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九章 文 / 雲天恨
第六十九章
珈蘿看著鳳驚天一臉面無表情還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話,不禁差點笑出聲。
不過一聽到他喊蘿蘿,不禁額角有些微微的抽搐,這絕壁是在報復,報復她喊他天天。
她敢說,這蘿蘿比那天天難聽多了。
不過這鳳驚天也真是個毒蛇的,配著他那陰陽怪氣的腔調,簡直可以把人給氣得半死。
這不僅把洛子風給咒了,連帶著把洛子雨也寒磣了一番。
在鳳月眠的府邸,她的床榻上的簾帳確實是軟煙羅做成的,這可不是她奢侈顯擺,而是鳳月眠非得如此,有什麼好的一個勁兒的往她院子裡送,那軟煙羅是據說是鳳月眠在外遊歷帶回來的,四個顏色每種一箱。
可是,軟煙羅本就是做裙衫用的,她又不喜穿那些繁瑣的裙衫,為了不浪費資源,她只有把那些花花綠綠的軟煙羅用來做床帳了
沒想到今日卻被鳳驚天給扯出來說,她不提她還差點忘了,怪不得她覺得洛子雨身上的裙衫咋這麼眼熟,敢情是她天天起床睜眼看得床帳啊!
「你將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出聲的是洛子雨,她站在那木梯階上,滿臉寒意。
珈蘿緩緩上前幾步,走到鳳驚天的身前,狀似撣了撣鳳驚天肩膀上的灰塵,歪著頭輕聲道。
「天天啊,昨天似乎也有人對我這麼說,後來就被我們打得半死不活了。」
鳳驚天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蘿蘿,那種人我都忘了樣子了,不過是渣滓而已,記得那麼清楚作甚。
隨著雙方的對話,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誒,那不是洛家的兄妹嗎?」
「對啊,就是洛家的,也不知道這兩個是何方神聖,居然連洛家兄妹都敢得罪,這誰不知道他們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啊!」
「就是……」
旁人你一言我一語,卻讓珈蘿與鳳驚天聽了個一清二楚。
珈蘿微微挑了挑眉梢,喲,這一不小心還挑釁上個狠角色。
她倒要看看是怎麼個狠法。
她做人,向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對方都挑釁上門了,她自然是來者不拒。
說來這魁拔山的客居是百年老字號的客棧了,但是就是這百年老字號的客棧今天卻面臨著快要被砸的危險了。
客棧的小二看著大廳內有些劍拔弩張的氣象,急忙抖著腿去請了自家老闆娘來。
有人就問了,不就是客人間的一場衝突嘛,小二哥你上去勸勸就是,這開客棧的難免會遇到這些事情。
唉,小二哥擺了擺手,你們這些人不懂我們做小二的辛苦,這服務行業就是個看人臉色的行當。若是普通人上去還能勸勸,今兒個起衝突可不是普通人,若是他敢像往常一樣,提著個茶壺跑過去尖著嗓子喊一聲。
「哎喲,客官,有什麼話好好說。咱老闆娘經常說句話,叫那啥,天空飄過五個字,那都不是事。睃」
他保證他話還沒說完,絕對就命喪黃泉了。不行不行,他上有老母下有小弟,中間還想娶城東的翠花做媳婦兒,怎麼能在這裡送命呢。
你看看這陣仗,洛家威名在外的兩兄妹,最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最中央的兩個人。
這兩神秘人,一個跛腳,一個丑顏。
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喂,明明知道是洛家兄妹還這麼大膽的挑釁,要不就是腦子抽風,要不就是有絕對囂張的本錢。
比起前者,他更相信後者。
做小二那麼多年,察言觀色還是會的。
若都不是善茬,那就算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下去勸啊。
很明顯,這神秘之人是要與洛家對上了。
看看說話的醜顏女子那毫不在意的模樣,別人沒看到,他在角落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哪裡是雲淡風輕的模樣,那眼底藏著的狠戾之光,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要踢館打人的勁頭了。
不要啊,若是那人真動了,大廳絕對亂作一團,雞飛狗跳,不說其他的,就說的那些個武器,一掃肯定就把桌椅飾品給打得七零八碎,棍棒之下之下,豈有完卵,說不定連樑柱都給削了。
不行不行,千萬別,老闆娘說了,若是有人破壞公物自己沒有阻止,那就得從自己的薪水裡扣。
他的薪水可是為了存著娶媳婦兒的,別這樣給扣沒了呀!
「老闆娘啊!小的扛不住啊,快出來主事兒啊!」隨著小二哥哭哭嚷嚷的朝著後院跑去,大廳內的氣氛也越發緊繃起來。
洛子雨用著打量的眼光看著珈蘿,束髮是用月白緞帶,緞帶上細碎的流光是用夜明珠磨成粉鑲嵌。一襲素白雪衫,袖口與領口繡著深白色花紋,光照下才能看到那繁複花紋。
此人所穿的是雲綢衫,用天雲蠶的絲織就。珍貴異常的天雲蠶一年只吐那麼半錢絲,尋常貴族有一塊雲綢錦帕就已經是價值連城了,此人居然如此奢侈,用來做衣衫。
再觀此人腳上的靴,雖然也是雪白色,但是她卻能很清楚,那靴面是由雪蟒獸的皮製成,雪蟒獸的皮是煉丹藥極好的材料,尋常人求之不得奉若瑰寶的東西,居然被此人穿在腳上。
一身穿戴,看起來尋常至極。若不是她是行家,怕是誰也看不出。
此人,全身上下無一不珍貴,無一不極品。
穿戴都是這樣,那方才侍女所說將軟煙羅做帳簾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軟煙羅跟她身上的穿著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一個有價可比,一個卻是價值連城。
再看此人容貌舉止,容貌雖被紅色痕跡遮掩,可是一顰一笑貴氣難掩。
洛子雨沉下了眼,此人到底是誰?她敢肯定她絕對沒有聽過關於此人的事跡。
因為她自小就有一個本事,透過現象看本質,看事物如此,看人亦是如此,看破一切缺點。
奢華的如此低調,那就是一種高調。
因為,尋常人還真看不懂。
若是讓珈蘿知曉洛子雨此刻在想些什麼,她一定大呼三聲『小姐冤枉』。她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兢兢業業拿著朝廷俸祿勤儉質樸的好少年,關於這身衣衫什麼的,完全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因為,這完全都是皇徹的手筆。
在那修靈空間裡,將她裡裡外外的東西換了個遍,她原先的衣衫首飾早就在於赤骨巨龍獸打鬥中給損毀了。
皇徹是誰?那是土豪中的土豪,貴族上的貴族。他所出手的物事那樣不是極品,彷彿只有世間至珍之物才配得上皇徹這兩個字,才配讓他享用。
換言之,若哪一天他給她個尋常的東西,她反而會覺得那是不正常的,一定是帝決受了什麼刺激。
此時的洛子雨,心裡已經起了猶疑,如此少女倒真讓她有些拿捏不準。正在這當口,洛子風卻是上前一步,出口嗆聲。
洛子雨眼眸裡的光芒一閃而逝,讓這洛子風探探虛實也好,反正這二哥自小就無腦,受點教訓也無妨。
「喲呵,廢物和雜種居然如此囂張,毛都沒長齊就學會吹牛,看這廢物那模樣倒還長得不錯,要不來爺府上給爺暖床,爺可是男女通吃的主兒。」
洛子風此話一出,讓鳳驚天和珈蘿都是沉了臉色,
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若這地頭蛇不開眼的話,那麼他們也不介意壓個稀巴爛的。
珈蘿聽著洛子風的話,唇角微彎,笑意淺露。
「鳳驚天,方纔你說他什麼來著?」她側頭輕聲問向身旁的鳳驚天。
鳳驚天抬起頭,那眼瞳裡隱隱有青色流轉,他直直盯著洛子風,一字一頓道:
「我方才說,此人印堂發黑,面色青白,不日便有血光之災,非死即殘。」
她盯著洛子風,眼眸裡出現了獸性的陰鷙,帶著撕碎一切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洛子風看著珈蘿與千羽,眼裡盈滿盛怒。
「爺今兒個定要抓你們兩一同回去給爺暖床。」
珈蘿輕哼一聲,臉上依舊雲淡風輕。
「我說洛少爺,你知不知道我家天天為何要這麼說?」她頓了頓,眉梢眼角都是一股舒心的笑意,「因為……」
她語氣陡然一轉,「鳳驚天,上。」
鳳驚天聽著珈蘿突然這麼一喊,唇角抽了一抽。就算她不喊他也是會上的,只是,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自己門僕每回帶著那大黃出去斗架時,都會抖個氣勢喊道。
「大黃,上。」
鳳驚天雖然心裡腹誹,但是那動作卻是毫不含糊,珈蘿話音還未落下,他便拔地而起,速度極快,衣衫飄起間,英姿颯爽,直往洛子風奔去。
只是左小腿受傷而已,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多大影響,那拔地而起的速度形同鬼魅,只留給眾人一絲冷風掠過。
他直直衝向洛子風,二話不說便是扣起洛子風的脖頸,往上一抬,再狠狠往下摜之。
「嘩啦!」一聲脆響,鳳驚天將洛子風的頭直接摜到了桌子上,飯桌被那自上而下的力道猛然擊碎,洛子風的頭顱直接被砸到了飯桌的廢墟裡,瞬間鼻血直流,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