的嫁妝,如何會變成先夫人的嫁妝?」

    昭雪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前世昭雪因太過高傲,因而不知許多事的真相,而重生後,昭雪便細細的回想了前世的記憶。前世自己差些被毀清白一事,這賀嬤嬤可是也有份的。

    賀嬤嬤緊緊的瞧著昭雪,見她滿臉笑意,忽而有些害怕,卻仍是直直的站著,她有老太太和秦姨娘,不,她有老太太和夫人做後盾,就算她慕容昭雪是郡主,沒有足夠的理由也不能將自己怎麼樣。

    「賀嬤嬤,你確定麼?要不要在仔細瞧瞧,確認一下,這鐲子到底是不是冷府的傳家之物?」昭雪笑著,很是好心的讓賀嬤嬤認真確認一下。

    賀嬤嬤瞧也不瞧一眼那隻手鐲,便點頭道:「老身確定,這鐲子便是冷家的傳家之物。」

    「哦,是嗎?昭雪所知,所謂傳家之物必是傳過三代,而方才賀嬤嬤說這鐲子是祖母的嫁妝,而現在怎麼又成了冷家的傳家之物?」昭雪很是疑惑的問道,眉頭也隨之微微皺起。

    賀嬤嬤一愣,眼中閃過驚慌,卻一時拿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昭雪的話。

    昭雪也未有讓別人說話的機會,接著道:「方纔昭雪已是細細瞧過這鐲子了,這鐲子確是娘親的嫁妝,江奶娘亦是知道的,而且當初娘親嫁入冷家是有嫁妝冊子的,那冊子如今還在語雪院,拿來一瞧便知了。」

    冷老太太與冷傲的臉色早已鐵青,特別是冷老太太,拿著鐲子放入盒子內也不是,戴到秦氏手中也不是。冷老太爺臉色微微沉著,卻一直未說什麼話。秦氏滿臉的惡毒,滿眼的凶狠,卻是低著頭掩了所有的神情。安姨娘卻是悄悄揚了嘴角,看戲般的瞧著這突來的變故。其餘的人皆是神色各異。

    「昭雪,話可是不能亂說,這可是有關冷家的名聲。」老太太瞧向昭雪,語氣一片深沉,臉色鐵青,眼中帶著一絲警告。這幾日昭雪的表現倒是讓她忘了昭雪是郡主的身份,把昭雪當做了如同冷玥、冷鈺一般的孩子了。

    昭雪看向冷老太太,屈了屈身道:「祖母,昭雪未亂說話,祖母別著急。昭雪想這當中怕是有惡奴做怪。」

    冷老太太斂了眼光,這丫頭的話是什麼意思?想了片刻,老太太便知昭雪的意思了。眼光微微撇了眼賀嬤嬤,賀嬤嬤是她的陪嫁丫環,對她倒是十分忠心。可是…如今此事必須找個人擔了,也只得捨了賀嬤嬤,想著便順著昭雪的話問道:「昭雪此話是何意思?」

    昭雪有些嚴肅的道:「祖母,昭雪確定這鐲子是娘親的嫁妝。而祖母年紀大了,眼睛難免看不清東西了,怕是沒有仔細瞧這鐲子。而這鐲子是由賀嬤嬤拿上來的,昭雪想,賀嬤嬤會不會將冷家的傳家鐲子換了?」

    賀嬤嬤一驚,急忙道:「郡主,你可不能亂說話,老奴並沒有,老太太,你知道的…」

    老太太突然喝道:「阿賀,住嘴,老太婆我年紀大了,眼力不好了,你難道也看不清東西了,怎麼會拿錯了鐲子?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弄錯了?」說著,便將鐲子交給了賀嬤嬤。冷老太太如此說便是想保住賀嬤嬤。依老太太的話便是說賀嬤嬤也是有些年紀了,拿錯了鐲子也是有可能的。

    賀嬤嬤眼光一閃,立即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急忙接過鐲子,似十分仔細的端祥了一番,然後便道:「是,是,老太太,老奴該死,竟真是拿錯了鐲子。」

    老太太點點頭,臉色緩和了些,看向昭雪,道:「即如此,昭雪如今也大了,祖母便將這鐲子交於你罷。」說著,便從賀嬤嬤手中拿過鐲子,遞給昭雪。老太太如此做自是希望昭雪能如此了了此事,若是昭雪告知聖上,那便不得了了…老太太此刻十分後悔與心疼,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竟又要送出去,早知方才便不拿出來了。

    昭雪接過鐲子,向老太太屈了屈身:「多謝祖母。」眼光一閃,又笑著道:「賀嬤嬤弄錯了倒也情由可原,還請賀嬤嬤將真正的傳家鐲子拿上來罷,莫讓二娘久等了。」昭雪指的二娘自是秦氏,昭雪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喚前世的仇人為母親。

    秦氏的臉色早已一片青紅了,更甚有扭曲的感覺,慕容昭雪你這個賤丫頭,我秦妙欣定不會放過你!眼中一片狠厲,卻是微低著頭不說話,放在袖中的手指已是嵌入手掌中,有幾絲血跡冒出…

    低下冷逸與冷玥臉色也是一片鐵青,卻是礙於老太爺,老太太,冷傲在,還有昭雪的郡主身份,不敢開口說話。

    賀嬤嬤一臉著急,眼光瞧向老太太。

    老太太眼光微微斂下,從腰間取出了一把鑰匙,將給賀嬤嬤,吩咐道:「不要再拿錯了。」

    「是,老太太。」賀嬤嬤急忙應道,接過鑰匙便要往正廳外走去。

    昭雪瞧著賀嬤嬤急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見她出了正廳,便向老太太道:「祖母,昭雪怕賀嬤嬤再拿錯了鐲子便不好了,想必二娘已是等得十分著急了。那傳家鐲子祖母應是給娘親戴過,奶娘定也見過,還是讓江奶娘跟著去瞧瞧罷。」說罷,便朝著江奶娘使了一個神色,微微抬手,露出了玉腕上的手鐲,道:「奶娘,你一塊去瞧瞧罷。」

    江奶娘眼光一閃,會了昭雪的意,便屈身應了聲,快步往正廳外。

    老太太臉色又是一變,不能說自己未給那短命媳婦戴過傳家手鐲,若是被外人得知,那她老太婆的名聲便會都毀了;又想不到其它的理由阻止江奶娘,只得由著她去了。

    昭雪嘴角仍掛著淺淺的笑意,走到原位坐下了身子。又瞧向秦氏,好心的道:「二娘,你已是站了許久了,先坐一下罷。」

    秦氏死咬著嘴唇道了句:「多謝郡主好意。」便由郭嬤嬤上前扶著坐回了位子上。

    而正廳裡主子,管事,下人們都是沉默著,神色各異,有喜有怒,各懷心思。

    過了一刻多鐘,正當大家等著快不耐煩的時候,江奶娘方才回來,而身後卻是跟著被小廝押來的賀嬤嬤。

    「這是怎麼回事?」冷傲皺著眉頭問道。老太爺與老太太均是沉著臉看著進入正廳的人。

    江奶娘朝著昭雪與上首幾人行了一禮:「郡主,老太爺,老太太,老爺。我方才跟著賀嬤嬤到了老太太的屋子,等著她取出鐲子,可是賀嬤嬤拿了許久還是未拿出來,而且神色緊張。所以我便懷疑賀嬤嬤將冷家的傳家手鐲占為已有了,便未請示郡主便讓小廝去搜了賀嬤嬤的屋子。而小廝從賀嬤嬤的屋子中搜出了這隻手鐲,正是冷家的傳家手鐲。賀嬤嬤見事露,便想逃跑,幸好被小廝及時追回。」江奶娘原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如今是昭雪的奶娘,也得聖上信任,因此在冷府,江奶娘可自稱為「我」。

    「老太太,老奴沒有,是江奶娘她栽髒給老奴,這鐲子是她放到老奴的屋子裡的。」賀嬤嬤掙扎著辯駁道,眼光恨恨的瞧向江奶娘。

    江奶娘臉色仍是十分鎮定,道:「賀嬤嬤,安楓院裡的下人們都是瞧見我方才是同你一起進院子,然後進了老太太屋子的,根本未去過你的屋子,怎麼可能將鐲子放到你的屋子內,而且這鐲子是小廝從你屋子內搜出來的,你一個奴才如何會有如此珍貴的手鐲?這手鐲分明是冷家的傳家之物,到現在你還想狡辯嗎?」

    「這…這…」賀嬤嬤被問的說不出話來,方才江奶娘確實與她一同進院子,一同進老太太屋子的,並未進過她的屋子,可是她的屋子怎麼會搜出這隻手鐲?急忙朝著老太太道:「老太太,老奴是冤枉的,老太太要為老奴做主啊!」

    老太太沉著臉,瞧了眼江奶娘手中的手鐲,眼光忽得一亮,那隻手鐲是紅色的,亦是晶瑩剔透,是紅玉手鐲,紅玉手鐲可是十分珍貴的,雖比不了方纔還給昭雪的那隻,卻也難得一求。

    昭雪瞧著老太太的眼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看向賀嬤嬤道:「賀嬤嬤,事到如此,證據已是擺在眼前,你竟還敢狡辯!」又轉向老太太道:「祖母,你看該如何處理賀嬤嬤?」

    「老奴是冤枉的啊,老太太,你知道的…老太太…老奴都是聽老太太的指示啊…」賀嬤嬤急忙朝著老太太喊道。

    老太太眼光一斂,急忙喝道:「住嘴,來人將這老惡奴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趕出府外。」這老奴才竟敢如此說,哼,用這老奴才換只紅玉手鐲倒也值得。

    小廝領命,拖著賀嬤嬤便往廳外去了。賀嬤嬤急得正要大喊,卻見到老太太嚴厲的目光,心中知道老太太的手段,只得乖乖閉了嘴,被小廝帶了出去。

    昭雪嘴角的笑意更甚了,老太太定是瞧上那只鐲子了,可是老太太卻不知道,這紅玉手鐲珍貴,卻要完好無缺的才算珍貴。江奶娘手中的紅玉手鐲,前幾個月被昭雪無意中磕了一下,江奶娘握著的地方便有一個十分小的缺口,現在這只紅玉手鐲最多只值了幾百兩銀子而已。

    江奶娘嘴角亦是勾起一抹諷刺,將手鐲將給了老太太,便退到了昭雪身邊。

    老太太接過手鐲,她確是年紀大了,手鐲上的那一個小缺口自是瞧不出來的,臉上又浮出一絲笑意,朝秦氏招了招手。

    秦氏正低著頭,本來那價值連城的手鐲便是她的了,現在卻被慕容昭雪這個賤丫頭拿走了。還有這賤丫頭竟是喚她為二娘,簡直是對她的侮辱。還有賀嬤嬤,雖是老太太的貼身奴婢,卻已經變成了她的人,這賤丫頭竟是如此便除了賀嬤嬤,心中氣得要命,並未注意那只紅玉手鐲,也並未注意老太太向她招手。

    老太太見秦氏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臉色微微一變。

    冷玥急忙喚道:「娘,祖母喚你。」她現在能夠光明正大喚秦氏為娘了,她現在是冷府的嫡女了,又瞧見老太太手中的紅玉手鐲,方才臉上的恨意已是被笑意取代了。

    秦氏緩過神來,急忙抬了頭,老太太又朝她招了招手,急忙走至老太太身邊,蹲下了身子。見到老太太拿著一隻紅玉手鐲套入她的手中,眼中的憤恨轉眼之眼轉為激動與貪婪,這紅玉手鐲可是珍貴萬分的,因為場合關係,秦氏未有細細端祥,急忙朝著老太太道謝:「謝謝老太太。」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起了秦氏,又與她交待了一番,又讓她好好養著身子等等。

    冷老太爺與冷傲瞧著這一出一出的,臉色早已是一片郁色,一句話也未說。

    昭雪瞧向秦氏那滿臉的笑意,心中暗暗想著,若是秦氏呆會發現了這鐲子上的缺口會有何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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