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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六章 文 / 雲天恨

    第八十六章

    「這麼說,有人在針對你?要殺了你?」皇徹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

    她頓了頓,復又道:「今兒個白天得罪了一個,司馬家的大公子司馬流星。」

    「魁拔山脈四宗一城,四宗中司馬一宗,根本不足為懼。」皇徹輕聲道。

    「嗯,我知道,那我該懼什麼?」珈蘿埋首在他頸間笑著問道。

    「無所懼。」皇徹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依舊帶著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狂妄。

    珈蘿無聲的笑了起來,就知道這人會如此說,這才叫狂妄哪,司馬流星那廝根本無法同這尊大神比。

    「四宗一城的四宗你都搞清楚了,那一城呢?」皇徹又是問道。

    珈蘿皺了皺眉頭,「沙野給我惡補的知識裡只說了四宗,似乎那一城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所以就自動忽略了吧!

    皇徹伸手撫著她的背,輕聲道:「一城,城主姓陸。」

    皇徹來得無影,去得也無蹤,只是陪著珈蘿一會兒,就消失了身影去。

    珈蘿緩緩往來時的路走去,腦海裡想著皇徹的話語。

    一城,姓陸。

    陸乃是魁拔山脈所屬勢力的城主之姓,陸尊凰就是姓陸。難不成陸尊凰還與那城主有什麼關係不成?

    陸尊凰,沙野從小到大喜歡的冷硬石頭面癱男。

    但是有一點卻非常不符合常理,一般情況下,城主沒地位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陸家沒有出類拔萃的煉氣師。

    她聽沙野提起過,陸家如同受了詛咒一般,不是不能修煉,就是只能修煉到低階,這種毫無實力的城主對於世家宗族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所以世家宗族凡是有點實力的都是看不上眼城主,只要沒有利益衝突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當它是個擺設。

    陸家也懂得審時度勢,自身就是一個發言人的存在,根本不具備任何硬性競爭條件,所以也與世家宗族一向毫無衝突,維持著平衡。

    當然,這只是表面。

    誰都想要權勢滔天,誰都想要天下盡握一手,什麼保持平衡,那都是屁話。

    一旦出現了一個打破平衡點的東西,那兩方定會殺個你死我活,片甲不留。

    世家宗族對一城之主看不上眼,並不代表那陸家會一直忍辱偷生。

    四城,四個勢力,互為制肘,互為牽扯。

    一城,魁拔山脈的管制者,發言人以及信仰。

    如同一個是政治,一個是宗教一般的結合。

    這樣矛盾的組合,早晚都是會撕破面孔的,就看是誰先出手。

    四城勢力相當,因為同屬競爭關係,所以一般都不會聯手,在某種意義上,陸家城主的存在讓他們也有了牽制的理由。

    不能內鬥,因為這會給陸家可乘之機;不能聯合,因為推倒了陸家,這魁拔山脈的勢力又該如何分?

    這樣的情況下,最想整合勢力的便是陸家,可是無奈陸家有心無力,如同一個傀儡一般。

    因為陸家沒實力。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句話搬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受用的,更別說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更加從頭到尾貫徹了這句話。

    可是,現在卻出現了打破平衡的點,就是陸尊凰。

    珈蘿記得一清二楚,陸尊凰的實力很強,能做到天下第一殺手這個名頭,那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殺手這個行業,可是真的得靠血與實力去拼的。

    在那鬼境獸之林之時,她親眼看到過陸尊凰一掌劈開一條康莊大道,那強悍的能力連高階之人都不一定能扛得過,更遑論在這魁拔山脈。

    她敢斷定以陸尊凰的實力,在整個皇朝人間絕對排得上名號。

    司馬流星,司馬一宗的繼承人,實力就只是黃階三環,她敢說這樣的實力,陸尊凰肯定不放在眼裡。()

    若陸尊凰真是屬於陸家之人,那麼這魁拔山脈的陸家可是出現了不得了的人物,四城怎麼會放任城主府邸出現這麼一個人物呢?這很不同尋常,裡面一定要什麼玄機。

    珈蘿想到這裡,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荒山夜空,恰逢烏雲遮月,沉沉暗光,似有風雨欲來。

    她心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她,似乎她已經蹚進了一趟大渾水。

    「喲,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準備回來了。」鳳驚天半睜半合著那雙翡翠眼眸,懶懶地說著。

    珈蘿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走到了眾人所歇息的地方。

    她聽著鳳驚天的話語,攤了攤手。

    「我不回來你們怎麼辦?」

    「切,我們有手有腳的,你還怕我們餓死啊!」沙野右手揮著偃月大刀,大刀舞得呼呼作響。

    珈蘿看著沙野的動作,不由得就像扶額輕歎,這沙野完全就是個運動神經過頭的,左手都還掉著,人都還不消停。

    「我說你這人都殘成這樣了,能不能消停會兒。」說話的是鳳驚天,他此刻的想法似乎與珈蘿保持在了同一個水平上。

    沙野聽到鳳驚天的話,動作越發變本加厲的,那大刀舞動,似是劃破了風一般,洌洌聲響。

    「你一小白臉都說嫌我殘了,更別說那臭石頭了,我才不想到了洛水谷被他說是幫倒忙。」沙野一邊鍛煉著右手,一邊說道。

    珈蘿挑了挑眉梢,「你就算沒有受傷,以陸尊凰的實力你這不是去幫倒忙那是什麼?」

    沙野搖了搖手上的偃月大刀,刀背上的銅環沙沙作響,似在幫她否決一般。

    「非也非也,那臭石頭實力只是比我高那麼一點點,我若不去幫他打退些敵手,他肯定走不到前面的。」

    「你說……陸尊凰實力只比你高一點點?」珈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他自小就沒法修煉,就昨年才能修煉的。這一年的時間能修煉到哪個實力去,就算高也高不到哪兒去。」

    沙野聳了聳肩輕聲道。

    沙野那老實誠懇的語氣讓珈蘿實在生不出她在欺騙他們的想法,只是,這沙野口中實力不高的陸尊凰,真的與她所想的是同一個人嗎?

    她見過陸尊凰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只比沙野高一點點。

    但是沙野又不像是在騙她,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陸尊凰向沙野隱瞞了自己的實力,又或者說,陸尊凰向魁拔山脈的所有人隱瞞了自己的實力。

    「走吧走吧,那赤骨獸出現的地方就在前方不遠處,咱們先去看看。」沙野催促道。

    「切,你就不怕你一去,那什麼勞什子獸魂之力沒拿到,自己先送了命。」鳳驚天在一旁揶揄道。

    「丫丫個呸的,我這條命還要留著嫁給臭石頭的,哪有這麼容易就去死的。」沙野冷哼了一聲。

    藉著微光便上了路,三個人在路途中就這樣說說笑笑著,鳳驚天偶爾幾句刺得沙野急急跳腳,風中偶爾飄來的血腥味才能證明著方纔這裡經過一場廝殺。

    不知是與司馬流星的衝突還是昨夜那場大火與獸群,一路行來竟然沒有見到幾個人,即使見到面色不善的人,那些人也是有眼力見的,沒有主動來招惹他們一行人。

    忽有一人匆匆疾走間撞上了沙野。

    沙野眼疾手快的一把攔住那人,「跑這麼急做什麼?」

    那人本不想理會,但是看到沙野那柄明晃晃的偃月大刀,心裡一楚,吞了吞口水道。

    「聽人說赤骨獸被蘇家的人給弄走了,說是要在蘇家的地盤上舉行獸魂之力的爭奪,你們要去參賽嗎?」

    「蘇家?」沙野皺起了眉頭,跺了跺腳。

    「這可真難辦了,蘇家咱可是惹不起。」

    珈蘿微一沉吟,蘇家應當就是那四宗之首的蘇家了。

    「那還不簡單,去參賽就是了唄,反正我們也閒著沒事幹。」鳳驚天靠在樹幹上,嘴裡叼著跟狗尾巴草,有些痞氣。

    「對啊!」沙野眼裡劃過一絲喜意。

    「珈蘿,咱們去參加那比賽,說不定尊凰也去了。」

    珈蘿眨了眨眼,「隨便。」

    反正比賽也是一種歷練,倒也無所謂。

    蘇家舉辦比賽的地方在一個名為大荒城的地方,又是趕了幾天路,終於是到了大荒城。

    大荒城雖然名字取做荒字,這城中卻是一點都不荒,四處雕龍畫棟,水榭樓台,處處都透著奢靡的精美氣息,分明就是一個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

    「不愧是蘇家的手筆,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地,瞧瞧那賣包子的,連蒸包子的蒸籠都是銀做的。」

    沙野一邊晃著腦袋一邊感歎道。

    一眾人對於眼前所見到的景象表情各不相同,而珈蘿對於所看到的,只能報以三個字解說。

    暴發戶。

    這蘇一宗絕對是暴發戶,這種恨不能讓全天下人知道老子很有錢的手筆,簡直就是暴發戶的慣用手法。

    「先找個地方用膳,行了這麼久,也該歇息歇息。」鳳驚天鳳眸微挑,碧綠眼裡暗藏風流,直叫那過路的小姐羞紅了臉蛋。

    沙野撇了撇唇,率先走了幾步便來到一家酒樓。

    一眾人一踏進門就感到了明顯壓抑的氣息,特別是沙野,那握著偃月大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骨節都是捏得發白。

    珈蘿疑惑著抬眼看去,那站在正廳中央的可不就是陸尊凰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是,這氣氛怎麼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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