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蘇傾染，甜蜜的負擔 文 / 湘和
夜承世笑的莫名其妙，蘇念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人這是在笑什麼？大眼睛一眨，蘇念白看著夜承世的眼神瞬間就和看一個神經病沒有了什麼差別。
不得不說，重生了一次的蘇念白顯然更加的理性起來。現在的她，莫名其妙笑的時候很少，莫名其妙難過的時候更是很少。當然，現在比剛剛重生時候的痛不欲生已經好了很多。蘇念白心知，自己如今能夠活得這麼自在，已經非常不錯了，實在是無需強求太多。想著，蘇念白看著夜承世的目光就多了一絲羨慕。
夜承世再想什麼，怎麼能夠笑的這麼甜蜜開心。甜蜜？蘇念白被自己腦海中這兩個字給驚著了，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夜承世唇邊的笑意，而是因為今日自己在馬車上所想到的種種。那個時候，她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那絕對不是不開心。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根本就是不排斥尉遲寒的麼？可……
「蘇兒？」夜承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蘇念白皺著眉，似乎陷入了什麼怪圈，無法自拔。
「嗯。」瞬間回神，蘇念白淺淺一笑，「怎麼了？可是有了新的構思？」大大的眼睛輕輕一眨，蘇念白瞬間將困惑著自己的東西給拋到了腦後。想不通的就不需在想。
「沒有。」夜承世誠實的搖搖頭，「我只是想要問你，你打算讓這戲院多久面世？」夜承世剛剛是看了手稿的，不得不說，蘇念白的手稿很詳細，詳細的把裝修設計到後期管理都寫了，但有一點，她卻沒有提及，那就是這些計劃有多久的實施時間。
「快則三月，少則半年。」蘇念白其實是很想明天就把這一切都做起來的，可是可能麼？根本就不可能！明天，明天恐怕她連店面還沒有選好！
其實半年的時間都有些保守了，畢竟蘇念白的設計是極其複雜的，尤其是一套完整的管理體系，哪是那麼好實施的？蘇念白微微的皺皺眉隨即展顏。她不急，她急什麼！她比蘇連唯一的優勢就是她時間多，她還年輕，就是耗著，她也能耗到看著他死！可，她不僅僅要看著他死，他還要他其淒淒慘慘的死，這樣她就不得不做些什麼。
「半年……」夜承世思考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半年的時間雖然有些保守，不過盡快吧。但是，蘇兒，其實裝修，聽翁，管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百姓耳熟能詳的名角兒，這些名角兒要的就是大家都熟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戲院的名頭出去。否則，你的構思想要實現，恐怕還要難上幾分。」
這一點，蘇念白是明白的。這就是奶娘說的名人效應。奶娘說，有些人是天生具有知名度的，這些人可以在不經意間發揮出很大的作用。比如說戲子。雖然在如今的社會，戲子是最低賤的存在。但戲子卻是百姓最熟知的，不光是百姓，有錢人，有權人，誰不花錢捧個紅角兒。這樣由體面有有趣兒。
若是戲院有這些名角兒坐鎮，恐怕還沒開唱，消息放出去，就會吸引不少的聽客。只是這些角兒大多都是心高氣傲的主，雖說身份低賤，但你能阻止人家有高尚的追求麼？誰願意放下一切有可能的美好未來，將一切都交到你的手裡。
蘇念白沉思片刻，點點頭，「這個交給我。」蘇念白其實並沒有把握，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安慰人心算了。蘇念白說著，輕輕的一笑，「你的藥也換好了。今日你要是沒事兒，可以讓墨遠推你出去走走。我呢，就先走了。」
「嗯。」說捨得，那是假的。可夜承世也不想表現出什麼特別急不可耐的模樣嚇退了蘇念白。畢竟在夜承世的心裡，蘇念白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對小孩子有了別樣心思的他，想要把對方抓在手裡，有些不得已的手段就可以慢慢的實施了。比如溫潤有禮，比如善解人意，比如知心聽眾，比如謙謙君子……夜承世立志要把自己融入蘇念白的生活，一點點的，直到割捨不掉。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蘇念白是欣賞謙謙君子沒錯，是喜歡善解人意也沒錯。可是，事實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是非常對的。
在他採取迂迴作戰方針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人以最蠻橫，最無禮，最不容拒絕的方式進駐了蘇念白的生活。不是她割捨不掉，而是對方不容許割捨。細水長流是好，可有的時候霸道獨裁怎麼就不吸引人了？就比如，現在的蘇念白最依賴的人是尉遲寒，最怕的人是尉遲寒，最沒辦法的人是尉遲寒，最討厭的人是尉遲寒，下意識擔心的人是尉遲寒……
尉遲寒，已經以他獨特的方式，侵佔了蘇念白的生活，包括她的半張床，半個衣櫃，半個浴室，半個書房。現在蘇念白的地盤已經被尉遲寒佔了一半，蘇念白從最起初的瞪眼不滿到現在的無奈，妥協，再到淡定，習慣……自然而然的發展著，要不說，朝夕相處怎麼就不可能日久生情，誰都不是誰的仇人不是？
夜承世看著蘇念白瀟灑離開的背影，對於自己已經可以預見的漫長等待微微的歎了口氣，隨即輕輕一笑。愛情啊，真是一個甜蜜的負擔。
蘇念白出了夜承世的小院，微微沉吟了一下，讓車伕趕著車去了酒樓。酒樓從裝修到現在，她去的次數一隻手都可以數的清楚，以前不去，一是沒有時間，而是相信嚴誠。
現在這兩個條件都不成立，蘇念白沒有不去的理由。畢竟是自己的東西。然而，蘇念白卻是到了八達布莊的時候，腦袋一轉，喊停了車伕，轉眸看向盼兒，「我似乎記得長公主和皇上的生辰相差也不是太遠？」
「小姐……」聞言，盼兒一張包子臉瞬間堆起，「我的好小姐啊，你要是問我隔壁的雞下了幾顆蛋，我恐怕知道的更加詳細些。這些達官貴人的事，小姐，您就別消遣盼兒了。」
看著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己，似乎自己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的盼兒。蘇念白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今晚找一凡，把該知道的事都問問。不知道就不知道，還一臉的理所當然。來，本小姐問你，隔壁家的雞下了幾顆蛋？」
蘇念白此話一出，盼兒輕輕的吐了吐舌頭。心道，完了，小姐也會講笑話了！心裡想著，嘴上卻不這麼說，盼兒輕輕一笑，嘴巴一動，趕緊轉過來，「小姐，我們到了，要不要下去？」
「不下去，你去。告訴彭掌櫃的，這個月新出的布留下一匹流沙紅，我自有用。」蘇念白搖搖頭，聲音淡定平緩。盼兒點點頭，鑽出馬車，身子一動就跳了下去。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後平緩的聲音響起，「把重紫色的也留一匹。」
盼兒聞言，輕輕一笑，吐吐舌頭，小姐啊，就是死鴨子嘴硬。分明就對督公好，結果呢，每次見到督公就好像是貓見了狗似的。不掐一架就絕對不罷休。
「爹爹？」蘇傾染一聲淡青色長裙，淡雅嫵媚。眼神微微一動，看著眼前面有慍色的蘇連，紅唇一動，聲音帶著孺慕之情但卻不過分僭越，尊敬有禮。
「染兒來了。」聽到蘇傾染的聲音，蘇連抬頭看過去，看到她的時候，眼神一閃，隨即展顏一笑，「來過來。」
「是，爹爹。」蘇傾染聞言，也不矯揉造作，緩緩走近，走到蘇連身邊抬手就撫上了他的額頭，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幫他捋平其上的褶皺，「爹爹，你看看你，一天皺著眉都像是一個老頭子一樣？是不是不舒服？然而給你揉揉。」
蘇傾染的聲音清淡，撒嬌依然有著自己的風格，「以前，娘親在的時候，染兒也經常給娘親揉揉。染兒揉揉，爹爹可別皺眉了啊。」蘇傾染說著，輕輕吐舌。蘇連看不見的眼中卻是劃過一絲藏在眼底的悲涼和思念。
她想她娘了，卿柔兒已經去世太久了，久的蘇傾染似乎已經記不清楚她的模樣，只能記得那似乎已經刻在骨子裡的溫柔和呵護。看著蘇連嬌妻美妾，蘇傾染是真的特別為自己的娘親不值。以前，她也以為爹爹是愛娘的。可現在，蘇傾染早就已經不那麼天真了。愛？就憑劉氏依舊在府中過的風生水起就可以知道，爹爹愛的人永遠只有他自己。
相對來說，也許娘親還是幸福的，因為她到死都以為爹爹是愛她的。她給他生了女兒，給了他一輩子的柔情，他也該是愛她的吧。可事實呢，總是那麼那麼的無力。
「嗯。還是染兒懂事。」蘇連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蘇傾染的手掌，聲音感歎，帶著說不出來的疲憊和悵然。蘇傾染聽著呵呵一笑，沒說什麼，也沒有深究，一向要風是風，要雨是雨的丞相大人，有什麼可愁的。
不得不說，蘇傾染絕對是蘇連這三個女兒中，最理智最聰明最早看穿他的一個。她現在還小，不得不依附於他，畢竟蘇連是誰，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於這一人究竟是誰倒是有待商榷。
有這麼好的爹不好好用用，蘇傾染也不傻，更何況她娘的仇還沒有報，她怎麼會輕易得罪了這顆大樹？
「娘親說了，女兒是最聽話懂事的。是她的小棉襖。」蘇傾染提起卿柔兒，話語中的思念和孺慕之情更重了一分，「染兒還記得，娘親說這個話的時候，一雙眼睛柔柔的，看著染兒的目光也充滿了慈愛。娘，她一個人，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蘇傾染最後一句話有些類似於自言自語，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她娘過的好不好，娘親有沒有想她。是不是不再等父親了，如今會不會有一個小妹妹。
其實，蘇傾染是希望娘親有一個小妹妹，雖然那樣，娘親的目光就不會只盯著自己。但那樣的話，娘親就不會孤單了，就不會想父親想的夜夜不眠，就不會總是偷偷的自己哭泣。
「你娘，她一定會很好。」蘇連張口想要安慰，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平心而論，卿柔兒絕對是他此生最省心的女人，絕對是他這一生比較重要的女人，但卻不是他最愛的女人。
最愛……蘇連的神情微微的恍惚，依稀記得也有那麼一個人，是自己發自肺腑的真心愛過。她美麗，善良，卓絕。可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呢？蘇連的面目漸漸的冷硬了起來，他想不起來了，他也不想想起來，那個女人，他幾乎可以為她放棄一切，可最後呢，最後她回報給他的是什麼！
「啊。」蘇傾染一聲輕叫響起，蘇連的思緒回歸，抬眸看向蘇傾染。只見後者一雙眼朦朧的看著自己，微微的撅著唇似乎很委屈。
「爹爹，你捏痛染兒了。」蘇傾染微微撇唇，聲音驕橫微微的不滿，隨即還不待蘇連道歉，她就吐吐舌頭，莞爾一笑，「好了啦，爹爹，騙你的。只是覺著爹爹的心情不好，騙爹爹笑一笑罷了。爹爹，染兒聰明不聰明？」
說著，蘇傾染低頭，蹭了蹭蘇連的頭髮，「爹爹，你因為什麼不開心。染兒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爹爹你的眉頭都要打結了呢。」
「唉，還不是因為你那不爭氣的大姐！」蘇連聽到蘇傾染的前半句話目光一冷，等都聽全了卻是微微皺眉，聲音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皇宮是什麼地方，是她能胡鬧的地方麼？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真是不知所謂！」
昨日的宮宴，蘇傾染是沒去的。雖說一樣都是蘇連的女兒，可蘇府的當家主母是劉氏。劉氏不喜歡蘇傾染，可不是放在心裡自己膈應自己，她是直接擺在了臉上，看都不願意看蘇傾染一眼。讓她帶她進宮？那只有兩個字，做夢！
蘇傾染聞言，輕輕的眨眨眼，「爹爹，你說什麼呢？姐姐是安平王妃，身份尊貴，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更何況她可是懷著安平王的子嗣。皇上一定還是很看重姐姐的。」
蘇傾染沒有落井下石，很不錯的表現了一個不知情人的看法。還不待蘇連皺眉，蘇傾染的聲音就又想了起來，「爹爹，我知道你疼姐姐，可姐姐不止是爹爹的女兒，還是皇家的媳婦兒。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您這樣什麼事都管著她，恐怕姐姐自己心裡還不樂意呢。更何況，她還是王妃。身份可是比我們還要尊貴上幾分。」
蘇傾染這話是真的，也是真的說出了之前蘇雨幕的想法。對蘇家，蘇雨幕的感情是十分微妙的。她喜歡蘇連，蘇連是她爹爹，也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可事實上她也不喜歡蘇連。她如今什麼身份？皇家媳婦兒，王妃！蘇連還一整天的板著臉訓她，她的面子往哪放？她的身份可是比她爹爹要高多了好麼？
若是安平王有了出息，一朝稱帝，爹爹還不是要靠著她混日子。現在這幅模樣是做給誰看！
知女莫若父，蘇傾染這話是真的點醒了蘇連。蘇雨幕是他看著長大的，按理說比蘇念白，蘇傾染都親，但親的同時，他也是最瞭解蘇雨幕的。蘇雨幕為人自私，想法更是極端，從小驕橫，都是要什麼就是什麼。保不準，她是真的有然而說的這種新想法！蘇連想著，面色一沉，打算暫時不去管蘇雨幕，讓她長長記性。
可……蘇連又是有些猶疑，瞭解歸瞭解，是自己的女兒總是沒錯的。尤其現在蘇雨幕還懷著孩子，這丫頭倔，不聽勸，根本吃不得委屈。這若是想不明白……
「不過爹爹，姐姐究竟犯了什麼錯，讓爹爹氣成了這個模樣？」蘇傾染看著蘇連的面色變了又變，就知道他沒有下定決心，乾脆又張口，問出自己並不想知道的問題。
「……」蘇連動動嘴，最後沉著聲將蘇雨幕在宮宴上的蠢事說了一遍，最後越說越氣，抬手就將自己手邊的茶杯給摔了下去。蘇傾染被這砰的一聲嚇了一跳，小腳不由的一動，隨後就穩住，眉毛微微一挑。
這蘇雨幕還真是本事啊，不犯錯就算了，一犯錯就差點賠上了蘇家滿門。嘖嘖，這手筆真是大呢。蘇傾染冷笑著，輕輕咂舌。轉眸看著生氣但卻下不了手的蘇連，蘇傾染嘴唇動了動，一抹嘲諷的微笑出現又隱了下去。真是可笑，這是所謂的父女情深麼？
「爹爹，這是姐姐做的？」雖然覺著可笑，可該演下去的還是要演下去，只見蘇傾染輕輕勾唇，小手立刻摀住了小嘴，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爹爹，你可別想差了，姐姐就是再想……」
蘇傾染眼珠子一轉，將那後面的話給嚥下去，隨即開口，「這事兒也是不可能的呀。畢竟，爹爹，那可是蘇家滿門。姐姐怎麼樣，也會為你，為我們考慮呀。不說我們，你可是養育了她呀。爹爹，姐姐不敢的，這事姐姐一定是冤枉的。」
蘇傾染這話聽起來像是求情，實則不然，這話說的很有技術，幾乎是一瞬間就把蘇連的怒火給勾了起來。老子養大你容易麼？如今，你嫁人了也就算了，老子就不是老子了？家就不是家了？
越想越生氣，蘇連自動的把蘇傾染後半句話給屏蔽了。蘇雨幕肯定是冤枉的，這事，蘇連連想都不用想。自己的閨女，她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大能耐，有多少野心，自己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數清楚！
「只是，就算是有人要陷害姐姐。可姐姐也實在是太大意了，這是皇上的大壽，她出著風頭幹什麼啊！」蘇傾染急得跳腳，「爹爹，你可得幫幫姐姐。這姐姐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恐怕日子不好過。雖說我們不知道皇上的態度，但，您畢竟是姐姐的爹爹啊。」
蘇傾染果然是個妙人。幾乎是句句都卡在點子上。這句話的重點就在於皇上的態度！皇上是什麼態度？明知道安平王是冤枉的，可還是懲罰了他，這就說了，朕還是皇帝，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至於沒有盛怒下處決了安平王，也是在告訴眾位皇子，他還不糊塗，還不老！
蘇連越想越清楚，隨即輕輕的搖搖頭，聲音低沉，「你姐姐性子就是太急了，這回，好好的靜靜心也好。」
這意思是不管蘇雨幕了？蘇傾染微微挑眉，隨即點點頭，「爹爹你說的都好。只是，姐姐……」
「染兒，爹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蘇連看著蘇傾染，只見她小臉通紅，似乎非常著急的樣子，不由的心中感動，「你這個孩子，心實在是太好了。你母親最近身體不好，你多陪陪她。」
「是。」蘇傾染點點頭，低下頭的眼中劃過一抹冷光。母親？劉氏？她也配！陪陪她，好啊！她女兒禁足，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她就天天的在她面前晃！這可是父親的命令，劉氏想懲罰她都不行！
這就是蘇傾染的聰明之處，她不喜歡劉氏，可就是不表現出來。說話做事及其乖巧，你劉氏說不讓請安，那我就不去請安。你看我不爽，我看你就舒服了？你劉氏不讓我做衣服，我就穿著舊衣服在父親面前逛逛，新衣服自然就有了。你不讓我進宮，沒關係，反正她還小，她一點都不急。
「嗯。乖孩子，去吧！」看蘇傾染乖覺，蘇連點點頭，揮揮手讓她下去。其實他也是很累的，劉氏這個人是休不得，扔不得，還得好好的哄著。可他實在是不願意看見她那張老臉，所幸蘇傾染這孩子懂事，讓她去看看也是好的。
蘇傾染出了蘇連的房間，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眉眼間帶著笑意，清雅的面容因為這笑意泛出點點的嫵媚。
侍女看著她似乎十分高興的模樣，心裡也輕快了三分，「小姐，我們是要回院子？」
「嗯。」蘇傾染點點頭，微微一笑，聲音有些冷，「換件好衣服，去孝敬孝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