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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六) 文 / 小火鳳凰

    陳宮是個謀士,他想的是如何壯大呂布的實力,其他什麼傷天害理,什麼天怒人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謀士就是為主公謀取最大利益的才學之士

    但張遼是個將軍,是個忠義的將軍,他希望壯大呂布軍,但更希望并州真正的和平強盛,將軍,就是能夠安定一方,保一方平安的地方統領

    「一州兩治」,陳宮在書桌上寫了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解釋道,「田豐深謀遠慮,滲透人心,黑山成為麾下一份子只是時間問題,但張燕信念堅定,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擊垮的,到後來必定是以張燕眾叛親離的結果告終,並沒有百姓會不喜歡和平幸福的生活,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擋著悲劇的發生,讓張燕和田豐先建立一個和平帶,我們設法讓田豐成立黑山郡,由張燕擔任太守,接受田豐的政策,讓黑山百姓和上黨百姓不至於脫節,雙方的關係會隨著百姓之間的融洽而緩和,最後,融為一體」

    「一州兩治,一個州里兩個政權,而且建立新郡,這和田豐造反有什麼區別,田豐會為了區區一個黑山百多萬百姓招惹袁紹的猜忌麼」,張遼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說道,田豐很為百姓這是事實沒錯,但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以後回到冀州,田豐哪裡還有的混,田豐會為了并州招惹殺身之禍麼,那還不如讓顏良文丑來突擊,設計擊潰黑山更來的輝煌

    「不,田豐一定會這樣做,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樣選擇,我們可以先和張燕談談,再和田豐說」,陳宮雙眼閃過了鋒芒,那是帶著自信而敬佩的眼神

    黑山上,張燕的大營

    張遼高順和陳宮三個人徒步走了上來,沒有人阻攔他,許多昔日的同僚更是噓寒問暖,張燕更是親自下山迎接,無疑,昨天高順的行為和張遼的話還是贏得了張燕和眾人的信任

    「這是陳公台,是主公非常信任的軍師,軍師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實乃天下奇才」,張遼向著張燕介紹陳宮,說道

    「見過軍師」,張燕對張遼並不陌生,張遼平生甚少稱讚過人,謀士當中更是只稱讚過冀州田豐沮授和洛陽李儒,河北上將軍師威名遠播,關中第一謀士更是震懾天下,能當得了張遼一讚的,無不是奇才,張燕一聽,急忙跪下行禮

    「張將軍忠心為主公,實乃我等效仿的榜樣,快快請起,主公有此等俊傑,想必也會很高興」,陳宮連忙扶起張燕,感動的說道

    「什麼,主公在荊州,還要奪取中原」,張燕一聽張遼的描述,頓時偶大了嘴,隨即臉色微變,悲傷再度爬上了他的臉,他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中原真的比河北,比我們并州重要麼」

    「其實在主公眼裡,并州子弟的性命更加重要,他志在天下,希望將并州的強盛傳播到天下每一個角落,但萬事開頭難,他不希望用并州子弟的鮮血來開路,他會先攻克中原,決戰河北,再帶著并州子弟南下江南,西臨巴蜀,西征西涼,最後北伐草原,讓天下百姓均為并州子弟而感到震驚和自豪」,陳宮臉色淡定,激昂的說道

    「我就知道主公並沒有放棄我們,好,就依軍師之見,主公歸來之日只要我張燕頭未斷,一定誓死效忠」,張燕頓了頓說道,「如果不是肩負著百萬并州子弟的重任,我真想隨你們而去,但周圍的異族和不時出現的妖師妖獸都在打我黑山的主意,恕我不能離開了,但我可以挑選精銳,去相助主公」

    張遼三人自然明白,張燕在黑山威名甚高,百姓們都很服他,而他也做到了身先士卒,愛護百姓,要是他離開了,恐怕黑山會亂成一團

    張遼再三推辭,才打消了張燕的念頭,眾人頓時在黑山歡慶了一個晚上

    上黨太守府,會議廳

    「一州兩治,哈哈哈,公台果然是智計過人,困擾我多日的難題就這樣輕易解決了」,田豐哈哈大笑,頓時向著陳宮拱手言謝,並敬了杯酒,說道

    「這想必也在侯爺的意料之中,我們只是當了一回跑腿罷了」,陳宮喝了杯酒,淡淡的說道,他和張遼高順一般,都清晰地看到了田豐旁邊沮授那憂心忡忡的神情,他正在悶頭痛飲

    「田侯爺是我張遼見過的最仁義之人,我敬你一杯」,張遼滿臉感動地看著田豐,衷心的說道

    「過獎了,做官豈能不為民做主,我既然為并州百姓所信賴,自然要讓并州百姓真正的幸福富裕」,田豐哈哈一笑,再次舉杯敬道

    宴會持續了接近兩個小時,眾人才一歡而散,隨即,張遼高順準備著南下

    鄴城,侯爺府

    「什麼狗屁上將軍師,竟然玩這種把戲」,臉色猙獰的冀州之主袁紹正在大廳裡狂甩價值不菲的茶具,手裡的佩劍在狂砸狂劈,憤怒可想而知

    并州傳來消息,田豐將黑山一帶改成了一個小郡,名為黑山郡,讓黑山叛賊首領張燕擔任太守,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原本在田豐麾下為官的張遼高順也出走并州,並帶走了一萬多并州軍

    默認敵人壯大,不聽號令,這豈不是造反的前兆,袁紹心裡狂呼,止不住的衝動讓他狂怒不已

    這不是最可惡的,最可惡的是這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田豐沮授代表的是河北神兵團,那是他無法掌控的勢力,田豐沮授威名遠播,才華橫溢,顏良文丑勇冠三軍,如今更是擁有了并州,如虎添翼,在冀州,張郃和高覽分掌冀州的軍權和治安,審配掌管城防,許攸管著經濟,完全是分攬了并州和冀州的所有要職,他當然可以輕易解除冀州內,張頜高覽審配許攸的職務,但他無法面對河北神兵團的強悍,成也蕭何敗蕭何的定理在如今沒有誰不懂,畢竟河北神兵團不是他袁紹的親屬,也不是他四世三公袁家的舊部

    一定要讓辛家和逢紀他們快點成長起來,袁紹心裡暗道

    袁紹最後還是讓人換了會議廳的設施,並讓人叫來了郭圖,無疑,郭圖如今是他最信賴的,無論是才能還是忠誠,比起尚未知根知底的逢紀,辛家更令袁紹放心

    「公則你看到了,這就是你信任的忠臣,他們放任張燕壯大,放走張遼高順,他擺明了就是要脫離我的掌控」,袁紹有點悲憤的大聲吼道

    「主公可否聽我一言」,郭圖為袁紹倒了杯茶,淡淡的說道

    袁紹想都沒想,直接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完全不顧茶水的溫度,但卻沒有回答

    「主公可深知并州的情況,并州在丁原手裡安定了數十年,呂布的彪悍深入了民心,沒有人能比呂布更有號召力和震撼力,元皓公與之舉或許看來是叛逆的前兆,但張遼高順的離去不過是南下和呂布會和奪取中原,與我們關係不大,而張燕的黑山有百姓百萬,元皓這一州兩治是緩緩圖謀黑山百姓,幾年之後,再換一個太守就行了,無傷大雅,要是我們如今死磕黑山,估計并州境內會暴動不斷,而且還會傷亡重大,對我們以後謀取青幽兩州甚為不利,還請主公體諒」,郭圖徐徐的分析道

    「到現在你還相信那兩個叛賊」,袁紹通紅了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主公相信我麼,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將我就地格殺,郭圖絕無怨言」,郭圖雙膝跪下,低頭說道

    「這」,袁紹瞬間被郭圖的行為潑了桶冷水,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他很快就醒了過來,他有點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竟然願意用性命來為他們求情」,如果不是對郭圖知根知底,他還以為這也是河北神兵團的一份子呢

    郭圖是在袁太爺,也就是袁紹的父親的推薦下來的,是第一個投靠他的謀士,多年來兢兢業業,過著平靜的生活,從來沒有結黨營私,對他也百般忠誠,是他最信賴的謀士,比起要三拜九叩才請來的河北神兵團,好的不是一點兩點

    「雖然我和元皓他們的關係不算密切,但他們的性格我很清楚,他們是絕對的忠誠,我願意用我的首級為他們見證」,郭圖頓時磕了三下頭了,說道

    「好吧,我再信他們一次」,雖然袁紹心中的憤怒和猜忌都沒有消失,但他不得不給郭圖一個面子,畢竟他是自己最信賴的臣子,而且也是個深謀遠慮的才智之士

    「其實主公真的不必擔心,并州傳來,高幹公子在快速的成長,要是田豐沮授有心背叛主公,不會如此盡力教導公子的」,郭圖緩緩地說道

    袁紹頓了頓,並沒有說話,高處不勝寒,河北的霸主,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豫州譙郡,蒙城

    蒙城位於豫州通往淮南的一條大河上,果如袁術所言,從豫州到壽春根本是無法通過的超級鐵壁,這些百姓習慣了富強,面對入侵者頑抗的很,而且城防裝備先進而彪悍,五萬大軍根本就不夠幾座城的消耗,無奈之下,呂虔毛玠只能緩緩推進,而曹操大勝的消息一傳來,原以為日子更加好過的呂虔毛玠頓時呆了,淮南彷彿是瞬間變成了黃蜂窩一般,那瘋狂的反撲讓曹軍損失慘重,只能退軍,兩人第一次領軍只能落荒而逃

    「各位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蒙城的護城河忽然亮出了一聲炮響,無數戰艦頓時出現在了城下,那密集的巨石炮雨瘋狂射出,剛歇腳不久的呂虔毛玠頓時呆了,而且那好聽的聲音他們並不陌生,聞名江東的江東第一小神童,美周郎周公瑾

    這貨不趁著袁術被抓取下淮南,來我們這裡湊什麼熱鬧,呂虔毛玠頓時心裡暗罵著快速閃避,棄城而逃,但卻又被三處伏兵所敗,五萬大軍直接被打成了不足一千人,狼狽而逃

    呂虔和毛玠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周瑜會在袁術危難的時候相助淮南,難道孫策也投靠了袁術不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今淮南空虛,正好取而代之啊,而且最讓兩人鬱悶的是,周瑜那五萬大軍是什麼時候進入豫州的,怎麼自己一點消息都得不到,而他又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在蒙城落腳的,一切一切的疑惑都困擾著呂虔和毛玠

    穎川趕往陳留的路上,袁術正坐在馬車上,被一群鐵甲兵士護送著去陳留

    「主公可好,紀靈救駕來遲,還望恕罪」,豪邁的聲音驟然響起,森林裡頓時閃現出了一個健壯的身影,他手持著三尖兩刃刀,身上是破破爛爛帶著血污的戰甲

    「手下敗將,也敢言勇」,押送袁術的是虎豹騎的統領曹純,雖然這並不是虎豹騎,但曹純一眼就看出了紀靈此時的情況,他有恃無恐的喝道

    「廢話少說,手下見真章」,紀靈怒吼了聲,三尖兩刃刀直取曹純,竟一人闖入了上千人的大軍當中

    「見過主公」,馬車裡忽然出現了一個青年妖師,青年妖師淡淡的對著袁術拱了拱手,說道

    「是你救了紀靈」,袁術頗為意外的說道

    「不,是紀靈將軍使用瞬間轉移符逃了出來,一直跟著主公」,青年妖師淡淡的說道

    「那你敢來救我就不怕夏侯蘭和南翁崩了你」,袁術給了青年妖師一個嘲笑的眼神,冷冷的說道,顯然,他還為了青年妖師不隨他出兵而憤怒

    「無論是夏侯仙師還是南瘋子,都能輕易秒殺我,但自從富裕起來後,窮成了我唯一的死穴,我可以死,但不能窮,為了以後的生活,我只能冒死前來了」,青年妖師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算你識趣,天下豈能還有比窮苦更加悲哀的事情」袁術哈哈一笑,伸出了雙手,笑道

    青年妖師會意的捏斷了他手裡的鐵鏈,也隨著微微一笑

    「好彪悍的傢伙,明明都受了傷,還能比我還厲害」,三十多個回合之後,曹純敗下陣來,心裡暗道

    「我下次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紀靈一刀劈退了曹純,大聲喝了句,隨即快速離開

    曹純臉色一變,急忙趕到馬車上,但只看了幾秒,頓時氣憤的丟下了手裡的大刀,咒罵不已

    為了你,我願意

    一個侍女快速小跑了進來,滿臉焦急的在郭嘉耳邊低喃了幾句,郭嘉頓時臉色大變,急忙疾馳而出,瞬間不見了人影,因為郭嘉貪圖女色的性格兗州皆知,郭嘉也沒有偽裝自己的性格,也因此,許多大小家族讓她們的侍女乃至小姐都丟到了郭家當侍女,因此郭嘉的府內上至護衛醫師,下至管家管家侍從,都是女子,清一色的美女,而且基本上還是知書達理,郭家也像是個小型女子學院一般

    兗州在曹操,戲志才和荀彧等人的構建下,比起鄰居豫州要高人一等,無論是經濟還是政治,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可以說,你在豫州是超級大家族,來到兗州也只能成為一個大家族,豫州的大家族,在兗州只是小家族,豫州的小家族,根本進不了兗州,而且請報上更是很多都是保密的,因此,兗州不少人知道郭嘉的身份,而豫州則沒幾個人知道,但都很肯定的是,這是兗州之主曹操很信任的人,而在陳留,郭嘉的名聲才是最浩蕩的,那是和兗州之手戲志才並稱的兗州兩大軍師,那是兗州的兩大擎天柱

    「好快,你夫君什麼時候會這麼厲害的輕功,這算是瞬間轉移麼」,看著彷彿是一陣颶風一般瞬間不見了人影的郭嘉,正在和小玉兒一起畫畫的荀柔頓時滿臉吃驚的問道,妙手空空門的掌門,超級畫家,神級謀士,還是個幻陣大家,劍術高手,荀柔很多時候都對這個青梅竹馬的傢伙感覺到了莫名陌生

    「柔姐,你夫君一直都很厲害,只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小玉兒也是滿臉高興的說著,隨即她喚了聲那還在原地站著的侍女,說道,「紅姐,夫君他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急的」

    那名為紅姐侍女遲疑了下,還是說道,「稟報兩位夫人,戲志才大人出事了」

    「什麼」,小玉兒和荀柔的驚懼的叫出聲來,隨即對視了眼,均發現對方眼中的震驚,而且下一秒很有默契的拔腿就跑,連鞋子都忘記了穿

    大街上,一道流星般的身影快速在一座座屋頂上快速閃現,那詭異的跳躍讓許多人都為之一驚,那身影太熟悉了,那是個每天都很騷包招搖過市的兗州二軍師郭奉孝,而街上一隊隊士兵在快速的往一個方向聚集,那是和郭嘉一同前往的方向

    當郭嘉來到戲志才府中的時候,大廳裡已經聚集了許多熟悉的面孔,而一路上更是虎衛軍無數

    在這沒幾天就過年的歡慶時刻,無論是鎮守各方的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兄弟,還是程昱樂進李典呂虔毛玠,和在外的荀攸,都趕了回來,畢竟袁術大敗,中原格局被改變,去年制定的政策不太合適,需要重新制定

    一見郭嘉直接從天而降,所有人都急忙起來打招呼,左邊座子上坐著的是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樂進,李典,曹純,右邊的是荀彧,荀攸,程昱,劉曄,滿寵,毛玠,呂虔,夏侯兄弟,曹家兄弟臉上都掛滿了悲切和焦急,樂進李典曹純臉上掛滿了震驚,一眾謀士臉上都掛滿了慎重,眼神中都帶著焦慮,而正中為上坐著的是戲志才的寶貝女兒,甄卿,此時的她渾身顫抖,但卻是端端正正的坐著,彷彿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淑女,但緊握的小拳頭和臉上的焦急卻出賣了她現在的心情,那不時回望眼神中的悲切焦急和緊咬的貝齒更是表達了她現在的情緒

    一看這狀況,郭嘉的心不由的一震,他只是對眾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一眾謀士也沒有說什麼,他們知道郭嘉看到此景心裡一定會有底

    倒是曹洪先哭了出來,他拉著郭嘉的手臂,焦急地說道,「小郭嘉,有人要害志才軍師,你一定要幫忙」

    「滾,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別在我身邊」,郭嘉神情猛地一變,氣勢變得分外的凌厲,他大喝了聲,給了曹洪一個凶狠的眼神,那凶狠的眼神頓時讓曹洪止住了哭聲,並畏懼的倒退了幾步

    說著,他快步走向了甄卿,臉上的猙獰也快速消失,變得柔情似水,他來到了甄卿身前蹲了下來,柔聲問道,「卿卿,你爹怎麼了,和奉孝哥哥說說好不好」,那彷彿能夠融化一切的嗓音和剛才那彷彿是厲鬼的厲嘯相差的相當之遠

    「嗚嗚嗚嗚,奉孝哥哥,有人要害我爹爹」,甄卿雖然剛才被郭嘉嚇了一大跳,但看見郭嘉的柔情俊臉,還是終於忍不住撲入了他的懷裡,大聲哭了出來,並斷斷續續的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戲志才原本是在制定下一年的政策的,因為戲志才習慣了將自己的見解先寫成一本小本本,再和曹操和荀彧等人商量,因此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很多,也沒有人在意,但問題出現了,當做完功課的甄卿叫他吃飯的時候,卻發現戲志才已經昏倒了,甄卿急忙讓人去找曹操,同時為戲志才做急救措施,但卻驚恐地發現,戲志才並沒有任何傷痕和中毒的跡象,只是昏迷了,像是睡著了一般,無論是外表還是脈象,全都正常得很

    甄卿也跟著夏侯蘭學過醫術,雖然不算神醫級別,但也是一個小神醫,有幸成為夏侯蘭半個愛徒的她雖然沒有很強大的煉器能力,但卻能夠施展道門的醫術,因為經常跟在戲志才身邊而沒有到醫館行醫,也被稱為陳留的害羞小神醫

    見父親如此狀況,甄卿急忙趕往侯爺府,直接通報曹操,曹操也急忙丟下幾個兒子,喚來了南翁和夏侯蘭,趕了過去,同時通知一眾文臣武將,而此時夏侯蘭正和南翁為戲志才診斷,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還渺無音訊

    「沒事的,卿卿,你父親仁慈好義,哪有人會想害他,應該是吃錯東西而已,你看奉孝哥哥我整天胡作非為,惹是生非,都被整個豫州通緝詛咒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你難道認為我比你父親更像好人麼」,郭嘉摸了摸甄卿額頭,笑著說道

    「是啊,奉孝哥哥是壞蛋都沒事,爹爹一定也沒事」,甄卿頓時被郭嘉逗笑了,點了點頭說道

    郭嘉頓時快速溜進了內院,但無論是夏侯兄弟還是荀彧叔侄,都看到了郭嘉背著甄卿的神情,心都不由的一沉,郭嘉臉上竟然掛著焦急和憤怒

    郭嘉的性格玩世不恭很多人都知道,但和他的絕世輕功一般,他的神情變化很少人能夠讀懂,但都可以肯定的是,郭嘉真正表現出來過的焦急和憤怒,這還是第一次,自視甚高的郭嘉心比天高,能讓他焦急的事情和能讓他憤怒的事情,到現今為止,還沒有,而現在卻是同時出現,戲志才的情況堪憂啊

    戲志才的房間門口,典韋和許褚正兩邊守護著,兩人的神情都掛滿了焦慮,不時對視著,以兩人的內力,小小的一扇門自然不在話下,裡面的一切情況他們都很是瞭解

    兩人對戲志才也是極為愛戴的,和夏侯惇諸將一樣,他們都是很早就跟在了曹操身邊,在戲志才的引導下成長起來的,還記得戲志才剛來的時候,他們都看不起他,但礙於曹操的百般敬重,才不得不忍讓,而戲志才一點也沒和他們客氣,擔任軍師後,兗州的一切他都管,軍事政治經濟無一不精,就連農業商業治安他都插一手,和他們有矛盾時候從不退卻,也曾令他們惱怒,而那時候平原的各種珍品才開始進入兗州,成為了雙方的調和品

    戲志才才華橫溢,和善待人,執政期間鐵面無私中卻帶著圓滑,親善溫和中帶著鐵血,是個面惡心善的大哥,每次因為矛盾收繳了諸將的獎品,都會以曹操的名義以各種方式發放回去,而且為人清廉,除了曹操賞賜的,從來不做惹人非議的事情,兗州就是在他的帶領下快速崛起,決戰虎牢關,迅速拿下豫州,兗州豫州的新政策,全都和他有著極大關係,而他也為曹操拉來了郭嘉,荀彧等一眾奇人異士,無私地將權力外放

    而且,戲志才還是覺醒了曹操雄心的人,曹洪等將永遠不能忘懷曹操有心求死時戲志才那神奇的未卜先知,可以說,戲志才完全就是兗州的元老,彷彿是地球上西方魔法世界裡指引獸人走向強盛的先知

    「讓開」,郭嘉一個跳躍,瞬間跨越了十幾丈,來到了房門口

    典韋和許褚一見是郭嘉,頓時為難了,曹操曾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內,但郭嘉這貨從來不講道理,都不知道是不是屬於人的範疇,而且他們都知道郭嘉在曹操心中的地位,都及得上曹操的幾個兒子了,攔還是不攔

    典韋和許褚下意識的張開手,異口同聲的說道,「奉孝,主公說」,兩人和郭嘉都很熟,尤其是典韋,從來都不跟郭嘉客氣,只有極少數的情況下,他才會親切地叫郭嘉的表字,而這對典韋而言,並不是親善的行為

    「讓開」,郭嘉臉上掛滿了寒霜,兩手頓時搭上了典韋和許褚的肩膀,隨即猛地一撥,典韋和許褚都向左右倒退了好幾步,郭嘉毫不客氣的破門而入

    典韋和許褚都不由得對視了眼,均發現了對方的歎息,郭嘉,仍舊是那麼的不講理,要是兩人不願意,就算是呂布也要被攔住,何況是一隻手就能搞定的郭嘉

    戲志才的房間裡,戲志才正躺在床上,臉色紅潤有光澤,呼吸均勻,完全不像有病的樣子,而一旁夏侯蘭和南翁正站在曹操身後靜靜地等待著,夏侯蘭臉上一片怒容,南翁臉上則是淡漠,而曹操,他的眼神黯淡無光,彷彿是看不見眼前的一切一般,一動不動的宛如雕像

    「夏侯仙師,南老,志才大哥真的被下了醉心丸」,郭嘉一看見戲志才,頓時仔細打量,良久後渾身一顫,搖搖欲墜的倒了下來,幸好被身邊的曹操扶住了,郭嘉急忙拉住夏侯蘭的衣袖,問道

    夏侯蘭和南翁對視了眼,南翁頓時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神鬼莫敵醉心丸,萬千妖獸把頭還,這正是數百年前霸王麾下奇謀范老的獨門奇藥,曾讓無數妖獸授首和無法逃離被封印命運的奇藥」

    醉心丸,和許多上古奇藥一樣,在昔年楚漢大戰時候出現過,但卻只用來對付難纏的妖獸,或直接剿殺,或將它封印,是西楚霸王的第一謀士范增的獨門秘藥,無色無味,生效之後能夠長時間保持身體容貌不變最少百年,但卻是慢慢抹殺神智,每一次醒來的時間會越來越長,最後永遠不會醒來,彷彿是醉心於自己的喜好甘心自我封閉於自己的世界一般

    「而且下手者很毒,還附帶了其他毒藥,我和南老都能讓志才醒過來,但卻是要志才的身體付出沉重的代價」,夏侯蘭和戲志才也交好,知道了這事後,也極為憤怒

    「醉心丸真的不能配置解藥」,曹操第六次不死心的問道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南老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醉心丸涉及的是靈魂,不能出現絲毫差錯,我只有一成把握,不成功,志才會直接永睡不醒」

    「南老說得對,我也只有兩成把握,不敢賭」,夏侯蘭也歎了口氣,說道

    「那蔡文姬呢,你們找過她麼,她一定會有辦法的」,郭嘉猛地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

    曹操和夏侯蘭頓時臉上一喜,都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曹操說道「小蘭,你快去請師妹,她一定有辦法的」

    「也是,我都糊塗了,連小琰兒的能耐都忘記了,昔日她能為平原王妃起死回生,近日更是收服了神龍,這醉心丸應該難不倒她,而且她身邊還有通魂雪貓,一定可以毫髮未傷的喚醒志才,我立刻去」,夏侯蘭一拍自己的腦門,頓時快速消失了

    「那個和戀雲仙子齊名的洛陽第一女神醫,她也是個修煉者麼」,南翁頓時疑惑的看著曹操,說道

    曹操也頓時給南翁介紹蔡琰的一些事情

    曉敏的空間裡

    小貓貓通魂雪貓此時正滿臉齜牙咧嘴的單手倒立在地,左手倒立在地的時候,右手不斷地張牙舞爪,右手倒立在地的時候,左手又在不斷舞動,發洩著自己的不滿,而它的小肚子則是膨脹的像個大球一般,一條尾巴不斷舞動,彷彿在一遍又一遍的書寫著令它刻骨銘心的名字

    「小貓貓,又偷吃被罰站了麼」,夏侯蘭見狀,頓時來到了通魂雪貓的身邊坐下,忍不住笑著問道,經過蔡琰的教導下,空間裡的眾人都能聽懂一眾靈獸的手腳和叫聲語言的大概意思,而人話也令一眾靈獸能夠聽懂

    通魂雪貓還沒有回答,忽然跳到夏侯蘭肩上的玉兔則是指著通魂雪貓不斷用爪子拍地,還不時滾動了起來,那彷彿是笑倒在地的神情,讓夏侯蘭更是差點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喵喵」,通魂雪貓發出了一聲咆哮,怒瞪著玉兔,單手跳來跳去的繞著玉兔轉圈圈,但卻不敢拋掉這個動作

    通魂雪貓和玉兔不和那是空間裡所有人都知道,通魂雪貓只屈服於擁有王者之氣的凝月,其他人它都不放在眼裡,但無疑,令它屈服是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情,玉兔也很喜歡在無聊的話時候逗弄著它

    通魂雪貓的那聲咆哮頓時驚醒了夏侯蘭,他急忙伸手抱住通魂雪貓,說道,「小貓貓,我有事請你幫忙,你先站著聽我說,我為你向小琰兒求情」

    通魂雪貓急忙站了起來,但卻聽到一聲輕哼,急忙又倒立了起來,喵喵喵喵個不停

    不用了,我這是在減肥,夏侯蘭哭笑不得的知道了通魂雪貓叫聲的意思

    要說小貓貓最喜歡的人是誰,那無疑是它的主人凝月,對它萬般寵愛,千依百順,之後自然就是蔡琰,夏侯蘭和趙雲了,但前者是強迫必須要喜歡的,直接排除在外,經常給它仙丹靈藥吃的夏侯蘭是小貓貓見到的,最高興的人

    「夏侯大哥,有事請找我就行了,那只除了偷吃什麼都不會的小貓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天籟之音翩然而至,一個懶洋洋的躺在一團白雲上的蔡琰正打著哈欠,笑道

    通魂雪貓一見是蔡琰,頓時再次保持了夏侯蘭一開始看到它的樣子,只是張牙舞爪和齜牙咧嘴都沒有了,變得很溫順,只是那尾巴還是書寫著同樣的字眼,「蔡琰,混蛋」

    「小琰兒,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次一定要請你幫忙,天下之大,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了」,夏侯蘭臉上也掛滿了歡喜,急忙說道

    喵喵,被蔡琰像提著魚一般的提著尾巴的小貓貓頓時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滿夏侯蘭說的話,還是蔡琰的行為

    彷彿是天仙一般的騰雲而至,院子裡的一眾文武頓時神情一鬆,在場沒有人沒聽說過蔡琰的威名

    當蔡琰來到戲志才房間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曹操和郭嘉,兩人一見蔡琰,都急忙迎了上來

    「師妹,難得的你大駕光臨,師兄我實在是很高興,志才是我的肱骨,只要你願意治療,青釭赤影,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曹操急忙對著蔡琰說道

    「小氣包,雖然你我有仇我不該求你,但志才大哥與我情同兄弟,只要你能治好他,這個戒指歸你了,就算你要玉雕,我也給你」,郭嘉沒有遲疑的摘下手裡那陪伴他很久的空間戒指,毫不猶豫的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乞求之意

    郭嘉的戒指,那是出了名的厲害,都比得上曹操的庫房了

    「什麼話,師兄有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不然老頭子又要嘮叨了,而且小氣鬼你的玉雕就算要給我也是我自己要,而不是讓你送,現在我學會了騰雲之術,要去哪裡可以直接乘雲了,要威風我還有大龍龍,哪裡要你的小木雕」,蔡琰一副義氣雲天的樣子,直接將戒指丟回給了郭嘉,說道

    正當蔡琰和曹操郭嘉打招呼的時候,通魂雪貓已經化作一團光來到了戲志才的胸膛上,正好奇地打量著戲志才,小鼻子一聳一聳的,還高興的喵了幾聲

    「滾蛋,別搗亂」,蔡琰一聽那叫聲,頓時一個瞬移,來到了戲志才床前,直接提起了通魂雪貓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隨即撥出天蠶絲,把起了脈來

    良久,蔡琰頓時輕歎了聲,說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學習的還是太少了,孫文台我沒辦法,戲志才我也沒辦法,看來爹說我要早點找人嫁了是對的,我還是嫁了姐夫算了」

    郭嘉和曹操一聽蔡琰的話,頓時心如死灰,曹操急忙問道,「師妹,難道這醉心丸真的無藥可解麼」

    「這醉心丸裡添加了幾種西南蠱毒,混淆了原本的特性,我只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但這不能賭,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和成功的經驗,這樣的靈魂技術活,不能輕舉妄動」,蔡琰歎氣著收回了天蠶絲,說道

    「那才女最多能做到怎麼樣呢」,郭嘉也不由的問道

    「我可以先吸出那幾種蠱蟲,再讓小貓貓喚醒戲軍師,隨即我可以讓他在三個月內保持神智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只是三個月內如果找不到下毒者,醉心丸的毒性就會被激發,每次醒來都會增加相隔的天數,一年之後就會永睡不醒,所以我想讓夏侯大哥施展靜魂大陣,在三個月後冰封戲軍師,這樣在以後的日子如果能找到解藥,他還是可以甦醒的」,蔡琰淡淡的說著,有點失落

    顯然,蔡琰有點失望,心比天高的她接二連三的遇到不治之症,那種無力感讓她很不舒服

    夏侯蘭頓時滿臉敬意的說道,「小琰兒的醫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我最多只能讓志才醒來後保持半個月的清醒而已」

    見蔡琰都沒辦法讓戲志才完全康復,曹操也只能壓下心中的失落,他笑了笑,說道,「那先讓師妹治好志才吧,在志才清醒的日子裡,我們陪他好好度過,那該死的下藥者,我曹孟德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他」

    「志才大哥,如果不能為你找到解藥,我枉為人弟,你不是經常嘮叨我不成親麼,等你一醒來,我立即成親,讓你主婚」,郭嘉喃喃自語著

    蔡琰點了點頭,頓時拿出了一堆銀針,雙手也漸漸冒出了光芒,左手綠光,右手粉光,快速的在戲志才的身上紮著針,片刻後,她對著通魂雪貓說道,「小貓貓,你來」

    通魂雪貓頓時會意的跳上了戲志才的床前,繞著他緩緩地走著,那溫柔的氣息隨著它的走動而很快的籠罩了整個房間,它身上的藍光更是大放光芒,「喵喵喵」,讓人震撼而身心舒爽的叫聲驟然響起,這和平常那調皮歡快的叫聲不一樣,帶著無限的嚴肅,但就是這嚴肅給曹操和郭嘉另一種感覺,曹操看見了陳留城下自己的雄壯鐵軍傲立在旁,龍椅上的自己滿臉欣慰的看著下面一眾帶著無限自豪的文武,橫掃**,虎視天下,一統春秋之大勢,永寫萬世之基業,而郭嘉則是相反,他看見了大腹便便的小玉兒和荀柔正柔情似水的看著他,坐在茅屋前的他懷抱著一個嬰兒,身邊還坐了一二三四個俊俏孩兒,一眾老友正哈哈大笑的提著美酒向他走來

    沒多久,幻象很快轉變,變成了許多年之後,曹操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幾個俊朗的兒子,看著同樣和自己一般白髮蒼蒼的,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戲志才,郭嘉,荀彧等等文武,頓時感慨萬千

    而郭嘉則是白髮蒼蒼的懷抱著同樣蒼老的小玉兒和荀柔,在茅屋的池塘前面靜靜地躺著,享受著最後一次日落的溫柔

    小貓貓的叫聲很快消失,戲志才猛地吐出口鮮血,被蔡琰數根銀針直接定住了飛出的血塊,直接淨化了,戲志才也幽幽的醒了過來

    「主公,奉孝,小蘭,你們都在啊,我是怎麼了,怎麼我感覺睡了很久」,戲志才有點茫然的醒了過來,才發現旁邊有位絕世美女,才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見自己的身上插了銀針,不由的問道,「這位姑娘救了我」

    「沒有,這是你在做夢而已,再睡一覺吧,你還虛弱」,蔡琰小手輕輕在戲志才的額頭上空輕輕一撥,戲志才頓時感覺到了睡意濃烈,頓時睡著了

    當晚,戲志才醒了過來,和曹操等人頓時吃起了晚飯,在場沒有奴僕,只有幾個老相識

    曹操,郭嘉,荀彧,荀彧,滿寵,劉曄,程昱,呂虔,毛玠,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樂進,李典,典韋,許褚,夏侯蘭還有甄卿,所有人一聽戲志才的情況,頓時嘩然大驚,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對著曹操不斷的詢問,對著戲志才不斷地噓寒問暖,甄卿更是當場哭了起來,這些年眾人看著兗州成長,彼此都熟悉的很

    曹操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眾將,只能以求助的眼神看著郭嘉,但郭嘉卻是悶頭痛飲,絲毫沒有要解憂的意思,彷彿是這世界上沒有比喝酒更有意義的事情

    「各位,所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縱然戲志才明天要魂歸黃泉,諸位難道就不能笑著看我離開,讓我愧疚九泉麼」,戲志才爽朗的一笑,頓時喝了杯酒,並將甄卿抱進懷裡

    諸將一陣沉默,所有人都失落的低下頭,不想讓戲志才看到自己臉上的悲傷

    「各位,我戲志才雖然日子不多了,但也不一定是必死無疑,有小蘭,南老和才女,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你們就不相信你們能救我或者為我報仇麼,你們要知道,你們不是為我而聚在一起的,我們都是為了主公大業才共聚一堂的,就算我真的不在了,你們也要繼續努力,為了主公的大業而前進,我這一生除了卿卿是我的牽掛,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主公登上九五之尊之位,諸位功成名就,名揚天下之景,難道諸位都不想讓我看見那壯景麼」,戲志才歎了口氣,說道

    「志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走的,既然你不希望我們傷心,那我們今夜不醉無歸」,曹操直接用酒在臉上潑了潑,隨即胡亂擦了擦,大聲道,「男兒流血不流淚,我們今晚只能喝醉不能流淚,給我將你們臉上的酒水都擦乾」

    「是,主公」,眾人也學著將酒潑向臉頰,大聲吼道,眾人中也只有郭嘉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勁的喝酒,眉頭不時緊皺,彷彿是在想著,無法想通的事情

    「如果不是志才遇到了這事情,我本來是要等過年才宣佈的,現在也只能提前說了,從今天起,卿卿就是我的女兒,希望各位多加指導,她將會是未來的女軍師,新一代的兗州之手」,曹操頓時大聲吼道

    「遵命」,諸將驚愕了下,但還是當即回答,都紛紛向著戲志才賀喜,戲志才臉上掛滿了欣慰的笑容

    曹操這指令一下,甄卿瞬間成為了兗州的小公主,以曹操對戲志才的信任,將來很可能會成為曹操之子的王妃,乃是皇后,而集眾人之力培養出來的女軍師,勢必會讓曹氏一族未來強盛非常

    陳留,軍師府

    陳留軍師府坐落於陳留的最中心,和兗州之主兗州侯曹操的府邸只有十步之遙,被譽為最接近皇的臣子府邸,而同樣的,陳留沒有誰不知道,戲志才也是曹操身邊最厲害的紅人,曹操在或者不在陳留,戲志才都是陳留乃至兗州的政事最高決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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