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章 文 / 雲天恨
第五十章
她正在腹誹詛咒間,鳳月眠卻是打破了這有些僵硬的氣氛。
「大哥認識我的珈蘿嗎?」他的聲音依舊是溫文爾雅,但是那眼底閃現的情緒卻是有些詭異無比。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是感受到了。
珈蘿起先那滿滿的興奮氣息已是不見,那靜默的臉龐讓他都覺得有些僵硬。
這鳳驚天才從鄰國回來,何時與珈蘿認識了,一個常年被流放於外,一個一直待字閨中,這讓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鳳驚天聽得鳳月眠的問話,一手撐著腦袋,一邊笑著回道:
「認識,何止認識,我們可是對彼此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那邪肆的話語,將那熟得不能再熟這幾個字咬得清楚,還有些許調笑之意。
彼此身體都摸遍了,這算不算很熟。
珈蘿聽到鳳驚天的回話,再看得他那一臉自滿得意的笑容,心裡的怒氣越發奔騰。
「我熟你妹啊!」她大吼一聲,飛身向鳳驚天坐得地方撲去,右手猛然聚起的紅光煉氣狠狠向他身上打去。
鳳驚天眼眸一瞇,當珈蘿的拳頭到來之前,他卻是快速的移動到另一個地方。
「嘩啦」一聲,那起先鳳驚天坐著的雕花椅子已是碎成塊片。
廳內的眾婢女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赫連小姐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開始打向這王爺。
鳳月眠皺起了眉頭,這珈蘿今日大有不對勁,這鳳驚天難不成與他有過節嗎?可是這不可能啊!
鳳驚天從小便跟著他的師傅在那鄰國遊歷,從未回到這皇城。他一回來便來他這裡拜見拜見,他已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還認識珈蘿,這已是讓他有些不解。
可是珈蘿那拳頭猛然衝出,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兩人何時有過節了,他怎麼未曾聽說過。
珈蘿一擊未成,猛然又捏拳砸向閃至另一邊的鳳驚天。
鳳驚天將手中的夜光杯拋向珈蘿,那酒杯裡帶著滿溢的煉氣,帶著剛勁向珈蘿旋轉而來。
「來,請你喝酒。」
珈蘿眼神一沉,握拳的手立馬成爪,牢牢握住那飛速而來的夜光酒杯。
「不勞你請,還給你。」
她將那煉氣亦是注滿在那酒水裡,又拋在鳳驚天身前,緊跟著,拳腳齊上,勢要打得他爹媽都不認得。
她知曉他的實力,青階三環。
可惜不巧,她現在是看出來了。這鳳驚天卻是一直將那煉氣控制住不發出來,紅色的煉氣覆蓋在他的身上,手臂上只有燦然的一個圓環。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卑鄙無恥之人,肯定是要在眾人面前隱藏自己的實力。
好啊,他既然想隱藏,不開這後面的階段煉氣,那她也不客氣。
彼此都是紅階一環,看誰更吃虧。
鳳驚天正想伸手接住那溢滿紅色煉氣的夜光酒杯,卻猛然瞥見自己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第二環。
不行,若是想接住珈蘿的這杯酒,那必須使出高一級的煉氣,才能滿滿接穩。
他眼角瞥向鳳月眠專心致志的眼神,心裡千百個念頭轉過。
最終,卻是只用了一環的煉氣,強硬的接住那杯溢滿珈蘿紅階一環煉氣的夜光酒杯。
電光石火間,酒杯與不相符合的煉氣相接,『彭』一聲炸開,碎片將鳳驚天的手刺得鮮血淋漓。
珈蘿冷哼一聲,他要裝b,那她就成全他。
長腿一屈狠狠踢向鳳驚天的腹部,毫不留情,手肘狠狠打向他的胸口,用了百分百的力道。
鳳驚天的手正被那杯酒震得發麻,還未緩過來,便是見得那珈蘿的凌冽一腳,加那狠戾的手肘。
鳳驚天眼疾手快將那長腿抱在自己的懷裡,用胸膛將那手肘困在自己的懷裡,強硬的撐下這一肘子的力道。
他悶哼一聲,眼眸劃過一絲狠戾。
他的雙手已是被珈蘿的身軀擋住,外人亦是看不到那手上的煉氣環。
就是這個時候。
鳳驚天手腕上青色煉氣閃現,一手成掌狠狠朝珈蘿的胸口拍去,他自己作勢也向後倒去,手腕上的煉氣環又收回成紅階一環。
珈蘿眼眸怒氣陣陣,她受了這鳳驚天的一掌,那力道將她拍開,她一手撐地,堪堪向後滑去。
「燃鳳……」還未念出召喚鳳鳴劍的號令。
鳳月眠一聲輕呵,「珈蘿,好了。」
珈蘿轉過頭看向鳳月眠,那眼眸裡和心底的怒氣越發濃重。
「鳳月眠,你……」
鳳月眠看著珈蘿,眼裡隱隱劃過一絲心疼之意。
她單膝跪在那地上,怒氣的眼眸,負氣的語調,像極了一隻受傷卻又倔強的小魔獸。
「王爺本事不及你,你再與他切磋,可是不好的。」鳳月眠放緩語調,像是安慰的說道,卻是將那王爺兩個字,咬得極重。
珈蘿轉頭看向那看似狼狽鳳驚天,他青衫墨衣坐在那地上,衣衫凌亂,唇角已有血絲,將那臉襯托得似魔似幻。
「赫連大小姐,你這可是下手太重了。」他勾著笑意說道,那丹鳳眼裡儘是調笑。
珈蘿紅唇一抿緊,鳳月眠是在告訴她。鳳驚天是王爺,打傷了可是不好。在外面盡可以隨便,可是現在是在這三皇子府邸,一旦對方追究起來可能就會演變成朝廷之戰了。
她起身,跨步向那廳外走去,袖擺上有血絲陣陣。
眼不見,心不煩。
一路七拐八拐,來到一叢竹林,若不是竹林裡有兩三盞星星燈火,她怕是什麼也瞧不見。
「鳳驚天,好樣的,最好祈禱別落到我手上。」
珈蘿一陣怒意橫生,還未冷靜下來,忽有一陣疾風擦過耳旁。
「丟人。」伴著一聲冰冷語調,有凌冽勁道狠狠打向她的肩膀,她根本無法躲閃,那勁道將她打在竹竿上,撞得那竹葉簌簌作響。
冰冷的語調,透著寒意陣陣,涼澈入骨,讓珈蘿的心底也瞬間抽緊。
「皇徹。」
珈蘿吃痛的皺緊眉頭,伴隨著身後撞上的竹子一陣怦然倒地的聲音。
月光下,宛若乘風而來的男子,身旁跟著威風凌凌的獅虎猛獸。
他似踩著月光做就的路,如天神般尊貴無比。那金絲勾勒的錦靴落地無聲,貂毛的大衣獵獵作響,那俊逸的臉孔,利劍一般的眉,帶著寒意陣陣,寒玉似的眼眸裡也滿是不屑。
天地萬物,僅有此一人,如此尊貴。
「廢物,這是懲罰。若有下次,我便提前來收你這命。」皇徹站在珈蘿的面前,薄唇冷冷的說出這番催命之話。
珈蘿咬緊牙齒,眼眸瞪著他。
「我做錯了何事,要受你如此懲罰。」她一字一句裡都充滿了不服倔強之意。
「連那低微的青階三環,都打不贏。沒資格如此質問。」皇徹冷冷開口,眼眸微瞇。光芒閃過。
『彭』一聲,又是一陣勁道打向珈蘿。
「衝動,有勇無謀,做事不經大腦。」皇徹沒說一個詞,便有一陣勁道打向珈蘿。
他每說一個詞,珈蘿的心便是下沉一分。
她是衝動了,她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許是覺得來到這世界,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心裡一直壓抑著。再遇到與自己天差地別的皇徹,心裡更是不痛快之極。
她一直是高高在上,從未嘗過被人視作螻蟻的感覺。
所以當她再次見到鳳驚天時,心裡的那根不痛快的弦,又被繃得嘩嘩作響。欺負一次就夠了,還要上門來找不痛快,這不是找打嗎?
二話不說,她就衝動的向那鳳驚天打上了。
皇徹那一下比一下沉重的力道打在珈蘿身上,她被迫跌在地上,唇角鮮血絲絲。那抬起的無雙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清靈。
即使如此狼狽,她依舊精緻如斯。
一時間,沉寂無比,只有那微風吹得竹葉簌簌作響。月光印著兩人彼此的眼眸,都是燦爛的光華。
「無用。」皇徹像是扔下了結論一般。
他緩緩走到珈蘿的身前,長臂一伸,便是將她橫抱起來,她的臉埋在那柔軟的貂毛間,有些許溫暖之意。
她真的不是有被虐傾向,而是這懷抱太過溫暖,讓她暫時沒有了掙扎之心。
她依稀聽得到皇徹的心跳,還有些許蟲鳴鳥叫,也有那落花聲音,讓她安靜無比。
皇徹輕車熟路的走進珈蘿的臥房,將她扔在床上,與那抱著她的溫柔力度毫不相同。
珈蘿冷不丁被扔在床上,一陣齜牙咧嘴,這皇徹變臉也太快了。
「衣服。」
「嗯?」珈蘿抬眼疑惑的看向他,他剛剛說什麼。
皇徹似是沒有耐心說第二遍,手一揮,身上方才受傷的地方便是露了出來。
珈蘿眼角一抽,為毛又燒她衣服,為毛啊啊啊啊……
她也有人quan的啊!
入夜帶著絲冷意,攜著那微微涼風溜進那玲瓏窗隙,掠在那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上。舒殘顎副
珈蘿低垂著眼眸,伸出纖纖右手,小心翼翼的拽起錦被的一角。
還未將那錦被提起來,身旁一沉,已是有人上了床榻的感覺。
珈蘿心裡一跳,斜眼瞅著身旁。
錦被上,有純黑的柔軟緞面,邊角還有鎏金的圖騰,一雙修長的手指,像是彈琴奏簫的手,纖長白皙卻沒有一絲繭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