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章 :拜師 文 / 紫小樂
走出冷府,上了馬車,冷玥便忍不住了,朝著秦姨娘問道:「娘,我們什麼時候收拾那小賤人?」她恨死那小賤人了,三皇子那般身份,那般容貌,那般才華,這小賤人竟敢如此傲慢的對待於三皇子,哼,她冷玥定要將這小賤人踩到腳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姨娘眼光一斂,頗為嚴厲的瞧著冷玥:「玥兒,娘親告誡過你許多次了,你怎如此不長記性!」
「娘,你方才也瞧見了,那小賤人的態度,氣死我了。」冷玥十分不服氣,娘一天到晚就知讓她忍,忍忍忍,要她忍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那小賤人,除了身位地位比她高,另外哪一點比得上她?論容貌,那小賤人長得一副狐媚樣,怎麼能和自己相比!論才德,那小賤人無才無德,哪裡比得上自己才德雙全!
秦姨娘瞧見她的樣子,便知她在想些什麼,緩了神色,拍拍她的手道:「玥兒,娘與你說過,這慕容昭雪暫時還動不得,當今聖上如此寵她,若是我們傷了她,或殺了她,聖上定會追究到底的,到時的後果不堪設想。」
「娘,什麼動不得?什麼傷不得?那賤女人還不是落水了,當今聖上不是沒有查到娘身上。」冷玥激動的嚷到,每次瞧見慕容昭雪和俊美的男子在一起,她便發瘋般的嫉妒怨恨。
「玥兒,胡說什麼!」秦姨娘一驚,急忙喝道。這女兒怎麼如此不爭氣,她怎麼教都教不會。
冷玥頭微微一縮,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了,馬車外面的並非全是秦姨娘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將她方纔的話聽了去,那便糟了。知錯般的朝著秦姨娘道:「娘,對不起,玥兒只是瞧不慣那小賤人的樣子。」
秦姨娘歎了一口氣:「玥兒,娘知道,娘答應你,定會盡快除了她,只是不能操之過急,現在我們能做的只能壞了她的名聲,讓你爹爹,祖父母厭了她,若是可以讓當今聖上也不再寵愛她那便更好了,到那時,我們要除她便容易多了。」
「娘,那你有何辦法嗎?」冷玥聽秦姨娘這般說,知她心中定想出了辦法,著急的問道。
秦姨娘搖搖頭,頗為語重心長的道:「玥兒,這件事由娘來辦便行了,且讓那丫頭過段好日子。這段時日你知須習好琴棋書畫便行,兩個月後便是天月國三年一度的瑤女節,你定要贏了冷鈺那個丫頭。」
冷玥眼光一閃,她倒差點忘了兩個月後便是瑤女節了,朝著秦姨娘點點頭:「娘放心,玥兒定會好好練習的,只是冷鈺那丫頭…」
秦姨娘臉色微變,安玉珠這個商戶之女竟能生出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兒,棋琴書畫樣樣精通,竟是連玥兒都在她之下,這瑤女節有冷鈺那丫頭在,怕玥兒難以取得「瑤女」之稱,看來得想個辦法讓那丫頭參加不了瑤女節。想著便朝著冷玥道:「玥兒,娘會想辦法不讓冷鈺那丫頭參加,可是你自己必須得努力,參加瑤女節的大家閨秀多不勝數,你一定要得到『瑤女』之稱,如此你才有機會嫁給皇子,將來才有機會成為皇后,知道嗎?」
「嗯,娘,玥兒知道,玥兒定會努力的。」冷玥重重的點頭,只要冷鈺那丫頭不在,她就有把握得到「瑤女」之稱。
秦姨娘見她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對於這個女兒她還是較為滿意的,起碼在天月國內,她這女兒的才華還算是數一數二的。
昭雪並不知兩母女的算計,帶著慕容子奕進了語雪院。到了一間屋子前,昭雪便停了下來,指了指屋子道:「三表哥,昭雪得到的東西都在這屋子內,三表哥自己去尋尋罷。」說罷,便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而去了。
江奶娘拿出鑰匙,將鎖打了開來,便站到了一邊。
慕容子奕挑著眉瞧著昭雪的背影,果然還是一個樣子,原本還以為她病了一場轉了性子,倒還是一樣傲慢無禮。想著又看向屋子,心中有些猶豫,這裡面不會有什麼東西吧?
「放心吧,裡面沒什麼東西。」已走到主屋門口的昭雪朝向慕容子奕道了一句,便進了屋。
昭雪記得前世,慕容子奕在宮內攔住了她,問她要畫。她便十分高傲的指著他的鼻子道:「那畫就在我手中,你有本事去告訴皇舅舅,讓皇舅舅從我手中將畫拿走。」
慕容子奕倒是料到了她會這般說一樣,冷冷的道:「好,那副畫且放在你那三天。我與你打個賭,若是三天內,我能在你未發覺的情況下隨意拿走一樣你身上佩戴的東西,你便算輸了,那你就得將那副畫還與我。」
昭雪自是答應了,只是昭雪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萬分防備之下,腰間的一塊玉珮還是被慕容子奕給偷走了,因而那副畫也還給了他。
慕容子奕半瞇著眼瞧著昭雪走進屋,這丫頭什麼時候會猜別人的想法了?想了片刻,伸手推門而入。
屋內是滿滿的箱子,而牆上則掛著許多的名畫。慕容子奕一眼便瞧出了他的那副畫,繞著屋子瞧了一圈,走到那副畫面前,伸手將畫扯了下來。拿著畫便往屋門口走回去,出了屋,慕容子奕眼光一閃,果真沒問題!那丫頭今個是怎麼回事?罷了,搖了搖頭,他也不屑去猜那丫頭的心思,拿著畫便走出了語雪院。
江奶娘一直守在屋門口,見慕容子奕走了,便將屋子關上了,又上了鎖,往昭雪的屋子而去了。
暗處,不遠的屋子內,一雙貪婪的眼睛正盯著被江奶娘鎖上的屋子。
江奶娘好似感覺到那道目光似的,疑惑的回頭看了一圈,看到青環的屋子時,眼光微微一滯,卻仍就往昭雪的屋子裡而去了。
「郡主,你在瞧書嗎?」江奶娘進屋,便見昭雪倚在窗邊的榻上,手中拿著一本書,正仔細的瞧著。心中大感欣慰,嘴角揚起滿意的笑容。
昭雪抬眸,清淺一笑:「奶娘,昭雪要參加兩個月後的瑤女節。」
江奶娘微微一滯,卻又笑著走到昭雪身邊,點頭道:「好,郡主有這心便行。」郡主往日裡雖然十分高傲,對這琴棋書畫卻也算上手,只是以前郡主不願多學,亦不精通罷了。郡主是主子之後,當年主子是天月國第一才女,她與主子一同長大,主子每學一樣東西都十分快,而且每樣都能學通透。若是郡主現在肯學,以郡主的聰慧,兩個月的時間定能將瑤女節所比的東西學精通。到時就算郡主不能取得「瑤女」之稱,也能洗了無才無德之名。
昭雪微微點頭,不再言語,繼續安靜的瞧手中的書了。
瑤女節,前世的瑤女節對於昭雪來說只是一個恥辱。昭雪清楚的記得,在瑤女節前一個月,冷玥找到她,讓她參加瑤女節。昭雪原本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不屑參加。只是當時蕭雲辰已向冷家提親,冷玥便以蕭雲辰為由,對昭雪說,男人都喜歡有才華的女子,若是昭雪能贏得「瑤女」之稱,蕭雲辰定會更愛她的。昭雪當時被情沖昏了頭,迷糊之下便答應了冷玥。原本昭雪在那一個月內十分用心,到了瑤女節那天也不至出醜。誰知那天,到了瑤女閣參加比賽時,昭雪的頭便十分迷糊,而昭雪的性格強硬,當時無論怎樣也要強撐著參加比賽。參加完比賽後,昭雪郡主無才之名便更甚了,那天,昭雪也成了所有大家小姐偷偷笑話的對象。
屋內灑進淡淡的陽光,女子的白色貂衣已被取下,只餘了一襲火紅華衣,將女子的容顏映得明媚動人。女子如水般的眸間盡顯認真,只是卻透著淡淡的冰冷,那照到她身上柔和的陽光也無法將那股冰冷化解。
江奶娘靜靜的瞧著昭雪,心中突然有些心疼,這孩子今年也才十五。雖貴為郡主,受盡聖上寵愛,卻也樹敵良多,身邊竟無多少真心朋友。郡主十歲時主子便去了,當時老爺不來瞧主子最後一面,往後對郡主又是冷淡之極。郡主等於失去了父愛與母愛,無論聖上多寵愛於她,也是彌補不了心中那份傷心。自從那後郡主就便得更加堅強了,也許在外人面前是變得更加高傲了;可是又有誰懂,這只不過是郡主豎起來的一層保護障,郡主的內心其實猶如普通女孩一般柔軟。
「奶娘,你能不能給昭雪做份蓮葉羹,昭雪好久沒吃到奶娘親生做的蓮葉羹了。」昭雪突然抬起頭,滿臉期盼的瞧著江奶娘,如同一個要糖吃的小女孩般。
江奶娘一愣,繼而一笑:「傻郡主,不是生病前才吃過嗎?奶娘這便去做,郡主先歇息一會。」說著,已是轉身往屋門口去了。
昭雪瞧著江奶娘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顏,奶娘,這一世,昭雪定會守護好你。
過了半個時辰,江奶娘端著一碗蓮葉羹進了屋子,整個屋子內頓時便被一陣陣的香氣瀰漫了。
「郡主,歇息一會,蓮葉羹趁熱吃才好吃。」江奶娘將蓮葉羹放至榻邊的桌子上,笑著道。
昭雪將書放到榻邊,倚到桌子邊上:「謝謝奶娘。」說罷,便端起一勺,吹了幾口往嘴裡送去。
江奶娘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抹感動知足的笑意,她伺候郡主十五年,還未聽見郡主對何人說過謝謝。只是瞧著著昭雪此時的樣子,那股心疼感更為強烈了,是她老了,產生錯覺了,還是為何?她好似感覺到郡主週身有一股化不開的哀傷與仇恨,濃得讓人心疼無比。聲音突然有些哽咽:「郡主,慢些吃,小心燙,要是不夠,奶娘再去做。」
昭雪搖搖頭,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不用了,夠了,奶娘去歇會罷。」昭雪知道,她生病這段時日,奶娘不辭辛苦的日夜照顧於她。待她醒了,奶娘仍是不放心她,這幾晚都是睡在她的屋外,一聽到她有何動靜,便會進屋瞧瞧她有沒有再發燒或是有哪裡不舒服。
「奶娘不累,郡主要參加瑤女節,奶娘還要進宮一趟,為郡主找幾個師傅。」江奶娘搖頭,見昭雪吃得如此香,心滿意足的笑著。
昭雪瞧著江奶娘,點點頭道:「好,麻煩奶娘了。」昭雪知道,就算她讓奶娘去歇息,奶娘也定是會執意先進宮去請那幾位師傅的,便也不阻攔了。
昭雪還知江奶娘口中的幾位師傅是指宮中的三位尚儀,這三位尚儀在整個天月國十分的有名氣,在宮中的地位也頗高,現卻只是住於宮中,不再管事。三位尚儀分別是馮姑姑,姚姑姑,雲姑姑;馮姑姑精通詩、畫,姚姑姑精通琴,雲姑姑精通棋。而當年宮中一共有四大尚儀,還有一位便是昭雪的奶娘,江姑姑,江奶娘當時在宮中做過幾年的尚儀,直至長公主出嫁,才跟著長公主陪嫁至冷家。江奶娘精通的則是書法與武藝。當年宮中四大尚儀如同四姐妹一般,感情甚好,因此江奶娘絕對能請動其餘三大尚儀。
江奶娘一笑,走出了屋子,喚了青環與一個瞧著較為穩重的丫環守在主屋外伺候著,便出府進宮了。
昭雪用完了蓮葉羹便吩咐了青環將碗撤下去,又拿起書靜靜的瞧了起來。前世的昭雪糊塗之極,只為得蕭雲辰歡心才去爭「瑤女」之稱,今世的昭雪卻不再愚鈍,只為自己的名聲去爭「瑤女」之稱。
青環收拾了碗勺,奇怪的瞧了眼昭雪,便慢慢的退了下去。心中卻是覺得這郡主愈來愈奇怪了,她得去向秦姨娘稟報一番了。
過了二個時辰,江奶娘方才回來,而身後跟著三位與江奶娘年齡相仿的姑姑。
四人進屋,江奶娘便朝著昭雪行了一禮:「郡主,這三位便是奶娘為郡主找的師傅。」
江奶娘身後的三位姑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紛紛朝著昭雪行了一禮:「參見昭雪郡主。」
昭雪放下了書,起身,竟是朝著三位姑姑回了一禮:「昭雪見過馮姑姑,姚姑姑,雲姑姑。」
三人皆是面露一分奇怪,久聞這昭雪郡主深得皇上寵愛,十分高傲蠻橫。因此方才江奶娘去請三人時,三人都是不樂意,她們向來討厭過於傲慢之人,而且還聽聞這昭雪公主不光無德,還無才;讓她們三人教導這樣的徒弟,豈不是悔了自己的名聲。可是奈何江奶娘苦苦哀求,看在多年的姐妹情份上,三人只得答應。只是現在瞧這昭雪郡主好像也不似十分傲慢之人,反倒十分有禮數。
馮姑姑瞧了昭雪一眼,屈了屈身道:「郡主不必多禮,江姑姑與我三人是多年好友,此忙我三人定會幫的。這兩個月我三人會住在郡主院中,盡力教導郡主,只是最終成果還須瞧郡主自已。」馮姑姑的話很是明顯,有兩重含義,第一便是證明了她們三人不是瞧著昭雪郡主的身份而答應教導昭雪,只是瞧著江奶娘的面子才肯教導昭雪。第二便是她們三人會盡力教導昭雪,只是最終怎樣還得看昭雪自己,如若昭雪未有什麼進步,也不能責怪與她們三人。
昭雪屈了屈身,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是,昭雪知道,奶娘即辛苦請來了三位姑姑,昭雪必會用心學習。還請三位姑姑與奶娘上位,昭雪向四位師傅敬茶。」
三位姑姑都是一愣,沒想到昭雪且不如傳言般不知禮數,還如此知禮數,連她們三人都未想到要昭雪敬茶拜師,昭雪竟是主動提了出來。
江奶娘亦是一愣,見三位好友的表情卻是一笑,又是感歎道郡主果真懂事了。接著朝著三位姑姑點點頭:「那我們便坐下罷。」說著,走到了榻上,坐下了身子。
另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亦是紛紛點了點頭,坐到了榻上。
昭雪吩咐了丫環端茶來,為四位尚儀一一敬了茶,又朝著四人行了禮:「昭雪見過四位師傅。」
四位尚儀都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除江奶娘之外的三位都是笑著想道:「本以為收了個劣徒,卻未想到收了一位好徒弟,由她們四人教導過後,瑤女節上,她們的徒弟定能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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