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兩百,一面之詞 文 / 唯易永恆
「淺淺,你真的不認識這個人?」房間裡,蘇黎世問道。
此時,房間裡就只有蘇淺淺和蘇黎世兩人。
面對這個問題,蘇淺淺一臉奇怪:「爺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呵呵,不認識就算了,不過,你遲早是要認識的。」蘇黎世笑著道,「我看他這個人不錯,要是能做我蘇家的女婿就好了。」
蘇淺淺臉一紅,可想到剛才那人財迷的樣子,她就一陣厭惡:「我才不要嫁給那種人呢,即使本事在厲害又能怎麼樣?」
「這麼說,你早就有心上人了?」蘇黎世笑著問道。
「爺爺!」蘇淺淺嬌嗔一聲。
「好了,我不問,不問。」蘇黎世很開心。
但是蘇淺淺的臉卻越來越紅了,她想起了那個少年,他身上似乎沒有任何的優點,缺點卻不少,固執,妒世,小心眼,愛面子,所有不靠譜的缺點他都擁有。
可她就是忘不了這個少年,哪怕他修的是陰魂,哪怕他沒本事,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少年身上有什麼吸引著她。
她只是想著他,念著他,腦海裡總是會浮現他那猥瑣的身影,最後又充滿了擔憂,怕他被陰符教的人追殺,怕他被刑部的同行發現,怕他被正道的人抓住。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蘇淺淺突然望著窗外的夜色,恍然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揉了揉眼睛,卻發現這一幕又消失了。
活了大半輩子,看到孫女臉上這副表情,蘇黎世自然知道孫女了有喜歡的人,而且就是剛才的那個少年。
只不過蘇黎世耐得住性子,他既然答應了陸長生不點破,那就一定不會說,只能自言自語的歎息了一聲:「哎,現在的年輕人啊。」
「爺爺,你又瞎嘟囔什麼呢?」蘇淺淺一臉幽怨,當她臉上浮現出笑容時,卻是媚態萬千,「你既然好了,我就回刑部了。」
「嗯,要小心。」蘇黎世收起了笑容,臉上凝重了起來。
離開蘇家祖宅後,陸長生直接去了古家別墅,他必須的搞定他的丈母娘。
當他按響門鈴時,古靈賊兮兮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道:「你怎麼來了,我姥姥已經給我媽下了通牒,不能和你來往了。」
「什麼意思?」陸長生拳頭緊握。
「古靈,是誰來了啊?」裡面傳來劉淑儀質問的聲音。
「是查水表的。」古靈趕緊回了一句,「你先走吧,我會告訴媽媽你來過的,晚上我和她會偷偷的溜出來。」
「偷偷溜出來?」陸長生心底氣憤,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古靈卻已經掛了門鈴電話。
「哎,這對苦命的鴛鴦。」古靈垂頭喪氣的走了進去。
「誰是苦命的鴛鴦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你怎麼進來的!」古靈大吃一驚,因為站在他身後的不是陸長生又是何人?
「快,快走,別給我姥姥看到了,不然晚上就跑不掉了。」古靈拉著他的手,趕緊推脫道。
「跑?這麼說,你們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客廳門口傳來,這不正是劉淑儀又是何人?
她身後站著的,正是紀少業,他的目光打量著陸長生,略有些驚訝,似乎奇怪為什麼陸長生還沒死。
古靈低著頭不說話了,但她顯然有些埋怨陸長生,到是陸長生走到她跟前,看著劉淑儀道:「伯母難道說話不算數嗎?」
劉淑儀一愣,卻有些尷尬:「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你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掙一千萬給你。」陸長生冷笑道,「現在一個月的時間還沒過去一半,你就改主意了嗎?」
劉淑儀臉色一變,卻鎮定道:「我是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但也說過,一個月之內,你沒掙到一千萬,就不許見月琴,而在此之前,也你不能來我家!」
「伯母說話算數就好。」陸長生大步走了進去。
「你幹嘛?」劉淑儀一臉驚詫。
「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道嗎?」紀少業忍不住開口道,「小心我報警把你抓起來!」
「你喜歡報,那就報好了。」陸長生笑著道,「但今天我必須帶月琴走!」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裝13,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紀少業冷道,儼然一副古家女婿的模樣。
「好了。」劉淑儀很不開心,她看著陸長生道,「你如果真的把我當伯母,就履行約定,賺到一千萬在過來,否則我是不會讓你見月琴的。」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來,長生,進來坐。」就在此時,古正文終於走了出來,而古月琴也站在他身後,她很想跟陸長生站在一起,卻又止步不前,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不行!」劉淑儀反常的堅定道,「沒有賺到一千萬,他不能進去。」
古正文一陣尷尬,有些歉疚的看著陸長生,但是陸長生卻一肚子火氣:「如果我不把你當伯母,我就直接帶月琴走了,你不是要一千萬嗎?不就是一千萬嗎?我給你就是!」
說著,陸長生直接拿出那張支票,走過去拉起劉淑儀的手,狠狠的拍在哪她手上道:「給!」
劉淑儀愣住了,就連紀少業也是如此,她拿起手中的那張紙看了看,臉色頓時一變,這是一張一千萬的華夏銀行本票,無論在哪個分點,都能立即取出一千萬來,最重要的是本票上的開出證明上,居然寫著蘇氏集團。
「讓你受委屈了!」陸長生握住古月琴的手,「今天我就帶你走,以後沒必要在受這窩囊氣!」
古月琴的心都要被融化了,雖然她不知道她媽媽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但她卻猜到了幾分,她毫無顧忌的便抱住了陸長生。
「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劉淑儀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女兒和陸長生抱在一起時,心底又一陣不舒服。
「不偷,不搶,也不借,沒有違背你所說的任何條件!」陸長生冷笑,「從今天開始,如果你在干涉我和月琴的事情,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伯母!!」
陸長生的語氣很冷,誰都聽得出他生氣了,這個時候劉淑儀本來是有一肚子的理由,可現在面對這個少年,她卻一個也拿不出來。
「你這是強盜行為,你以為一千萬能代表什麼?」紀少業很不舒服的看著陸長生,尤其是見到他和古月琴抱在一起時,心底就像是萬千蟲咬一般難受,「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居然還敢威脅伯母,光是偽造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就能讓你牢底坐穿!」
「嗯!」劉淑儀愣住了,因為紀少業顯然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一千萬的支票肯定是真的,不過此時她卻並沒有揭穿,反而是語氣緩和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們家月琴,但你年紀實在太小,根本承擔不起這份責任,年輕人,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又何必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劉淑儀的意思很簡單,這是讓陸長生不要不知進退。
紀少業和她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就是在嚇唬他,只可惜這番話要是換做別人,恐怕還真會嚇住了。
但他是陸長生,他冷笑著看著兩人,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要是能證明我這一千萬的支票是假的,那就拿出證據來,或者你們乾脆報警驗證一下,我這個人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劉淑儀臉色大變,她見過太多像陸長生這樣的年輕人,血氣方剛不知進退,只要稍微耍點手段就能嚇唬住他們。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這讓她是徹底黔驢技窮。
而古靈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陸長生,這實在是太霸氣了,她甚至在想,如果今天她站在她母親的位置,不知道該有多幸福呢,只可惜站在那裡的人不是她。
古正文則搖了搖頭,他知道陸長生的脾氣,一個連慕容皝都敢叫板的人,豈是這麼容易被唬住的?
找不到台階下的紀少業臉色鐵青,他拿起電話就撥通了一個號碼,看起來是真的要報警了。
這讓劉淑儀也一陣緊張,她也沒想到會鬧到這樣的地步,而古月琴則握緊了陸長生的手。
不知是因為報警的人是紀少業,還是因為報警的地點是在古家別墅,沒一會幾個警察就過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四五個黑衣大漢,顯然他們也是紀少業叫過來撐場面的,如果陸長生撒潑,他不介意給陸長生一點教訓。
「是紀公子你報的警?」領頭的警察一進來,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紀少業身上,臉上的嚴肅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諂媚。
「是的,這個人私闖民宅不說,還使用假支票,更想綁架別墅裡的人。」紀少業一句話,就扣了三頂大帽子。
領頭的警察一看陸長生和古月琴,就知道根本不是這樣的,但他還是拿起支票看了起來,而此時古靈和古月琴都緊張了起來。
不出所料,這警察笑了笑,看著陸長生道:「抓起來!」
「等等!」陸長生冷冷的盯著領頭的警察,道,「你憑什麼聽他一面之詞!」
「一面之詞?」領頭的警察冷笑道,「你這張支票明明是偽造的,以紀公子的身份,難道還能冤枉了你不成?給我帶走!」
領頭的警察一聲厲喝,幾個警察拿著手銬就上來了。
陸長生緊捏著拳頭,一股怒氣直衝腦門,見其中一個警察伸手去拉古月琴,陸長生直接一腳就上去了。
「砰」這個警察也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幕,直接就被踹了四五米遠,疼的直抽搐。
「你敢襲警!」領頭的警察臉色大變,直接抽出槍指著陸長生,道,「跪下,雙手抱頭,否則我有權擊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