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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兩百三十二,你算哪根蔥 文 / 唯易永恆

    「陸長生,你還有什麼話說,如果你承認的話,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顧斌乘勢追擊,他的目光裡滿是威脅之意。

    「我當然有話說!」陸長生冷道,「我想說,去你馬勒戈壁!」

    「轟」整個會場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陸長生居然敢在這麼嚴肅的場合,當中就爆粗口,就連白九都沒想到。

    「他不爆粗口,就不是他了。」坐在遠處的冷夏月自言自語,她想到了在巫蠱寨的那一幕。

    雖然她和陸長生不是非常熟,但冷夏月卻知道陸長生的性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是絕對不會忍讓的,冷夏月也相信陸長生有這樣本事,而一般得罪陸長生,都沒什麼好下場。

    所以冷夏月頓時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而他身邊的慕白和周志強都不明白冷夏月為什麼會這麼瞭解陸長生。

    但他們也不願意相信陸長生會是一個賊,這不用什麼證據,只是一種感覺。

    「你剛才說什麼?」顧斌一臉不可思議,「有本事你在說一遍!」

    「我說,我去你馬勒戈壁!」陸長生笑著道,「還想在聽一遍嗎?」

    「你!你找死!」顧斌就要發作,一旁的伍默卻擋住了他。

    「各位評委,各位同學,你們都聽到了,陸長生已經毫無理智,這是可以罵人的地方嗎?這種人可以進入名人堂嗎?」伍默掃了一眼眾人,隨即問道。

    「呵呵。」陸長生看著伍默,冷道,「我壓根就不屑於進什麼狗屁名人堂,可你這老雜毛要逼我,我也沒辦法。」

    「」整個會場的人都無語了,就連羅校長和一眾校領導臉色都無光,此時他們都認為陸長生已經狗急跳牆。

    「你敢侮辱我!」伍默臉色大變,他是一個大師,被人罵成老雜毛,他當然不能容忍。

    「侮辱你,都掉份。」陸長生笑著道,「像你這樣臉皮比長城還厚的老雜毛,不值得我侮辱,我告訴你,你就是老雜毛,切切實實的老雜毛,明白嗎?我現在手裡要是有刻刀,我會在你臉上刻上老雜毛三個字!」

    「你你你個混賬東西,你」伍默氣的臉都綠了,他何曾被人這麼罵過,更何況是大庭廣眾之下了。

    「哈哈哈,罵的好,這樣的無恥之徒,就該罵,你丫就是個老雜毛,哈哈哈哈。」爽朗笑聲傳來,正是白九大師。

    這回連校領導和那些其他專業的大師也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樣嚴肅的場合下,兩個大師和兩個學生在對罵,簡直成菜市場了。

    本來還想喝斥陸長生一句的羅校長也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無論是伍默還是白九,都是他的長輩,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至於會場的學生們就更加無語了,他們想不到今年的名人堂大選,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精彩一幕,雖然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哪邊說的是真的,但從感情上他們還是願意支持陸長生,而且他敢當眾罵顧斌和伍默,就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陸長生,這是你胡鬧的地方嗎?保安,把他弄出去!」一旁的鍾老師忍不住了,他很想表現一下自己,為校領導解圍。

    只可惜,陸長生目光一瞪,盯著他道:「你算哪根蔥,老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你你居然敢侮辱老師,你這個大逆不道沒有長幼尊卑的傢伙,你不配做京大的學生!」鍾老師氣的臉色漲紅。

    「滾!」陸長生只回了一個字,這位鍾老師立馬一屁股坐了回去,嚇得失魂落魄。

    陸長生沒準備給他們留面子,也沒必要給他們留面子,對付無恥的人,只能用粗口還之,而這個鐘老師,甚至不值得他一句粗口。

    他剛說完,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白玉佛,看起來和台上擺著的那尊一模一樣,只是大了一號。

    他拿在手裡,看著顧斌,道:「你是不是也準備說,這件作品也是從你那裡偷來的?」

    眾人都看著陸長生手中的那尊白玉佛,臉色都變了,這尊玉佛晶瑩剔透,白淨無暇,玉佛臉上的笑容透著幾分佛性,就像是彌勒佛現世一樣。

    「咕咚」白九和伍默同時嚥了一口口水,因為這尊玉佛的雕刻水準,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好作品,真是好作品!」白九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了。

    雖然很多人都是外行,可光是這尊玉佛身上透出的那股氣息,就讓他們心底很舒服,這和台上的那尊小一號的玉佛給他們的感覺一模一樣,只不過台上的那尊比起這尊來,要差了很多。

    「對,就是我的,沒想到你連我這件作品也偷走了!」顧斌一咬牙,直接就認了下來,既然已經無恥到這種地步,那就繼續無恥下去吧。

    但是,伍默的老臉卻徹底紅了,因為連他都雕刻不出這種作品,更別說顧斌了,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可現在他也不願意阻止顧斌,因為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要麼就徹底毀了陸長生,要麼就是陸長生讓他們身敗名裂。

    「你承認就好,我就怕你不承認呢。」陸長生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將玉佛往地上一摔。

    「啪嗒」一聲,完好的玉佛摔成了碎片,一旁的白九心都快碎了。

    「敗家啊,你個敗家玩意,人家就是無恥,你也不能這麼砸東西啊!」白九走過來,看著地上的作品一臉心疼。

    到是顧斌和伍默鬆了一口氣,陸長生摔了這件作品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只是可惜,陸長生壓根就不在乎這麼一尊玉佛,唯一心疼的或許是這和田玉實在是太貴了,但他還是摔的起的。

    「大師請起,這樣的作品,要雕刻出來不難,只不過材料貴了一些。」陸長生趕緊把白九扶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白九不敢相信,即使是他要雕刻出這樣的作品也不容易啊,更別說陸長生了。

    「我說,要雕刻這樣的作品並不難,要不我給你現場雕刻一個?」陸長生笑著道。

    「雕一個,趕緊雕一個。」白九沒說話,到是一旁的學生們開始起哄了,因為這是證明清白的最好辦法,而且他們也很想看看,陸長生真實的雕刻手法。

    「你行嗎?」白九還是不相信,畢竟這麼多人,這麼嘈雜的環境,實際操作起來實在太難了。

    「有什麼不行的?」陸長生笑著道,「高興,拿刻刀來。」

    高興的心正在滴血,因為陸長生摔了一尊白玉佛,這至少可以賣一百萬以上,絕對可以賣一百萬啊,現在就這樣成了地上的玉碎,她能不心疼嗎?

    可是高興也明白,現在證明陸長生的清白最重要,她趕緊拿出了隨身的刻刀。

    陸長生從身上摸了摸,眾人驚異的發現,他居然摸出了一塊和田玉籽料,也不等他們驚訝,陸長生走上了主席台,看著羅校長道:「借主席台一用!」

    也不等羅校長回答,陸長生就現場雕刻了起來,只是一把刻刀,但他的手法卻流暢至極,光是那份沉穩,就知道他的技藝已經達到了大師的水準。

    看著看著,眾人都被這一幕吸引了進去,因為看這雕刻,實在是一種享受,不到十五分鐘,一尊玉佛已經雕刻出來了。

    而此時眾人都是餘興未泯,只是當他們看到陸長生手中拖著的那尊玉佛時,心底又充滿了滿足。

    「顧斌同學,我手中的這尊白玉佛,也是你的作品嗎?」同樣一個問題,卻問的顧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伍默更是臉色慘白,遇到陸長生這種變態,他還能說什麼?只能認栽唄。

    「知道我為什麼拿那尊白玉佛來評選嗎?」陸長生指了指台上擺著的那尊小玉佛,看著伍默。

    伍默沒有回答,也不願意回答,此時他恨不得自己是個隱身人,因為他的老臉已經丟盡了。

    「你不知道,我告訴你。」陸長生頓了頓,道,「很簡單,因為你和你的學生,不配我用高級的東西來比,所以我用這尊隨手做出來的白玉佛來評選」

    「噗」伍默一口血噴出,直接暈死了過去,這打擊太大了。

    眾人都有些無語,可陸長生說的偏偏是大實話,只是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得理不饒人而已,可是陸長生就是這麼得理不饒人,所以他也不是一般人。

    「啪啪啪」雷霆般的掌聲響起,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這場勝利不但屬於陸長生,也同樣屬於他們。

    而且陸長生不但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同樣讓所有學生目睹了一場雕塑藝術的盛宴,儘管其中夾雜著伍默和顧斌的無恥陰謀。

    白九走到主席台,他拿過陸長生手中的白玉佛,癡癡的看了起來,高興也跑了上來,臉上掛著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就像是在給陸長生慶祝他的勝利一般。

    至於那位鍾老師和江小蝶,已經偷偷的溜了,他們已經沒臉在待下去了。

    顧斌也藉著把伍默送醫的油頭離開了,這次他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顧家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他怎麼可能繼續待下去?

    良久,掌聲才停下來,學生們都崇拜的看著陸長生,不僅僅因為陸長生和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出身一樣,也因為陸長生身上透出的那股不畏強權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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