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五百六十,連敗武王 文 / 唯易永恆
落塵臉色陰沉的嚇人,那三尊道人讓他不由自主的匍匐膜拜,儘管他知道那三尊道人只是虛影,卻是他們茅山派的祖宗,早已成為神靈的存在,也是他曾經無數次膜拜的對象,就是為了信仰精純一些,從而得到三位真君的眷顧。
然而此刻他卻看到得到眷顧的並不是他這個正統的茅山派的弟子,而是一個被十大宗門列為邪魔歪道的存在,那三尊道人的出現,讓陸長生的符菉強大了一倍不止,這才讓小黑能夠掙開缽盂的束縛。
「這個魔王怎麼會有先祖的眷顧,不可能,這一定是錯覺,這傢伙是在褻瀆我茅山派的神祇!」落塵匍匐在地上,他想站起來,可信仰讓他的腿完全不受控制,他身後的那些先天長老更加不濟。
這一次茅山派的長老出來了一半,全都是先天強者,就是為了在屠魔大會上奪回丁甲神術,而現在他們發現沒希望了。
儘管落塵不相信,可其他人卻都相信了,這三尊道人如此凝實,絕非是具象出來的,而是有天外的力量加持,這是一種冥冥的認可。
而當三尊道人出現,陸長生身上加持的符菉也強大了一倍不止,身上符文閃爍,龍象齊鳴,頭頂的丹爐更是綻放著滔天的異彩,宛如一尊天神降世。
「轟隆」一聲巨響,陸長生一拳揮動,真龍匯聚在拳勢上,打在了荀彧的拂塵上,飄渺的拂塵瞬間被這剛硬的一拳砸成了粉末,拳勢不止,又向荀彧的面門打去,巨象與真龍合在了一處。
荀彧臉上驚懼,面對這滔天的一拳,卻不得不退後,此時他已經被陸長生那渾厚的真元震傷,施展縮地成寸便移動離開。
然而這已經太晚了,陸長生有意念拖住身軀,在空中遠比荀彧要靈活的多,神行符加持在身上,速度比荀彧快了幾倍。
「彭」荀彧避無可避,只能揮出一拳,可當陸長生的拳頭打在他的拳頭上,他自以為傲的武王身軀,卻顯得是這麼脆弱。
「卡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荀彧疼的面色扭曲,但陸長生的一拳卻還沒有玩,打斷了他的手之後,便攻向了他的面門。
荀彧避無可避,只能掩住面門,生生承受陸長生這一拳,畢竟陸長生這一拳已經兩次被阻,在厲害也絕不可能把他重傷。
可當那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口時,他後悔了,這一拳遠比他想像中要恐怖的多,當那股如江海般的真元匯聚到他身體內時,他的肋骨瞬間碎裂,口中咳血不止,渾身的氣血都像要渙散一樣,強橫的真元直接衝入他的人丹,要破碎他的煉氣之基。
「完了!」荀彧臉色慘白,此時想逃走根本不可能,陸長生已經封鎖了他所有退路,破碎他的人丹,他即使不死,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魔頭休得猖狂!」一個救命的聲音傳來,正是葛伍,他頭上頂著丹爐,見到荀彧被壓制,生出了兔死狗烹的絕望,若在不幫忙,接下來下場淒慘的就是他了。
他頭頂上的丹爐氣象萬千,有龍虎升騰,剛才之所以沒有及時出手,也是因為被陸長生壓制的太慘了,而現在恢復過來,武王的力量立即發揮了出來,人丹中的真元滾滾湧入丹爐,龍虎再次升騰,便朝陸長生鎮壓而下。
「來的好!」陸長生一腳將荀彧踏了下去,轉身便迎向了葛伍,他頭頂的四象真靈爐形成了一種冥冥之勢,四象真靈環繞在周圍,符文不斷湧動。
這次他沒有半點留手,四象對龍虎,傾盆而出,可怕的真元激盪在虛空,葛伍臉色頓時慘變。
這不只是異象的對決,也同樣是真元的對決,要催動如此異象必須渾厚無匹的真元,剛才的對決葛伍已經感受到了陸長生鋒芒,但他知道以他武王之尊,真元必然不會比陸長生這個先天差,所以只要他堅持下去,消耗的越久,陸長生就越吃虧。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龍虎在與四象的對決中不但節節敗退,而且陸長生的真元一點枯竭的意思都沒有,他面色紅潤,四象戰的越久,便越加凝實,這是真元渾厚不止的緣故。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葛伍悲呼,此時他已經很後悔了,搞什麼屠魔大會,只要陸長生不找到他們龍虎門來,他就萬事無憂,可以繼續煉他的丹,也許還能突破武王隔膜,在進一步也說不定呢。
而現在他碰到了一個怪物,這個怪物以先天初期,戰他武王初期,還是完全的碾壓,真元像是永不枯竭一樣。
「本魔王可不是什麼怪物,你才是怪物,老怪物,受死!」體內的氣旋湧動,陸長生氣勢再次暴漲,揮動拳頭,真龍環繞,巨象殘蹋而下,而那四象真靈更是兇猛的衝擊,只是瞬間便將龍虎異象撕碎。
「轟隆」葛伍頭上的龍虎丹爐頃覆,瞬間化為碎片,四象真靈爐鎮壓而下,要將葛伍吸入其中煉化,上面的符文不斷閃爍流動,勾勒出磅礡可怕的吸力。
「收!」陸長生大喝一聲,就像那缽盂收小黑一樣,要將荀彧收入丹爐中。
這一幕讓圍觀的眾人都是驚悚,居然要收一位武王煉化,這也太膽大了,要知道武王可是能自爆人丹的。
「孽畜,受死!」一道劍光閃爍而來,劍氣鋪天蓋,刺向陸長生的喉嚨,這一劍形成了劍域,陸長生整個都被籠罩在這個劍域之中,而身穿宮裝的靜會竟然如同一個仙子一般,虛幻飄渺,讓人迷醉。
「誅仙妙絕劍!」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劍域,這驚鴻一劍恍如仙落紅塵所發出的一劍,據說這是當年仙妙庵的仙妙子望明月而創,誅仙妙絕劍一出無語爭鋒,和魔刀一樣這誅仙妙絕劍只有一招,卻劍出染血,從無一劍落空。
所以誅仙妙絕劍也被稱之為和魔刀並立的天下第一劍這一劍本應該是正大光明之劍,可現在偷襲陸長生卻有些黯然失色,但這一劍的威力卻讓人所有人都不由動容。
當陸長生感受到身後的陰冷之後,眼前立時出現了幻覺,像是看到了一輪明月,而在明月中一個翩翩仙子朝他而來,這個仙子臻首峨眉,像是那月宮的嫦娥,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當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因為這仙子是持劍的,他感覺到了殺機,手中的魔刀瞬間「嗡嗡」作響,像是遇到了對手。
「鏘!」陸長生轉身拔刀,一股冷酷的氣息自身上傳出,嘴中默念,「魔刀技,一刀一世界!」
恍然間,人們看到了一位仙子與一位魔頭,仙子的劍域中充滿了光明,而魔頭的刀域中充滿殺氣。
「嗤嗤嗤嗤」刀域與劍域交織在一處,血紅與光明匯聚,刀與劍觸碰。
「鏘」的一聲,魔刀終究是快了一步,血染虛空,靜會師太面色驚恐的落了下來,一隻手臂脫離了她的身軀,血如泉湧。
當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陸長生如神魔般屹立虛空,他頭頂丹爐,身穿金色的甲冑,光圈如神祇,一柄魔刀卻殺氣凜凜。
而與他對陣的三位武王,一位被他鎮壓與丹爐之下,一位被他踩下虛空奄奄一息,最後一個偷襲著一隻手臂被斬,臉色蒼白嚇人。
「這我們這是在做夢嗎?」顧家外圍,李桐帶著國安九科的眾人而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這傢伙真的擊敗了三位武王!」柳竹在一旁反應了過來,他們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不得不過來,但他們只敢遠遠的觀望,生怕拖累了陸長生,一旦發現不對勁立即就會退走。
「有他在,看日後還有誰敢小覷我國安九科,這些宗門的兔崽子們,全都讓他們低著頭做人!」牛蠻熱血沸騰,臉上的激動絲毫不掩,他們已經被這些高高在上的宗門欺壓了很久了,而如今就是讓他們低頭的時候了。
「桀桀,賊禿,你娘子被我家主人斬下了一隻手臂,如果你跪下給鬼爺磕三個響頭,在把你這缽盂給我,鬼爺我或許會在主人面前給你求求情!」小黑煽動著羽翼,猶如一尊魔神,在被加持了符菉之後,戰力暴漲。
九戒和尚也微微色變,他與小黑激戰,卻也關注著三人的動態,陸長生的手段太多,讓他也隱隱間擔憂。
「哈哈哈,十大宗門的土雞瓦狗,還屠魔大會,我看屠的是你們這些宗門魔頭吧。」在顧家後院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正是黎淵,「我家少主一人便將你們三位武王打敗,可笑你們坐井觀天,自詡天下無敵,笑煞老夫,笑煞老夫」
十大宗門的人臉色都不好看,若是不是五位先天大圓滿佈下陣勢壓制住了裡面的人,恐怕他們今天會敗的更慘。
而現在黎淵的嘲笑,卻像是刺入他們心頭的尖刀,讓他們劇痛,卻又無法拔出。
「阿彌陀佛,施主,可否放下屠刀?」就在此時,九戒和尚降魔杵震開小黑,突然看著陸長生開口道。
「放下屠刀?」陸長生突然想到了洪都大師,冷冷的看著九戒道,「若是今日揮動屠刀的是他們,大師是不是也會讓他們放下屠刀?」
九戒一愣,卻笑了笑,道:「老衲自然不會看著他們屠殺施主。」
「呵呵,我怕未必吧!」陸長生冷笑,「大師雖然功力深厚,怕也不敢同時得罪三位武王吧,看在洪都大師的份上,我今天讓大師離去,至於其他人,一個也走不了,殺人者,人恆殺之!」
九戒苦笑,打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執迷不悟,九戒只能和施主做過一場,順便從施主身上討回那龍象般若功!」
「晚輩正有此意,大師若有本事,自可拿去!」陸長生渾然不懼。
「陸兄盛氣凌人,介不介意我也參與進來呢?」一個聲音自虛空中傳來,這聲音的主人不正是那神出鬼沒的任雪之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