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水底異變 文 / 昔年小夢
夜涼如水，晚風蕭瑟，拂過山林，帶起「沙沙」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清晰。
如墨色的夜晚當中，有一道人影疏忽閃爍，在叢林橫生間，就宛如是一道鬼魅般，在當中起伏不斷，一閃而逝。
林錚黑髮黑衣，就好像是一尊虛幻的影子般，好像跟四周的環境都因此而融合在一起一樣。
「沙沙沙~~~」
林錚穿過茂密的叢林，在四周的落葉上面，留下一道清脆的響聲。
「呼……」
這個時候，林錚卻忽然間長呼出一口氣，神色也前所未有地放鬆了下來。
此時，天空中烏雲散去，露出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大地，如同籠罩上一層薄紗般，顯得若隱若現，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情景。
林錚身處在山巔，視線遠眺過去，眼前所及之處是一汪湖泊，在晚風的吹拂下，泛起波光粼粼，看起來格外的絢麗多彩。
站在湖泊邊緣，迎著夜晚的寒風，吹動著長袍獵獵而動，迎面水汽撲面襲來，令人神清氣爽，似乎全身的毛孔都因此而舒張開來，精神前所未有的變得輕鬆起來。
「呼…呼……」
一口長長的呼吸聲，從林錚的口中傳出，此刻他精神飽滿，眼前所及之處，都變得分外的清明起來。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之後，林錚腳步前移，毫不猶豫地向前踏步而去，到最後身體沒入那水流當中，水面上泛起波光陣陣，漣漪向著四周急速迴盪出去。
「嘩嘩嘩……」
清脆的水流聲當中，林錚的身體緩緩沒入其中，當湖水齊腰的時候，留存在他丹田內的那一枚寒珠忽然間變得明亮起來，同時開始快速地旋轉起來。
與此同時，在林錚的邊，自動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防護罩，就如同薄膜一般，將他整個人都籠罩進去，原本覆蓋在身旁的水流，在這個時候完全排開。
林錚在水中緩步向前，身體漸漸沒入其中，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四周重歸於一片寧靜，只有水面上的層層漣漪，在急速擴散而開，向著四周蔓延不斷。
「涓涓~~~」
「咕嚕，咕嚕嚕……」
林錚身在水中，一個個水泡不斷帶起，在林錚週身各處不斷傳開。
此時，他手持木劍，身體覆蓋著一層透明薄膜，整個人被籠罩其中，水底下四處擠壓過來的水流，被相互抵消，消融在無聲無息當中。
林錚在水底，身體就好像是一條游魚般，快速遊蕩過去，在水底當中快速前進，最後快速離去，宛如是一陣虛影般，直撲前方而去。
眼前所及之處，都是一片渾濁，視線所及之處朦朧一片，在水底下視線限制，能見度極低。
「嘩嘩。」
「嘩啦啦……」
忽然間，在距離林錚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水流聲，在耳邊清晰響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就是這裡。」
「去！」
在水底下，這一股暗流衝擊顯得分外的清晰，林錚發現後臉上一喜，腳下一跺，直撲過去。
靠近後，四方水域變得更加的清脆，周圍不斷加速，胡亂流淌著的水流變得分外的清晰，在耳旁不斷迴盪起來。
「咻……」
林錚雙腳在水中一撥，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如離弦之箭般，直撲前方而去，頓時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茫茫水流當中。
「嘩嘩。」
「嘩啦啦……」
置身在四周衝擊過來的亂流當中，林錚整個人瞬間被籠罩進去，被四處水流衝擊過來，他首當其衝，便盡數籠罩進去。
「喝！」
「轟隆！」
林錚緩緩抬起手中的木劍，上面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寒氣，同週遭的水流觸碰，發出「嗤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吼。」的一聲，宛如是驚雷般的怒吼聲傳出，林錚提起手中的木劍，向著一股席捲而來的水流猛地斬去。
木劍斬在那一道水流上面，頓時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那一條衝擊過來的暗流，被木劍斬斷，直接破碎成無數條細流，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此時林錚所在的位置是湖泊的正中心位置，周圍的水流侵襲過來，雜亂無章，沒有任何的方式，方法，甚至於規則所言，只有胡亂地衝擊過來。
林錚緩緩抬起雙手，緊握著木劍，縱然四周無數暗流衝擊過來，他的身體卻巋然不動，如同一尊磐石般出現在那裡，屹立在水底，不受任何影響。
水流涓涓，不斷襲來，洗刷著四周的水域，衝擊向四周，帶起漣漪陣陣，還有轟然巨響，朝著林錚不斷籠罩過來。
「呼哧，呼哧……」
林錚雙手持劍，輕飄飄的木劍，此時卻彷彿帶著萬鈞巨力般，每一次的動作好像都要耗盡力量一樣，看起來極為困難，吃力。
但是在水底下，林錚卻又在咬牙堅持著，一劍一劃地刺過，帶起一陣罡風，四處飄蕩而去，擊破四周撲面襲來的水流，沖刷向四周。
「砰，砰，砰……」
在此同時，林錚腳下踏著奇異的步伐，面對著肆無忌憚沖刷而來的水流，顯得極為靈活，根被沒有絲毫的阻滯。
此時此刻，林錚眼前所及之處一片朦朧，氤氳的霧氣在當中起伏不斷，水底下的世界看起來朦朧無比，沒有任何顯現出來。
「呼哧……」
林錚手持長劍，在水底下揮動而過的時候，帶起一陣清晰無比的水痕，向著四周急速擴散。
木劍極輕，然而上面帶著一股寒氣，向著四周擴散而去，帶著凜冽的寒風，直撲前去。
林錚穩如磐石，靜靜地站在那裡，任憑四周的水流掠過，拂動衣角飛揚，隨著水流而不斷變化著形態。
「唔……」
一陣沉悶的低沉呼聲，從林錚的口中傳出，原本他緊閉的雙眸豁然睜開，緊握在手中的木劍猛地掠起，上面閃爍著耀眼寒光，在水底下清晰無比。
「嘩嘩嘩……」
周圍水流波動，卻是在木劍的攪動下，被激起陣陣氣流，幻化著向著四周輻射而去。
在林錚木劍移動，在他手中轉動起來，劃過劍痕四起，泛起漣漪陣陣，不斷傳向四周。
圍繞著他身旁，開始生成一個數丈大小的漩渦，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在急速擴大出去。
漩渦在水底憑空出現，來勢洶洶，所帶起來的水勢鋪天蓋地，攪亂四周的空間。
「嘩嘩嘩……」
清脆的水流聲在不斷傳開，在耳邊清脆地迴盪起來，水底下的世界，一片混亂，泥沙混雜在水流中，被漩渦捲起，令四週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
林錚身處在漩渦正中心的位置，感受著四周忽然變得急促起來的水流，他神色鎮定，並未有絲毫的變化。
「嗯？」
這個時候，他驚訝的發現，在丹田的位置，那一枚寒珠所在的位置，忽然間變得通體明亮，璀璨如光，在這片水域當中顯得無比耀眼。
寒珠璀璨，如明星般，帶起一陣陣耀眼的光芒，向著四周直撲過去。
此時此刻，丹田內寒氣更甚，那一枚寒珠在高速旋轉，甚至令四周水域的流速都減慢，變得愈發的遲緩了起來。
在林錚靠近湖泊正中心的位置，丹田內寒珠變得璀璨如明星，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華。
此刻，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個變化，不由微皺眉頭，低頭俯瞰過去。
借助著寒珠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四周數丈距離都清晰可見，但是腳下的虛無空間，卻依然是混沌一片，根本看不真切。
然而，林錚卻愣在那裡，緊皺眉頭，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甚至於連手中的木劍也因此而停了下來。
劍勢止住，週遭的水域泛起一陣漣漪，龐大的漩渦開始減弱，逐漸消散而開，四周掠過的水流洗刷著林錚的衣袍，發出獵獵的響動。
「這水底下……」
「……到底有什麼東西？」
此時林錚詫異地發現，丹田內這一枚寒珠的發光，其中的緣由是從水底下傳來的，彷彿某種東西在水底，同這枚寒珠引發共鳴，催動著展現出絢麗奪目的光華。
林錚低頭俯瞰而去，望著下方那一片朦朧的區域，若有所思。
忽然，他腳下一跺，腳後跟忽然爆開一陣水花，控制著他的身體，在快速地下沉下去。
「咕嚕，咕嚕，咕嚕……」
一陣奇異的流水聲，還有一連串的氣泡，隨著林錚身體下沉而不斷冒出，圍繞著他的身體四周不斷出現。
然而，就在林錚剛剛下沉了約莫三四丈左右的距離之後，四周水壓陡然變大，好像空氣壓縮般，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彷彿要將他的身體給排擠出去。
那股強大的力量擠壓過來，隨著下沉的深度越深，壓力變得更強，到最後竟然僵持在那裡，再也難以前進分毫。
「這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四周擠壓過來的壓力，讓林錚的身體僵持在那裡，只能低頭看去，那渾濁一片的水域，根本看不到底。
以他目前煉體境三重的實力，也只能下沉到這裡，再下去，卻難以前進分毫了。
水底下一片混沌，渾濁的泥污，雜物，隨著水流從四面八方席來，沖刷著林錚的身體，而他的眼睛，卻一直低頭看去，緊盯著下方，好像黑夜中的星辰般，顯得明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