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一章 文 / 湘和
不明白的時候,蘇念白還可以以欣賞或者是客官的目光看著胡菲兒。現在似乎有些懂了的時候,蘇念白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擺正自己的目光了。
老實說她一點也不想不客觀,不冷靜,不友好的看著對方,可事實是她做不到!蘇念白真的是用一種格外扭曲的目光在看著胡菲兒。就連一直十分冷靜的蘇念白都不知道自己這種目光究竟是何解。
眼前的胡菲兒一身紅石榴長裙,身子窈窕,身段唯美。她頗具有異域風情的模樣在這樣一條紅色的裙子裡風姿綽約,甚至可以說,這樣的美,是蘇念白看見的頭一份。
可……蘇念白微微的一眨眼,這姑娘究竟是哪一點想不開?尉遲寒是好!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大權在握,生殺予奪,他貌美傾城,天工雕刻。可他就是再好!他也是一個太監,不是一個男人啊!
更何況……蘇念白眼睛眨一眨,被自己剛才腦海裡湧出來的所有所有的一切想法驚了一下。尉遲寒有這麼多的優點?蘇念白咬咬唇,想說什麼,可話卡在喉嚨裡怎麼說就是不對味兒。老實說,現在的蘇念白不得不承認,當一個人擁有以上那些的時候,他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似乎就不特別重要了。
蘇念白吸了口氣,微微的閉了閉眼,還不待說話就聽見胡菲兒的聲音幽幽的在耳邊響起。「據說楊薇是在宴會第二日就進宮了,你知道麼?」
蘇念白聞言,點點頭。她能不知道麼,這還是她一手策劃的,這個時候說不知道會不會太假了。她知道她太知道了!
「楊薇是楊太傅千金,名正言順的嫡女,上有蕪妃的照拂,下有楊家的庇佑。如果沒有這件事情,想來她可以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然後過上幸福的生活。」胡菲兒抬眸,一雙帶著淺棕色的眼睛看著蘇念白,語氣慢悠悠的似乎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但蘇念白還是從中聽到了一些酸意。
蘇念白皺眉,抬眸正色的看著胡菲兒,微微一笑,「胡小姐,當今陛下正是鼎盛之年,怎麼嫁給陛下就不幸福麼?陛下身份尊貴至極,說到底還是楊薇高攀了。胡小姐,有些不平不是人人都能抱的,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各自珍重好。」
蘇念白這話是一點面子都沒給胡菲兒。她本來想法很簡單,大家就單純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何必弄得這麼不愉快?可事實是,這樣的想法只存在於理想。當雙方的想法,或者是利益相衝突時,就沒有那麼美好了。
胡菲兒聞言,唇上和煦的微笑微微僵硬,線條唯美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端起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再放下茶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當時的拘束,仿若剛才的不快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開口,「蘇兒小姐,錦王爺待你是真好的。」
這話一出,蘇念白是真的有些不耐煩。尉遲寒對誰好,想對誰好都是他自己的事,她蘇念白有眼睛有腦子,想看的時候自然會看得明白。不需要你說!蘇念白這麼想著,一種難言的窒悶就襲上了胸口,她抬眸看向胡菲兒,「胡小姐,有些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攀的上的,有些仰慕,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
這話,若是對方是楊薇,蘇念白就絕對不會這麼說。她會提醒胡菲兒就是因為對方是個直爽的人,她不討厭她。
胡菲兒聞言,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美眸瞪大,傻傻的看著蘇念白。只見蘇念白面色淡然平和,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和最初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胡菲兒知道,蘇念白不是一個尋常女子,也不是一個尋常的小女孩兒。()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這話,她定是不會亂說。
「蘇小姐。」胡菲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抬眸看著蘇念白,眸光堅定帶著說不出來的倔強,「錦王爺天人之姿,我確實傾慕已久。雖然世人對錦王爺多有詬病,可我卻知道他並不似外間傳言那般。他當初肯幫我父親母親,就一定是一個心善之人。我傾慕他,這不丟人!我不在乎他身份,也不在乎他地位,更不在乎他究竟……」胡菲兒閉了閉嘴然而眸光更加堅定,「我就是仰慕他!」
少女目光堅定,其中光彩灼灼帶著無數的傾慕,蘇念白看著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有什麼權利去扼殺一個少女的傾慕,仰慕甚至於愛戀。但蘇念白此刻就是想要問問她,究竟喜歡尉遲寒什麼?
尉遲寒那個人既狂妄又自大,好事且自私,到底哪裡值得她喜歡了?看著眼前這個直爽的女子,蘇念白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當然蘇念白更加不想承認的是,為什麼聽到胡菲兒這麼說,她心裡十分的堵,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胡小姐。」蘇念白沉澱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出的話十分平靜,「即便尉遲寒無意中幫過你。可這也不代表他和傳言就不一樣。事實上,傳言中那些殺人滅門這些事確實是他幹的。他這個人為人自私。什麼事情都只考慮自己。欺上瞞下這種事,他也確實幹的出來。至於善良……」蘇念白慢慢的說著,努力的想要改變胡菲兒某些真的算不上正確的觀點。
尉遲寒只能算是不主動害人,當然所謂的不主動也得這個人沒被他盯上才行。說來說去,尉遲寒實在是不是一個好人。胡菲兒目前的情況分明是自己把自己蒙蔽了,她看到的是一個被她神化了的尉遲寒而已。
當然尉遲寒是一個很有面相優勢的人。所謂的面相優勢就是如胡菲兒說的尉遲寒天人之姿。事實上,尉遲寒何止是天人之姿?他簡直就是艷如桃李,挺拔雋秀,豈是一句天人之姿可以描述的完的?
對於蘇念白這十分中肯的話語,胡菲兒顯然難以苟同。她看著蘇念白,紅唇微微長大,「你怎麼能這麼說?」
胡菲兒這十分詫異的難以苟同,似乎蘇念白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一樣。蘇念白聞言也是微微一詫異,但下一秒她就不得不笑著看著胡菲兒,「胡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一直在邊疆,聽到的都是別人口中的尉遲寒。你說尉遲寒是個好人,你怎麼就知道你所想的是真的?」
蘇念白這樣的話一出,胡菲兒沉默了。她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蘇念白說的是事實。她不認識尉遲寒,她所知道的尉遲寒的都是別人說的,甚至於自己想的。她沒有辦法反駁蘇念白,但她卻不想就這樣打住一切念頭。她吶吶的張口,看著蘇念白,「錦王爺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蘇念白被這異類的反駁弄得哭笑不得。誰說,尉遲寒對她好,她就不能說了?尉遲寒對她好是事實。可尉遲寒不是好人也是事實!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殺人犯。」蘇念白挑挑眉看著胡菲兒,「殺人犯殺人,他是好人麼?但如果他有女兒,有親人,她對他們好,他就是好人了麼?好人的定義不是對個別的人好。胡小姐,我累了,不想再和你討論這些事情。你請便,盼兒送客。」
蘇念白說完,站起身向著後堂走去。誰有時間不想休息休息,不想幹點別的事情。老實說,她雖然不至於討厭胡菲兒,但也覺著胡菲兒真是有點不知所謂。你喜歡尉遲寒也好,喜歡誰也好,你去找他去說。來找她是什麼事?
她是尉遲寒他母親麼?尉遲寒什麼想法她能做主麼?蘇念白越想就越感覺生氣。
胡菲兒眼睜睜的看著蘇念白離開,想說什麼,可又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知道自己唐突了,可就算唐突了,她也想說。
「胡小姐請吧。」盼兒見胡菲兒看著蘇念白的背影,微微一笑,「我家小姐今天確實累了。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小姐不要介意。」
「不會,我先告辭了。」胡菲兒聞言搖搖頭,轉身離開。再走到門口的時候,胡菲兒微微停住腳步,只見不遠處一個重紫色的人影快步而來,他目光沉靜,身姿挺拔。
胡菲兒看著不由的就站在了原地。尉遲寒快步而來,在門口看到胡菲兒的時候目光一閃,隨即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錯身走了進去。
尉遲寒在皇宮行走,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胡菲兒只不過算是其中算是長相特別的女子而已,而這點特別實在是不需要讓他駐足。他一向是一個目標十分明確的人。
「錦王……」話才出口,那眼中的人就已經離開,胡菲兒傻傻的站在原地,呆呆的轉身看向尉遲寒。但即便她回頭很快,也只是看見了衣衫一角而已。
「蘇兒!」尉遲寒一進後堂,就見蘇念白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由的覺著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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